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979年年初，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伊万斯的婚礼如期举行。
来的人不算多，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熟悉的面孔。卡罗尔向学校请过了假，带上了邓布利多托她传达的祝福，整个早晨都在莉莉的房间替她整理妆面和服装。
“别紧张，亲爱的，跟我一起深呼吸——”
女孩们到处忙碌着。玛丽蹲在莉莉身前握着她的手，凯亚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果，卡罗尔在身后帮她固定好头纱。
“天呐…”凯亚轻轻惊呼，“你简直美得不像凡人，莉莉…真是便宜波特那个小子了！”
“波特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玛丽挥了挥拳头。
“算了吧，我估计只有他被莉莉欺负的份。”
“卡罗！”莉莉嗔怪地往身后瞧了一眼。
女孩们笑作一团，莉莉脸上紧张的神色也终于消退了几分，转而被脸颊处的绯红取代。
另一边的詹姆斯已经在房间里走了无数个来回。莱姆斯一边核对着宾客名单，一边时刻盯着他的动作，以便随时阻止他伸手弄乱自己好不容易被发胶定型的头发。西里斯跑到外面确认了一圈场景布置，顺便去厨房拿了一瓶酒，又从门外探出了头。
“嘿，叉子，要不要来点？”
莱姆斯下意识就想阻止。但显然对现在坐立不安的詹姆斯而言，没有什么比酒精更好的东西了。
“月亮脸，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会喝多的。”
詹姆斯接过西里斯手上最小号的杯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婚礼在草坪上举行。从台前延伸出一条长长的白毯，两边站着双方请来的宾客。
卡罗尔并不意外会和对面的彼得·佩迪鲁对上视线，但在看见他身侧的斯内普时的确愣了一下。
倒也不是觉得他不该出现——厌恶中带着艳羡，落寞中带着释然，卡罗尔好像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这样复杂的神情。
不过她也无心关注斯内普的反应。因为莉莉已经挽着父亲在白毯尽头出现，一步一步向着台前走了过来。
“詹姆斯·波特，你愿意…”
站在台上的西里斯突然卡了壳，在詹姆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才流畅地照着念了起来。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
詹姆斯的眼神一刻也没从莉莉身上移开过。
“莉莉·伊万斯，你愿意嫁给他，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
莉莉同样注视着面前的人许久，在松开父亲的一瞬间笑着红了眼眶。
从冤家到爱人，从校园到婚纱…这是詹姆斯和莉莉无可替代的第八年，也是他们成为家人的第一天。
西里斯收起小抄，松了一口气似的退到一边。而颤抖着手的詹姆斯也终于完成了交换戒指的动作，小心翼翼掀开莉莉的头纱，落下了了一个极为虔诚的吻。
凯亚没事就喜欢买些花花草草装饰自己的甜品店，这次也自告奋勇，替莉莉扎了一束以百合花为主体的漂亮捧花。
“我要扔喽？”
莉莉背着身子，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台下某人高举着的手里。
“哇！玛丽！”凯亚兴奋得在原地跳了跳，“看来下一个幸福的就会是你啦！”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玛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卡罗尔正想走上去也说些什么，衣角却被人轻轻拉了拉。西里斯凑过来，有点委屈地表示自己原本打算接到捧花后就送给她的，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
“我们不需要那个。”卡罗尔被他有些幼稚的举动逗笑，弯着眼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我们已经很幸福了，西里斯。”
詹姆斯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给到场的每个人都分了一大块。
不知道是谁先扔出了一坨奶油——当时应该只有彼得看见了莱姆斯背在身后的右手。
詹姆斯的左脸被奶油糊住，还没顾得上擦掉，又被突然站起来的西里斯在右脸也补了一下。
现场突然变得一片混乱。掠夺者们的战场不断扩大，一群人到最后竟然像打雪仗一样胡乱扔来扔去。
卡罗尔原本不打算加入，只是一直把穿着婚纱的莉莉护在身后。直到肩头被詹姆斯打中，卡罗尔对上他挑衅的眼神时，莉莉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从身后轻轻推了推她。
“快去报仇，卡罗。”莉莉做了个鬼脸，“你和西里斯一起上，千万不要放过他！”
卡罗尔当然没有放过詹姆斯，但她同样也没放过一直护着自己的西里斯。西里斯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两秒，转头就干脆把她也当做了攻击目标。
清理一新也没法把规模如此大的一片狼藉打扫得彻底。卡罗尔拉着西里斯走到盥洗室的洗手台前，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西里斯却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她跟前。
“真像在给狗洗澡。”卡罗尔一边擦着他的头发一边嘀嘀咕咕，顺手找了张凳子让他坐下。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卡罗尔警告似的使劲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西里斯眯着眼睛笑了笑，又偏过头去蹭了蹭她的手心。
盥洗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四周安静得有些过分，只有布料互相摩擦的声音萦绕在两人周围。
卡罗尔的手从西里斯的头顶滑落到脸颊，西里斯本该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揽上了她的腰，本就相隔不远的距离随着这个动作又靠近了一些。
这下两个人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西里斯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揉进了整个宇宙的星河。偏偏又不只是眼睛，他生得一副好看的皮囊，此刻的模样似诱惑又似鼓励，闪着光的温柔眼神天生带有不容抗拒的吸引力。
卡罗尔定定地看着他，感觉像是要被吸进以天狼星命名的漩涡里，控制不住地越陷越深。
“卡罗。”
西里斯轻声叫着她的昵称，喉结微微滚动，被叫过千万次的简单音节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暧昧。
“亲亲我吧。”
西里斯仰起脸，像是等待临幸的信徒。于是眼睫颤抖着扫过脸颊的痒意和唇畔柔软的触感一同降临。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欲望总是来得又凶又急。等卡罗尔稍稍找回一些意识的时候，才发现那张凳子四仰八叉的在原地歪倒，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西里斯抱到了洗手台上。
（一段被锁了两次的肢体接触）
梅林！
“嘶…”
情急之下，卡罗尔直接一口（嗷呜）上了西里斯的（mouth）。西里斯轻呼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稍微往后退开了些，结束前还又不甘心地凑上来（吸溜）了一下她的唇角。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已经换下婚纱的莉莉凑过来，关切地在卡罗尔的额前探了探。
“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噢…”
卡罗尔还没来得及说话，莉莉就摆出一明了的表情，揶揄地看向正和詹姆斯勾肩搭背的那个人。
“莉莉！”
莉莉笑着跑开了，不忘回头又抛给她一个戏谑的眼神。卡罗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周遭的空气还仍有暧昧的余温时，她正靠在西里斯肩头平复着呼吸，右手却突然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卡罗尔呆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
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打算在这求婚吧？
“我…梅林…不是那个意思！”
西里斯看懂了她震惊的眼神，赶紧摆摆手红着脸否认。
“这是一个通讯工具。”他捧起卡罗尔的右手演示，“你看…像这样敲两下，我的这枚就会有感应。”
西里斯敲了敲她手上的素圈戒指，又伸出自己的左手。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靠在一起，正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晕。
“我用了定位咒。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它能让我找到你…你也一样能通过它找到我。”
西里斯挥了挥魔杖，戒指就这样在两个人眼前消失不见，只有真切的冰凉触感还留在指根处，证实着它的存在。
卡罗尔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又忍不住地去想他这一举动背后的目的。
“你要去做更危险的事了，是吗？”
“嘿，没到那一步，只是以防万一。”西里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而且这样我们以后见面也更方便了，不是吗？”
卡罗尔没再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盆洗室。
明明西里斯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明明身边的每一个人此刻看起来都那么幸福。卡罗尔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心头升起的那股不安却怎么努力也压不下去。
她只能默默祈祷。祈祷努力后他们通向的一定不是必死的结局，而是繁花盛开的未来。
来的人不算多，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熟悉的面孔。卡罗尔向学校请过了假，带上了邓布利多托她传达的祝福，整个早晨都在莉莉的房间替她整理妆面和服装。
“别紧张，亲爱的，跟我一起深呼吸——”
女孩们到处忙碌着。玛丽蹲在莉莉身前握着她的手，凯亚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果，卡罗尔在身后帮她固定好头纱。
“天呐…”凯亚轻轻惊呼，“你简直美得不像凡人，莉莉…真是便宜波特那个小子了！”
“波特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玛丽挥了挥拳头。
“算了吧，我估计只有他被莉莉欺负的份。”
“卡罗！”莉莉嗔怪地往身后瞧了一眼。
女孩们笑作一团，莉莉脸上紧张的神色也终于消退了几分，转而被脸颊处的绯红取代。
另一边的詹姆斯已经在房间里走了无数个来回。莱姆斯一边核对着宾客名单，一边时刻盯着他的动作，以便随时阻止他伸手弄乱自己好不容易被发胶定型的头发。西里斯跑到外面确认了一圈场景布置，顺便去厨房拿了一瓶酒，又从门外探出了头。
“嘿，叉子，要不要来点？”
莱姆斯下意识就想阻止。但显然对现在坐立不安的詹姆斯而言，没有什么比酒精更好的东西了。
“月亮脸，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会喝多的。”
詹姆斯接过西里斯手上最小号的杯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婚礼在草坪上举行。从台前延伸出一条长长的白毯，两边站着双方请来的宾客。
卡罗尔并不意外会和对面的彼得·佩迪鲁对上视线，但在看见他身侧的斯内普时的确愣了一下。
倒也不是觉得他不该出现——厌恶中带着艳羡，落寞中带着释然，卡罗尔好像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这样复杂的神情。
不过她也无心关注斯内普的反应。因为莉莉已经挽着父亲在白毯尽头出现，一步一步向着台前走了过来。
“詹姆斯·波特，你愿意…”
站在台上的西里斯突然卡了壳，在詹姆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才流畅地照着念了起来。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
詹姆斯的眼神一刻也没从莉莉身上移开过。
“莉莉·伊万斯，你愿意嫁给他，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
莉莉同样注视着面前的人许久，在松开父亲的一瞬间笑着红了眼眶。
从冤家到爱人，从校园到婚纱…这是詹姆斯和莉莉无可替代的第八年，也是他们成为家人的第一天。
西里斯收起小抄，松了一口气似的退到一边。而颤抖着手的詹姆斯也终于完成了交换戒指的动作，小心翼翼掀开莉莉的头纱，落下了了一个极为虔诚的吻。
凯亚没事就喜欢买些花花草草装饰自己的甜品店，这次也自告奋勇，替莉莉扎了一束以百合花为主体的漂亮捧花。
“我要扔喽？”
莉莉背着身子，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台下某人高举着的手里。
“哇！玛丽！”凯亚兴奋得在原地跳了跳，“看来下一个幸福的就会是你啦！”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玛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卡罗尔正想走上去也说些什么，衣角却被人轻轻拉了拉。西里斯凑过来，有点委屈地表示自己原本打算接到捧花后就送给她的，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
“我们不需要那个。”卡罗尔被他有些幼稚的举动逗笑，弯着眼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我们已经很幸福了，西里斯。”
詹姆斯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给到场的每个人都分了一大块。
不知道是谁先扔出了一坨奶油——当时应该只有彼得看见了莱姆斯背在身后的右手。
詹姆斯的左脸被奶油糊住，还没顾得上擦掉，又被突然站起来的西里斯在右脸也补了一下。
现场突然变得一片混乱。掠夺者们的战场不断扩大，一群人到最后竟然像打雪仗一样胡乱扔来扔去。
卡罗尔原本不打算加入，只是一直把穿着婚纱的莉莉护在身后。直到肩头被詹姆斯打中，卡罗尔对上他挑衅的眼神时，莉莉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从身后轻轻推了推她。
“快去报仇，卡罗。”莉莉做了个鬼脸，“你和西里斯一起上，千万不要放过他！”
卡罗尔当然没有放过詹姆斯，但她同样也没放过一直护着自己的西里斯。西里斯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两秒，转头就干脆把她也当做了攻击目标。
清理一新也没法把规模如此大的一片狼藉打扫得彻底。卡罗尔拉着西里斯走到盥洗室的洗手台前，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西里斯却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她跟前。
“真像在给狗洗澡。”卡罗尔一边擦着他的头发一边嘀嘀咕咕，顺手找了张凳子让他坐下。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卡罗尔警告似的使劲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西里斯眯着眼睛笑了笑，又偏过头去蹭了蹭她的手心。
盥洗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四周安静得有些过分，只有布料互相摩擦的声音萦绕在两人周围。
卡罗尔的手从西里斯的头顶滑落到脸颊，西里斯本该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揽上了她的腰，本就相隔不远的距离随着这个动作又靠近了一些。
这下两个人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西里斯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揉进了整个宇宙的星河。偏偏又不只是眼睛，他生得一副好看的皮囊，此刻的模样似诱惑又似鼓励，闪着光的温柔眼神天生带有不容抗拒的吸引力。
卡罗尔定定地看着他，感觉像是要被吸进以天狼星命名的漩涡里，控制不住地越陷越深。
“卡罗。”
西里斯轻声叫着她的昵称，喉结微微滚动，被叫过千万次的简单音节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暧昧。
“亲亲我吧。”
西里斯仰起脸，像是等待临幸的信徒。于是眼睫颤抖着扫过脸颊的痒意和唇畔柔软的触感一同降临。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欲望总是来得又凶又急。等卡罗尔稍稍找回一些意识的时候，才发现那张凳子四仰八叉的在原地歪倒，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西里斯抱到了洗手台上。
（一段被锁了两次的肢体接触）
梅林！
“嘶…”
情急之下，卡罗尔直接一口（嗷呜）上了西里斯的（mouth）。西里斯轻呼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稍微往后退开了些，结束前还又不甘心地凑上来（吸溜）了一下她的唇角。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已经换下婚纱的莉莉凑过来，关切地在卡罗尔的额前探了探。
“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噢…”
卡罗尔还没来得及说话，莉莉就摆出一明了的表情，揶揄地看向正和詹姆斯勾肩搭背的那个人。
“莉莉！”
莉莉笑着跑开了，不忘回头又抛给她一个戏谑的眼神。卡罗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周遭的空气还仍有暧昧的余温时，她正靠在西里斯肩头平复着呼吸，右手却突然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卡罗尔呆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
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打算在这求婚吧？
“我…梅林…不是那个意思！”
西里斯看懂了她震惊的眼神，赶紧摆摆手红着脸否认。
“这是一个通讯工具。”他捧起卡罗尔的右手演示，“你看…像这样敲两下，我的这枚就会有感应。”
西里斯敲了敲她手上的素圈戒指，又伸出自己的左手。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靠在一起，正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晕。
“我用了定位咒。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它能让我找到你…你也一样能通过它找到我。”
西里斯挥了挥魔杖，戒指就这样在两个人眼前消失不见，只有真切的冰凉触感还留在指根处，证实着它的存在。
卡罗尔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又忍不住地去想他这一举动背后的目的。
“你要去做更危险的事了，是吗？”
“嘿，没到那一步，只是以防万一。”西里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而且这样我们以后见面也更方便了，不是吗？”
卡罗尔没再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盆洗室。
明明西里斯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明明身边的每一个人此刻看起来都那么幸福。卡罗尔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心头升起的那股不安却怎么努力也压不下去。
她只能默默祈祷。祈祷努力后他们通向的一定不是必死的结局，而是繁花盛开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