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高校002
【请注意，0517玩家已确定考题，十秒后未确定考题的新生将抹杀。】
空荡的学校上方，响起沉闷的倒计时。。
“10......9......8......”
姜娓猛地刹住步子，不可思议听着头顶播报声。
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在走，出于对副本的不信任，她甚至预料到npc下一步确切落在该走的位置上，她才行动的......
可，规则。
又一次发生变化。
与原规则再次相悖。
“3......2......”
突然，整栋楼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四处逃窜推倒桌椅的声响，噼里啪啦。
半分钟过后，教学楼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
“啪嗒啪嗒......”
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避无可避，姜娓目不转睛盯着从教室流淌出来的鲜血，心脏猛地收紧。
他们。
全死了。
姜娓收回视线，眼角余光正好瞥见缓缓从墙壁上流淌下来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
走廊上四处散落的白色粉笔上。
白色粉笔很快被鲜血浸透。
“靠，小爷你也敢打？当爷家花钱让人打我那些打都白挨了吗？”
姜娓下意识回过头，正对上周西然抬头看来的视线。
姜娓双眼上下打量一遍，周西然一脚踩地上那个秃顶的男老师身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表情凶狠。
周西然把秃顶老师那只手一把甩在墙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也这么快就进入游戏了？”
听到这话，姜娓微皱下眉头，“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
周西然干咳一声，解释道：“进入游戏前，玩家在加载副本前都会跟系统绑定，通关就有奖励，而且副本结束后会有一天或半天时间回到现实世界。”
“我知道。”
“你知道？”
姜娓点点头，提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她视线始终放在周西然那张脸上。
刚才，她明明抛下周欲自己走了，明明他们始终都站在这条走廊上，可一转身，被抛下那个，却换了人。
周西然率先别开眼，看向地上那些被染红的粉笔，“考试题目的答案。”
还没等姜娓说话，一道脚步声赫然出现在走廊上。
“你们就是新生吧？”
两人同时抬起眼，只见面前站着个身穿白色衬衫、灰色半裙的女人，一脸微笑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没来得及迎接你们。”
周西然看着她怀里那本文件夹，伸手指了指，撇了眼她的工牌，才试探性问道：“班主任？”
姜娓微微蹙眉，挑重点问：“可是今天没有迎新会老师，迎接新生的只有入学考试。”
她这话一出，周西然便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可......
事实并没有发生刚才那种情况。
“怎么回事？”
周西然盯着地上没有消散的粉笔低声道：“红粉笔颜色已经变成白色了。”
姜娓没有去地上的粉笔，小幅度抬起头扫了眼走廊墙壁上那面挂钟，不动声色递了个眼神给周西然。
“老师，迎新会大概要开多长时间？”
女人没料到会听到这个问题，白皙的脸上闪过丝诧异，“大概二十分钟。”
果然。
两人沉默不语。
女人轻笑着安慰，“不用担心，虽然说是新生欢迎会，但其实还有老生在里面呀。”
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她拉着两人就要往最后面那间教室走。
可任凭女人怎么用力拽姜娓，她都无动于衷。
女人低下头，皱着眉，“你这学生怎么回事？”
“老师，我只是突然想起件事情。”
女人似没了耐心，催促着问：“什么事情？”
姜娓弯起眉眼，佯装出副乖学生模样，指着身后那间教室，一板一眼道：“刚才那个老师说要占您这节体育课。”
“什么！？又占我体育课？？”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不可思议地问，眼睛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着，似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姜娓伸出手肘轻轻抵了下周西然，眼底尽是威胁意味。
周西然点头如捣蒜般，“是的，不然您看迎新会怎么就只有我们两个新生呢？”
“这样啊？”
女人恍然大悟般开口，说着就气势汹汹往前走：“那我可要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脚踩高跟鞋，清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头望向手腕上那串任务时间，扭头就要去捡那些散落的粉笔。
她刚弯下腰，就瞥见身侧赫然多出一双脚来。那双踩着红皮高跟鞋的青紫色的脚，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几秒后，一张枯老扭曲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那张脸晃了晃，阴森低沉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没有体育课。”
姜娓只觉伸出去捡粉笔那只手臂上，瞬间爬满一层鸡皮疙瘩。
女人直直看着她，那张脸被拉扯着放大——
姜娓咽了下口水，快速抓起粉笔，头也没回，拔腿朝教室跑去。
周西然人早已跑到教室门口等她，神情凝重地朝她挥手，“快点！答题时间要结束了。”
快？
姜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距离周西然旁边那间教室门却越来越远，明明她没有停下脚步。
内心的紧张和对副本无法完全掌握的不确定性，仿佛藤蔓蔓延全身，钻进心脏，将她裹得有些喘不过气。
离开考室，确实能使玩家避开刚才的抹杀，可随之跟随来的，是玩家必须完成考试，但完成考试，需要考生达到......
—— 百分百的正确率。
但，即便她现在手握正确答案，却没办法靠近考试。
姜娓眯眼沉思几秒，被她遗漏掉的剧情从脑海再次划过。
“精力......精神值有限时，是会忘记一些......”
那个女声说的话，漏了后半句。
“但如果人能立马明□□力存在消耗，及时补回来，那么......”
“在她的精神力里，将无懈可击。”
当初设定副本太多，过去这么多年，她还真有些记不起来，在缺失的游戏提示下，这一关，她要怎么过......
姜娓轻呼了口气，停住脚步，直直对上女人那双裂开的眼睛。
她刚准备开口，就见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女老师身后。
姜娓定睛一看，来的男人正是刚才被周西然打趴下的秃头男。
不是？
她怎么不记得这副本npc还能复活刷新了？
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走廊上可见度又低了几分。
‘班主任’身后的秃头男，姜娓现在只能勉强看到个轮廓。
秃头男：“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班这届新生刚开学就谈恋爱，刚才这小姑娘还把我打趴下，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青天大老爷？
女人脸上神色突变，一转温柔神情，那张脸像是脱了胶的塑胶玩偶，凸起着许多姜娓看不清的东西。
“恶意校园暴力。”
女老师弓着腰，不知道从哪摸了本文件，“个人分数，扣10分。”
“下......下次再动手，关......关禁闭。”
女人的声音逐渐沙哑，脖子仿佛被塞了东西，发出的笑声，含糊诡异：“你这张脸，倒是好看......”
说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一手搭在姜娓暴露在空中的手臂上，“皮肤也白嫩细腻，太适合......”
小手臂处传来疙瘩般触感，有些粘稠。
姜娓小心翼翼低下头，搭在小手臂那只手，一改见到女老师时那般。
此刻那只手像是蛇皮般，绕在她手上。
“做成粉笔了。”
姜娓滚了滚喉结，侧头看着她那张开始溃烂流脓的脸，微微蹙眉。
脓水糊上她的眼睛，就快要睁不开。
姜娓不动声色看向她紧紧揣在怀里变色的粉笔，心下一动，垂在身下的手小心翼翼将粉笔落在中指上，食指轻轻抵住粉笔底部。
女人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抓起怀里的粉笔，对着姜娓那张脸，用力砸过去。
姜娓早有所防备，猛地一个下腰，躲过那五根粉笔。
女人似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愣了几秒。
姜娓没有丝毫犹豫，趁着她愣神的瞬间，快速伸手将那只粉笔用力抵在她那张流脓的脸上。
“我要答题！”
“我要交卷！”
两道清冷的女声重叠在空中。
就在这时，手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手腕被拽得生疼，姜娓低眸看去，正好看见女人抓着粉笔在文件上写完，抬起头阴森笑着看她。
还没等姜娓来得及去看，眼前景象忽而快速倒退。
“砰！”
姜娓猛地站起身。
“那位同学，你干什么？现在是在考试！”
讲台上传来恶狠狠地警告声：“难道你也想被班主任记名参与体育科？”
姜娓没有做声，只是直盯盯看着面前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师，愣了几秒。
走廊上那个鬼脸女人，明明在文件上写了她的名字。
游戏设定里，那是作弊记录册。
而考生作弊的下场......
—— 是抹杀。
“还不坐下干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怎么？你现在就写完试卷要交卷了？”
台上那个年迈的老师重重拍了下讲台，指了指黑板，“还是说你也要学作弊？”
姜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偌大的黑板上，记录着作弊考生名单和作弊时间，而位居第一的那个名字，就姓姜。
她微微蹙眉，缓缓坐在位置上。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书写的名字，忽然化成一趟血水，顺着那两个字，慢慢往下流淌。
姜娓抬眼扫过那个名字，嘴角噙着笑。
黑板上那个名字越来越红：
—— 姜然。
空荡的学校上方，响起沉闷的倒计时。。
“10......9......8......”
姜娓猛地刹住步子，不可思议听着头顶播报声。
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在走，出于对副本的不信任，她甚至预料到npc下一步确切落在该走的位置上，她才行动的......
可，规则。
又一次发生变化。
与原规则再次相悖。
“3......2......”
突然，整栋楼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四处逃窜推倒桌椅的声响，噼里啪啦。
半分钟过后，教学楼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
“啪嗒啪嗒......”
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避无可避，姜娓目不转睛盯着从教室流淌出来的鲜血，心脏猛地收紧。
他们。
全死了。
姜娓收回视线，眼角余光正好瞥见缓缓从墙壁上流淌下来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
走廊上四处散落的白色粉笔上。
白色粉笔很快被鲜血浸透。
“靠，小爷你也敢打？当爷家花钱让人打我那些打都白挨了吗？”
姜娓下意识回过头，正对上周西然抬头看来的视线。
姜娓双眼上下打量一遍，周西然一脚踩地上那个秃顶的男老师身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表情凶狠。
周西然把秃顶老师那只手一把甩在墙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也这么快就进入游戏了？”
听到这话，姜娓微皱下眉头，“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
周西然干咳一声，解释道：“进入游戏前，玩家在加载副本前都会跟系统绑定，通关就有奖励，而且副本结束后会有一天或半天时间回到现实世界。”
“我知道。”
“你知道？”
姜娓点点头，提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她视线始终放在周西然那张脸上。
刚才，她明明抛下周欲自己走了，明明他们始终都站在这条走廊上，可一转身，被抛下那个，却换了人。
周西然率先别开眼，看向地上那些被染红的粉笔，“考试题目的答案。”
还没等姜娓说话，一道脚步声赫然出现在走廊上。
“你们就是新生吧？”
两人同时抬起眼，只见面前站着个身穿白色衬衫、灰色半裙的女人，一脸微笑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没来得及迎接你们。”
周西然看着她怀里那本文件夹，伸手指了指，撇了眼她的工牌，才试探性问道：“班主任？”
姜娓微微蹙眉，挑重点问：“可是今天没有迎新会老师，迎接新生的只有入学考试。”
她这话一出，周西然便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可......
事实并没有发生刚才那种情况。
“怎么回事？”
周西然盯着地上没有消散的粉笔低声道：“红粉笔颜色已经变成白色了。”
姜娓没有去地上的粉笔，小幅度抬起头扫了眼走廊墙壁上那面挂钟，不动声色递了个眼神给周西然。
“老师，迎新会大概要开多长时间？”
女人没料到会听到这个问题，白皙的脸上闪过丝诧异，“大概二十分钟。”
果然。
两人沉默不语。
女人轻笑着安慰，“不用担心，虽然说是新生欢迎会，但其实还有老生在里面呀。”
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她拉着两人就要往最后面那间教室走。
可任凭女人怎么用力拽姜娓，她都无动于衷。
女人低下头，皱着眉，“你这学生怎么回事？”
“老师，我只是突然想起件事情。”
女人似没了耐心，催促着问：“什么事情？”
姜娓弯起眉眼，佯装出副乖学生模样，指着身后那间教室，一板一眼道：“刚才那个老师说要占您这节体育课。”
“什么！？又占我体育课？？”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不可思议地问，眼睛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着，似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姜娓伸出手肘轻轻抵了下周西然，眼底尽是威胁意味。
周西然点头如捣蒜般，“是的，不然您看迎新会怎么就只有我们两个新生呢？”
“这样啊？”
女人恍然大悟般开口，说着就气势汹汹往前走：“那我可要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脚踩高跟鞋，清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头望向手腕上那串任务时间，扭头就要去捡那些散落的粉笔。
她刚弯下腰，就瞥见身侧赫然多出一双脚来。那双踩着红皮高跟鞋的青紫色的脚，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几秒后，一张枯老扭曲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那张脸晃了晃，阴森低沉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没有体育课。”
姜娓只觉伸出去捡粉笔那只手臂上，瞬间爬满一层鸡皮疙瘩。
女人直直看着她，那张脸被拉扯着放大——
姜娓咽了下口水，快速抓起粉笔，头也没回，拔腿朝教室跑去。
周西然人早已跑到教室门口等她，神情凝重地朝她挥手，“快点！答题时间要结束了。”
快？
姜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距离周西然旁边那间教室门却越来越远，明明她没有停下脚步。
内心的紧张和对副本无法完全掌握的不确定性，仿佛藤蔓蔓延全身，钻进心脏，将她裹得有些喘不过气。
离开考室，确实能使玩家避开刚才的抹杀，可随之跟随来的，是玩家必须完成考试，但完成考试，需要考生达到......
—— 百分百的正确率。
但，即便她现在手握正确答案，却没办法靠近考试。
姜娓眯眼沉思几秒，被她遗漏掉的剧情从脑海再次划过。
“精力......精神值有限时，是会忘记一些......”
那个女声说的话，漏了后半句。
“但如果人能立马明□□力存在消耗，及时补回来，那么......”
“在她的精神力里，将无懈可击。”
当初设定副本太多，过去这么多年，她还真有些记不起来，在缺失的游戏提示下，这一关，她要怎么过......
姜娓轻呼了口气，停住脚步，直直对上女人那双裂开的眼睛。
她刚准备开口，就见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女老师身后。
姜娓定睛一看，来的男人正是刚才被周西然打趴下的秃头男。
不是？
她怎么不记得这副本npc还能复活刷新了？
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走廊上可见度又低了几分。
‘班主任’身后的秃头男，姜娓现在只能勉强看到个轮廓。
秃头男：“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班这届新生刚开学就谈恋爱，刚才这小姑娘还把我打趴下，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青天大老爷？
女人脸上神色突变，一转温柔神情，那张脸像是脱了胶的塑胶玩偶，凸起着许多姜娓看不清的东西。
“恶意校园暴力。”
女老师弓着腰，不知道从哪摸了本文件，“个人分数，扣10分。”
“下......下次再动手，关......关禁闭。”
女人的声音逐渐沙哑，脖子仿佛被塞了东西，发出的笑声，含糊诡异：“你这张脸，倒是好看......”
说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一手搭在姜娓暴露在空中的手臂上，“皮肤也白嫩细腻，太适合......”
小手臂处传来疙瘩般触感，有些粘稠。
姜娓小心翼翼低下头，搭在小手臂那只手，一改见到女老师时那般。
此刻那只手像是蛇皮般，绕在她手上。
“做成粉笔了。”
姜娓滚了滚喉结，侧头看着她那张开始溃烂流脓的脸，微微蹙眉。
脓水糊上她的眼睛，就快要睁不开。
姜娓不动声色看向她紧紧揣在怀里变色的粉笔，心下一动，垂在身下的手小心翼翼将粉笔落在中指上，食指轻轻抵住粉笔底部。
女人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抓起怀里的粉笔，对着姜娓那张脸，用力砸过去。
姜娓早有所防备，猛地一个下腰，躲过那五根粉笔。
女人似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愣了几秒。
姜娓没有丝毫犹豫，趁着她愣神的瞬间，快速伸手将那只粉笔用力抵在她那张流脓的脸上。
“我要答题！”
“我要交卷！”
两道清冷的女声重叠在空中。
就在这时，手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手腕被拽得生疼，姜娓低眸看去，正好看见女人抓着粉笔在文件上写完，抬起头阴森笑着看她。
还没等姜娓来得及去看，眼前景象忽而快速倒退。
“砰！”
姜娓猛地站起身。
“那位同学，你干什么？现在是在考试！”
讲台上传来恶狠狠地警告声：“难道你也想被班主任记名参与体育科？”
姜娓没有做声，只是直盯盯看着面前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师，愣了几秒。
走廊上那个鬼脸女人，明明在文件上写了她的名字。
游戏设定里，那是作弊记录册。
而考生作弊的下场......
—— 是抹杀。
“还不坐下干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怎么？你现在就写完试卷要交卷了？”
台上那个年迈的老师重重拍了下讲台，指了指黑板，“还是说你也要学作弊？”
姜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偌大的黑板上，记录着作弊考生名单和作弊时间，而位居第一的那个名字，就姓姜。
她微微蹙眉，缓缓坐在位置上。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书写的名字，忽然化成一趟血水，顺着那两个字，慢慢往下流淌。
姜娓抬眼扫过那个名字，嘴角噙着笑。
黑板上那个名字越来越红：
—— 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