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雕梁画栋的府邸之中,一场盛大的宴会在众人的期盼下徐徐拉开帷幕。

    宽敞明亮的宴会厅内,烛火摇曳,香气氤氲,欢声笑语交织回荡,热闹非凡。

    正前方的主位之上,端坐着备受尊崇的老太君。岁月的霜雪早已染白了她的鬓发,却难掩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雍容与威严。

    老太君身着一袭深紫色绣金锦袍,领口与袖口处精致的云纹刺绣熠熠生辉,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愈发衬出她身份的高贵。

    此刻,老太君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一道道岁月镌刻的皱纹仿佛也被这喜悦抚平,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高兴得合不拢嘴。她目光慈爱地扫过台下满堂儿孙,心中满是欣慰。

    华堂烛影摇曳,珍馐美馔罗列,宴会现场热闹非凡,恰似一幅锦绣繁华图。此刻,众人的目光齐聚,纷纷起身离席,手中端起的酒杯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温润光芒,杯中的琼浆玉液潋滟生波。

    为首的是家族中年长一辈,大伯父身姿挺拔,身着一袭暗纹绸袍,他面容庄重,率先向前一步,声音洪亮如洪钟:“老太君,今日是您的寿辰,您就是咱们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呐!孩儿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生辰快乐,岁岁安康!”言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敬重与孺慕。

    紧接着,二伯母莲步轻移,她身着的粉色罗裙绣满繁花,风姿绰约,手中轻摇着一把绘有墨竹的团扇,笑语盈盈地说道:

    “老太君,瞧瞧您这精气神,哪里像是历经岁月沧桑之人,分明是被岁月格外眷顾的有福之人呐!平日里您操持家务,恩威并施,才使得咱们府上家和万事兴,咱们小辈能有今日,全托了您的福。

    这杯酒敬您,愿您的福气啊,如同这春日繁花,岁岁绽放,永不凋零。”说罢,微微欠身,以袖掩面,将酒缓缓饮下。

    小辈们也不甘示弱,孙儿们身着鲜亮的锦缎衣衫,蹦蹦跳跳地簇拥过来。年纪稍长些的长孙,彬彬有礼地双手捧杯,稚嫩却认真的嗓音在厅中响起:

    “太奶奶,孙儿祝您生辰吉祥!您总是给孙儿讲古往今来的故事,教孙儿为人处世的道理,孙儿盼着您一直健健康康的,能一直陪着孙儿长大,看孙儿考取功名,给您争光。这酒,您可得慢慢品。”小家伙一脸诚挚,大眼睛里闪着光。

    厅中众人,无论男女老少,皆一一上前,诚挚的祝福如潺潺溪流,源源不断。老太君端坐高位,身着的深紫色福寿纹锦袍愈发衬得她慈祥和蔼,满头银丝整齐地梳于脑后,插着一支温润的碧玉簪子。

    老太君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欣慰的笑意,眼中满是对晚辈的疼爱,听着这声声祝福,一一笑着应和,不时点头称赞,那满是褶皱的手轻轻抬起,示意众人免礼归座。

    每一声“生辰快乐”都似春日暖阳,照进她的心田,每一句“有福气”都让她深感家族传承的力量,欣慰与满足溢于言表。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宴会正进行到高潮,欢声笑语似要把这雕梁画栋的厅堂掀翻。丝竹管弦之音婉转悠扬,舞姬们轻盈的身姿翩若惊鸿,众人沉浸在这欢乐祥和之中,却没料到一场惊涛骇浪即将汹涌袭来。

    雕花大门“砰”地一声被粗暴撞开,众人惊愕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白依依发丝凌乱,双眼通红,仿若一只受伤后被逼至绝境、却又满腔悲愤的猛兽。

    她身形疾闪,如鬼魅般直扑向坐在何沈星身旁的赵婉婉。

    赵婉婉吓得花容失色,刚要起身呼救,白依依已然近身,双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左右开弓,狠狠扇在赵婉婉娇嫩的脸颊上。“啪!啪!”两声脆响,瞬间打破了宴会上的喧闹,众人瞠目结舌,一时竟忘了反应。

    何沈星最先回过神来,他霍然起身,脸色铁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阻拦白依依。

    他伸手欲抓住白依依疯狂挥舞的手臂,怒吼道:“白依依,你疯了不成!”白依依却仿若未闻,此刻的她,满心的恨意与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猛地甩开何沈星的手,声嘶力竭地嘶吼道:“何沈星,你心心念念护着的这个贱人,早就与人通奸,她腹中的胎儿根本就不是你的骨血!”

    这一番石破天惊的话,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满堂宾客瞬间如木雕泥塑般僵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赵婉婉。

    赵婉婉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捂住微微隆起的腹部,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太君原本端坐在高位之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儿孙满堂、尽享天伦,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怒,她拐杖重重一顿,怒喝道:“白依依,你这放肆的丫头,竟敢在老身的寿宴上撒野,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然而,白依依仿若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全然不顾老太君的呵斥。她嘴角勾起一抹疯狂又凄厉的笑,环顾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人皆面露惊惶之色。

    紧接着,她再度语出惊人:“老太君,今日之事,您以为只是赵婉婉一人的丑事吗?”说着,她指向角落里默默不语的李小姐,“您瞧,那位李小姐,看似温婉端庄,实则也早与他人有染,若不是被退了婚,走投无路,又怎会来纠缠何顾澈?这府上的腌臜事儿,可多着呢!”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又纷纷投向李小姐。

    李小姐本就柔弱的身躯晃了晃,仿若秋风中的残叶,她眼中噙泪,想要辩解,却被这汹涌的舆论压得开不了口。一时间,宴会上鸦雀无声,唯有烛火摇曳,投下鬼魅般的光影,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情。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柳如烟站在人群后方,暗自庆幸。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罗裙,妆容精致,眼神淡漠,她昨日把消息告诉白依依的时候,就料到白依依会有如此反应。

    这般混乱的局面,倒正合了她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心思,只是面上仍装作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与众人一同静待这场风暴的来临。

    老太君被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笃笃”地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似敲在众人的心坎上,她颤声说道:“孽障,全是孽障!我辛苦操持这一大家子,竟养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人。”

    说罢,目光如炬地扫向赵婉婉与李小姐,那眼神仿佛要将二人看穿。

    赵婉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决堤,她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哭喊道:“老太君,冤枉啊!白依依她是污蔑,她因爱生恨,蓄意报复,求老太君明察。”

    那声音凄惨无比,可此刻众人心中疑虑已生,又有几人肯信她。何沈星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望向赵婉婉的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既想维护眼前这个自己曾宠溺有加的女子,又被白依依的话搅得心神大乱,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李小姐这边,也是泣不成声,她以袖掩面,柔弱地辩解道:“我从未做过那般苟且之事,白依依莫要血口喷人。”可慌乱之中,她眼神躲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一些人的眼睛,这愈发让旁人觉得她心虚。

    白依依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畅快又悲凉,畅快的是这些曾让她受尽委屈的人终于原形毕露,悲凉的是自己也曾真心爱过何沈星,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仰天大笑,笑声中饱含着无尽的酸涩,笑罢,她指向何沈星,说道:

    “何沈星,你可还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你为了赵婉婉,弃我如敝履,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你作何感想?”何沈星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何顾澈站了出来,他身为家族中的年轻才俊,平日里沉稳冷静,此刻却也被这一连串的闹剧弄得焦头烂额。

    他面向老太君,微微躬身,沉稳地说道:“祖母,如今事态混乱,切不可仅凭白依依一人之言就定了二位姑娘的罪,需得细细查证,还大家一个公道。”老太君听了,微微点头,虽然怒气未消,但也明白何顾澈所言有理。

    柳如烟见风向有些转变,心中一紧,她可不想这场戏就这么草草收场,于是眼珠一转,轻声说道:“虽说要查证,可白依依这般言之凿凿,定是有所凭据,要不请她现在就拿出证据来,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宴会厅内,气氛紧绷得仿若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白依依仿若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却突兀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还带着几分自嘲,渐渐地,竟变得歇斯底里,在这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厅堂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朝着厅外轻轻招手,两名身形魁梧的护卫随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两人中间抬着两个鼓鼓囊囊、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麻袋,麻袋上洇染出的暗红色血迹触目惊心,众人瞧在眼里,心头皆是猛地一跳,有胆小的女眷已然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出声。

    白依依却仿若未闻,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她大步上前,纤细的手指利落地解开麻袋上的绳索,随着麻袋滑落,两具冰冷的尸体赫然呈现于众人眼前。

    其中一具,是个面容陌生的年轻男子,太阳穴处有一个血洞,殷红的鲜血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血块,顺着脸颊淌下,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襟,此人正是赵婉婉的姘头。

    另一具则是李小姐的贴身丫鬟,那丫鬟双眼圆睁,脖颈处一道青紫的勒痕清晰可见,舌头微微吐出,死状凄惨。

    此时的白依依,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疯狂,她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那光芒炽热得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众人见状,已然惊惶失措,交头接耳间,大家心底已然认定是白依依疯了。

    何沈星率先回过神来,他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冲着身旁的家丁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下去!”家丁们闻言,畏畏缩缩地朝着白依依围拢过去。

    谁料,白依依仿若早有防备,她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咔嚓”一声打着火,那跳跃的火苗在她眼中映出诡异的光影。

    她挥舞着火折子,冲着靠近她的人嘶吼道:“退后!你们都给我退后!这个地方我早已布置妥当,四处都放了大量的硝石和助燃物,只要我轻轻一扔,这整座宴会厅,包括你们所有人,都将化为灰烬。

    我白依依今日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一时间,众人吓得纷纷后退,生怕激怒了这个已然陷入疯狂的女人。

    何沈星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望着白依依手中摇曳的火苗,心中暗自懊悔,不该如此贸然行事,此刻局面已然失控,究竟该如何收场,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而整个宴会厅,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白依依手中火折子燃烧的“噼啪”声,声声震耳,仿若死亡的倒计时。

    何顾澈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吃惊自己的母亲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态,不过他也想着——

    母亲一向是光说不做,这次想必也是吓唬自己和这些人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

    柳如烟可以完成其他人目前做不到的事情。

    白依依无法拿到那么多的东西,但是柳如烟可以,所以在柳如烟的帮助下,白依依说的那些危险品真的存在。

    柳如烟虽然想吃瓜,但是这屋里有这么多危险物品,而且白依依如此不可控,柳如烟还是找个借口回了房间,然后让系统250给自己转播当时的情况。

    系统250尽职尽责的把一切都用投屏转给柳如烟面前。

    如今因为白依依的疯魔,所有人被白吓得瑟瑟发抖,而这个女人丝毫没有收敛,并且开始挥舞手臂,他手上的火折子一下子飞出去,落在她自己不知道的硝石上。结果造成了巨大的爆/炸。

    结果嘛,就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躺板板。

    柳如烟作为唯一活着的人,继承了所有财产。

    柳如烟虽然很喜欢钱,但是她并不想要这种钱,她看着如今世界还有很多小孩子和老弱病吃不起饭,于是就把所有的财产都捐了。

    捐赠之后一道亮光出现在柳如烟的面前,且慢慢把柳如烟包裹住,柳如烟知道,自己要前往下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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