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尘的掌心重重按在剑柄那冰冷且粗糙的狼头标记上,触感好似历经岁月侵蚀的古老兽皮。

    青石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着,发出沉闷的“隆隆”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惊醒,而后缓缓合拢。

    马芷瑶紧紧攥紧染血的袖口,那血渍还带着丝丝温热,触感黏腻。

    她看着晨光里两人交错的影子,阳光轻柔地洒下,发出微弱的“簌簌”声,似是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她的浓影边缘泛着青铜锈色,那锈色如同一幅斑驳的画卷,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王逸尘扭曲的侧影竟与阵眼塌陷时的阵纹暗合,隐隐透着一种诡异的和谐。

    "先去慈宁宫。"她扯下腰间沾血的禁军令牌,令牌上的血迹在指尖划过,带着一丝凉意。"这些抓痕和上个月漕运司失踪案..."

    "与礼部祭天用的青铜器纹路相同。"王逸尘用剑尖挑起半截断裂的玄铁链,链条碰撞剑尖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链条内侧的暗纹在阳光下渗出猩红液体,那液体如同一滴滴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到这种西域血矿淬炼的兵器。

    据说,这西域血矿来自遥远而神秘的西域,不知是通过何种途径流入中原,背后或许有一个庞大而隐秘的组织在操控着一切。

    穿过三重朱红宫门时,马芷瑶数着檐角铜铃的响动,铜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当当”声。

    昨夜大理寺证物房的玉佩声是七长三短,此刻慈宁宫前的铃铛竟分毫不差。

    太后身边掌事姑姑的裙角轻轻扫过汉白玉台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腰间果然坠着那枚双鱼镂空玉珏,玉珏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哀家记得半月前,两位保证过永绝后患。"太后拨弄着鎏金护甲,护甲相互碰撞发出“咔咔”声,凤眸扫过王逸尘染血的衣襟。

    十二扇檀木屏风后传来细微的机括声,那声音如同春蚕噬叶,“沙沙”作响。

    马芷瑶数到第七扇时,瞥见屏风缝隙里闪过半截玄铁链。

    王逸尘突然单膝触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噗通”声:"请太后验看此物。"呈上的剑柄裂痕中,狼头标记正渗出与玄铁链相同的猩红液体,那液体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声。

    马芷瑶适时接话:"三日前工部清点先帝陵寝,少了七尊镇墓兽。"她心中思索着,这七尊镇墓兽与血矿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从之前发现的各种线索来看,血矿的出现总是伴随着神秘事件,而先帝陵寝作为皇室重要之地,少了镇墓兽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

    太后捻动佛珠的手骤然停顿。

    马芷瑶知道赌对了——那七尊镇墓兽正是二十年前西域进贡的血矿所铸。

    她上前三步,蘸着茶盏水渍在案几画出阵眼塌陷时的纹路,水渍在案几上蔓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您看这像不像礼部春祭时的地宫布局?"

    佛珠啪地砸在青铜纹路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马芷瑶腕间突然刺痛,昨日被玄铁链划破的伤口渗出血珠,血珠滚落与茶渍绘制的阵纹融合成诡异的图腾,那图腾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王逸尘的剑鞘及时抵住她后腰,寒意如冰针刺得她灵台清明:"血矿遇皇室血脉则显形,太后不妨取凤印一试。"

    当鎏金凤印压在阵图刹那,朱砂印泥突然沸腾般冒出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马芷瑶盯着印泥中浮起的狼头暗纹,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封未烧尽的密信——落款处的狼爪印与此刻凤印下的图案完全重合。

    她心中一阵紧张,这狼爪印似乎是一个关键线索,将所有的谜团串联起来。

    "七日后是太庙大祭。"太后抚过泛起血丝的阵图,突然将半块虎符拍在案上,虎符与案几碰撞发出响亮的“砰”声。"查清之前,两位暂领禁军暗卫。"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扑通”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王逸尘的剑锋扫过第七扇屏风时,只来得及挑破半片绣着狼头暗纹的衣角,布料撕裂发出“嘶啦”声。

    暮色如同一幅巨大的红绸,缓缓染红宫墙,那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

    马芷瑶摩挲着虎符内侧的凹痕,虎符的纹路在指尖划过,触感凹凸不平。

    这枚本该光滑的青铜符牌上,竟刻着与剑柄裂痕中相同的西域文字。

    护城河畔飘来熟悉的沉香气,那香气如同轻柔的烟雾,萦绕在鼻尖。

    王逸尘忽然将她拽离河岸三步,昨夜在阵眼塌陷处闻到的,正是这种混着血矿腥气的香料。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熟悉的气味预示着危险即将来临。

    宫灯次第亮起的瞬间,两人影子在青砖地上诡异地交叠成狼首形状,仿佛是一只神秘的野兽在黑暗中窥视。

    马芷瑶将虎符贴近心口,听到王逸尘腰间新换的玄铁剑鞘发出共鸣般的嗡鸣,那声音低沉而悠长,如同来自遥远的天际。

    这声音与三个月前毒箭破空时,她在他怀里听到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续写)

    护城河的涟漪吞没了最后一丝暮色,河水荡漾发出轻柔的“哗哗”声。

    马芷瑶将虎符塞进暗袋时,指尖触到王逸尘昨日塞给她的青铜罗盘。

    盘面西域文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那颜色如同凝固的血液,与虎符凹痕如出一辙。

    "西市胡商。"王逸尘用剑鞘在青砖上划出三个血点,血点落在青砖上发出“啪嗒”声。"三个月前漕运司结案的商队命案里,唯一活口是粟特人。"

    他们走出宫廷,街道逐渐热闹起来,人群的嘈杂声、小贩的叫卖声、马蹄的“哒哒”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市井特有的氛围。

    从宫廷的庄严华贵到安仁坊的热闹市井,这种氛围的转变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三更梆子响过第七声时,两人蹲在安仁坊的槐树枝桠间,树枝在微风中发出“沙沙”声。

    坊墙外飘来混着孜然的血腥气,那气味刺鼻而浓烈。

    马芷瑶数到第四个翻墙而入的黑影时,终于看清他们腰间缠绕的玄铁链——链条末端坠着的狼头铜铃,与慈宁宫屏风后那截衣角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王逸尘的剑锋比示警的鸦鸣更快,鸦鸣声“嘎嘎”作响。

    第一剑挑飞了领头者面具,露出布满血丝的左眼。

    马芷瑶旋身甩出浸过药粉的银针,银针划破空气发出“咻咻”声,针尖却在触及第二人衣襟时骤然转向——那些西域纹绣竟似活物般蠕动着吞没了暗器。

    "退后!"王逸尘揽住她腰身撞破坊墙,原先站立处的青砖已被玄铁链绞成齑粉,砖块破碎发出“噼里啪啦”声。

    断裂的链条渗出血红液体,在地面汇聚成与凤印下相同的狼头图腾,液体流动发出“潺潺”声。

    马芷瑶忽然扯断颈间金链,金链断裂发出“咔嚓”声。

    坠着的翡翠貔貅砸进血泊时,沸腾的液体突然凝成霜花,那霜花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及笄礼,此刻翡翠表面正浮现出与虎符相同的西域文字。

    "血矿畏寒玉!"她将貔貅按在王逸尘剑柄裂痕处,狼头标记发出刺啦声响。

    玄铁链的攻势顿时凝滞,第三个蒙面人面具被剑气掀飞,露出与掌事姑姑相似的吊梢眼。

    王逸尘的剑尖抵住那人喉头时,马芷瑶已扯开对方衣襟。

    锁骨处烫着的狼爪印边缘泛青,正是密信落款印泥的颜色。

    她突然将貔貅按在那烙印上,凄厉惨叫中混杂着皮肉焦糊味,惨叫声响彻夜空。

    剩余黑影如退潮般撤向坊门。

    王逸尘挑起半截断裂的玄铁链,链条在月光下显出血丝编织的舆图:"这是......"

    "先帝陵寝的密道走向。"马芷瑶蘸着血矿液体在墙面涂抹,缺失的部分恰与虎符凹痕吻合。

    更漏声穿透血腥气传来时,翡翠貔貅突然发出蜂鸣——与王逸尘剑鞘的震颤频率完全一致。

    五更天的梆子砸碎了最后一丝平静,梆子声“梆梆”作响。

    马芷瑶摩挲着貔貅底部的刻痕,那是她从未注意过的微型阵纹:"父亲书房暗格有块寒玉镇纸。"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这寒玉镇纸或许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王逸尘用剑尖挑起蒙面人遗留的铜铃,铃芯坠着的血矿珠子正在融化:"这些人活不过七日。"他忽然割开尸体袖管,小臂密密麻麻的针孔里渗出蓝血,"和漕运司那些被吸干精血的尸体一样。"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马芷瑶在翡翠貔貅的蜂鸣声里昏昏欲睡。

    王逸尘突然将她拽离槐树阴影,他们方才倚靠的树干已被玄铁链绞出深坑,树干破碎发出“咔嚓”声。

    晨光穿透枝桠的刹那,满地血矿液体突然蒸发成猩红雾气,雾气升腾发出“嘶嘶”声。

    "去工部档案库。"马芷瑶将貔貅塞进他掌心,玉石表面不知何时浮现出半阙地宫歌诀。

    王逸尘的剑柄狼头标记开始发烫,与雾中飘来的沉香气产生共鸣。

    第一缕阳光刺破红雾时,两人影子再度交叠成狼首形状。

    马芷瑶望着地上渐渐淡去的图腾,攥紧了袖中开始发热的虎符——那上面的西域文字,此刻正与王逸尘后颈若隐若现的红痕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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