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四人听阿贵叔说,照片上是盘马,就跟着阿贵来到盘马家,盘马的儿子说,他爹昨天晚上进山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四人只好又回来,胖子拿着锯条正在据那个铁块,张起真无聊地坐在廊下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好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

    乡间清新的空气,传入鼻尖,她慵懒优雅地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地听着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竹林声,微风习习,像琴声一样,叮叮咚咚的。

    张起灵和吴邪抬头就看到她一脸陶醉的样子,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明亮的日光映照下来,她白玉似的皮肤像是要发光似的。

    张起灵心里想着,若是屋檐再长一点就好了,还可以给她遮遮日头

    古人说:月下看美人,娴静犹如月照花,在阳光下看美人,明媚犹如初升的朝阳,吴邪看的如痴如醉。

    正在这是,不知风从何处吹来一点花瓣,落在了她的面颊上,她似有所觉微微动了动,但是却没醒。

    张起灵轻轻的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凝视着酣眠的小丫头,伸手粘起花瓣,白里透粉,像她微微抿起的唇,他顿了下,将那一片花瓣送入口中,舌尖品尝到了一点微凉而清甜的味道,带着桃花的香气。

    竟然是桃花,看来附近有桃花树。

    张起真睁开眼,一瞧是他,开心地笑起来,眉眼弯弯,笑靥若春花,令这片桃花都黯然失色,他有些走神。

    他抚摸着她散落的长发,拿在手上轻轻的闻着秀发的清香,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胖子据了半天,铁块还是没动静,只好说:“看来,我还是要到县城弄点硫酸,这硫酸能融铁,你们等着吧。”又看到小真真像猫咪一样晒着太阳,眉眼带笑地说:“小真真可真会享受生活。”

    吴邪傑然一笑,偷得浮生半日闲,人生就是如此一张一弛,才会过得有滋有味。

    云彩不由得感叹道,她身上有一股看尽世间百态与世无争的淡雅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时常显出一种潜在的贵气,阳光透过竹林折射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件青色纱衣,美极了!

    到了晚上,胖子满头包的回来。

    张起真看他疼的吸溜着嘴,手里拿着药,去给他处理伤口。

    胖子连忙躲开,嫌弃地说:“让云彩给我处理,我怕你会弄疼我。”

    张起真撇着嘴:“好,让你的云彩给你处理。”她盯着他额头上的包,不怀好意的往他头上的包,用力按了下去。

    胖子嚎啕大叫了起来,指着张起真愤怒地说:“臭丫头,你想疼死我?”

    张起真听胖子大叫起来,哈哈大笑的躲在她哥的背后,让你嫌弃我,我就让你疼的嗷嗷叫。

    吴邪看着胖子疼的直跳脚,又拿真真无可奈何,也乐的何不拢嘴。

    张起灵看胖子疼的抱着头,小丫头乐的躲在他身后,嘴角轻轻勾起。

    三人闹了一会,张起真见哥哥坐在椅子上画画,她走过去一看,指着说:“你没事画它干嘛?”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微微一笑,拉着她坐到他身边,继续画着。

    吴邪皱着眉头:“你这画的确实和你身上的麒麟不太一样?”

    张起真趴在桌子上,白嫩的手指描绘着哥哥的画的凶兽穷奇。

    废话,当然不一样了。

    张起灵握住她捣乱的小手,淡淡地说:“凶兽穷奇。”

    吴邪一愣,凶兽穷奇!谁会把凶兽纹到身上,那可是大凶之兽。

    “哎呀,别讨论了,让小哥把他的麒麟纹身露出来,不就知道一样不一样了。”

    胖子从来都是心口一致的,很快便端来了热水,沾湿毛巾,递到小丫头面前:“小真真,给小哥擦洗身子。”

    小哥的身子只有小丫头能近的了身,旁人想都别想。

    张起真这会正犯困呢,懒懒地挥手:“你们给他擦洗吧,我要去睡觉了。”

    是他们想看哥哥的麒麟纹身,又不是她想看,干嘛让她擦洗。

    张起灵一把按住要起身的小丫头,拽过胖子的毛巾放到她手里,像是教学的夫子,凶巴巴的:“擦。”

    她怎么老是这么懒散,她是他的妻子,给他擦洗身子不是她的分内之事嘛,怎么老是把他往外推。

    不就是不给他擦洗身子嘛,就值得他动这么大怒,张起真撇撇嘴,揪着毛巾一点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吴邪无奈地推推眼镜,只要一有空,小丫头一般都是能躺就绝不坐着的主。

    胖子低头一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他胖胖的脸上浮起:“你要不想擦也可以,你可以让小哥做,运动。”

    “运动”两个字胖子说的格外重。

    张起灵和吴邪的眼神唰唰地凌迟着胖子。

    胖子立马闭上嘴,那贼兮兮的眼神心虚的四处乱看。

    张起真立刻拍手称快:“好啊,你快去练刀,你的麒麟纹身就能出来了。”

    胖子和吴邪都嗤嗤地笑出声,这小丫头永远都是那么纯净如水。

    他的小丫头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胖子说的“运动”可不是她说的练刀运动。

    张起灵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快擦吧。”

    张起真只好又把毛巾放在热水盆里浸了浸,慢慢地在他背上擦着。

    不大一会,张起灵的纹身就全出来了,

    白璧无瑕的皮肤,隐着一层温柔的白光衬着青色的麒麟,高大威猛,加上张起灵多年尔虞我诈权利的侵染,自然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的目光淡然如水,只要不激怒他,那双眼睛永远都含着淡然,却让人看不透他。

    张起灵就那么沉默的坐着,整个屋的气氛都压抑下来,吴邪和胖子如坐针毡,大晚上的后背汗津津的,连呼吸都慢慢急促起来,似乎能隐隐听见自己的心跳。

    张起真抬眸一瞬间,哥哥深邃的眉目深深烙在她心里。

    张起灵半眯着眼,注视着呆萌的小丫头,眼眸中觥筹交错,唯有她清晰而明亮,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应该是被他的纹身又吸引住了。

    张起灵捏住她嫩白的脸,眉梢挂着淡淡的笑意:“真真。”

    张起真回过神来,羞恼地把毛巾甩到他身上:“你俩看吧。”

    太丢人,又被哥哥的美色吸引住了。

    吴邪和胖子都掩嘴一笑,知道她脸皮薄,也不逗她,就开始研究小哥身上的麒麟纹身。

    张起灵任由吴邪和胖子打量着他身上的纹身,可他的心神全在小丫头身上,只见她抬起手腕,借着窗柩外的月光看了一眼,月华仿佛都停留在她手腕上,璀璨华然。

    那白玉凤凰镯,在月亮光底下看起来更是晶莹剔透,可又在太阳光底下像一只火红的凤凰自由自在的在飞,当真很衬她。

    胖子拿着小哥画的穷奇对比着:“如果你画的没错的话,看这笔触和风格,这个穷奇和小哥身上的麒麟纹身应该是一个系列的。”

    吴邪疑惑地说:“确实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张起真的眼睛里似倒映着外面的璀璨灯火,听着他俩的讨论,也没发表言论。

    她知道的也不多,还没有哥哥知道的多呢,不过他全忘了,她也忘得快差不多了,索性就不说话。

    胖子见小丫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子外面的万家灯火,走过去问:“小真真,你们不会跟塌肩膀是亲戚吧?”

    吴邪插着腰:“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张起真转过身子,略歪着头,那明亮的眸子里全是狡黠:“有可能。”

    胖子一听,得意向吴邪说着:“小真真都说有可能。”

    吴邪嗤笑一声,没看见小丫头眼里全是小狐狸的精光。

    胖子当然没看见小狐狸在逗他,见吴邪还是不信,向他详细地解说着:“我这可是有根有据的合理推断呀,你想,小哥纹身如此特殊,如果不是跟小哥有关联,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有差不多纹身呢。”

    吴邪闻言,看着张起灵问:“小哥,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张起灵摇了摇头向小丫头看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张起真乖乖地坐到他身边。

    他拉过她的小手,冰凉刺骨,就拿过他的衣服披在小丫头身上。

    小丫头肩上披着他平时穿的冲锋衣,衣服宽大,因此拢在黑暗当中,愈显得孱弱。

    张起真见他还是裸着上身,他还把衣服披到她身上,伸手就要把衣服拿下来:“你穿,我不冷。”

    “不用。”张起灵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把衣服拿下来。

    张起真拗不过他,只好披着他的衣服,打量着哥哥身上的麒麟纹身。

    他穿上黑色衣服的样子,很威严很高冷,但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很性感,很野性,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特有男人味,这两种样子,她都喜欢的不得了。

    张起真看了一眼吴邪和胖子,他俩只顾着思考穷奇纹身,就凑到哥哥耳边轻声说:“你裸着上身,更好看。”

    说完立马低下头,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

    张起灵垂眸一笑,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悸动和喜欢一下子涌到了四肢百骸,全因她那句“你裸着上身,更好看”。

    看着如蝈蝈一样的小丫头,她羞的低着头,可她粉白的耳垂却泛着肉眼可见的红晕,几乎红的滴血。

    他波澜不惊的眼睛是旁人不知的惊涛骇浪,因为他突然想咬咬那如桃花色的一样柔嫩的耳垂,是不是如想象中的细腻柔软,食髓知味。

    可时机不对,还有俩灯泡在呢。

    胖子和吴邪一直在讨论着穷奇,压根就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

    胖子看着画上的穷奇又开始叨咕道:“没准呀,这就是他们家族的族徽,你看,像麒麟,穷奇,饕餮,梼杌,这可都是神兽系列,一个辈分轮一个,”他点着手指,兴奋地他们分析着:“这个办法好呀,他们家族的人相互看见彼此,不用多说话,脱了衣服一亮像,就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吴邪见胖子越说越起劲,无奈地撇过眼。

    懒得他理话痨的胖子。

    胖子突然低下头问:“哎,小哥,小真真,你们跟那塌肩膀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张起灵看着他兴奋的表情,他毫不领情地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你才是孙子!

    吴邪随手捏了胖子脸一下,没好气地说:“你是孙子。”

    张起真刷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揪住胖子的耳朵,攒着眉毛地说:“你是孙子,你是孙子,你是孙子。”

    胖子被吴邪和小丫头一个捏脸一个揪耳朵,疼的他直吸气,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吴邪和小丫头:“我倒是没问题,我倒是想给你和小哥攀上亲戚,也有小哥那一身功夫,加上那老老闷宝血,这当孙子我也认了。”

    谁知他还恬不知耻地向小哥喊了一声:“是吧,爷爷。”

    张起灵当即回了一句:“不要。”

    才不要他这大孙子呢!

    吴邪“噗嗤”笑了出来。

    张起真哭笑不得拍了他一巴掌:“胖子,你脸皮也忒厚了,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胖子是来搞笑的嘛,就那么想给他们攀上关系,以他们这段时间的交情,就算他不是张家人,她和哥哥也会护他和吴邪一生周全的。

    胖子尴尬的“啧”了一声:“得,小哥和小真真还是老实人,这白给的便宜都不占。”

    “快办正事吧。”张起真拿掉身上的衣服,穿到张起灵的身上,以免他冻着。

    他收起了他的吊儿郎当,看着画纸上的穷奇:“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觉得我的推断是有道理的。”

    他看着吴邪:“天真,你不也是九门的人吗?你就没听说过穷奇纹身的事?”

    吴邪插在裤兜里,郁闷地说:“九门的事我知道的还没小哥多呢?”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色:“要是他还在就好了,我还能问问他。”

    胖子丧着脸:“谁呀,你三叔呀,他这老谋深算的能给你说实话吗?”

    张起真没有笑意地勾起嘴角,吴三省呀,吴老狗当初真没给他起错名字,还真是狡兔三窟。

    她看吴邪要出去打电话:“你别去问了,我知道。”指着那个穷奇:“你们九门之首也就是人人所称呼的张大佛爷张启山,他就是穷奇纹身。”

    吴邪眉眼一抬,立刻拉把椅子坐到她身边:“佛爷也是张家人?那个塌肩膀也是张家人?”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微微的看着小丫头,张起真看他们殷切期盼的眼神,抿了抿嘴:“张启山是张家人,但那个塌肩膀我就不知道了,不是身上有纹身的就是张家人,可明白?”

    吴邪和胖子才恍然大悟,那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张起灵突然感觉窗户外面有人监视着他们,冷笑一声,用唇语无声地挑衅黑暗里的人。

    你也配是张家人?冒牌的而已。

    胖子凑到小丫头身边:“小真真,你的身上也有纹身,能让我们看看吗?”

    “啊”

    张起真被胖子的话惊住了,连忙抱着张起灵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怎么看,我毕竟是女人,这不太好吧。”

    张起灵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指着门口:“去睡觉。”

    吴邪朝胖子露出了个灿烂狰狞的笑容来,一把揪住胖子的耳朵就往外走:“你脑子进水了吧,竟然想看小真真的纹身,你是不是嫌你活的太长了。”

    胖子赶紧抓着吴邪的手:“轻点轻点,我这不是顺口就说出来了,压根就没想到小真真是女的。”

    “你长那么大两只眼是干什么的,喘气的”

    “这不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给忘了”

    “你怎么没忘记云彩是女的呢”

    “那能一样吗?”

    “哪不一样?”

    “云彩是我喜欢的姑娘,小真真是咱们的生死之交,这是两码事”

    ……

    张起真听着二人越来越远的打趣声,打了个小哈欠,往床上一躺:“哥,快睡觉,我都快困死了。”

    张起灵看她懒得衣服都不想脱,就这么穿着衣服滚到被子里,也不想喊她,就自己动手给她脱衣服。

    张起真任由哥哥帮她脱衣服,等到他也躺到床上,她自然而然地挪到他怀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快睡吧,明天再想。”

    张起灵抱着她“嗯”了一声,那雪白的耳垂就在眼前,很是诱人。

    到底要不要咬上一口尝尝?

    他实在是没忍住心里的渴望,也没用力,就轻轻地咬了一口,果然跟想象中的是一样的,像一块软糖一样,又软又甜。

    张起真感觉耳垂上轻微一痛,侧过脸惊讶地问:“哥,你咬我耳朵干什么?”

    张起灵低下头就看见怀里眉目灵动又带着点娇憨模样的小丫头,令他心头一软。

    他眸光一闪,捏住她干净素雅的耳垂,轻轻地摩挲着:“不小心。”

    张起真看着他正儿八经地撒谎,明明就是故意的,算了不给他计较。

    在他怀里拱啊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再次睡去,手还乖乖的搂着张起灵。

    张起灵在她眼睛闭上的时候,那淡然的眸子里才露出他真正的情绪来,那是极有侵略性的眸光,如看待猎物一般,恨不得一口吞下那个睡得香甜的“小狐狸”。

    他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不想吓着他的小丫头,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眸光从小丫头身上挪下来,只好也搂着她睡去。

    早上,张起灵四人人正要去找盘马,阿贵叔从外面回来说:“还没呢,我刚从他家回来。”

    胖子一脸无所谓地说:“我们想找谁,就没有顺利过。”

    阿贵书连忙解释:“胖老板,这可不算顺利,你们是城里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的猎人只要一进山,三两天都很正常,你们就耐心等两天,休息休息,胖老板,你也好好养养伤,我给你弄点野味补一补。”

    张起真闻言,眉眼带笑:“就他还用补,就怕虚不受补。”掏出云彩刚给她的核桃,调皮地说:“他需要补这个,是不是呀,吴邪?”

    吴邪呵呵一笑,拿过真真手里的核桃,放到胖子手里:“多吃,补脑。”

    胖子气得直跳脚,疼的捂着伤口,可怜兮兮地说:“小哥,你管管他俩,无法无天了。”

    吴邪和真真都躲到小哥身后,乐的直笑。

    张起灵也淡淡一笑。

    阿贵叔也乐的笑个不停:“几位老板,我跟盘马的儿子交代过,等他爹一回来就通知你们,我先去忙了。”

    胖子叹口气:“接着等吧,正好硫酸也拿回来了,我们去试试。”

    四人躲在一起看着盆里的铁块,胖子拿着硫酸,要往里倒,试了半天也没个准:“天真,你来,我这独眼龙怕倒不准。”

    吴邪拿着硫酸有点不敢往里倒。

    张起真拿过他手里的硫酸:“我来。”

    不就是倒个硫酸,有什么好怕的,再厉害的东西碰到硫酸也得熔化。

    张起灵拦住她的手,拿过她手里的硫酸,往铁块上倒去。

    吴邪和胖子翻着白眼,这狗粮不吃也的吃。

    把硫酸全倒了上去,铁块也没见反应,几人都纳闷不已,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连硫酸都腐蚀不了。

    云彩端着药出来:“胖哥哥,该换药了。”

    胖子立马坐到椅子上等着云彩给他换药。

    云彩给胖子上药,张起真在一旁捣乱。

    “胖哥,疼吗?”云彩边上药边问。

    胖子疼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椅子,嘴上轻描淡写地说:“不疼,给毛毛雨一样。”

    张起真看他疼的双手打颤,还死要面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捧着脸,逗着他:“胖子,好疼呀。”

    胖子实在不想看到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扯着嗓门喊:“小哥,快把你家媳妇带走,不要让她在我眼前晃悠,我看着头疼。”

    小丫头如此的捉弄胖子,胖子都不想看她,张起灵淡淡地笑着,没理他。

    吴邪看真真这么可爱,小哥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也笑着看真真捉弄胖子,难得有这么温暖的时刻。

    云彩见张起真太调皮了,笑着说:“姑娘,你长的真好看。”

    这姑娘简直比画里的人还要好看。

    张起真笑着说:“你也长的很好看,是不是呀,胖子?”

    “是是是,你俩都好看。”胖子捂着眼说,这两个女孩,他一个也不敢得罪,都是祖宗。

    云彩也起了捉弄胖子的心思,笑嘻嘻的说:“姑娘,要不你来。”

    “好呀,好呀。”张起真开心的说。

    “别,云彩你给我上就好,她给我上,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胖子连忙止住云彩,那小丫头可是有仇必报的主。

    吴邪笑着说:“云彩,你去忙你的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云彩放下手上的药,就去干她的活了。

    胖子见云彩走远了,瞬间疼的滋着牙:“疼死胖爷我了。”

    “你不说是毛毛雨吗?”吴邪走下来说。

    “对呀,胖子,怎么云彩一走,你就嗷嗷叫。”张起真好笑的看着他。

    “我看见你更疼。”胖子捂着眼,这臭丫头专给他捣乱,还不能骂不能打,他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呀,流年不利。

    胖子捂着眼,实在不想看她得意的样子,小丫头淘气的在他眼前不停地喊:“胖子胖子胖子……”

    吴邪笑的弯下了腰,这真真太可爱了。

    张起灵见小丫头还在捉弄胖子,把她拉到身边,算是解救了胖子。

    三天之后,四人又来找盘马,还是没回来。

    吴邪干脆说:“那我们等等。”

    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不差这会。

    张起真拉着哥哥坐在一边,打量着四周。

    胖子给盘马的儿子闲聊着。

    四人一直待到傍晚也没等到盘马回来,实在等不下去了,正准备走。

    看到有人急匆匆来找盘马儿子,说他爹在进了水牛头沟,下落不明。

    盘马的儿子赶紧跟着他,去找他爹。

    阿贵说:“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去。”

    张起灵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拉着小丫头跟了上去。

    阿贵叔看他们也跟来了说:“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

    “阿贵叔,我们帮你一块找人。”张起真淡淡的说。

    阿贵叔又要说,胖子上前揽住他,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反对了。

    四人来到水牛头沟来找盘马,山路四周一片漆黑,这里山路和雨林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对他们来说给散步一样。

    走到前半夜才走到沟里,来报信的人指着一棵树说,衣服是在那发现的,血也沾在树干上。

    张起真用手电照了照树干,确实有几滴血,又向四周照了照,除了树木什么也没有。

    接着所有的人在四周找着,水牛头沟很长,没有人走到尽头过。

    张起真拿着手电在树林里找着,她还发现有好多草药,一时心痒痒的,一边摘着一边找人,一时不知不觉跑到了深处。

    张起灵一回头就看到她跑了很远,连忙跟上她,一把拉住她。

    张起真正采的有劲,一下被人拉住,吓了一大跳,一看是哥哥,才放下心来:“哥,你吓死我了。”

    张起灵见她吓的拍着胸口说:“别乱跑。”

    还看到她手上采了不少草药,一看到草药就忘了其他事。

    小丫头点点头,把草药装到口袋里,吴邪和胖子也跑到他们二人身边。

    胖子说:“还是没见人。”

    吴邪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感觉人要是进去,会被吸进去一样。

    四人一块往树林里走着,张起真走着走着闻到一股血腥味,她顺着血腥味,走着,就看到一滴血滴在草丛上,蹲下身子摸了摸,往鼻子上闻了闻:“是血。”

    三人顿时脸色一变,又看见前面有不少的血,顺着血走,就看到了一棵树上里挂着血衣,再往里面走,树上都挂着蜘蛛网,网上的蜘蛛有巴掌那么大。

    张起真看着网上的蜘蛛,脸色一变:“这蜘蛛有毒,不要碰到它。”

    刚说完,蜘蛛就突然发起攻击,张起灵倏地一刀插在蜘蛛的背上。

    张起真随即朝蜘蛛群撒了把毒粉,毒蜘蛛们分分掉了下来,可是四周的蜘蛛却越来越多,毒粉也撒完了,她正准备划手。

    张起灵倏地拦住她:“我来。”

    “你俩都别划了,这么多蜘蛛,有多少血也经不起撒。”吴邪拦住他们二人说。

    “是呀,我们可以的。”胖子看着树上的蜘蛛。

    张起真看了看四周,怎么一模一样,冷静一想:“我们在原地打转,这是我们之前来过的地方。”

    张起灵冷冷的看着四周:“我们被人设计了。”

    吴邪计上心头:“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四人都很有默契地点点头,胖子则假装被咬晕在地上。

    张起灵三人躲在暗处,不知过了多久,从黑暗里走出一个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是个满脸胡须的老头,浑身是血,手里提着一把苗族特有的刀,应该就是盘马,他蹲在胖子面前,正要探他的鼻息。

    张起灵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把刀架子的他的脖子上。

    张起真走近一看,他身上竟然是黑色麒麟纹身,上下打量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张家人呀,张家的人长得没这么磕碜,在她的印象里张家人的容貌一直都是一等一的,就算长像最普通的人,那也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人,这老头绝对不是张家人,不过他怎么会有麒麟纹身。

    盘马回头一看四人都安全无恙,知道自己被骗了,便带着他们下山。

    哥哥一直瞄着那老头的纹身,就拽他的袖子,示意他低下头,他把头低到小丫头耳边。

    小丫头小声说:“他不是张家人,那就是个普通纹身而已,你不要瞎想。”

    张起灵轻轻舒了一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盘马把他们带到家里,指着张起灵二人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他俩不能听,尤其是他,指着张起灵,他身上有死人的味道,你俩会被他俩害死的。”

    这老头竟然敢说哥哥的是非,我毒死你

    张起真内心的火“嗖的一下升到嗓子眼,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哥哥的坏话,怒气冲冲:“你……”还没有说完就被哥哥拉了出去。

    吴邪他俩在屋里听盘马说。

    张起真转头就看到盘马窗户的不远处站着塌肩膀,连忙指给他看。

    张起灵也看见了,飞快的拉她蹲下,看了一会那塌肩膀走了,吴邪他们也出来了。

    四人回到阿贵家,听吴邪说考察队的事。

    胖子冷不丁的捏住小哥的脸。

    张起真一把打掉胖子的手,生气地说:“胖子你干嘛?”

    胖子说:“我看小哥是不是妖怪?”

    张起真神色一冷,怒瞪着他:“你才是妖怪,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妖怪。”

    她心疼的抚摸着张起灵被胖子捏红的脸,呵斥道:“你以后再敢碰我哥,我就把你毒哑。”

    胖子知道小哥是真真的逆鳞,连忙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小丫头满眼心疼的问:“哥,疼吗?”

    她的夫君,谁都不能欺负,谁若敢欺负他,她就让他拿命来还。

    张起灵见小丫头如此的维护他,淡然的眸子里浮起一抹柔色,又感觉真真暖暖的手,不断渗进他的皮肤里,带着灼热的温度,烫的他的心暖暖的,眉眼柔和地说:“不疼。”

    张起真坐到他身边,靠在的他肩膀上,目光苍凉。

    吴邪瞪向胖子:“那里有什么妖怪,肯定是第二批人替换了第一批的人,找到那个羊角湖就知道了。”

    胖子摊摊手说:“找到也没用,都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冲没了。”

    张起真没好气地说:“你动动脑子,虽然冲没了,尸骨还在。”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胖子拍了下脑袋。

    “都睡吧,明天问阿贵叔就知道了。”吴邪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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