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比东北炎热了许多,商贩们在不停地的吆喝着,引的路人驻足观看。

    一个青衣姑娘,眉目如画,如仙女下凡,蹦蹦跳跳在街上走着,而她身边的黑衣少年,清冷俊逸,一身云淡风轻的气质,反而让人不敢亲近。

    张起真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看什么都很新奇。

    虽然张起灵也很好奇,他只会在心里想,不会说出来,看着真真新奇的像小蜜蜂似的,这看看,那摸摸,便问道:“想买,我们有钱。”用手指了指兜里的乾坤袋。

    “不要,我只是看着新奇。”张起真摇了摇头。

    奇珍异宝她见的多了,才不要花那冤枉钱。

    一个老头扛着一束红彤彤的糖葫芦,来回的在街上溜达着,嘴里还吆喝着:“卖糖葫芦了,很甜的糖葫芦……”

    那一串一串的糖葫芦在亮晶晶的阳光下,折射出红色耀眼的光芒。

    张起真顺着声音看过去,那红艳艳的颜色,上面还挂着金黄色的糖丝以及那香甜甜的味道,一下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和嗅觉,小手拽着张起灵的袖子,一手指着糖葫芦,语气轻快的说:“哥,我要吃那个。”

    张起灵从兜里掏出一小块银子,走到卖糖葫芦的面前:“一个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给了他一串糖葫芦

    张起灵把银子递给他。

    卖糖葫芦的老人一看是银子,连忙摆手:“太贵重了,我也找不开。”

    张起灵依然递着银子,淡淡的说:“不用找。”

    卖糖葫芦的一听说不用找,乐呵呵收下银子:“谢谢先生。”

    张起灵拿着糖葫芦走到小丫头面前。

    张起真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哥,你也吃一口,好甜。”说着把糖葫芦递到了他嘴边。

    张起灵咬了一口,酸甜酸甜的,小丫头就爱吃这种口味。

    “哥,甜吗?”张起真眼巴巴的看着他,嘴角沾了糖葫芦的糖浆,显得唇瓣柔亮饱满,宛如鲜红的樱桃,分外诱人。

    张起灵凤眸微暗,淡然地目光停在她鲜亮的唇上,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飞快地往小丫头唇上一啄,清甜的香味直往他心窝里钻,那感觉煞是好,让他想再亲一下,可是时机不对,只能放弃,淡然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甜。”

    小丫头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才知道他做了什么?她如白玉般的脸颊上开始泛起一点点绯色,让人想起盛开的桃花,羞涩地低下头,睫羽轻轻颤抖,透着几分清晰可见的慌张。

    张起灵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像是观察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抚着她秀发的手越来越柔软,像是在摸一只小兔子的皮毛似的。

    两人半晌都不说话,小丫头小心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凤眸幽深似海,其中像是万千情绪涌动一般,不由得恼怒道:“哥哥,这是在街上,你怎么……不理你了。”

    青天白日的,他竟然亲她,真是没羞没臊的,她说不下去了,脸颊烫的像火烧火燎一般,跺跺脚就跑了。

    小丫头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猜都不用猜,张起灵淡然的眼眸泛起一抹浅笑,看着她羞涩的模样,整颗心都仿佛浸泡在温水之中,慰贴无比,唇间仿佛还残留着小丫头唇上的温度,暖暖的,像是一块被暖热的红玉,让他贪恋不已。

    他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瞧她吃的津津有味,嘴角还残留着糖丝,就拿出小丫头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擦着她的唇角:“吃的满嘴都是。”

    小丫头乖乖地让他擦着,只要他不亲她就行,可他擦着擦着就拿手指擦了起来。

    哎,小丫头嘴唇软糯香甜,他还想亲。

    张起真弯下眸子,瞧着嘴边的手指,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手指上。

    让你占我便宜,手指给你咬掉。

    张起灵淡淡地笑道:“松口。”

    小白兔咬人了,牙口还挺尖利的,咬的手指隐隐作疼。

    张起真松开嘴,给他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吃我豆腐,再这样,我就拿银针扎你”

    他今天怎么跟往常不一样了,清心寡欲的人怎么跟个登徒子似的,一而再再二三的占她便宜。

    竟然要拿银针扎他,胆肥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吃你豆腐天经地义。

    张起灵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小丫头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哥,我发现你自从墨脱下雪山之后就变的不一样了,特别是今天像个登徒子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他以前不懂那些俗事,就算心中有疑惑也不会说出口,只会在心中琢磨,这不被喇嘛大师一语点悟了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全想明白了,自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张起灵垂眸浅笑,搂住她的腰肢,小丫头立马紧张起来,他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嘀咕道:“傻丫头。”

    那只烫人的大手紧贴着她的腰肢,透过衣服熨烫着她的肌肤,烫的她腰部一片火热,连忙按住他的大手,生怕他再做出惊悚骇人的动作。

    张起真觑了他淡然如水的脸一眼,提醒道:“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可要守礼,不要再做出于礼不合的事来。”

    张起灵淡淡“嗯”了一声,他能做出什么于礼不合的事来,最多就亲亲她而已,还能做什么。

    他看到前面有一对男女,男的跑到一个卖糕点的铺子前买了几块像饼一样的糕点,兴致勃勃地捧到女的面前,女的欢喜一笑,接过糕点吃了一口,甜甜一笑,不知她说了什么,那个男的憨憨地抓了抓脑袋。

    他看着身边正在吃糖葫芦的小丫头,也想给她买一个:“要不要吃那个饼?”

    小丫头吃着糖葫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个饼是金黄色,在阳光直射下散发着油光,特别的诱人,眸子一亮:“吃。”

    就知道你会喜欢。

    便带着她往那个铺子里去,原来那个饼叫糖油粑粑,张起灵又给了小贩一块银子。

    张起真拿了一块糖油粑粑咬了一口,直呼:“好吃,哥,你也吃一块。”

    张起灵看着油乎乎的饼,心里满是嫌弃,他还帮她拿着糖葫芦,就摆手:“太油了,你吃吧。”

    他一脸嫌弃的模样,小丫头也不勉强他,自己吃了起来。

    “师娘”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她就被人转了过来,就看到一个面目冷峻的男子,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九门老四陈皮。

    他在街上溜达,突然看见一个特像师娘的背影,还吃着糖油粑粑,就心切地上前喊,待那小姑娘转过身来,就被她乌发如云,素衣蹁跹的清艳人儿,惊的忍不住微微瞪着眼睛,这是哪来的仙女!

    回过神来才知道是他认错人了,但是下一刻,她身旁的男子就向他出了手。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竟然碰他的小丫头。

    张起灵瞬间沉下脸来,一把打掉搭在小丫头肩膀上的那只咸猪手。

    空气里骤然窒静下来,陈皮捂着被打掉的手泛着彻骨的疼,他眼底聚集了惊雷风暴。

    张起灵身上的威势过于寒意,让他一僵,他阴暗的面孔闪过一丝阴翳的光。

    在长沙还没有人敢惹他,更没有人敢打他,就算是他认错人,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他,竟然敢打他,找死。

    陈皮瞬间就向张起灵攻击过来,张起灵挡在小丫头面前,招势凌厉利落地和陈皮过着招。

    陈皮越打心越惊,这人什么路子,他竟然有点占下风,心一狠,往后一跳,甩出身上的九爪勾。

    张起真看着那铁爪子直扑哥哥的面孔而去,惊呼出口:“哥哥,小心。”

    张起灵淡淡一笑,眸若点漆,冰冷如夜,迎面而上,奇长的二指一下捏住九爪勾的一根爪子,徒手一转,拿着九爪勾迅雷不及地向陈皮的面部刺去。

    “哥。”

    张起灵停住了手,而陈皮心有余悸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九爪勾,要不是那小姑娘一声“哥”,只怕他已经死在自己的九爪勾下了。

    在他幽深冰冷的目光下,陈皮不知怎么就是一悚,一动不动地站着,生怕惹恼了眼前这尊杀神。

    他的九爪勾从来就没有人能徒手抓住过,连师父都拿他无可奈何,没想到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抓住了,自己还没有办法。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杀的感觉,毛骨悚然,还真应了那句话,杀人者必被人杀!

    张起真拉住哥哥的另一手,温柔的说:“哥。”

    她们才刚来长沙人生地不熟,不能肆意惹事,还是低调点好。

    张起灵收起身上那嗜血的杀气,淡然地把九爪勾递给他。

    陈皮接过九爪勾,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清艳如月光,飘逸如仙子,粉面桃腮,华容月色,用绝美俩字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她身上温婉的气质跟师娘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认错人。

    那男的,一张俊美的面孔如白玉一般,俊郎明逸的极耀眼,跟他打的时候,犹如出鞘的寒光利刃,煞气深重,令他不得不重视几分。

    他把目光移到小姑娘手上的糖油粑粑,师娘最喜欢吃糖油粑粑了,自从她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糖油粑粑了,就快要忘记了那个味道。

    张起真看了看手上的糖油粑粑,拿了一个递给他,淡淡一笑:“给你吃,很甜的。”

    她一笑就更像师娘了,情不自禁地接过糖油粑粑,咬了一口还是当年那个味道,眼底陡然潮湿:“谢谢。”

    张起真清艳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淡淡道:“我有那么老吗?”

    竟然喊她师娘,应该是他敬重的师娘不在了,所以才把她当成了他师娘。

    陈皮吃着糖油粑粑,轻笑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阴戾的面孔:“没有,是我认错人了。”

    她温婉的气质真的跟师娘很像,她长得太美了,师娘的脸跟她一点也不像。

    她是神女,那师娘就是凡妇俗子,可在他眼中他就喜欢凡妇俗子。

    张起灵淡然如水地瞅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搂着小丫头的腰转身就走。

    这人的武功极其狠辣,招招毙命,不给人一丝喘息之地,看来是个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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