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张起灵和张启山从四姑娘山里搬出了好多东西,像是书籍之类的东西。

    晚上,张起真吃的肚子有点撑,就在外面溜达消消食,没看见哥哥,到时看见一个人被人带到主账里去,她便溜过去看,贴在营帐上听。

    突然营帐门被人撩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一看是阿日,望营帐里看去,哥和大哥,坐在上边,两边是九门的人,还有一个人在中间站着。

    她尴尬的挥着手:“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只是好奇,你们继续,我马上就走。”

    张起灵心想既然她想知道,就知道,看她要走,立马喊住她:“真真,过来。”

    那声音虽然淡然,却让她心一跳,她胆怯的躲在张日山后面,拽着他的衣袖,伸着她的小脑袋说:“哥,我不是故意的。”

    张日山见她躲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他感觉他越陷越深了。

    这张日山本来就喜欢她,她还躲到他的身后,还拽着他的衣袖,他不喜欢他的人被人觊觎,就算是他的族人也不行。

    张起灵已经周身泛起寒气,淡淡地吸纳一口气压住心底的酸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过来。”

    张启山听他的语气冰冷了起来,又见真真躲在阿日的后面,低着头笑着。

    这张起灵占有欲还是那么重。

    九门的人听着张起灵冰冷的语气里不容置喙,又见张起真胆怯的躲在张日山的后面,像一只鸵鸟一样,慢慢吞吞的走上前,又一副上刑场的委屈样,十分的可爱,都一个个抿着嘴笑。

    那淡然的声音如同在冷水里浸泡过,冷的让人发颤,小丫头后背顿时起了一层冷汗。

    糟了,他生气了,这下完蛋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向他走去,心想谁让你好奇,这下好了,丢脸丢大发了,向张日山求助。

    张日山看她欲哭无泪的样子,给她悄悄的摆着手,他也没办法呀。

    张起真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上方的张起灵,他淡然的眉眼依然没有什么变化,那张好像泰山崩塌也能无动于衷的面孔,在寂静的主帐内无声地散发着压迫。

    她只好乖巧的站在张起灵面前喊:“哥,大哥。”

    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大哥,希望他能救救她,不然哥哥,肯定又要罚她了。

    张启山看小丫头一副讨好的样子看着他,扶着额头,努力的憋着笑。

    真真,你自求多福吧,你那夫君可是族长大人,我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送上门去找虐。

    小丫头静默地立在张起灵面前,微微垂着头,等着领罚,帐篷内摇曳的烛光将她拉的长长的,投映在地上,纤弱如同三月春风的柳枝,细瘦的令人怜惜。

    张起灵抬起眼眸朝她看过去,小丫头秋水似的明眸藏着些许惶恐,衬的可怜兮兮,他呼吸微滞,心里某个角落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他微微叹息一声,谁让你躲到张日山身后,还抓他的衣袖,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拧成了一团,往外开始咕咕的直冒酸水。

    他站了起来,把她扶到他的椅子上坐着,不悦的瞪着她:“乖乖的坐着。”

    他自己则走到中间那人的面前,用手指戳着那人的脑袋。

    张起真看哥哥没说她,还让她坐了下来,立刻喜笑颜开,还把椅子挪到大哥身边挨着,便小声问:“大哥,那人怎么了?”

    张启山把手伸到她椅子的后面揽着她,就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像药香带着淡淡的苦,又带着桃花的清香,落在他的口鼻之中,身心十分的通畅,虽然淡,总有一种萦绕不去之感。

    难怪新月说她身上很香,还一个劲的往上凑,忍不住把她往身边揽了揽,惬意的闻着,小声的给她说:“他偷东西。”

    张起真眨着眼小声的说:“偷东西可不好。”

    张启山看着她白嫩的脸颊,那通透细腻的肌肤如同剥了鸡蛋壳的鸡蛋,想到真真小时候,他捏她脸的感觉,就想再捏捏她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张起灵一眼,可不能让他看到,那小子可是护犊子的很,伸手就捏了上去,果然触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软嫩软嫩的,让他爱不释手。

    张起真看大哥捏着她脸不放,委屈的说:“大哥,疼。”

    张启山赶忙放开她的脸,看到她脸上还有个红印子,这丫头的肌肤太嫩了,他就轻轻捏了一下,就红了。

    哎呀,这下完了让张起灵看见,又要恼他了,赶紧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正打死也不承认是他捏的。

    张日山站在二人后面,心想佛爷你俩能严肃点吗,没看族长在审人。

    吴老狗的狗又跑到张起真的脚下,张起真把狗抱在怀里抚摸着它。

    张启山看到三寸丁,一想有了。

    张启山兄妹俩的小动作,九门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狗五爷看佛爷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三寸丁,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寸丁呀三寸丁,你什么时候跑不好,偏这个时候跑到小姑娘的怀里,这下好了,这锅你背定了。

    张起真看哥哥审着那人,那人痛苦的跪了下去,嘴哆嗦着说出了事实。

    张起灵看那人说实话了,便站在了她的身边,也不管了,剩下的需要张启山来处理。

    突然看到小丫头白嫩的脸颊上有个红红的手指印子,横眉冷眼地瞪着张启山。

    又在占小丫头便宜,该死!

    张启山无视他那冻死人的眼神,依然装做没看到的样子,他还故意打了个寒颤,像是抖落了一地的寒意,随即手轻轻一抬就要发落那人。

    张起真握住大哥的手,淡淡的说:“大哥,放了他吧,他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人人都有贪婪之心,他只是没有控制好他的欲望而已,况且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他这么辛苦的翻译这些书的份上,就放了他吧。”

    吴老狗看着张起真,心想这姑娘真是个通透的人,知世故而不世故,难怪他的三寸丁老缠着她,动物的直觉才是最准的。

    二月红也看着张起真,这真真不愧是佛爷的妹妹,七窍玲珑心,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

    张启山看着小丫头清亮如星的眸子,想到了二爷说的话,他也喜欢看她的眼睛,看来被张起灵养的很好,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就放了他吧,”挥挥手,那人被带了出去。

    张起真闻言,眼中迸出惊喜,仿佛明珠被拭去了尘埃,绽放出熠熠的光彩。

    张启山不由的心里感叹道,这丫头还真是集合了大伯和大伯母所有的优点长,跟玉雕出来似的,美的惊人。

    他突然感觉搭在小丫头肩膀上的手凉嗖嗖的,抬眸一看,是张起灵阴森森的眸光盯着他的手,他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这小子不说话时看着没什么,又是一张板砖脸,无形之中却有一股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二月红看真真被她夫君带出了营帐,眼里黯然失色,心里淡然惆怅,又想到了,你是人间惊鸿客,我是尘世一俗人,我终究是个过客,也许在你眼里,我连过客都不是,他说张日山以后会吃苦,何尝不是再说他自己。

    张起灵看事情解决了,拉着张起真就出了营帐,拍了拍张启山刚才放在小丫头肩膀上的位置,摸着她脸上的红印子,怜惜的说:“你不知道躲吗?”

    张起真摸着小狗,不在意的说:“他是我大哥,我干嘛要躲,如果是旁人,我肯定不让他碰我一根头发的。”

    张起灵淡然的神情顿时僵住,仿佛春日瞬间退去,冰霜冷凝,他凤眸微垂,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的小丫头,额头青筋直跳,直觉得后槽牙痒痒的:“你大哥也不行,除了我,不许让任何人碰你。”

    他不能容忍除了他之外,还有人碰小丫头一根毫毛,就算是张启山也不可以。

    张起真看他沉着脸,连忙点点头,露出点笑,像是讨好,又像是撒娇:“好好好,我知道了,只给你一个人碰,好不好?”

    张起灵的脸色才好一点。

    张起真看他不生气了,抬头看满天的繁星,晃着他的手说:“哥,我们好久都没有看星星了?”

    张起灵淡淡的嗯了一声,瞧着她怀里的小狗,不悦地说:狗,给他。”

    吴老狗的小狗怎么一直缠着小丫头,还老是赖在她怀里,不愿意走,想想就有气。

    小丫头把狗放在地上,拍拍它:“去找你的主人。”

    三寸丁乖乖地摇了摇尾巴,恋恋不舍地去找吴老狗了。

    满天的星河尽入眼底,安静的夜色下,小丫头躺在他怀里数着星星。

    张起灵看小丫头难得这么安静,只要是她喜欢的,他也喜欢,也觉得天上星星很好看。

    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在他们周身洒下了一层薄薄的银辉,肌肤如玉,眸似秋水,恍如天人一般。

    解九爷啧啧道:“这二人怕是生错人间了吧。”

    八爷也忍不住嘴碎道:“副官,你们张家人都这么好看吗?”

    张启山莞尔一笑,这丫头也只有她能在着危机四伏的四姑娘山里,带着她的夫君闲情雅致地欣赏月光。

    张日山瞥了他一眼,环抱着胳膊,傲娇的说:“这还用问。”

    这二位可是他们张家的族长和族长夫人,那容貌气度自是出类拔萃。

    狗五爷盈盈一笑,摸着怀里的三寸丁,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月光虽美,却已有主。

    更何况云泥之别的人儿,如何比?只怕穷极一生,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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