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来栖晓被江户川柯南怀疑中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只觉得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是打断他的思路比较好。
“我们在聊学校的事，”江户川柯南扯起了自己最纯洁无辜的笑容，“来栖哥哥在听元太他们讲故事吗？”
“是啊，”听了一耳朵少年侦探团的刺激冒险，来栖晓感慨地说，“你们胆子真大。”
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江户川柯南敏锐地察觉到了来栖晓的言外之意，他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说话：“我们只是运气不太好……”
所以他们没有接什么危险委托，阿笠博士也没有失职，更没有有意暗害他们！来栖晓快点把自己狐疑的眼神收回去啦！
来栖晓将信将疑地看着江户川柯南。
对于江户川柯南这个孩子，来栖晓还是很信任的，他也相信对方知道轻重，不会带着这么一大帮孩子接那些危险的委托。听刚才几个孩子的描述，他们遇到的危险也大多数都和委托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运气不好？
他们几个孩子，又是遇到杀人犯，又是遇到抢劫犯，遇到坏人的概率快要追上毛利小五郎这个正牌侦探了，这也是运气不好？
眼看着江户川柯南汗流浃背，来栖晓暂且放过了这个话题。他悄悄朝阿笠博士投去不信任的一眼，转回头来：“但是你们也经常去探险吧？”
“也没有经常！”一旁的圆谷光彦也回过味来，奋力地为他们的课后小活动洗白，“而且我们也不会去那些真的危险的地方啦，我们最多去像隔壁那样的鬼屋！”
江户川柯南一噎，向圆谷光彦投去了万分复杂的眼神。
“隔壁说不定就很危险啊，”来栖晓揉揉圆谷光彦的头发，“而且你们还没有手机，要是在那么大的宅子里走散了……”
“虽然我们没有手机，但是我们有徽章啊，不会失联的！”圆谷光彦把别在衣服上的徽章摘了下来递给来栖晓。
徽章？来栖晓疑惑地接过看起来只是小朋友玩具的东西，一入手就感觉沉甸甸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冰凉的金属块翻到背面，看见了绝对不属于徽章的机械结构。
“这是……”他拨弄了几下手上的精致小玩意，睁大了眼睛，“这是对讲机吗？”
“来栖哥哥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圆谷光彦捧场地夸赞，真切地希望来栖晓能把他们冒险的事抛到脑后。
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来栖晓的注意力的确被转移了。
“这个徽章不像是买的呢，”来栖晓的语气很确定，“难道说其实是博士做的吗？”
圆谷光彦没有察觉到他的怀疑，高兴地说：“是的！”
来栖晓的思路彻底跑偏了。
“毛利同学，”他谨慎地提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已经认识阿笠博士很久了？”
“是呀，”毛利兰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怎么了吗？”
“你真的确定他不是坏人吗？”来栖晓压低声音，一项一项地数给毛利兰，“他跟这几个孩子非亲非故，却这么照顾他们……”
“因为他是个好人。”大概猜到来栖晓意思的毛利兰果断地说。
“但是他还给那几个孩子做这种东西？”来栖晓不赞同地皱起眉毛，“这不是鼓励他们冒险吗？”
毛利兰眨眨眼睛，只觉得来栖晓似乎对阿笠博士的教育方式颇有微词。的确，她也不赞同少年侦探团的这几个孩子去太危险的地方，但是：“他们没有这些道具也一样会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呀，博士会给他们做这些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这么说也有道理……”来栖晓抓抓自己的头发，“但是……”
毛利兰觉得自己已经猜到来栖晓突如其来的质疑到底由来何处了：“那个理事长也给过你们什么东西吗？”
“是啊，”来栖晓的目光往背包处一扫，“比如召唤器之类的东西，就几乎都是他给我们的。”
“所以你觉得阿笠博士也像坏人，”毛利兰完全懂了，相似点的确有点多，但是，“阿笠博士和那个理事长不一样。”
“理事长一开始也装得很像——”来栖晓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但是几月修司的那张脸就是在他的眼前徘徊不去。
“但是你还不认识阿笠博士呢，”她盯着来栖晓，表情温和，语气却很坚定：“我从小就认识阿笠博士，你不会觉得他这么多年都是在伪装吧？”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来栖晓叹了口气。
“也许只要你多和博士相处就不会乱想了？”毛利兰好笑地眨眨眼睛。
“不了谢谢，”来栖晓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怕生。”
“现在说这个？”
来栖晓低头，看见江户川柯南正睁大眼睛盯着他：“是啊，我觉得我的理由也很合理吧。”
江户川柯南险些没忍住翻个白眼。
来栖晓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点缺乏说服力，他利索地把江户川柯南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柯南今天跟我说的那件事，能找到具体的报告吗？”
“奥村集团的事？”江户川柯南扑腾两下，来栖晓从善如流地把他放下，“这是怪盗团的要求吗？”
“嗯……也许？”来栖晓揉揉人小鬼大的小朋友，“也可能是我自己的要求？如果奥村集团其实已经改正了呢？”
“我倒觉得不会。”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没少见过这样的例子，“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应该找他们最近的消息吗？”
两三年前的新闻也太久远了。
“也对，”来栖晓苦恼地把奥村集团的名字输入搜索引擎，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搜到，“既然网上没有，那报纸之类的地方八成也不会有类似的消息……”
要么奥村集团真的开始改善员工的待遇，要么就是他们的舆论管理做得实在是太到位了。总之来栖晓没有找到对奥村集团的攻击。
“去找在奥村集团工作的人问问看……？”话音一落，来栖晓自己就摇了摇头：“那样估计也没有用。”
鸭志田做了那样的事，社团里的学生口风还是死紧。他不指望奥村集团的打工人会主动跳出来找死……
毛利兰也皱起眉毛，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不等来栖晓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她已经出声：“我妈妈说她听过一点消息。”
“你妈妈？”来栖晓眨眨眼睛。
他从来没有听毛利兰提起过她妈妈！他还以为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幸好没有对毛利同学说过什么冒昧的话……
不知道来栖晓心里的惊讶，毛利兰解释：“我妈妈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她和爸爸现在正在分居中。”
来栖晓认真反省了自己先入为主的错误，为了避免自己错上加错，他谨慎地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妈妈……？”
“我妈妈叫妃英理，”毛利兰的眼神有点期待，“你听说过吗？”
顾不上毛利兰的问题，来栖晓的第一反应是好险！
如果他管妃律师叫毛利女士肯定会被人家从事务所丢出去！
等等，毛利同学刚才是不是问了什么问题？
来栖晓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他怎么会认识毛利同学的母亲——
等等，他好像真的听过这个名字。
“……你是不是听说过？”他迟疑地看向毛利兰，“从你妈妈那里听说过桐条集团之类的……”
“妈妈不怎么和我说起她的委托，”毛利兰摇了摇头，眼睛很亮，“你这么问的意思是，你听说过啦？”
“我的确听说过……”这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来栖晓提起这件事都觉得有点恍惚，“美鹤前辈以前好像向妃律师寻求过一点帮助。”
看着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好奇的脸，他摆了摆手：“真的是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美鹤前辈刚刚继承家业，当时的情况也很复杂……不过还真巧啊。”
原来美鹤前辈说的那个雷厉风行又精明强干的人是毛利同学的母亲……
“那就更好了！”毛利兰高兴地说，“我们去事务所拜访吧？”
“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比我还要积极？”
毛利兰眨眨眼睛：“没有呀，我们什么时候去事务所？”
她绝对很积极！上次看见毛利同学这么积极还是……
“我也要去！”江户川柯南挥了挥手试图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我也好久没有见过阿姨了！”
不止是律师事务所，江户川柯南已经下定了决心，直到发现真相为止他都会一直跟着来栖晓。
虽然要调查奥村集团的人是来栖晓，但是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看起来都比他积极得多。认识到自己处于被动地位，来栖晓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吧，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去拜访妃律师比较合适？”
今天又是考试，又是去事务所，又是转道来阿笠博士家，眼下天都快黑了。如果让他自己选，肯定会选明天，但是……
“现在！”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异口同声地说。
……他就知道。
“我们在聊学校的事，”江户川柯南扯起了自己最纯洁无辜的笑容，“来栖哥哥在听元太他们讲故事吗？”
“是啊，”听了一耳朵少年侦探团的刺激冒险，来栖晓感慨地说，“你们胆子真大。”
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江户川柯南敏锐地察觉到了来栖晓的言外之意，他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说话：“我们只是运气不太好……”
所以他们没有接什么危险委托，阿笠博士也没有失职，更没有有意暗害他们！来栖晓快点把自己狐疑的眼神收回去啦！
来栖晓将信将疑地看着江户川柯南。
对于江户川柯南这个孩子，来栖晓还是很信任的，他也相信对方知道轻重，不会带着这么一大帮孩子接那些危险的委托。听刚才几个孩子的描述，他们遇到的危险也大多数都和委托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运气不好？
他们几个孩子，又是遇到杀人犯，又是遇到抢劫犯，遇到坏人的概率快要追上毛利小五郎这个正牌侦探了，这也是运气不好？
眼看着江户川柯南汗流浃背，来栖晓暂且放过了这个话题。他悄悄朝阿笠博士投去不信任的一眼，转回头来：“但是你们也经常去探险吧？”
“也没有经常！”一旁的圆谷光彦也回过味来，奋力地为他们的课后小活动洗白，“而且我们也不会去那些真的危险的地方啦，我们最多去像隔壁那样的鬼屋！”
江户川柯南一噎，向圆谷光彦投去了万分复杂的眼神。
“隔壁说不定就很危险啊，”来栖晓揉揉圆谷光彦的头发，“而且你们还没有手机，要是在那么大的宅子里走散了……”
“虽然我们没有手机，但是我们有徽章啊，不会失联的！”圆谷光彦把别在衣服上的徽章摘了下来递给来栖晓。
徽章？来栖晓疑惑地接过看起来只是小朋友玩具的东西，一入手就感觉沉甸甸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冰凉的金属块翻到背面，看见了绝对不属于徽章的机械结构。
“这是……”他拨弄了几下手上的精致小玩意，睁大了眼睛，“这是对讲机吗？”
“来栖哥哥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圆谷光彦捧场地夸赞，真切地希望来栖晓能把他们冒险的事抛到脑后。
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来栖晓的注意力的确被转移了。
“这个徽章不像是买的呢，”来栖晓的语气很确定，“难道说其实是博士做的吗？”
圆谷光彦没有察觉到他的怀疑，高兴地说：“是的！”
来栖晓的思路彻底跑偏了。
“毛利同学，”他谨慎地提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已经认识阿笠博士很久了？”
“是呀，”毛利兰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怎么了吗？”
“你真的确定他不是坏人吗？”来栖晓压低声音，一项一项地数给毛利兰，“他跟这几个孩子非亲非故，却这么照顾他们……”
“因为他是个好人。”大概猜到来栖晓意思的毛利兰果断地说。
“但是他还给那几个孩子做这种东西？”来栖晓不赞同地皱起眉毛，“这不是鼓励他们冒险吗？”
毛利兰眨眨眼睛，只觉得来栖晓似乎对阿笠博士的教育方式颇有微词。的确，她也不赞同少年侦探团的这几个孩子去太危险的地方，但是：“他们没有这些道具也一样会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呀，博士会给他们做这些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这么说也有道理……”来栖晓抓抓自己的头发，“但是……”
毛利兰觉得自己已经猜到来栖晓突如其来的质疑到底由来何处了：“那个理事长也给过你们什么东西吗？”
“是啊，”来栖晓的目光往背包处一扫，“比如召唤器之类的东西，就几乎都是他给我们的。”
“所以你觉得阿笠博士也像坏人，”毛利兰完全懂了，相似点的确有点多，但是，“阿笠博士和那个理事长不一样。”
“理事长一开始也装得很像——”来栖晓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但是几月修司的那张脸就是在他的眼前徘徊不去。
“但是你还不认识阿笠博士呢，”她盯着来栖晓，表情温和，语气却很坚定：“我从小就认识阿笠博士，你不会觉得他这么多年都是在伪装吧？”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来栖晓叹了口气。
“也许只要你多和博士相处就不会乱想了？”毛利兰好笑地眨眨眼睛。
“不了谢谢，”来栖晓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怕生。”
“现在说这个？”
来栖晓低头，看见江户川柯南正睁大眼睛盯着他：“是啊，我觉得我的理由也很合理吧。”
江户川柯南险些没忍住翻个白眼。
来栖晓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点缺乏说服力，他利索地把江户川柯南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柯南今天跟我说的那件事，能找到具体的报告吗？”
“奥村集团的事？”江户川柯南扑腾两下，来栖晓从善如流地把他放下，“这是怪盗团的要求吗？”
“嗯……也许？”来栖晓揉揉人小鬼大的小朋友，“也可能是我自己的要求？如果奥村集团其实已经改正了呢？”
“我倒觉得不会。”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没少见过这样的例子，“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应该找他们最近的消息吗？”
两三年前的新闻也太久远了。
“也对，”来栖晓苦恼地把奥村集团的名字输入搜索引擎，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搜到，“既然网上没有，那报纸之类的地方八成也不会有类似的消息……”
要么奥村集团真的开始改善员工的待遇，要么就是他们的舆论管理做得实在是太到位了。总之来栖晓没有找到对奥村集团的攻击。
“去找在奥村集团工作的人问问看……？”话音一落，来栖晓自己就摇了摇头：“那样估计也没有用。”
鸭志田做了那样的事，社团里的学生口风还是死紧。他不指望奥村集团的打工人会主动跳出来找死……
毛利兰也皱起眉毛，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不等来栖晓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她已经出声：“我妈妈说她听过一点消息。”
“你妈妈？”来栖晓眨眨眼睛。
他从来没有听毛利兰提起过她妈妈！他还以为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幸好没有对毛利同学说过什么冒昧的话……
不知道来栖晓心里的惊讶，毛利兰解释：“我妈妈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她和爸爸现在正在分居中。”
来栖晓认真反省了自己先入为主的错误，为了避免自己错上加错，他谨慎地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妈妈……？”
“我妈妈叫妃英理，”毛利兰的眼神有点期待，“你听说过吗？”
顾不上毛利兰的问题，来栖晓的第一反应是好险！
如果他管妃律师叫毛利女士肯定会被人家从事务所丢出去！
等等，毛利同学刚才是不是问了什么问题？
来栖晓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他怎么会认识毛利同学的母亲——
等等，他好像真的听过这个名字。
“……你是不是听说过？”他迟疑地看向毛利兰，“从你妈妈那里听说过桐条集团之类的……”
“妈妈不怎么和我说起她的委托，”毛利兰摇了摇头，眼睛很亮，“你这么问的意思是，你听说过啦？”
“我的确听说过……”这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来栖晓提起这件事都觉得有点恍惚，“美鹤前辈以前好像向妃律师寻求过一点帮助。”
看着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好奇的脸，他摆了摆手：“真的是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美鹤前辈刚刚继承家业，当时的情况也很复杂……不过还真巧啊。”
原来美鹤前辈说的那个雷厉风行又精明强干的人是毛利同学的母亲……
“那就更好了！”毛利兰高兴地说，“我们去事务所拜访吧？”
“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比我还要积极？”
毛利兰眨眨眼睛：“没有呀，我们什么时候去事务所？”
她绝对很积极！上次看见毛利同学这么积极还是……
“我也要去！”江户川柯南挥了挥手试图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我也好久没有见过阿姨了！”
不止是律师事务所，江户川柯南已经下定了决心，直到发现真相为止他都会一直跟着来栖晓。
虽然要调查奥村集团的人是来栖晓，但是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看起来都比他积极得多。认识到自己处于被动地位，来栖晓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吧，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去拜访妃律师比较合适？”
今天又是考试，又是去事务所，又是转道来阿笠博士家，眼下天都快黑了。如果让他自己选，肯定会选明天，但是……
“现在！”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异口同声地说。
……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