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公寓25
“砰！”
身后陡然落下一阵巨响。
姜娓停在空中的手落在身侧，微眯起眼看着面前那个踩在小人玩偶头上的男人，一时有些语塞。
周西然脚踩的那只人偶，针线随着剧情崩坏逐渐崩散，密密麻麻的虫子从瘪下去那只人偶身上爬出来。
“靠！”
周西然迅速收回脚，额头沁满大颗汗珠，脸色惨白。
姜娓以为他是接触npc，担心因此生命值急速下降才这么大反应，她轻喘了口气，低声道：“它这样算死了，不会影响你的生命值。”
“不是......”
男人磁性的嗓音有些颤抖，他似滚了滚喉咙，“这虫子......”
周西然偏过头，一手撑在姜娓肩膀，别开眼：“虫子。”
姜娓低头扫了眼他脚边，侧身跟周西然交换位置，抬腿对准虫子猛地一脚。
刚才虫子汇聚的位置上，赫然出现张卡片。
姜娓半弯着腰，一把捞过地上那张卡片。
卡片边框上镶上层血边，中间那团被漆黑掩盖的位置，陡然出现一面满是鲜血的镜子。
姜娓轻轻晃动那张卡片，眉头微蹙。
卡片镜子上的鲜血随着晃动的动作逐渐清晰，卡片内那张昏暗的镜子前，站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镜子里倒映着女孩那张模糊的脸，五官在镜面上清晰起来。
“滴答滴答——”
捏着卡片那只手心，忽然传来湿润的触感。
姜娓垂下眼眸。
卡片那张镜子上滑落的鲜血，竟然已经透过卡片，淌在她的手心。
【请注意，0517玩家已将身份转变。】
听到这道声响，周西然猛地回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还将那张卡片握在手心的姜娓。
顾不上姜娓拿卡那只手摸过虫子，也不顾不上冒犯，周西然一把拉住就她的手腕，“来不及了，我们先从房间里面出去。”
可紧紧握在手里那只纤细的手腕，并没有拉动身后那人丝毫。
周遭景象一变再变，窗户和玻璃门逐渐消散。
姜娓一瞬不移盯着卡片里那面倒映自己那张脸的镜子，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不，我们进来了。”
周西然周而复返，“什么意思？”
姜娓撇了眼手腕上那只手，示意他松开。
周西然快速松开，“我们本来就在公寓，你的话应该不只是进入什么地方那么简单吧。”
姜娓挑了挑眉，将手心那张卡片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朝向周西然。
果不其然，卡片里那面镜子前站着的小人突然变化，连带着镜子里姜娓那张脸，也在瞬间被周西然那张脸替换。
只是这次。
卡片里那面镜子，不再往外涌出鲜血。
“这里是我们身份平衡的地方吧？”
周西然皱了皱眉，“但就目前我们看到的，即便鱼鱼背后还有人，那鱼鱼这个身份仍旧不简单，可我们刚才进的房间，并不是，那通电话，似乎也跟这两者......”
周西然的声音忽然弱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公寓，所以当时公寓内我们没有听到尖叫声，即便广播播报有捉人者捉我们，绑定的面板检测捉人者离我们很近，我们也没有任何实质游戏参与？”
姜娓轻轻点点头，扫了眼房门紧闭、黑且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身后被一面墙壁死死挡住去路。
“我说，你们能不能锻炼一下？几个副本了？差点因为你们跑得慢被捉人者抓到！”
男人暴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姜娓抬眼看去，正对上几人鬼鬼祟祟往后看的目光。
“那后面是不是有俩人？你看到了吗？”
“我说江川，你那双能看见鬼的眼睛呢？被你吃了？这么点距离看不见人，你到底是怎么看到捉人者的？”
听到这话，江川气不打一处来，“拜托你动动脑子，捉人者飞在半空，是个人都觉得不对劲吧。”
两道声音交汇，周西然沉默几秒后得出结论：
“秦昀和江川。”
姜娓虽目视前方，可视线却一直落在层数墙上倒计时上。
漆黑的墙壁上，浮现出个格外立体、凹凸不平到数字：5。
【10......9......】
要出来了。
【恭喜各位玩家成功进入真实尖叫公寓内部。】
【公寓守则：1、如入住者在公寓走廊内听到尖叫声，请即刻停下脚步。】
【2、如遇到小朋友在走廊内踢皮球，请注意不要停留，立刻回到房间。】
【3、如在走廊内遇到大人，请立刻离开该层楼，公寓未设大人入住规则。】
……
广播播报间隙下，墙面倒计时已然结束。
周围多了好几个黑影，蓝光在黑暗中交汇，几串代码在空中格外显眼。
姜娓不动声色将袖子往下拉，谨慎打量着面前那混乱的人影，还没等她开口，身侧周西然陡然出声。
“倒计时结束了，没看到有关规则出现的东西，我怀疑，所谓的大人，混进了那堆玩家里。”
姜娓将视线从那个黑影身上挪开，接着微弱的蓝光环顾一圈四周，目光最后锁定在前面右侧拐角除。
她淡淡扫了眼周西然，低声问：“我现在只能确定你的身份，你是选择跟我走还是停在这？”
周西然一点没犹豫，跟在姜娓身后，“你看到门了？”
“没有。”
“你已经转换身份了，以自己都身份面对这里的npc，危险系数只会更高。”
周西然絮絮叨叨说着，却见面前的姜娓忽然停住脚步。
姜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看着他，纠正道：“不止我，还有你，所以……”
她恰到好处停顿，“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思。”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周西然一副被冤枉后委屈巴巴的样子，嘴角向下，“我可是好公民……”
姜娓意味深长扫了他一眼，自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
现在进入这里，这个时间不会被系统检测开外挂，也不会再次被定位。
【请各位玩家前往九楼，参加鱼鱼首次捉迷藏游戏派对。】
【温馨提示：本次任务时长为三分钟，未能在任务时间结束前到达者，即刻抹杀。】
“九楼？咱们这是多少楼？”
“快看看！这要真是任务，时长可能没有三分钟！快找！”
一个玩家摇摇晃晃扶着墙，仰着头仔细扫视着，试图从墙上看到数字。
可四周墙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黑暗将他们紧紧包裹住。
“看门牌号！门牌号上肯定有数字！”
有玩家忽然出声提议。
姜娓低头扫了眼玩家面板恢复的群聊，手指快速在成员内划拉几下。
“还不走吗？姜娓？”
周西然观察着那黑不见底的出口，扭头看姜娓捣鼓玩家面板，以为她再买装备，低声提醒：“这会应该买不了，新任务开始之前，商店锁定闭店半小时。”
姜娓‘嗯’了声 ，迅速摁下发送键，抬起头：“走吧。”
狭窄的通道内又黑又潮，悉悉索索的声响从头顶传来，气氛诡异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你说鱼鱼，为什么会有妈妈啊？”
“她跟我们不是一样的嘛？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今天偷偷看了她的作文，写得很满，可是今天作文的标题是亲爱的妈妈，她如果也没有，为什么会写得那么满？”
“那我们今天还要去找她玩吗？”
“去呀，为什么不去？你不想玩捉迷藏了嘛？”
“想。”
两道稚嫩的女声响在身后。
姜娓半弓着腰，小心翼翼跟墙壁隔开半米距离，加快步子往前走。
听到这番动静，不由得停下脚步。
姜娓垂下眼，心脏陡然漏了一拍。
她停下脚步，身后前进的两个小姑娘也挺住了讨论声。
周西然：“你没事吧？怎么生命值掉得这么快？”
听到他的话，姜娓看向手腕，挨着玩家代码旁那道生命值，不知从什么时起，竟然掉到了20%。
她眉头紧皱。
从进入这款游戏开始，她的生命值就保持着跟其他玩家不同高度，即便是掉生命值，也只不过几点。
但在此刻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她的生命值，几乎见底。
姜娓只觉身体忽然一软，不受控制往前倾倒，她艰难得滚了滚喉咙，“身后陆月他们跟上了嘛？”
周西然现在的表现，是没有听到那道对话声，所以或许，他能回头看……
“跟上了。”
周西然扶着姜娓的胳膊，一手从兜里掏出瓶巧克力奶，递给她：“喝点，没威胁的情况下，或许是你体力消耗太大。”
姜娓接过那瓶牛奶，谨慎扫了眼，没有推脱，“谢谢。”
说话间，身后五人蜂拥而上。
“我靠，姜娓姐！你生命值怎么见底了？”
江川有些不可思议开口，他欲言又止，“这个副本，生命值不可逆，所以你不要擅自行动了。”
姜娓沉默着没做声，上下扫了眼几人，目光最后落在陆明辰手上那本黑笔记本上。
姜娓开门见山道：“你们，去了妮妮家？”
像是没料到姜娓会这么说，几人脸色突变。
陆明辰有些生硬地解释： “我们只是在躲开捉人者的时候，误打误撞进了那间屋子。”
“哦？是嘛？”
姜娓靠在墙上，眼神暗淡下去，“找到什么了？”
李珣似讨好般道：“我们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看到房间有本笔记本，想着应该有用就拿上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
秦昀摆摆手，和盘托出：“然后我们害见到了失踪探险者里面其中一个人，它身上全是线，但是看不清那些线究竟来自哪里。”
“不过，我们跟着它进了两间房，进妮妮那间房的时候，客厅房间里面躺着两具尸体。”
“确实是有妮妮的房间。”
陆月出声打着圆场：“不过我们只找到了一本旧日记本，但是上面好像没写什么东西，线索还是断……”
她话还没说完，陆明辰忽然打断：“但这本笔记本有被撕掉的痕迹，妮妮的身份绑定着你，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姜娓不置可否，轻笑：“所以是在怀疑我？”
陆明辰神情严肃：“这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故意把笔记本上其中一页撕掉呢？那一页究竟写了什么你也没说，其中蕴含的隐情不用我多说吧？”
周西然： “不是，抛开你这些狗屁不谈，人家绑定到角色，理应也是别人都隐私，为什么要对你和盘托出？”
“我们是一队的啊。”
“一队你大爷，你自己听这话合理吗？你们一队的你怀疑她？还在这种只有三分钟任务时间都不到的情况下？”
周西然似笑非笑，“我倒是很好奇。”
陆明辰：“什么？”
周西然缓步走进他，毫不费力一把将笔记本从陆明辰手里扯过来，随手翻了两页，若有所思道：“这笔记本，没有标明页数也没有残留撕下的痕迹。”
他顿了下，似笑非笑地问：“你是怎么在调换果门牌号和楼层号的情况下，准确进入妮妮家，进入妮妮房间，拿到这本笔记本的？”
身后陡然落下一阵巨响。
姜娓停在空中的手落在身侧，微眯起眼看着面前那个踩在小人玩偶头上的男人，一时有些语塞。
周西然脚踩的那只人偶，针线随着剧情崩坏逐渐崩散，密密麻麻的虫子从瘪下去那只人偶身上爬出来。
“靠！”
周西然迅速收回脚，额头沁满大颗汗珠，脸色惨白。
姜娓以为他是接触npc，担心因此生命值急速下降才这么大反应，她轻喘了口气，低声道：“它这样算死了，不会影响你的生命值。”
“不是......”
男人磁性的嗓音有些颤抖，他似滚了滚喉咙，“这虫子......”
周西然偏过头，一手撑在姜娓肩膀，别开眼：“虫子。”
姜娓低头扫了眼他脚边，侧身跟周西然交换位置，抬腿对准虫子猛地一脚。
刚才虫子汇聚的位置上，赫然出现张卡片。
姜娓半弯着腰，一把捞过地上那张卡片。
卡片边框上镶上层血边，中间那团被漆黑掩盖的位置，陡然出现一面满是鲜血的镜子。
姜娓轻轻晃动那张卡片，眉头微蹙。
卡片镜子上的鲜血随着晃动的动作逐渐清晰，卡片内那张昏暗的镜子前，站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镜子里倒映着女孩那张模糊的脸，五官在镜面上清晰起来。
“滴答滴答——”
捏着卡片那只手心，忽然传来湿润的触感。
姜娓垂下眼眸。
卡片那张镜子上滑落的鲜血，竟然已经透过卡片，淌在她的手心。
【请注意，0517玩家已将身份转变。】
听到这道声响，周西然猛地回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还将那张卡片握在手心的姜娓。
顾不上姜娓拿卡那只手摸过虫子，也不顾不上冒犯，周西然一把拉住就她的手腕，“来不及了，我们先从房间里面出去。”
可紧紧握在手里那只纤细的手腕，并没有拉动身后那人丝毫。
周遭景象一变再变，窗户和玻璃门逐渐消散。
姜娓一瞬不移盯着卡片里那面倒映自己那张脸的镜子，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不，我们进来了。”
周西然周而复返，“什么意思？”
姜娓撇了眼手腕上那只手，示意他松开。
周西然快速松开，“我们本来就在公寓，你的话应该不只是进入什么地方那么简单吧。”
姜娓挑了挑眉，将手心那张卡片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朝向周西然。
果不其然，卡片里那面镜子前站着的小人突然变化，连带着镜子里姜娓那张脸，也在瞬间被周西然那张脸替换。
只是这次。
卡片里那面镜子，不再往外涌出鲜血。
“这里是我们身份平衡的地方吧？”
周西然皱了皱眉，“但就目前我们看到的，即便鱼鱼背后还有人，那鱼鱼这个身份仍旧不简单，可我们刚才进的房间，并不是，那通电话，似乎也跟这两者......”
周西然的声音忽然弱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公寓，所以当时公寓内我们没有听到尖叫声，即便广播播报有捉人者捉我们，绑定的面板检测捉人者离我们很近，我们也没有任何实质游戏参与？”
姜娓轻轻点点头，扫了眼房门紧闭、黑且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身后被一面墙壁死死挡住去路。
“我说，你们能不能锻炼一下？几个副本了？差点因为你们跑得慢被捉人者抓到！”
男人暴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姜娓抬眼看去，正对上几人鬼鬼祟祟往后看的目光。
“那后面是不是有俩人？你看到了吗？”
“我说江川，你那双能看见鬼的眼睛呢？被你吃了？这么点距离看不见人，你到底是怎么看到捉人者的？”
听到这话，江川气不打一处来，“拜托你动动脑子，捉人者飞在半空，是个人都觉得不对劲吧。”
两道声音交汇，周西然沉默几秒后得出结论：
“秦昀和江川。”
姜娓虽目视前方，可视线却一直落在层数墙上倒计时上。
漆黑的墙壁上，浮现出个格外立体、凹凸不平到数字：5。
【10......9......】
要出来了。
【恭喜各位玩家成功进入真实尖叫公寓内部。】
【公寓守则：1、如入住者在公寓走廊内听到尖叫声，请即刻停下脚步。】
【2、如遇到小朋友在走廊内踢皮球，请注意不要停留，立刻回到房间。】
【3、如在走廊内遇到大人，请立刻离开该层楼，公寓未设大人入住规则。】
……
广播播报间隙下，墙面倒计时已然结束。
周围多了好几个黑影，蓝光在黑暗中交汇，几串代码在空中格外显眼。
姜娓不动声色将袖子往下拉，谨慎打量着面前那混乱的人影，还没等她开口，身侧周西然陡然出声。
“倒计时结束了，没看到有关规则出现的东西，我怀疑，所谓的大人，混进了那堆玩家里。”
姜娓将视线从那个黑影身上挪开，接着微弱的蓝光环顾一圈四周，目光最后锁定在前面右侧拐角除。
她淡淡扫了眼周西然，低声问：“我现在只能确定你的身份，你是选择跟我走还是停在这？”
周西然一点没犹豫，跟在姜娓身后，“你看到门了？”
“没有。”
“你已经转换身份了，以自己都身份面对这里的npc，危险系数只会更高。”
周西然絮絮叨叨说着，却见面前的姜娓忽然停住脚步。
姜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看着他，纠正道：“不止我，还有你，所以……”
她恰到好处停顿，“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思。”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周西然一副被冤枉后委屈巴巴的样子，嘴角向下，“我可是好公民……”
姜娓意味深长扫了他一眼，自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
现在进入这里，这个时间不会被系统检测开外挂，也不会再次被定位。
【请各位玩家前往九楼，参加鱼鱼首次捉迷藏游戏派对。】
【温馨提示：本次任务时长为三分钟，未能在任务时间结束前到达者，即刻抹杀。】
“九楼？咱们这是多少楼？”
“快看看！这要真是任务，时长可能没有三分钟！快找！”
一个玩家摇摇晃晃扶着墙，仰着头仔细扫视着，试图从墙上看到数字。
可四周墙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黑暗将他们紧紧包裹住。
“看门牌号！门牌号上肯定有数字！”
有玩家忽然出声提议。
姜娓低头扫了眼玩家面板恢复的群聊，手指快速在成员内划拉几下。
“还不走吗？姜娓？”
周西然观察着那黑不见底的出口，扭头看姜娓捣鼓玩家面板，以为她再买装备，低声提醒：“这会应该买不了，新任务开始之前，商店锁定闭店半小时。”
姜娓‘嗯’了声 ，迅速摁下发送键，抬起头：“走吧。”
狭窄的通道内又黑又潮，悉悉索索的声响从头顶传来，气氛诡异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你说鱼鱼，为什么会有妈妈啊？”
“她跟我们不是一样的嘛？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今天偷偷看了她的作文，写得很满，可是今天作文的标题是亲爱的妈妈，她如果也没有，为什么会写得那么满？”
“那我们今天还要去找她玩吗？”
“去呀，为什么不去？你不想玩捉迷藏了嘛？”
“想。”
两道稚嫩的女声响在身后。
姜娓半弓着腰，小心翼翼跟墙壁隔开半米距离，加快步子往前走。
听到这番动静，不由得停下脚步。
姜娓垂下眼，心脏陡然漏了一拍。
她停下脚步，身后前进的两个小姑娘也挺住了讨论声。
周西然：“你没事吧？怎么生命值掉得这么快？”
听到他的话，姜娓看向手腕，挨着玩家代码旁那道生命值，不知从什么时起，竟然掉到了20%。
她眉头紧皱。
从进入这款游戏开始，她的生命值就保持着跟其他玩家不同高度，即便是掉生命值，也只不过几点。
但在此刻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她的生命值，几乎见底。
姜娓只觉身体忽然一软，不受控制往前倾倒，她艰难得滚了滚喉咙，“身后陆月他们跟上了嘛？”
周西然现在的表现，是没有听到那道对话声，所以或许，他能回头看……
“跟上了。”
周西然扶着姜娓的胳膊，一手从兜里掏出瓶巧克力奶，递给她：“喝点，没威胁的情况下，或许是你体力消耗太大。”
姜娓接过那瓶牛奶，谨慎扫了眼，没有推脱，“谢谢。”
说话间，身后五人蜂拥而上。
“我靠，姜娓姐！你生命值怎么见底了？”
江川有些不可思议开口，他欲言又止，“这个副本，生命值不可逆，所以你不要擅自行动了。”
姜娓沉默着没做声，上下扫了眼几人，目光最后落在陆明辰手上那本黑笔记本上。
姜娓开门见山道：“你们，去了妮妮家？”
像是没料到姜娓会这么说，几人脸色突变。
陆明辰有些生硬地解释： “我们只是在躲开捉人者的时候，误打误撞进了那间屋子。”
“哦？是嘛？”
姜娓靠在墙上，眼神暗淡下去，“找到什么了？”
李珣似讨好般道：“我们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看到房间有本笔记本，想着应该有用就拿上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
秦昀摆摆手，和盘托出：“然后我们害见到了失踪探险者里面其中一个人，它身上全是线，但是看不清那些线究竟来自哪里。”
“不过，我们跟着它进了两间房，进妮妮那间房的时候，客厅房间里面躺着两具尸体。”
“确实是有妮妮的房间。”
陆月出声打着圆场：“不过我们只找到了一本旧日记本，但是上面好像没写什么东西，线索还是断……”
她话还没说完，陆明辰忽然打断：“但这本笔记本有被撕掉的痕迹，妮妮的身份绑定着你，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姜娓不置可否，轻笑：“所以是在怀疑我？”
陆明辰神情严肃：“这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故意把笔记本上其中一页撕掉呢？那一页究竟写了什么你也没说，其中蕴含的隐情不用我多说吧？”
周西然： “不是，抛开你这些狗屁不谈，人家绑定到角色，理应也是别人都隐私，为什么要对你和盘托出？”
“我们是一队的啊。”
“一队你大爷，你自己听这话合理吗？你们一队的你怀疑她？还在这种只有三分钟任务时间都不到的情况下？”
周西然似笑非笑，“我倒是很好奇。”
陆明辰：“什么？”
周西然缓步走进他，毫不费力一把将笔记本从陆明辰手里扯过来，随手翻了两页，若有所思道：“这笔记本，没有标明页数也没有残留撕下的痕迹。”
他顿了下，似笑非笑地问：“你是怎么在调换果门牌号和楼层号的情况下，准确进入妮妮家，进入妮妮房间，拿到这本笔记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