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她迷茫的坐在床上,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她正拍打着脑袋试图唤醒记忆,凰七听到声响赶了过来:“小九,你怎么了?”凰七拽住凤九的手,担忧的问。凤九这才停下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

    “你当然头疼,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我都准备去找汴之哥请罪了。”

    “真的?睡了这么久,那要妖管局的报道!”凤九有些急,掀开被子便要跑下去。开玩笑,她好容易才从古木溜出来,打死也不可能没玩两天就走。

    凰七一把拉住凤九道“没事的,我给妖管局的人打过招呼了,你明日再去也不急。”

    “那就好那就好。”凤九听见这话才放下了心。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突然凤九感觉经络里的灵气像是有些不受控制,她连忙离凰七远些“阿七你先出去,我现在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了?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凰七担忧的看着她。

    “没,我感觉要登阶了。”

    说话间,凤九便失去了意识,陷入到灵海之中。凰七见状放轻呼吸,小心的出了门。

    不过两个时辰,凤九便从涅恒中醒来,她眼中似有金光闪过。周遭栖息一下,变得炽热起来。凤九又闭上眼,好一会儿才从那令人窒息的炽热中抽身。

    “小九?!”

    “小九,你……感觉怎么样了?成功了吗?”

    凤九应声回道“嗯。”

    “你涅恒之前第九阶,那现在……”

    “刚好十阶。”

    凰七震惊的看向凤九,涅恒乃是凤凰二族中最为晦涩也是最难以修行的功法。共分为十二阶。凰七自出生起,只见过一位将涅恒练到十二阶的人。那还是在黄昏之时,不归山上突然出现一层黑云,不多时整个不归山全部被黑云笼罩。

    那些只在长辈口中听过的神兽恶灵,纷纷化为原形,像天空中那么异色飞去。夫诸、九婴、最后是白泽。可是没有用,那抹异色始终在扩大。正当不归山快要倒下之时,一声凤鸣掠过成空,凤凰二族圣祖化为原形,一红一金向着那抹异色飞去。那只火红的凤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护住了山海。但自从黄昏之后,凤凰二祖百年再没有新生儿,那是凤便是唯一一位将涅恒修到十二阶的人。

    凤涅凰生护山海,龙飞鲸落天地役。

    凰七从那日的苍凉中回过神来,凤九身上早已没了那抹炽热到让人胆寒的火红。她正双手背在身后,跟个老大爷一样在凰七家里溜达。

    凰七一恍神,从凤九的背影中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她心下诧异,刚想问一问凤九,一道灵识闯入她的脑中。“七小姐噤声,凤族自有打算。”是凤浚,凰七虽与凤九交好,但与凤九的二哥,被喻为两族天才的凤浚却不熟。她思虑片刻,敛去异样,回给凤浚一个“好”字便再也没有回音。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凤九便被凰从被窝里拽出来。

    “五分钟!阿七再给我五分钟,不行了不行了。快要困死了………”凤九死死地抱住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含糊道。

    凰七数次叫醒未遂,最后只好启用杀手锏。她扯过凤九蒙在头上的被子,清清嗓子道“小九,凤二哥说要是今日你还不去妖管局,过午他就来接你。”

    “我这就去!!”凤九挣扎着起了床,收拾好自己后跟凰七一起出门。

    “那啥……妖管局还是个正经国家部门?”凤九站在恢宏的钢铁大楼前问道。

    “额……算是吧,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小九你自己进去哦,我还有点事。”凰七摇摇手机耳语道。

    凤九摆摆手,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

    凤九进了大门才发现妖管局不叫妖管局,它明面上是国家特殊事物管理与防治总局。凤九道“还挺洋气。”

    “您好,国家特殊事物管理与防治总局,请问您是……”前台小姐姐看见凤九这架势颇为惊讶的问。

    来人一袭红衣虽随性又庄重得很,她并未怎么挽发,只一根红绳随意扎着。眉眼精致的如太阳般,让人不敢直视。

    凤九难免奇怪,却还是自报家门道:“凤族凤朝芩,前来报道。”

    凤九一句“凤族”让前一秒还人声鼎沸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凤族?假的吧”

    “就是啊,小姑娘,凤族已有百年未曾出世,且早已不问世事游离天外你又是哪门子的凤?”

    凤九差点被这两人气笑:“凤族的事儿,您两位又是如何得知?”

    另一人哈哈大笑“小姑娘,我当然知道。凤凰二族自黄昏之后再不出世,凤族更是自九公主天祭后再难辉煌。凤凰二族全躲在古木的天然屏障里成了个缩头乌龟,”

    凤九一听这话,心脏蓦然剧痛起来。”你放屁,我凤凰二族自女娲娘娘封灵起,无一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凤九的灵力随着疼痛不受控制起来,火红的灵力变成实炽热到道鲜红向四周散去。

    不少怕火的妖兽已然化为原形,人间术士也纷纷拿出法器抵抗这令人窒息的威压。凤九半跪下,手不住的抖。她痛苦的低下头,”什么事……到底忘了什么事?九公主天祭……”一个又一个疑问朝凤九袭来,忽秋早已随着主人的心愿而出,凤九撑着忽秋,勉强维持着清醒。

    白英持笛而来,他看见眼角已然变成血红的凤九,心下愕然。他不敢再拖,向远在漠北的任何发了一枚速归令,便拿起那通体雪白的玉笛吹奏起来。寒彻幽远的笛声传入耳中,让凤九的意识有了些许清明,任何一刻不归白英便一刻不停。当白英指缝都渗出血丝,任何终于回来了。

    他放出灵力,包住凤九,“辛苦。”任何幻出一具冰椅,白英顺势瘫在椅子上,将玉笛收回道“无事。”

    任何凭空取出一把古琴席地而坐,食指微波,谈起曲来,白英听出任何所奏之曲是什么,他一惊盘腿而坐疗起伤来。“连《空曲》都用上了,老任这是真栽了啊”

    一曲毕,凤九的灵力不再翻涌,人也倒了下去。任何弃下古琴,起身抱住凤九。”传令,今后妖管局不再接收鄂州陈家,北山孙家任何委托。”他看着凤九通红的眼尾和额上渗出的密汗,语气难得认真。

    方才呢,两人顿时急了起来,一人道”我本以为任局长是个明事理的,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我二人并未有任何违反妖管局规定的行为,任局长又何来这么一说?”

    另一人也帮腔道“就是,总不能因为这小姑娘真是凤族,任局长就如此偏袒吧?”

    白英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若非局长及时赶到,今日诸位命都得搭在这儿。对灵族出言不逊,为不尊。将同族至于困境,为不义。不尊不义之人,妖管局又何必………”

    白英还未说完,一到矜贵又让人胆寒的声音传来。“哎呀哎呀,戏这么快就演完了?我这才刚到呢。”是应念,她一袭墨衣,长发披散慵懒的走来。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单膝跪下。

    应念瞥了那几人一眼,勾唇一笑,道:“几位应该庆幸,妖管局的局长不是我,不然……诸位怕是连命都留不下了。这样吧,劳烦任局长给我个薄面。诸位请选,命,还是……滚?”

    “这……”

    刚才那几人中一人看了看应念,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应念拱手道。“孙某鲁莽,自愿领罚,谢过圣主。”

    应念只是一笑,也不回话。接着。她眉眼微勾,赤足向白英走去。

    白英见应念朝自己走来,本能地向后退去一步,么了,又回到原处。“白侍,你……紧张什么?”硬念嘴角微勾眼,直直的看向白银,她手指轻抚在白银的颈脖上,将脸放在白英间上,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

    美人在怀,白英却丝毫不敢动作,身体僵硬的任由应念对他上下其手。

    “啧,真无趣。这副身子倒是极为合我眼缘,就是这性子……比他差远了。”应念面带无趣的放开白英走向凤九。

    应念带着几分嫌弃,看向任何那副样子,伸手碰了碰他。“小子,别抱了,再抱人就醒了。”

    任何这才回过神来,将凤九抱起轻放到一旁的休息室里“有劳圣主。”应念摆摆手,好半响她又道“麻烦任局长给天池传个话,将那二人逐出天池。” 任何一顿对应念行了个礼:“多谢圣主。”

    应念却再没回话,门,无风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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