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怎么了？”唐清钰问道。
老妇人跪在唐清钰面前。
“佛女，请带我这个无用的老人一起走吧。”
解开束缚从步辇里走出来的少女们也随之跪下。
“佛女，大发慈悲，带我们离开。”
西风卷着灰烬掠过河水，火苗在暮色中蔓延，天水一色，唐清钰站在这片天空之下，看着这些满面灰尘的人，祭祀的银环撞在青石上，发出清越的鸣响。
“会划船吗？”唐清钰淡淡问了一句。
这句话在寂静中格外突出。
人群中零零散散有几个人应到。
“我不是佛女，我也没有悲天怜人的心，只能给你们指条生路，你能不能活，就靠你们自己。”
唐清钰言尽于此。
那些女子也知道到，向着唐清钰的方向以额触地后，向着船只停靠的地方跑去。
只有两人没动，一是那位老妇人，二是那位率先挣脱的少女。
“你们不走？她们要走远了。”唐清钰对她们两说。
少女说：“我知道您不是佛女，但也是救了我们。我想像你讨个机会，我会划船，让我跟着你们走。”
她从死人堆里活过，自然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要像一根草，还有一口气，也要爬出去，给自己开一条活路。
旁边的那位老妇人说：“我想出去找我女儿，把我带上，我能给你们指路。”
老妇人头脑也灵活，会现学现用。
唐清钰轻挑眉，说：“行，都带上吧。”
在众人乘船要离开时，孟倚云若有所感，向那个村子看了一眼。
火势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助燃剂，变成橙红的深渊巨口，想要将整座山吞下。
山涧沸腾，火舌正舔舐着整片苍穹，十里之外的那座无垢佛佛像被焰潮覆灭。
唐清钰站在船前，发丝与暖风缠绵，天地之间，唯有一叶孤舟。
“我回来了。”这是唐清钰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
小荷划着浆，也望见了这个场景。
“我想去找一个人。”小荷跟邓燃聊着天。
邓燃在他身边，拿着一把剑在水里轻荡涟漪。
“你找谁？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也见了许多人，说不定我认识。”邓燃说。
“他叫乐根，就认识吗？”小荷期待着。
邓燃眼睛一亮，说：“是我知道来了那个乐根吗？我没见过，但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是个大侠。”小荷仿佛找到了知音。
“我从小就看《掠影录》，他可是我的榜样。”邓燃说。
两人开始兴奋地分享。
《掠影录》是以乐根大侠为原形的行侠仗义的武侠小说，在刘氏王朝卖的非常畅销。
邓燃在山庄里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小说，当时看了《掠影录》后，立即知道自己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荷被乐根救过，乐根承诺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
“那你是有什么困难吗？”邓燃问。
“我唯一一个亲人已经去世了，想来投奔他，跟着他行走江湖。来找他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小荷对邓燃说，后面的事她也知道了。
“这样啊，节哀。”邓燃表达自己歉意。
“没事，你给我讲讲这些年行走江湖的趣事吧。”小荷毫不在意。
船里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两人停下来，往里面望了望。
邓燃说：“没事，里面有清钰，不会出什么事。我继续给你说。”
刚刚那声沉闷声，是神使醒了，头撞到了船篷。
神使刚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透着光的黑暗小空间内，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
等思维逐渐回归脑袋，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唐清钰叫那位老妇人给神使松绑。
老妇人叫鲁江颖，跟着唐清钰出来是想找自己的女儿，当年没有亲眼看见自己女儿死亡，坚信她还活着。
鲁江颖越靠近神使，神使越向后靠，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般。
“你你……不要动我……我警告……告你。”
唐清钰翻了一个白眼，就着刚刚擦手的河水就泼了上去。
一个透心凉，神使一下子，就冷静了。
“我是颜少祥之子，要多少钱，我爹会给你的。”
唐清钰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个人，颜锦程，自己如果不认识他，早就和其他神使在地府做伴了。
“哦？颜大人这么有钱吗？”
唐清钰还在刘氏王朝的时候，可就听说颜大人刚正不阿，现在又是往皇宫塞自己的儿子，又是钱的，不像颜大人的风格。
“那是，你怕了吧，就快放了我。”颜锦程看唐清钰一脸淡然，明显是不在怕的。
气势越说越弱。
唐清钰说：“黄金万两，不知你父亲给吗？”
“黄金万两！”颜锦程冷吸一口气，尖叫起来。
黄金万两，自己家砸锅卖铁也给不起。
“这位姐姐，赎金能不能再商量，黄金万两，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第一次见被绑架还要给你商量赎金的，唐清钰有点厌蠢，伸手给他一个脑袋上的暴击。
“你给我好好带着，有什么小心思也给我憋着，被我发现了的话，哼哼。”唐清钰话没说完，威胁的语气拖着。
船要靠岸了，小荷看到岸边密密麻麻的人头，感觉有点不对劲，慌忙将唐清钰叫出来。
邓燃也发现了不对劲，岸边的人不少，动作整齐划一，静静地伫立着，身上带着血气。
唐清钰踏出船篷，负手屹立船头，“没事，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有人知道我们回来了，不是吗？”
她没有向任何人问这个问题，好像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两方人马默默地注对方，谁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有唐清钰脚下的船缓缓向岸边靠近。
等到靠的足够近，唐清钰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
“哥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说着想要给刘睿宸一个巨大的拥抱。
刘睿宸挂着他万年不变的假笑，只是背后的一群人，看着就不是善茬，个个鹿皮筒靴上站着红泥浆，像是连夜躺过血水河。
清风掀起他们褪色的青色衣摆，露出半截鱼鳞甲，边缘用熟钉订地整整齐齐，边缘却翻着细密的锯齿，这是常年挂在马鞍旁被铁镫磨出的痕迹。
唐清钰了然，太子殿下麾下的镇渊骑悄悄回来了。
刘睿宸的副将见唐清钰要扑过去的样子，用自己的复剑隔开他们两。
唐清钰本也没打算成功，只是日常飙戏。
“哥哥，怎么会想来接我呢？”唐清钰问。
刘睿宸眼神向着火的地方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妹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刚好在附近，来看看。”
他最近在查少女拐卖的事，查到这个地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唐清钰。
刘睿宸现在有经验了，这种事一般和唐清钰都脱不了关系。
“妹妹，请吧。”刘睿宸说。
原本以为来的是刘尚的人，没想到是刘睿宸。
“走吧，一起带走。”刘睿宸对后面的人说。
此地到梧城还有一些距离，单凭走路可到不了。
刘睿宸已经见识过唐清钰的聪明了，买马车的时候特地多买一辆。
此时唐清钰一个单独坐在马车里，孤零零的。
跟她来的所有人在后面的马车里。
在路程中，唐清钰掀开车帘，坐在驾马车的另一边。
对着前面骑马的刘睿宸说：“也不用防我这么紧吧。”
“我怀疑你与拐卖少女有关？”刘睿宸直说了。
唐清钰瞪圆了眼睛，“嗯？哥哥不要忘记，我才回来没多久。”
刘睿宸不听她的解释。
“还是哥哥还在埋怨伍老的事？”唐清钰突然提起。
伍老的死，也是刘睿宸第一次对唐清钰发怒。
刘睿宸听到这个话题，沉默了。
“其实我知道，这是老师的自己选择，不该迁怒于你。”刘睿宸坦白。
“等等，哥哥你下来。”唐清钰指着旁边驾马车的人，让他和刘睿宸的位置换一换。
驾马车的人一脸惊恐。
“……”
手足无措。
刘睿宸差点气笑。
刚想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被无情的打断。
刘睿宸是发现了，每次面对唐清钰时，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平静。
也是他的情绪稳定。
“换吧。”刘睿宸说了。
驾马车的人立马开心地去骑马。
“哥哥，谈话就是要面对面。”唐清钰无辜地看着刘睿宸。
“继续啊。”唐清钰催促道。
被这一打断，刘睿宸没了兴致。
“你怎么在这？”刘睿宸还是问出这句话。
唐清钰对刘睿宸不继续非常不悦，撇了撇嘴，对他说：“怎么了？只准你在这里，不准我在？”
刘睿宸严肃对她说：“你在魏国的那些事我管不了，但在这刘氏王朝，你给我老实点。”
“好吧，我被追杀，跳河，飘到了这里。”
“真的？”内容太匪夷所思，刘睿宸不信。
天地良心，这年头说实话都被怀疑。
“爱信不信。”唐清钰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倒胃口。
他们这一行人走的是官路，周围到没什么人。
唐清钰也察觉到了异常。
附近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问题就是比起其他地方，人太少了。
“最近出什么事了？”唐清钰问。
刘睿宸经常私下感叹，如果唐清钰是任何一国的继承人，都会对刘氏王朝造成威胁。
如果是一个男子，也是搅动着世间的风云人物，可惜是个处处受限制的女子。
刘睿宸也不是看不起女子，在他接受的帝王教育中，君子之行他从未出格，只是可惜若是男子，可以光明正大让她做自己的客卿。
现在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立马察觉刘氏王朝的出问题了。
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老妇人跪在唐清钰面前。
“佛女，请带我这个无用的老人一起走吧。”
解开束缚从步辇里走出来的少女们也随之跪下。
“佛女，大发慈悲，带我们离开。”
西风卷着灰烬掠过河水，火苗在暮色中蔓延，天水一色，唐清钰站在这片天空之下，看着这些满面灰尘的人，祭祀的银环撞在青石上，发出清越的鸣响。
“会划船吗？”唐清钰淡淡问了一句。
这句话在寂静中格外突出。
人群中零零散散有几个人应到。
“我不是佛女，我也没有悲天怜人的心，只能给你们指条生路，你能不能活，就靠你们自己。”
唐清钰言尽于此。
那些女子也知道到，向着唐清钰的方向以额触地后，向着船只停靠的地方跑去。
只有两人没动，一是那位老妇人，二是那位率先挣脱的少女。
“你们不走？她们要走远了。”唐清钰对她们两说。
少女说：“我知道您不是佛女，但也是救了我们。我想像你讨个机会，我会划船，让我跟着你们走。”
她从死人堆里活过，自然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要像一根草，还有一口气，也要爬出去，给自己开一条活路。
旁边的那位老妇人说：“我想出去找我女儿，把我带上，我能给你们指路。”
老妇人头脑也灵活，会现学现用。
唐清钰轻挑眉，说：“行，都带上吧。”
在众人乘船要离开时，孟倚云若有所感，向那个村子看了一眼。
火势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助燃剂，变成橙红的深渊巨口，想要将整座山吞下。
山涧沸腾，火舌正舔舐着整片苍穹，十里之外的那座无垢佛佛像被焰潮覆灭。
唐清钰站在船前，发丝与暖风缠绵，天地之间，唯有一叶孤舟。
“我回来了。”这是唐清钰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
小荷划着浆，也望见了这个场景。
“我想去找一个人。”小荷跟邓燃聊着天。
邓燃在他身边，拿着一把剑在水里轻荡涟漪。
“你找谁？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也见了许多人，说不定我认识。”邓燃说。
“他叫乐根，就认识吗？”小荷期待着。
邓燃眼睛一亮，说：“是我知道来了那个乐根吗？我没见过，但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是个大侠。”小荷仿佛找到了知音。
“我从小就看《掠影录》，他可是我的榜样。”邓燃说。
两人开始兴奋地分享。
《掠影录》是以乐根大侠为原形的行侠仗义的武侠小说，在刘氏王朝卖的非常畅销。
邓燃在山庄里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小说，当时看了《掠影录》后，立即知道自己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荷被乐根救过，乐根承诺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
“那你是有什么困难吗？”邓燃问。
“我唯一一个亲人已经去世了，想来投奔他，跟着他行走江湖。来找他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小荷对邓燃说，后面的事她也知道了。
“这样啊，节哀。”邓燃表达自己歉意。
“没事，你给我讲讲这些年行走江湖的趣事吧。”小荷毫不在意。
船里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两人停下来，往里面望了望。
邓燃说：“没事，里面有清钰，不会出什么事。我继续给你说。”
刚刚那声沉闷声，是神使醒了，头撞到了船篷。
神使刚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透着光的黑暗小空间内，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
等思维逐渐回归脑袋，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唐清钰叫那位老妇人给神使松绑。
老妇人叫鲁江颖，跟着唐清钰出来是想找自己的女儿，当年没有亲眼看见自己女儿死亡，坚信她还活着。
鲁江颖越靠近神使，神使越向后靠，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般。
“你你……不要动我……我警告……告你。”
唐清钰翻了一个白眼，就着刚刚擦手的河水就泼了上去。
一个透心凉，神使一下子，就冷静了。
“我是颜少祥之子，要多少钱，我爹会给你的。”
唐清钰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个人，颜锦程，自己如果不认识他，早就和其他神使在地府做伴了。
“哦？颜大人这么有钱吗？”
唐清钰还在刘氏王朝的时候，可就听说颜大人刚正不阿，现在又是往皇宫塞自己的儿子，又是钱的，不像颜大人的风格。
“那是，你怕了吧，就快放了我。”颜锦程看唐清钰一脸淡然，明显是不在怕的。
气势越说越弱。
唐清钰说：“黄金万两，不知你父亲给吗？”
“黄金万两！”颜锦程冷吸一口气，尖叫起来。
黄金万两，自己家砸锅卖铁也给不起。
“这位姐姐，赎金能不能再商量，黄金万两，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第一次见被绑架还要给你商量赎金的，唐清钰有点厌蠢，伸手给他一个脑袋上的暴击。
“你给我好好带着，有什么小心思也给我憋着，被我发现了的话，哼哼。”唐清钰话没说完，威胁的语气拖着。
船要靠岸了，小荷看到岸边密密麻麻的人头，感觉有点不对劲，慌忙将唐清钰叫出来。
邓燃也发现了不对劲，岸边的人不少，动作整齐划一，静静地伫立着，身上带着血气。
唐清钰踏出船篷，负手屹立船头，“没事，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有人知道我们回来了，不是吗？”
她没有向任何人问这个问题，好像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两方人马默默地注对方，谁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有唐清钰脚下的船缓缓向岸边靠近。
等到靠的足够近，唐清钰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
“哥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说着想要给刘睿宸一个巨大的拥抱。
刘睿宸挂着他万年不变的假笑，只是背后的一群人，看着就不是善茬，个个鹿皮筒靴上站着红泥浆，像是连夜躺过血水河。
清风掀起他们褪色的青色衣摆，露出半截鱼鳞甲，边缘用熟钉订地整整齐齐，边缘却翻着细密的锯齿，这是常年挂在马鞍旁被铁镫磨出的痕迹。
唐清钰了然，太子殿下麾下的镇渊骑悄悄回来了。
刘睿宸的副将见唐清钰要扑过去的样子，用自己的复剑隔开他们两。
唐清钰本也没打算成功，只是日常飙戏。
“哥哥，怎么会想来接我呢？”唐清钰问。
刘睿宸眼神向着火的地方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妹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刚好在附近，来看看。”
他最近在查少女拐卖的事，查到这个地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唐清钰。
刘睿宸现在有经验了，这种事一般和唐清钰都脱不了关系。
“妹妹，请吧。”刘睿宸说。
原本以为来的是刘尚的人，没想到是刘睿宸。
“走吧，一起带走。”刘睿宸对后面的人说。
此地到梧城还有一些距离，单凭走路可到不了。
刘睿宸已经见识过唐清钰的聪明了，买马车的时候特地多买一辆。
此时唐清钰一个单独坐在马车里，孤零零的。
跟她来的所有人在后面的马车里。
在路程中，唐清钰掀开车帘，坐在驾马车的另一边。
对着前面骑马的刘睿宸说：“也不用防我这么紧吧。”
“我怀疑你与拐卖少女有关？”刘睿宸直说了。
唐清钰瞪圆了眼睛，“嗯？哥哥不要忘记，我才回来没多久。”
刘睿宸不听她的解释。
“还是哥哥还在埋怨伍老的事？”唐清钰突然提起。
伍老的死，也是刘睿宸第一次对唐清钰发怒。
刘睿宸听到这个话题，沉默了。
“其实我知道，这是老师的自己选择，不该迁怒于你。”刘睿宸坦白。
“等等，哥哥你下来。”唐清钰指着旁边驾马车的人，让他和刘睿宸的位置换一换。
驾马车的人一脸惊恐。
“……”
手足无措。
刘睿宸差点气笑。
刚想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被无情的打断。
刘睿宸是发现了，每次面对唐清钰时，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平静。
也是他的情绪稳定。
“换吧。”刘睿宸说了。
驾马车的人立马开心地去骑马。
“哥哥，谈话就是要面对面。”唐清钰无辜地看着刘睿宸。
“继续啊。”唐清钰催促道。
被这一打断，刘睿宸没了兴致。
“你怎么在这？”刘睿宸还是问出这句话。
唐清钰对刘睿宸不继续非常不悦，撇了撇嘴，对他说：“怎么了？只准你在这里，不准我在？”
刘睿宸严肃对她说：“你在魏国的那些事我管不了，但在这刘氏王朝，你给我老实点。”
“好吧，我被追杀，跳河，飘到了这里。”
“真的？”内容太匪夷所思，刘睿宸不信。
天地良心，这年头说实话都被怀疑。
“爱信不信。”唐清钰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倒胃口。
他们这一行人走的是官路，周围到没什么人。
唐清钰也察觉到了异常。
附近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问题就是比起其他地方，人太少了。
“最近出什么事了？”唐清钰问。
刘睿宸经常私下感叹，如果唐清钰是任何一国的继承人，都会对刘氏王朝造成威胁。
如果是一个男子，也是搅动着世间的风云人物，可惜是个处处受限制的女子。
刘睿宸也不是看不起女子，在他接受的帝王教育中，君子之行他从未出格，只是可惜若是男子，可以光明正大让她做自己的客卿。
现在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立马察觉刘氏王朝的出问题了。
他不得不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