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严肃的笔试和面试，第二天体检的氛围格外轻松，一方面可以表现演员的伤病和艰难经历，展现良好形象，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机澄清某些谣言。
至于心理检查，根本就是走过场。
体格健硕的摄像师举着镜头怼在脸侧，每个人都忙着把自己的人设贯彻到底，任谁也不会展示真实的自己，更何况这些以表演为生的演员们。
三分真，七分假，才算得上一出好戏。
“90分？”吴天接过君如海递过来的成绩单，大惊失色，“李承运？他在表演班也没有很出色，哪来的90分？”
“他昨天抽到一场哭戏，action的尾音还没落地，这孩子立刻开始哭。足足五分钟，眼泪噼里啪啦往地上砸，又是磕头又是喊，愣是没有一滴鼻涕。怎么说呢，真的是一种很难得的天赋。”君如海非常感慨，“有这种人才，你怎么不早说呢？”
“这，这算什么人才啊？”
“现在演员的素质不必从前，能当着几十人说哭就哭的真没几个，更别说哭得这么好看的。”他说着说着也开始好奇，“他上表演班的时候，老师没夸过他吗？”
“他当时问题太多，老师天天骂他。”
“哦……不管怎么说，李承运，啧，他可真是运气不错。”
吴天翻开后面几张成绩单，暗自计算李承运的最终分数。
笔试得分96，占比30％，也就是28.8分。
面试环节的现场表演得分90，商业潜力得分60，分别占比70％和30％，所以面试总分是81分。按照面试分占比50％来算，得到40.5分。
如果李承运的体检能拿满分20分，最终的总分就是89.3，足够他稳稳当当走进浩瀚。
“李承运除了黑料太多，商业潜力得分比较低，其他项目都是高分。他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怎么样？体检能拿满分吗？”
想到他动不动就骂娘的嘴脸，吴天为难地回答：“身体素质不错，爱豆出身，但是容易暴躁。”
君如海点点头，随口答道：“那就行。”
他终于进入正题：“总成绩出来之后，预计有几个被辞退，多余的经纪人也要另作安排。魏情对浩瀚非常重要，不可能真的交给你这个新人，但你这周的表现还算可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吴天早有心理准备：“我听从公司安排。”
“我倾向于给你安排李承运，毕竟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只有你是了解内情的人。你们俩互相熟悉，也不用浪费时间磨合。你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
君如海无言地点头，轻晃手里的咖啡杯，没再说话。
冰块碰撞的声音中，吴天终于意识到某种违和感的源头：“这件事，是不是也要询问一下李承运的意见？”
君如海对她的提问有点不满，笑着反问：“你怎么不问问魏情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那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吗？”
“行，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吧。”
他显然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女人对魏情没有额外的想法，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是叹自家儿子不争气，还是该恨这个女人不知好歹。
最终，他摆摆手，让吴天出去：“魏情那边也该结束了，叫他过来。你去找李承运谈谈吧。”
吴天点点头。
“总之，就是这样。”
虽然心里明白魏情也是知情人，甚至是决策的参与者，但吴天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向魏情简单解释了岗位调整的事。
“嗯，我知道。”魏情刚和明星医师配合演完一场即兴大戏，揉揉眉头，“别太担心，不是你的问题，是因为我有别的工作计划，暂时只需要找两个助手。带李承运不是坏事，他的成绩不错，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总比带个纯新人慢慢熬要好。”
吴天把手上提着的纸袋递给他：“刚送到的，趁热吃。”
不等对方道谢，她替他敲响临时休息室的门：“君总，方便进来吗？”
魏情抱着九块九麦当劳早餐，愣愣地被推进房间，和君如海四目相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早餐，刚送到的。”
“……谁问你了！”
无视总裁的愤怒，他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餐：“不是说等综艺播了再换吗？怎么这么早？”
“哦，因为周凝翻车了。”君如海伸手把长卷发往后甩，皱眉又叹气，“周凝被传染，但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72小时，到处发疯，昨天才找到那个外围。问题是，那个外围自己也不知道，难说已经传染多少人了。”
“所以今天体检才会有传染病六项啊。”魏情恍然大悟，嘟嘟囔囔地说，“怪不得金如焰从楼上下来，脸色很不好看。”
“那个外围的客户名单里好像有他。等我把他踹走，终于没人跟你屁股后面扒关系了，开心吧？”
“我开心什么，应该是白月莲老师最开心吧。她最讨厌金如焰演的歪嘴霸道总裁，总说他拉低了整个偶像剧行业的下限。”魏情咔吧一声掀开塑料杯盖，“所以，金如焰签下来的综艺，准备找李承运顶替？你把他的哪一项分数拉高了？”
“没有。”
魏情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质疑道：“没有？”
君如海摊手表示无辜：“真的没有。”
“这还真是没想到。我听说他是退学去参加选秀的，笔试竟然能考96分？”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周鸣能考85分。”
一提起当场给周鸣传答题纸的事，魏情立刻不敢吭声，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啃汉堡。
“吃吃吃！”君如海被周凝带出来的事情惹得心烦，看他更不顺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连白菜都不会拱！没给我赚回多少钱，我还得想方设法倒贴你！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魏情语气敷衍：“赚，这不是马上要赚吗？这次，但凡你亏一分钱，我把竹楼人家和半弦月直接打包送给你。”
“我不稀罕。”君如海长叹一口气，“照我说的，钓钓吴天，想办法搭上顾白，多好啊。三顾集团可是正儿八经的老牌企业，资金链……算了，懒得说你，假清高。”
魏情不为所动，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在负责体检的整层楼转了两圈之后，没找到人的吴天不得不给李承运打电话。
“天姐？”
“你在哪儿？”
“我刚出医院大门。有事？”
“恭喜你，你又被内定了。在大门口等会儿，我请你吃饭，顺便聊聊。”
李承运半晌没说话，好不容易才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嗯嗯”，听起来貌似很受冲击。
十分钟后，吴天终于在医院正门口看见了抽烟的李承运。
尽管对此人的秉性，尤其是那张动不动就骂娘的嘴非常厌恶，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李承运的硬条件绝对排名前列。
他只是塌着肩膀，有气无力地仰着头吐烟，就能让人莫名想起某些港片的最后一幕。
“上车。”吴天按下开锁，“快点，这不是停车的地方。”
李承运习惯性坐到后座，从后视镜和她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接过吴天递来的灭烟器，把烟头用力按进去，咬紧后槽牙：“又是什么事，拉我去挡枪？”
“我找九哥问了，好像是周凝染上艾滋，牵扯出不少人，肯定有些合同需要找人替，急着把你签进去干活。”
“艹。”
“看开点，有工作总比没工作要好。”吴天极力安慰他，“你毕竟没资本没背景，能进浩瀚已经算是不错了，其他几个估计都没戏。”
“安心呢？”
“安心面试分太低。”
“艹。”
安心的演技根本不足以当演员。对于这一点，李承运心里有数，但他不知道安心有没有数。
他用手把整个刘海往后梳：“烦死了。”
“你天天操心他干什么，又不是你亲兄弟。”
“你少管。”
“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新经纪人，任何影响工作的事，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吴天抬眼看向后视镜里头发蓬乱的人，“咱们俩又变成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最好还是互相帮助。浩瀚可不是爆火那种小作坊，竞争很激烈。别哭丧着脸，好歹也算是一只脚踏进龙头企业的门槛，笑笑吧。”
李承运又不是傻子，更何况已经在爆火吃过一堑，多多少少也长过一智。一想到未来的路多坎坷，他在绿灯亮起之前连连叹气：“我的争议已经够多了，如果再突然空降，我的私信一定会被人从早骂到晚。你说，应该不会有人拿硫酸泼我吧？我长得这么好看，真不想死的太难看。”
“……眼睛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想到将来要带着这位玻璃心又不着调的大龄黑红男艺人跑行程，吴天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又没人骂你。话说！你又是怎么回事？”李承运用手拽着安全带，脸贴着前座的椅背，“你干什么招魏情讨厌了？你俩什么进展？你没跟他那啥吧？还是说，那啥之后，他就腻了？”
“……脑子不用也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没劲！”李承运刚要躺回后座，突然想到什么，“卧槽！不会是魏情也传上了吧！哇，怪不得……果然！跟周凝一伙儿，他也不是好东西！”
吴天被他气笑：“不是天天自称魏情的铁粉吗？你也太容易脱粉了吧？脱粉就算了，还要造谣回踩啊？”
李承运沉思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莫名的遗憾和醋意：“哦，原来你俩关系还挺好的。既然魏影帝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像这样的拌嘴，吴天一句都不想输：“魏老师绝对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梦男粉请放心。”
“话别说太死，男人都……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李承运被自己的推测震惊的合不拢嘴，“啊，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
“啊？你又在乱想什么东西？”
“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唉……男人要是不行，那确实是不行，再帅也不行。”
“？？？”
至于心理检查，根本就是走过场。
体格健硕的摄像师举着镜头怼在脸侧，每个人都忙着把自己的人设贯彻到底，任谁也不会展示真实的自己，更何况这些以表演为生的演员们。
三分真，七分假，才算得上一出好戏。
“90分？”吴天接过君如海递过来的成绩单，大惊失色，“李承运？他在表演班也没有很出色，哪来的90分？”
“他昨天抽到一场哭戏，action的尾音还没落地，这孩子立刻开始哭。足足五分钟，眼泪噼里啪啦往地上砸，又是磕头又是喊，愣是没有一滴鼻涕。怎么说呢，真的是一种很难得的天赋。”君如海非常感慨，“有这种人才，你怎么不早说呢？”
“这，这算什么人才啊？”
“现在演员的素质不必从前，能当着几十人说哭就哭的真没几个，更别说哭得这么好看的。”他说着说着也开始好奇，“他上表演班的时候，老师没夸过他吗？”
“他当时问题太多，老师天天骂他。”
“哦……不管怎么说，李承运，啧，他可真是运气不错。”
吴天翻开后面几张成绩单，暗自计算李承运的最终分数。
笔试得分96，占比30％，也就是28.8分。
面试环节的现场表演得分90，商业潜力得分60，分别占比70％和30％，所以面试总分是81分。按照面试分占比50％来算，得到40.5分。
如果李承运的体检能拿满分20分，最终的总分就是89.3，足够他稳稳当当走进浩瀚。
“李承运除了黑料太多，商业潜力得分比较低，其他项目都是高分。他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怎么样？体检能拿满分吗？”
想到他动不动就骂娘的嘴脸，吴天为难地回答：“身体素质不错，爱豆出身，但是容易暴躁。”
君如海点点头，随口答道：“那就行。”
他终于进入正题：“总成绩出来之后，预计有几个被辞退，多余的经纪人也要另作安排。魏情对浩瀚非常重要，不可能真的交给你这个新人，但你这周的表现还算可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吴天早有心理准备：“我听从公司安排。”
“我倾向于给你安排李承运，毕竟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只有你是了解内情的人。你们俩互相熟悉，也不用浪费时间磨合。你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
君如海无言地点头，轻晃手里的咖啡杯，没再说话。
冰块碰撞的声音中，吴天终于意识到某种违和感的源头：“这件事，是不是也要询问一下李承运的意见？”
君如海对她的提问有点不满，笑着反问：“你怎么不问问魏情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那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吗？”
“行，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吧。”
他显然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女人对魏情没有额外的想法，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是叹自家儿子不争气，还是该恨这个女人不知好歹。
最终，他摆摆手，让吴天出去：“魏情那边也该结束了，叫他过来。你去找李承运谈谈吧。”
吴天点点头。
“总之，就是这样。”
虽然心里明白魏情也是知情人，甚至是决策的参与者，但吴天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向魏情简单解释了岗位调整的事。
“嗯，我知道。”魏情刚和明星医师配合演完一场即兴大戏，揉揉眉头，“别太担心，不是你的问题，是因为我有别的工作计划，暂时只需要找两个助手。带李承运不是坏事，他的成绩不错，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总比带个纯新人慢慢熬要好。”
吴天把手上提着的纸袋递给他：“刚送到的，趁热吃。”
不等对方道谢，她替他敲响临时休息室的门：“君总，方便进来吗？”
魏情抱着九块九麦当劳早餐，愣愣地被推进房间，和君如海四目相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早餐，刚送到的。”
“……谁问你了！”
无视总裁的愤怒，他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餐：“不是说等综艺播了再换吗？怎么这么早？”
“哦，因为周凝翻车了。”君如海伸手把长卷发往后甩，皱眉又叹气，“周凝被传染，但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72小时，到处发疯，昨天才找到那个外围。问题是，那个外围自己也不知道，难说已经传染多少人了。”
“所以今天体检才会有传染病六项啊。”魏情恍然大悟，嘟嘟囔囔地说，“怪不得金如焰从楼上下来，脸色很不好看。”
“那个外围的客户名单里好像有他。等我把他踹走，终于没人跟你屁股后面扒关系了，开心吧？”
“我开心什么，应该是白月莲老师最开心吧。她最讨厌金如焰演的歪嘴霸道总裁，总说他拉低了整个偶像剧行业的下限。”魏情咔吧一声掀开塑料杯盖，“所以，金如焰签下来的综艺，准备找李承运顶替？你把他的哪一项分数拉高了？”
“没有。”
魏情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质疑道：“没有？”
君如海摊手表示无辜：“真的没有。”
“这还真是没想到。我听说他是退学去参加选秀的，笔试竟然能考96分？”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周鸣能考85分。”
一提起当场给周鸣传答题纸的事，魏情立刻不敢吭声，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啃汉堡。
“吃吃吃！”君如海被周凝带出来的事情惹得心烦，看他更不顺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连白菜都不会拱！没给我赚回多少钱，我还得想方设法倒贴你！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魏情语气敷衍：“赚，这不是马上要赚吗？这次，但凡你亏一分钱，我把竹楼人家和半弦月直接打包送给你。”
“我不稀罕。”君如海长叹一口气，“照我说的，钓钓吴天，想办法搭上顾白，多好啊。三顾集团可是正儿八经的老牌企业，资金链……算了，懒得说你，假清高。”
魏情不为所动，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在负责体检的整层楼转了两圈之后，没找到人的吴天不得不给李承运打电话。
“天姐？”
“你在哪儿？”
“我刚出医院大门。有事？”
“恭喜你，你又被内定了。在大门口等会儿，我请你吃饭，顺便聊聊。”
李承运半晌没说话，好不容易才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嗯嗯”，听起来貌似很受冲击。
十分钟后，吴天终于在医院正门口看见了抽烟的李承运。
尽管对此人的秉性，尤其是那张动不动就骂娘的嘴非常厌恶，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李承运的硬条件绝对排名前列。
他只是塌着肩膀，有气无力地仰着头吐烟，就能让人莫名想起某些港片的最后一幕。
“上车。”吴天按下开锁，“快点，这不是停车的地方。”
李承运习惯性坐到后座，从后视镜和她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接过吴天递来的灭烟器，把烟头用力按进去，咬紧后槽牙：“又是什么事，拉我去挡枪？”
“我找九哥问了，好像是周凝染上艾滋，牵扯出不少人，肯定有些合同需要找人替，急着把你签进去干活。”
“艹。”
“看开点，有工作总比没工作要好。”吴天极力安慰他，“你毕竟没资本没背景，能进浩瀚已经算是不错了，其他几个估计都没戏。”
“安心呢？”
“安心面试分太低。”
“艹。”
安心的演技根本不足以当演员。对于这一点，李承运心里有数，但他不知道安心有没有数。
他用手把整个刘海往后梳：“烦死了。”
“你天天操心他干什么，又不是你亲兄弟。”
“你少管。”
“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新经纪人，任何影响工作的事，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吴天抬眼看向后视镜里头发蓬乱的人，“咱们俩又变成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最好还是互相帮助。浩瀚可不是爆火那种小作坊，竞争很激烈。别哭丧着脸，好歹也算是一只脚踏进龙头企业的门槛，笑笑吧。”
李承运又不是傻子，更何况已经在爆火吃过一堑，多多少少也长过一智。一想到未来的路多坎坷，他在绿灯亮起之前连连叹气：“我的争议已经够多了，如果再突然空降，我的私信一定会被人从早骂到晚。你说，应该不会有人拿硫酸泼我吧？我长得这么好看，真不想死的太难看。”
“……眼睛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想到将来要带着这位玻璃心又不着调的大龄黑红男艺人跑行程，吴天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又没人骂你。话说！你又是怎么回事？”李承运用手拽着安全带，脸贴着前座的椅背，“你干什么招魏情讨厌了？你俩什么进展？你没跟他那啥吧？还是说，那啥之后，他就腻了？”
“……脑子不用也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没劲！”李承运刚要躺回后座，突然想到什么，“卧槽！不会是魏情也传上了吧！哇，怪不得……果然！跟周凝一伙儿，他也不是好东西！”
吴天被他气笑：“不是天天自称魏情的铁粉吗？你也太容易脱粉了吧？脱粉就算了，还要造谣回踩啊？”
李承运沉思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莫名的遗憾和醋意：“哦，原来你俩关系还挺好的。既然魏影帝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像这样的拌嘴，吴天一句都不想输：“魏老师绝对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梦男粉请放心。”
“话别说太死，男人都……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李承运被自己的推测震惊的合不拢嘴，“啊，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
“啊？你又在乱想什么东西？”
“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唉……男人要是不行，那确实是不行，再帅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