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亮，沈息陡然从梦中惊醒，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看着上面清晰可见的血痕才回过神来，起身下床，周围满是熟悉的布置。
——这里不是牢房……
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守在门口的小福子轻声唤着：“殿下，您醒了？”
“嗯。”沈息饮下一口凉茶，出声道：“进来吧。”不出意外，今日皇帝会为他安排一位先生，不知会是哪位。
“是。”小福子推开门，上前细心的为沈息服侍好穿衣，完毕后，自觉的出去为他传早膳。
沈息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重华宫虽然人少，但至少能保证人人衷心，可只有衷心还不够，说好听点是个个安分守己，说难听点就是没一个有本事。
上次安排小福子去打点负责倒水在齐王身上的奴才都推三阻四，要不是看在他服侍这么多年的情分，沈息都想一脚踹上了，虽然后面还是办成了事，但沈息看得分明他那几天的哆哆嗦嗦、心惊胆战。看来还是得去皇帝那多转转，看可不可以弄点有用的人来重华宫。
用完早膳后，沈息在书房中看了好一会书。皇帝说要给他调职，让他先宫中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沈息倒没担心，反正本来就是个闲职，不论调到何处都无所谓。最近太子去永州调查盐官贪污一案，齐王在朝中大展身手，朝中的风向隐隐有所转变，看来是前段时间太子的威风太过，皇帝有意打压。
永州是全国制盐产量最多的地方，有肥水捞，自然是人人都想挤破头进去，那的官员可个个都是老狐狸，太子这一去，怕是会一无所获。
“一手好牌竟然也能打成这样。”沈息不免嘲笑道。如果太子多隐忍隐忍，仗着皇帝的宠爱还有太子的正统身份，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还有如今什么齐王的事，自己也争不过，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拥有的东西太多，便不知足了。
“殿下，有位公公求见。”
余顺吗？
“让他进来。”
“是。”
没过一会，书房门就被人缓缓推开，小福子将余顺带到门口后就主动退下了，心中有点惊讶，虽早就被沈息嘱咐过，但他不知竟然是余顺会来。殿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想到之前余顺帮过他的忙，不免有些担心对方。
已经在书房待着的余顺完全不知小福子心中的忧虑，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便在一旁候着，心中猜测着沈息的想法。
两人谁都没说话，沈息让余顺起身后便练着手中的字，一边练一边用余光注意着余顺的举动，而对方就老老实实的低头站着，神情淡然自若。
“过来研磨。”
“是。”
本来静不下心练字的沈息，却慢慢的渐入佳境，练了一张又一张，才停下笔。看着身边的余顺，恍然想起上辈子在牢中对方为自己斟酒的场景，对方也像这样安安静静，却不会让人忽视。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过来？”
我？
余顺心中讶异，却没表现出来，恭敬回道：“奴才不知。”
或许是上辈子在牢中与余顺相处良久，沈息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余顺面前他一直用的是“我”，而不是自称“本宫”。
“你为何要过来？”
余顺不清楚沈息内心的想法，便糊弄道：“殿下让奴才过来，奴才便过来了。”
沈息一阵无语，至少上辈子余顺没说过这么糊弄人的话，想到之前对方肯定的回到，于是开门见山道：“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帮吗？”
“帮。”余顺想也没想的回答，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要找自己，但自己总不会拒绝对方。
沈息松下一口气，看来现在是自己对对方有恩之后，事情便要好办得许多。不得不承认，余顺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自己心中泛起丝丝愉悦，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余顺看在眼中，不知为何自己也开心起来，这是他的恩人，若不是他，自己早就死在了初入宫的那一年，努力的往上爬就是为了让对方注意到自己，如今算是得偿所愿吗？算是吧……
“殿下，奴才必不负殿下所托。”
利用也好，真心也罢，对方需要一把刀，那自己就变成一把刀。
——这里不是牢房……
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守在门口的小福子轻声唤着：“殿下，您醒了？”
“嗯。”沈息饮下一口凉茶，出声道：“进来吧。”不出意外，今日皇帝会为他安排一位先生，不知会是哪位。
“是。”小福子推开门，上前细心的为沈息服侍好穿衣，完毕后，自觉的出去为他传早膳。
沈息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重华宫虽然人少，但至少能保证人人衷心，可只有衷心还不够，说好听点是个个安分守己，说难听点就是没一个有本事。
上次安排小福子去打点负责倒水在齐王身上的奴才都推三阻四，要不是看在他服侍这么多年的情分，沈息都想一脚踹上了，虽然后面还是办成了事，但沈息看得分明他那几天的哆哆嗦嗦、心惊胆战。看来还是得去皇帝那多转转，看可不可以弄点有用的人来重华宫。
用完早膳后，沈息在书房中看了好一会书。皇帝说要给他调职，让他先宫中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沈息倒没担心，反正本来就是个闲职，不论调到何处都无所谓。最近太子去永州调查盐官贪污一案，齐王在朝中大展身手，朝中的风向隐隐有所转变，看来是前段时间太子的威风太过，皇帝有意打压。
永州是全国制盐产量最多的地方，有肥水捞，自然是人人都想挤破头进去，那的官员可个个都是老狐狸，太子这一去，怕是会一无所获。
“一手好牌竟然也能打成这样。”沈息不免嘲笑道。如果太子多隐忍隐忍，仗着皇帝的宠爱还有太子的正统身份，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还有如今什么齐王的事，自己也争不过，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拥有的东西太多，便不知足了。
“殿下，有位公公求见。”
余顺吗？
“让他进来。”
“是。”
没过一会，书房门就被人缓缓推开，小福子将余顺带到门口后就主动退下了，心中有点惊讶，虽早就被沈息嘱咐过，但他不知竟然是余顺会来。殿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想到之前余顺帮过他的忙，不免有些担心对方。
已经在书房待着的余顺完全不知小福子心中的忧虑，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便在一旁候着，心中猜测着沈息的想法。
两人谁都没说话，沈息让余顺起身后便练着手中的字，一边练一边用余光注意着余顺的举动，而对方就老老实实的低头站着，神情淡然自若。
“过来研磨。”
“是。”
本来静不下心练字的沈息，却慢慢的渐入佳境，练了一张又一张，才停下笔。看着身边的余顺，恍然想起上辈子在牢中对方为自己斟酒的场景，对方也像这样安安静静，却不会让人忽视。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过来？”
我？
余顺心中讶异，却没表现出来，恭敬回道：“奴才不知。”
或许是上辈子在牢中与余顺相处良久，沈息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余顺面前他一直用的是“我”，而不是自称“本宫”。
“你为何要过来？”
余顺不清楚沈息内心的想法，便糊弄道：“殿下让奴才过来，奴才便过来了。”
沈息一阵无语，至少上辈子余顺没说过这么糊弄人的话，想到之前对方肯定的回到，于是开门见山道：“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帮吗？”
“帮。”余顺想也没想的回答，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要找自己，但自己总不会拒绝对方。
沈息松下一口气，看来现在是自己对对方有恩之后，事情便要好办得许多。不得不承认，余顺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自己心中泛起丝丝愉悦，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余顺看在眼中，不知为何自己也开心起来，这是他的恩人，若不是他，自己早就死在了初入宫的那一年，努力的往上爬就是为了让对方注意到自己，如今算是得偿所愿吗？算是吧……
“殿下，奴才必不负殿下所托。”
利用也好，真心也罢，对方需要一把刀，那自己就变成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