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早上醒的早,翻个身,才发现身后喘着清浅呼吸声的燕驰。

    她平躺着发怔,才意识到,她已经成亲了。

    那昨晚洞房花烛了吗?没有!她直接睡到了现在。

    燕驰什么都没对她干,这不对啊···他哪次不是猴急猴急的把她抓着亲来抱去的。

    难不成,让她给玩坏了?

    随即立刻否认这荒唐的想法,这才几次啊,她心里默数,哪有那么脆弱。

    她正胡思乱想,以后该怎么办。

    燕驰却醒了,把她搂进怀里,从喉咙里飘出一句话:“再睡会吧,时辰还早。”

    她的脸撞上了他精壮的胸膛,不自觉的蹭了蹭,眯上眼睛,准备再睡会。

    可是她这一蹭,把燕驰的肝火给蹭了出来,睡意全无。

    昨晚他憋了一晚上,大婚之夜,谁家新娘睡的如此酣甜,心真够大的。

    急吼吼的低头吻住她的脖子,手上动作敏捷,迅速解开她的寝衣,连带着一拉抹胸的系带。

    云初睁开眼,目光呆滞,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结结巴巴,“你要···要···现在就办吗?”

    燕驰用实际行动做了回应,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不断到处游走,气喘如牛。

    云初抬头看着他,心跳如鼓,他的眼里已经弥漫上了一层雾气。

    燕驰一手扶着她的后颈,毫不留情地吻下去。

    唇舌交缠,把她吻到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嘴里不住地“嗯嗯”着回应他。

    这几声回应,更是火上浇油。

    成亲之前,他特意去翻了《避火图》,以及如何取悦女子的各种画册、话本子。

    效果不错,他大晚上秉烛夜读的成果还行。

    那话本子怎么说,他就把这手段使的到处都是,根据她的反应,他就知道了效果。

    云初瞬间紧绷的跟只炸毛的猫一样,面色绯红。

    他搂着她,看她紧张,蹭了蹭她的脖颈,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俯身吻上她的唇角,将眼前这片桃花磨成花泥。

    他一步一步的设计,盯她、匡她、哄她、圈住她。

    在无数个梦中,她对着他笑,他总是用手覆住她的眼睛,将那些他吞吃她的事情,凶狠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从春日到夏至,他好像一匹野马在发疯。

    想要花不尽,月无穷。人生不过活在几个瞬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赴一场人间烟雨,融化在十方红尘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抱起她一起去隔壁浴房沐浴,在木桶里,他一点一点的帮她清洗,他有点羞赧。快速的把自己洗了一遍,又抱着她回到榻上。

    她闭上眼睛,酸痛感让她卷成一只虾。

    她承认,大早上那一瞬间的想法,有多荒唐,脸都肿了。这厮强壮的很,估计忍了一晚上。

    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她,把她翻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嘬了嘬她鼓鼓的腮帮子。

    一个时辰后,红烛已燃尽,欢儿带着晴心和元琪赶到新房,发现公子早已在院子中舞刀弄枪,练的满头大汗。

    云初还在睡大觉,房内弥漫着旖旎,欢儿轻轻推了云初,“夫人,差不多时辰了,赶紧起来洗漱吧,等会还要去给燕大人请安呢。”

    云初被推醒后,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依旧坐在床沿,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

    欢儿趁着整理被子的空隙,仔细检查了一下床褥,斑斑痕迹,看来已经圆房了,以前那些关于公子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燕驰热的脱掉了外衫,只穿了一件中衣,进来发现他娘子还坐在那里发呆,他便走到她跟前,凭借着高大身形,背对着女使们,捏起云初的下巴,恶作剧般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这下云初彻底醒了,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随手砸了他一个枕头。燕驰躲开,拎起衣裳往隔壁的浴房而去。

    屋里晴心和元琪红着脸装作啥也没看见,整理衣裳的继续整理,倒水的倒水。

    欢儿无语,三公子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以前从不让女使踏进他房门一步,现在当着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调戏夫人。

    拿了一套缂丝石榴红衣裙一会给云初换上,上面绣着莲花与曲水纹,端庄贵气。

    待云初梳好妆发,簪上莲藕金簪,薄薄施上一层粉,燕驰刚好沐浴完进来。

    他的娘子姿容清绝,巴掌大的小脸,气鼓鼓或者笑起来的时候像个水蜜桃,这一身缂丝石榴红衣裙,衬得肌肤欺霜胜雪。

    云初一觉睡醒,饿的慌。女使们陆续端来食盒,桌上摆放着玉带羹、红丝馎饦、酥黄独、山煮羊、婴乳鱼、炉焙鸡、蜜煎金橘。

    她满意的微笑着,燕府伙食挺不错。

    捧着碗红丝馎饦,安静吃着,吃完了又去夹了几口鱼,干掉一碗玉带羹,好似在给自己大补一顿。

    燕驰看的都愣住了,娘子现在饭量有长进了。

    早膳结束后,新婚夫妇到正厅,恭敬的给殿帅燕逢臣敬茶。燕驰早就替她准备好了今日要送的礼,给燕大人准备的是一件皮袄。

    长辈的规训两人依依谦和的记下,云初收到公爹一整套金镶玉头面,一共九件,说是燕夫人留给三公子的。

    云初与种雨凝、章姝见礼,奉上一对绣屏。种雨凝送了她一对花鸟纹鎏金镯,章姝送了一对鸾凤簪。

    两位看着云初,皆是相视一笑,新妇估计一晚上没睡好,她俩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一家子,包括女眷,全都人高马大,男子将近八尺,女子六尺以上,除了云初,显得非常纤瘦个小。

    这让她直犯嘀咕,难怪燕驰总是让她多吃点、多长点肉,燕家找媳妇难不成有什么规矩吗?

    燕驰带着云初在府里转悠,这会才有空仔细端详起燕府。

    这三世贵勋之家,门庭果然深阔富盛,庭中花木新翠鲜茂,亭台楼榭,曲水流觞,檐宇绘饰杂间彩装,繁丽奢耀。偶尔见女使在廊边往来,也都衣饰精洁、步履轻畅。

    新房在三进院内,燕驰的院子在南边角落,海棠轩,因为它西南角种着一棵巨大的海棠树。

    新婚小两口的卧房,两侧还各连带着洗浴房,院子里另有一间书房,三间厢房,一间厅堂和小厨房。

    燕府南边正门进宅,大片天井,正面有个影壁,左手边是耳房,右手边马厩库房厨房,抄手游廊下种着低矮草木,穿过游廊,便见正厅,一个四方小院。

    以四方小院为中心,东侧月门后是大哥燕辰一家的院子,月华堂,布置的很是清雅,屋舍东边角落种着一片桃林。

    西边院子是二哥燕援一家的,春山居,一角松柏常青,五间厢房,一间客厅,一间用膳的厅房,一间的书房。

    北侧院子则是殿帅的,碧梧轩,夫人已去世多年,只有一位女使在房中伺候。

    院里除了三间厢房,还有一间兵器房,刀枪棍棒勾叉斧钺弓箭剑鞭,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锋利的刀刃上闪着寒光。

    云初跟着燕驰转悠回了海棠轩,“燕驰,家里人,怎么个子都那么高大,连两个嫂子都是。”

    燕驰笑笑,“你知道御龙直将士的选拔标准,不仅要看身手能力,还要看相貌身姿,个子高、身体好,是最基本的。所以,不仅我们家,御龙直绝大多数将士找娘子,不看女方家世、嫁妆,只找个子高大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大概率个高身体好,年龄一到,陛下批准,就可以直接进入殿前司。”

    云初微怔之后,又马上道:“那你娶我干嘛?”她身量才到他胸口,而且她暂时没打算生孩子。

    燕驰闻言一笑,搂着她道:“哎哟,我的好娘子,子嗣的事情,随缘就好,我又没打算让咱们的孩子进殿前司,我那三个侄子现在也不小了,正好可以接班,咱俩的孩子,以后他爱干嘛干嘛,大不了让他当个富家翁也挺好的,省的打打杀杀。”

    云初放下心来,有些意外地说:“你倒是挺看的开的。正好说到这个,那这两年,咱能暂时不生孩子吗?”

    两人进了厢房,晴心和元琪很有眼色的停在门外。

    燕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抱着坐着书案前,沉吟道:“都依你。但是,娘子,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喜欢和你一起耕地,你不能减少耕地的机会。”

    云初闻言,小脸发烫,瞧他一本正经的样,说出的话,却是流氓的很,“咳咳······好说,好说······你记得买点羊肠衣,或者我喝避子汤药。”

    “避子汤药,很是寒凉,喝多了对你不好,你还是不要喝了。”燕驰突然想起什么,“现在还痛吗?”

    “痛,浑身跟被揍了一顿似的。”云初真想大呼,吃不消。

    燕驰直接上手,揉着她的腰腿,以此减少疼痛,“你要是不困,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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