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两人的钓鱼大赛以雨宫莲大获全胜告终。
“这也正常，”摩尔加纳冒着被渔场工作人员发现的风险喵喵安慰，“莲最近一直来这里钓鱼。”
“我也只是太长时间没钓，有点手生。”来栖晓不甘地看了哥哥一眼，表情渐渐变得狐疑起来。
他可是听摩尔加纳提起过，雨宫莲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玩到很晚。在来栖晓看来，除了校园生活实在不怎么美好以外，雨宫莲这段时间简直称得上是如鱼得水。
还在稻羽那个小镇上，雨宫莲尚且因为生活太充实，从来不肯和他一起钓鱼。怎么一到大城市雨宫莲就发现钓鱼的好处了？
来栖晓越想越觉得雨宫莲可疑，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最近一直来这里钓鱼吗？”
“是啊。”雨宫莲漫不经心地收拾自己的渔具。
“每天？”
“差不多……”雨宫莲收拾好自己的包，抬起头，正撞上来栖晓狐疑的神色，说到一半的话猛地停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雨宫莲干脆坐回了自己钓鱼的位置上，“你还记得秀尽的学生会会长吗？”
“学生会会长？我认识吗？”
“就是那天带你进学校的那个人！”
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学生形象慢慢返回了来栖晓的记忆，他迟疑地点了点头：“我记得她叫……新岛是吧？”
“就是她，”雨宫莲点点头，“龙司和杏谈起怪盗团的时候好像被她听到了。”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秘密啊，”虽然忍不住吐槽，但来栖晓并不觉得意外——以坂本龙司和高卷杏那种缺乏危机意识的表现，会发生这种事的确算不上奇怪，“然后呢？她威胁了你们吗？”
雨宫莲摇了摇头，脸上难得露出有些郁闷的神情：“她最近在跟踪我们。”
来栖晓一愣。
“是为了找到证据吗……？”
“我觉得不太像。”雨宫莲摇了摇头，“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最近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来栖晓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包，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好吧，我也会小心的。”
离开渔场，来栖晓几乎不假思索地锁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
“小鬼，你又过来了？”松田阵平简直要叹气。
虽然他自己的工作本来也和平静安稳扯不上半点关系，但是自从认识来栖晓，总觉得自己的麻烦也变得越来越多……不过话说回来，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也许本来就是警察的宿命……
来栖晓对松田阵平突如其来的中二一无所知，他严肃地说：“是的！”
松田阵平刚刚从现场回来，也正有空，干脆坐在长椅上，权当休息：“我听萩说了你们遇到的事，你是想打听案件细节？”
“可以吗？”来栖晓简直要为松田阵平的善解人意感到感动了。
“不可以。”并不善解人意的松田阵平无情地否决了，“你小子应该也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吧？这种情况还敢来问案件细节，是生怕自己不够可疑？”
“您连这个都知道了？”来栖晓讪讪地笑了笑，“我也没那么可疑吧……”
“萩是拿我去应付班长的，我当然知道。”松田阵平挥了挥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来栖晓，“从你离开宴会厅的时候起，你就已经很可疑了。我和萩不提这件事只是因为我们相信你。”
来栖晓不由得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动。
……虽然的确有点可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一时间好像每一个用脑子破案的人都开始怀疑他了……
“你说班长？”来栖晓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也听萩原警官说过，那位伊达警官和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是啊，毕竟我们是同期。”松田阵平给出了和萩原研二一模一样的解释，“从在警校的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就不错。”
“这样啊……”来栖晓顿了顿，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他压低了声音：“那松田警官的消息渠道也是同期吗？”
松田阵平哼笑一声。
对于来栖晓而言这就已经是答案了，他打起精神：“原来如此，松田警官的同期在公安……不对。”
他想起明智吾郎传过来的一部分消息。
“怎么？”松田阵平不慌不忙地看着他。
“暗算我这件事应该是组织成员的个人行动，就算在组织内部，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几个。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公安会得到的消息……”
“也许是公安运气好呢？”
“也许是松田警官的同期拿到的是一手消息？”来栖晓的表情越来越难以置信，“难道说他其实是……”
卧底？
“打住，接下来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松田阵平挥挥手。
“所以是真的！”来栖晓的惊讶与其说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不如说是因为：“这样他都敢给你传消息？”
而且还是这种又新又准的消息！他不怕死的吗？
松田阵平准确地理解了来栖晓的惊讶，并陷入了沉思：“那家伙的确经常冒险，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奇怪。”
“这也太冒险了！”来栖晓只是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我记得警校不就只读半年吗？”
谁会给只认识半年的人透露这种要命的消息？
“嗯？”松田阵平撇撇嘴，出手如闪电，准确地按住了来栖晓的脑袋瓜，使劲揉了揉，“你不相信吗？”
“不是不相信——”来栖晓跟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坚强地继续诽谤他们的同期感情，“但是真的只有半年——”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不也只在那个宿舍里住了半年？”松田阵平用力按了按来栖晓的脑袋，收回了手，“你和他们的关系不也很好吗？”
来栖晓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松田警官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好吗？”他小声问。
松田阵平惊疑地看他一眼：“我可从来没见过真田对谁有那副好脸色。”
来栖晓眨了眨眼睛。
“不会吧，你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好吗？”松田阵平真的惊了，“你怎么想的？”
“我也没有觉得我们关系不好，但是……”来栖晓想了想，选择说实话，“我也不会什么都告诉他们。”
“这点我倒是已经完全看出来了。”松田阵平叹了口气，“真是个小鬼。”
来栖晓敢怒不敢言。
“你不去找真田而是跑来找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你不想让真田他们知道你在找凶手……”松田阵平慢吞吞地推理，语气抑扬顿挫，听得来栖晓头皮发麻，恨不得捂住松田阵平的嘴。
“还不是因为前辈他们总是把我当小孩！”抛开前些年的自闭行为不谈，只讨论这件事，来栖晓认为自己的动机相当充足，“如果我去问真田哥，他肯定会说些‘我能解决’之类的话，然后把我打发走！”
“的确，你们年龄差挺大的。”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我们都不太容易啊。”
“那松田警官愿意把案件的经过告诉我吗？”来栖晓窥见了一丝机会，满怀希望地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似笑非笑地拉长了声音：“不——行——”
“明明你连卧底先生的事都告诉我了？”来栖晓匪夷所思。
“我把那件事告诉你，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了那家伙的同意，”松田阵平点点来栖晓，“但是要告诉你这次案件的经过——除非班长点头。”
“卧底先生同意吗？”来栖晓对于真田明彦口中的“爱冒险”又有了新的认知，“但是知道那件事的人真的很少，我说不定会发现卧底先生的真实身份？”
“他也已经知道明智吾郎在给你通风报信了，你们扯平了。”松田阵平耸耸肩，“如果你不打算和那个组织混到一起去，那我想不到你排查他的理由。”
可恶，虽然他的确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松田阵平说这句话的态度太自信了，反而让人有点火大。
“好吧，我会保密的。”来栖晓不情愿地点点头，“希望他不是那种很严厉的人，伊达警官我就有点……”
黑泽警官的严肃脸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心理阴影！
“这个嘛……”松田阵平似乎有点想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来栖晓狐疑地看了松田阵平一眼。
“别说这个了，”松田阵平咳了两声，正了正脸色，“总之我不会把案件的详情告诉你的，你不要想了。”
虽然松田警官一副刺头的样子，但是在这种地方居然很有原则……来栖晓无奈地败下阵来，在心里衡量着该冒着风险去找伊达航，还是去找真田明彦碰碰运气。
虽然他觉得这两个人都不会把情报告诉他就是了。
在来栖晓苦思冥想之际，他听到两声消息提醒，一个来自松田阵平，另一个则来自他自己的口袋。
“看来我要回去工作了，”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消息，利落地站起身，“你的？”
“毛利同学出院了。”不用做选择的来栖晓舒心地松了一口气，“我去毛利先生的事务所一趟。”
“这也正常，”摩尔加纳冒着被渔场工作人员发现的风险喵喵安慰，“莲最近一直来这里钓鱼。”
“我也只是太长时间没钓，有点手生。”来栖晓不甘地看了哥哥一眼，表情渐渐变得狐疑起来。
他可是听摩尔加纳提起过，雨宫莲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玩到很晚。在来栖晓看来，除了校园生活实在不怎么美好以外，雨宫莲这段时间简直称得上是如鱼得水。
还在稻羽那个小镇上，雨宫莲尚且因为生活太充实，从来不肯和他一起钓鱼。怎么一到大城市雨宫莲就发现钓鱼的好处了？
来栖晓越想越觉得雨宫莲可疑，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最近一直来这里钓鱼吗？”
“是啊。”雨宫莲漫不经心地收拾自己的渔具。
“每天？”
“差不多……”雨宫莲收拾好自己的包，抬起头，正撞上来栖晓狐疑的神色，说到一半的话猛地停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雨宫莲干脆坐回了自己钓鱼的位置上，“你还记得秀尽的学生会会长吗？”
“学生会会长？我认识吗？”
“就是那天带你进学校的那个人！”
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学生形象慢慢返回了来栖晓的记忆，他迟疑地点了点头：“我记得她叫……新岛是吧？”
“就是她，”雨宫莲点点头，“龙司和杏谈起怪盗团的时候好像被她听到了。”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秘密啊，”虽然忍不住吐槽，但来栖晓并不觉得意外——以坂本龙司和高卷杏那种缺乏危机意识的表现，会发生这种事的确算不上奇怪，“然后呢？她威胁了你们吗？”
雨宫莲摇了摇头，脸上难得露出有些郁闷的神情：“她最近在跟踪我们。”
来栖晓一愣。
“是为了找到证据吗……？”
“我觉得不太像。”雨宫莲摇了摇头，“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最近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来栖晓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包，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好吧，我也会小心的。”
离开渔场，来栖晓几乎不假思索地锁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
“小鬼，你又过来了？”松田阵平简直要叹气。
虽然他自己的工作本来也和平静安稳扯不上半点关系，但是自从认识来栖晓，总觉得自己的麻烦也变得越来越多……不过话说回来，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也许本来就是警察的宿命……
来栖晓对松田阵平突如其来的中二一无所知，他严肃地说：“是的！”
松田阵平刚刚从现场回来，也正有空，干脆坐在长椅上，权当休息：“我听萩说了你们遇到的事，你是想打听案件细节？”
“可以吗？”来栖晓简直要为松田阵平的善解人意感到感动了。
“不可以。”并不善解人意的松田阵平无情地否决了，“你小子应该也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吧？这种情况还敢来问案件细节，是生怕自己不够可疑？”
“您连这个都知道了？”来栖晓讪讪地笑了笑，“我也没那么可疑吧……”
“萩是拿我去应付班长的，我当然知道。”松田阵平挥了挥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来栖晓，“从你离开宴会厅的时候起，你就已经很可疑了。我和萩不提这件事只是因为我们相信你。”
来栖晓不由得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动。
……虽然的确有点可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一时间好像每一个用脑子破案的人都开始怀疑他了……
“你说班长？”来栖晓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也听萩原警官说过，那位伊达警官和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是啊，毕竟我们是同期。”松田阵平给出了和萩原研二一模一样的解释，“从在警校的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就不错。”
“这样啊……”来栖晓顿了顿，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他压低了声音：“那松田警官的消息渠道也是同期吗？”
松田阵平哼笑一声。
对于来栖晓而言这就已经是答案了，他打起精神：“原来如此，松田警官的同期在公安……不对。”
他想起明智吾郎传过来的一部分消息。
“怎么？”松田阵平不慌不忙地看着他。
“暗算我这件事应该是组织成员的个人行动，就算在组织内部，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几个。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公安会得到的消息……”
“也许是公安运气好呢？”
“也许是松田警官的同期拿到的是一手消息？”来栖晓的表情越来越难以置信，“难道说他其实是……”
卧底？
“打住，接下来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松田阵平挥挥手。
“所以是真的！”来栖晓的惊讶与其说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不如说是因为：“这样他都敢给你传消息？”
而且还是这种又新又准的消息！他不怕死的吗？
松田阵平准确地理解了来栖晓的惊讶，并陷入了沉思：“那家伙的确经常冒险，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奇怪。”
“这也太冒险了！”来栖晓只是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我记得警校不就只读半年吗？”
谁会给只认识半年的人透露这种要命的消息？
“嗯？”松田阵平撇撇嘴，出手如闪电，准确地按住了来栖晓的脑袋瓜，使劲揉了揉，“你不相信吗？”
“不是不相信——”来栖晓跟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坚强地继续诽谤他们的同期感情，“但是真的只有半年——”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不也只在那个宿舍里住了半年？”松田阵平用力按了按来栖晓的脑袋，收回了手，“你和他们的关系不也很好吗？”
来栖晓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松田警官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好吗？”他小声问。
松田阵平惊疑地看他一眼：“我可从来没见过真田对谁有那副好脸色。”
来栖晓眨了眨眼睛。
“不会吧，你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好吗？”松田阵平真的惊了，“你怎么想的？”
“我也没有觉得我们关系不好，但是……”来栖晓想了想，选择说实话，“我也不会什么都告诉他们。”
“这点我倒是已经完全看出来了。”松田阵平叹了口气，“真是个小鬼。”
来栖晓敢怒不敢言。
“你不去找真田而是跑来找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你不想让真田他们知道你在找凶手……”松田阵平慢吞吞地推理，语气抑扬顿挫，听得来栖晓头皮发麻，恨不得捂住松田阵平的嘴。
“还不是因为前辈他们总是把我当小孩！”抛开前些年的自闭行为不谈，只讨论这件事，来栖晓认为自己的动机相当充足，“如果我去问真田哥，他肯定会说些‘我能解决’之类的话，然后把我打发走！”
“的确，你们年龄差挺大的。”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我们都不太容易啊。”
“那松田警官愿意把案件的经过告诉我吗？”来栖晓窥见了一丝机会，满怀希望地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似笑非笑地拉长了声音：“不——行——”
“明明你连卧底先生的事都告诉我了？”来栖晓匪夷所思。
“我把那件事告诉你，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了那家伙的同意，”松田阵平点点来栖晓，“但是要告诉你这次案件的经过——除非班长点头。”
“卧底先生同意吗？”来栖晓对于真田明彦口中的“爱冒险”又有了新的认知，“但是知道那件事的人真的很少，我说不定会发现卧底先生的真实身份？”
“他也已经知道明智吾郎在给你通风报信了，你们扯平了。”松田阵平耸耸肩，“如果你不打算和那个组织混到一起去，那我想不到你排查他的理由。”
可恶，虽然他的确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松田阵平说这句话的态度太自信了，反而让人有点火大。
“好吧，我会保密的。”来栖晓不情愿地点点头，“希望他不是那种很严厉的人，伊达警官我就有点……”
黑泽警官的严肃脸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心理阴影！
“这个嘛……”松田阵平似乎有点想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来栖晓狐疑地看了松田阵平一眼。
“别说这个了，”松田阵平咳了两声，正了正脸色，“总之我不会把案件的详情告诉你的，你不要想了。”
虽然松田警官一副刺头的样子，但是在这种地方居然很有原则……来栖晓无奈地败下阵来，在心里衡量着该冒着风险去找伊达航，还是去找真田明彦碰碰运气。
虽然他觉得这两个人都不会把情报告诉他就是了。
在来栖晓苦思冥想之际，他听到两声消息提醒，一个来自松田阵平，另一个则来自他自己的口袋。
“看来我要回去工作了，”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消息，利落地站起身，“你的？”
“毛利同学出院了。”不用做选择的来栖晓舒心地松了一口气，“我去毛利先生的事务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