顾鸢抱拳接过:“属下定不负少坊主所望!”

    夕阳斜下,符蝶踏着最后一缕阳光回到府尹府中,便见莫朝朝和莫惊春二人把酒言欢,符蝶上前一把夺过莫惊春手中的酒杯:“伤还没好,怎么能喝酒呢?”

    而后对着昭昭道:“你也是,干嘛要和他一起喝酒!”

    莫朝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站起身:“还不是因为你?你让你夫君独守空房,你夫君闷闷不乐!”

    符蝶有些理亏,被莫昭昭噎得说不出话,莫惊春却是起身行礼一气呵成:“姑姑慎言!”

    拉着符蝶便走远了,莫朝朝笑着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侄大不中留啊!”

    莫惊春将人带回卧房,符蝶望着二人牵着的手,又看看莫惊春。

    莫惊春见她不自在,霎时将她放开,道:“那日的话,你不必放心上。”

    “哎呀,你伤好了吗?”符蝶想起那晚,瞬间脸红心跳,心虚的转移话题。

    “嗯 。”

    “我不信,明日找大夫看看!”符蝶关心道,心中却起了别样的念头。

    “好!”莫惊春顺着她的意思。

    次日清晨,符蝶一大早道:“我想吃糖葫芦,你能让濯尘帮我上街买吗?”

    他点头,濯尘立刻便出府上街。

    符蝶递给莫惊春一杯茶:“喝杯茶吧!”

    莫惊春愣了一瞬,接过茶喝了口。

    眼见茶杯剑帝,符蝶冲着房门喊了一声:“进来吧!”

    一白发胡须老者便背着个木制箱子推门而入,莫惊春面漏疑惑:“这是何意?”

    符蝶悠悠笑道:“昨日不是说要找大夫看看你的伤好了吗?这是我让杜若找的大夫!”

    “府上不是……有太医吗?”莫惊春的声音渐低,说话有气无力。

    符蝶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大夫给莫惊春把了脉,又将莫惊春的亵裤脱了,检查了片刻,莫惊春此次受伤在小腹处,伤口已渐渐愈合,那大夫冲符蝶点点头,符蝶笑得合不拢嘴,客客气气地让扶桑将人送走!

    莫景春却是从头红到了脖子根,符蝶笑吟吟的望着他。

    濯尘抱着整捆冰糖葫芦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番景象,扶桑将糖葫芦接过,符蝶笑着道:“那我先去吃糖葫芦了!”

    濯尘站在一旁:“王爷,这是怎么了?”

    莫惊春的红色褪去,神色恢复如常,吩咐道:“你去查一下,今日王妃请来的大夫,王妃让他做了什么?”

    濯尘一脸慌乱:“王妃对您下毒了?”

    莫惊春神色严肃,咬着牙道:“没有,快去!”

    符蝶请的大夫并没有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来历,濯尘将一包银子甩在桌上:“说,今日端王妃为何让你给端王诊脉看病!”

    那人见钱眼开,笑呵呵道:“没什么!只是王妃怕王爷在外面养外室,一直不肯和她同房,让小的看看王爷是否有什么隐疾亦或者花柳病什么的?”

    濯尘险些笑出声来,还是强装镇定:“那你是如何答的?”

    “小的自然是如实回答,王爷身体康健,并无任何隐疾,亦没有什么花柳病!”那大夫抱着银子,爱不释手。

    莫惊春听到濯尘探查的消息,脸青筋暴起,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再看濯尘,在一旁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要我说,王爷您费尽心思将人娶到,却放着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不碰,别说王妃,换做谁也会怀疑的!”

    莫惊春脸色一会青一会紫,濯尘丝毫不看自家主子眼色,笑道:“王妃还怀疑您有别人,怕您不干净

    ,殊不知,王爷您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怕是咱整个燕国都找不出同您一般年过十八还没有碰过别人的男子了!”

    莫惊春眼神刀了濯尘一眼,咬牙切齿道:“闭嘴!”

    符蝶一袭纱衣,“吱呀”一声,卧房的门被关上,符蝶被莫惊春抵在门扉,淡淡酒香从他身上传来,符蝶用了力气想将人推开,莫惊春却岿然不动,天光昏暗,莫惊春的身影就这样将她笼罩!

    他俯身凝视她,墨发垂落在她耳边,炽热的视线不容她躲避,符蝶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莫惊春呼吸一滞,哑声问道:“和我成婚,你可有什么不满?”

    符蝶摇摇头:“没有啊!”

    莫惊春不答反问:“夫人心中有疑惑,为何不直接问为夫?”

    符蝶狡黠一笑,低头盯着脚尖:“你都知道了!”

    而后仰起头,双手搭在了莫惊春的肩上,娇媚笑着:“既然殿下那日都承认心悦于我了,那为何还总是……”

    莫惊春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子,哪里受得了这般勾引,凝眸看她,眼中炽热,呼吸都乱了节奏。

    符蝶伸出指尖,在他眼睛下方蹭了蹭,莫惊春捉住她的手,悠长温柔的吻落下。

    符蝶呼吸不稳,却还是狡辩:“我,我只是关心殿下的身体!”

    莫惊春唇角微勾:“我的身体如何,自当是要夫人亲自评判!”

    说着,一把将符蝶打横抱起,符蝶望着那人的眉眼,虽然说是夫妻,可这么亲昵的距离,却是从未有过的。

    衣衫半褪之时,符蝶拉回理智,从衣袖中掏出:“用哪个?”

    莫惊春眼神已经迷离,抬头问道:“哪个?”

    符蝶有些不好意思:“羊肠还是鱼鳔?”

    莫惊春愣了一瞬,随后起身。

    这下换作符蝶愣住:“?”

    莫惊春替她拢了拢衣袖:“这种避孕方式并非一定能成功,你不想要孩子,万一怀上了,打掉还伤害你的身体!”

    他转身便要离开,却被符蝶一手拉住衣袖,密密麻麻的吻追了上来,符蝶口齿不清道:“怀上了那便生吧,我只是想着你有你的事要做,怕我们有了孩子让你多了后顾之忧!”

    符蝶这话,三分真,七分假,怀上了便生是真的,可原因却是怕自己有后顾之忧。

    莫惊春掌心贴住她后颈,饶是知道她的话做不得真,此刻却也难离开了!

    符蝶意乱情迷,莫惊春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约法三章:“你若同我这样,日后便不可再找小馆了!我也会约束自己,不会找其他女子!”

    符蝶此刻像极了快要溺水的人,攀着他才能呼吸,满口答应:“好!”

    凌乱的衣衫扔在地上,帷幔落下,一室春光。

    莫惊春喉间溢出低哼,却还是问道:“那你呢,你心悦我吗?”

    符蝶吻上他的唇,轻笑,不答话。

    莫惊春了然,心中已有了答案,却是欲情故纵:“告诉我,我是谁?”

    符蝶迷乱,哪里顾得那些:“莫,景春 !”

    清晨的阳光懒懒地透过窗户,屋内被照耀得满是金黄,符蝶疲倦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莫惊春好看的眉眼,符蝶用手一遍遍描摹:“长得真的是祸水啊!”

    莫惊春懒洋洋的睁开眼,喉结滚动吞笑:“只祸害你!”

    符蝶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红痕,点头附和:“确实是!”

    莫惊春起身,将衣袍穿上,宽肩窄腰,比起南风馆的小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符蝶不禁看痴了眼。

    竟连莫惊春突然凑近了都未曾发觉,他掌心压住她腕:“莫不是蝶儿不想起身?”

    想到他昨日不知餍足的摸样,符蝶立刻坐起身来:“起!”

    因着莫惊春接连受伤,陛下免了他夫妻二人的跟从,莫惊春伤已好全,便去和陛下请安了,符蝶不喜欢那些拘束,莫惊春便未叫她。

    她坐在花园中吃着昨日濯尘买来的冰糖葫芦,扶桑问道:“姑娘,你对王爷……”

    符蝶将另一串冰糖葫芦递给扶桑,莞尔一笑:“放心,不过是床伴罢了,我对他无意。”

    扶桑安下心来,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却没看到远处来人落寞的神色。

    莫朝朝却抱着个蜻蜓的风筝跑来:“蝶儿,我们去郊外放风筝吧!”

    符蝶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被莫朝朝拉走,同来的还有莫惊玉和五皇子莫景明,符蝶与这五皇子无甚交集,只是那日在途中,五皇子带人来营救时,匆匆见过一面。

    现下仔细打量了才注意到,莫景明一袭棕色的眸子,甚是夺人视线,可谓是丰神俊朗,天人之姿也不为国。

    符蝶本就喜爱美男子,饶是重活一世也还是移不开眼,却被一人拉住,符蝶反应过来,便撞进莫惊春漆黑的眸子。

    莫景明率先开口:“六弟也来了!”

    莫惊春一脸阴鸷,没答话。

    符蝶戳了戳他,悄声道:“五殿下跟你说话呢!打招呼啊!”

    莫惊春一脸苦笑,道:“五哥,这是我的王妃!”

    又看向符蝶:“你不必拘谨,随我一同叫五哥便好!”

    符蝶笑得一脸谄媚打招呼:“五哥!”

    也不知莫惊春搭错了什么筋,又恢复了死人脸!

    气氛微妙之际,莫朝朝将符蝶拉走:“走!放风筝!”

    晚间,二人回到卧房,符蝶便缠上了莫惊春的脖子,毕竟是符蝶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身子,新鲜感还未过,符蝶异常热情!

    莫惊春却不似昨日温柔,像是在发泄什么!

    符蝶出口的话撞得破碎:“疼!”

    莫惊春却似没听到一般,并未放慢动作,符蝶咬着唇,莫惊春心疼地将手指放在她口中,心疼道:“别咬自己!”

    终究还是心软,放缓了动作!

    夜半,符蝶累的沉沉睡去,莫惊春抱着她放在温水中,将她清洗干净。

    望着她熟睡的睡颜,喃喃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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