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文：“想不起来了？那我来说吧。”
“这女子在午后，飞光宗门口找的你，她清楚你何时出门。蹲到你以后，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要你负责。你却给她留了钱，让她把孩子打了。”
“她不肯依，缠着你不放。正巧万拘公子出门，你便让他帮你处理此事。万拘公子开解这位女子许久，将她送回了家，不日便死在了家中。”
“这女子的死状凄惨，绝非普通的自尽，听她家中人描述，浑身软绵绵的跟没有骨头一般。而且正常人死亡，才隔了一夜，怎么肤色就变得跟雪一般白了？”
“事情闹的有些大，你怕让宗门中人知道，将知道此事的人全都打发走了，甚至还对他们下了禁言术，不准他们说出真相。”
“我说的不错吧？”
柳眠听见万拘的名字，心里有些慌，也不知道在慌些什么。
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做，他不是最知礼法吗？碰上万成弃人不顾，他不应该去劝服万成吗？
但按万拘的性子，大抵是会给万成收拾烂摊子的。
万成：“......确有此事。但是我没有对那女子施加什么邪术！我可能就是推了她一下，但是她没有摔倒，拘弟把她送回去的时候也是好好的！”
谢兴文：“好。那么请问万宗主，这还算是你们飞光宗的私事吗？”
万老宗主道：“我孙儿也说了，他并没有对那位姑娘施加什么法术，这点我还是相信他的，还请大人明鉴。”
谢兴文道：“我们就是要查此事，还有万成公子擅自对他人用禁言术的事。”
“我以为不用查了。”万老宗主冷声道，“大人方才也说了，我孙儿已经施加了禁言术，那么是何人状告？又是谁送那女子回家？”
谢行文一愣：“宗主的意思是......”
“万成品行不正，有人检举，怎么还成了检举人的错。”柳眠厉声道，“万老宗主是不是还想说，这一切都是万拘所为？这一切的一切，不应该都是万成在外拈花惹草导致的吗？”
万老宗主没想到柳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他的面子：“我不过是说有这个可能。”
“是吗？”柳眠丝毫不惧，“方才不是说，不用查了吗？”
万老爷怒道：“柳眠！你是怎么跟爹说话的？”
柳眠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谢兴文道：“麻烦万成公子来一趟我们监察亭了，至于万宗主说的，检举人并不是万拘。不过想来万拘公子应当也知晓不少内情，算是同犯，还请一同前往。”
万老宗主：“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万成，听见了吗？”
万成底气不足：“是。”
“为一年前的小事叨扰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老夫告辞。”谢兴文拱手道，“盛楼主，就先到这里吧。”
“改日找谢大人吃饭。”盛雪伸手，镜子缩成巴掌大小，飞进她的袖子里。
“好你个盛雪，竟然找上了谢大人。”宗鎏怨恨道，“还设计污蔑飞光宗。”
盛雪大仇得报，心情正好着：“宗鎏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谢大人的为人，我怎么能凭白污蔑？”
万老宗主：“还不快去！”
万成畏畏缩缩：“是。”
万成走后，飞光宗的人也无颜待下去了，纷纷离去。
只留下了柳眠。
柳眠听万拘被牵扯进去，必然是要去的。
柳宗主：“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若不嫌弃，用过膳再走吧。”
宗鎏问道：“柳宗主，我们来此，便是想知道你女儿死去的真相，现今你和柳应道长打了哑谜，我们却还不知道呢。那簪子是何来历？还会不会害人？我们都不可得知呢。”
柳宗主不欲多说：“这是柳某的家事了。”
华长老：“那我们拾顶宗也就不多叨扰了，且去看看万成公子的案子。”
不少人也跟着去看热闹了，一时之间，地方空旷了不少。
盛雪道：“柳姑娘，你可想去看看？”
柳眠当然想去：“好，谢谢盛楼主了。”
“不过我想先去看看......羽姑娘。”柳眠顿了顿，“怎么说也得给她下葬了吧。”
她并非元凶，为何要担下罪名？
“她都不是真凶了，为道宗这样做，监察亭不管吗？”柳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发问。
柳应答道：“她不是元凶，确是帮凶。何况她自己选择隐藏真相，后果由自己承担。”
柳眠忍不住问：“父亲，那簪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它是我从天苔山上得到的，送给了你母亲，其中涉及许多事，便不提了。总之在你母亲过世以后，被我弟弟想办法偷了去，后来不知怎么被那位姑娘得到了，才酿成此大祸。”
“柳烟，确实无辜。”柳应斟酌道。
“柳姑娘，你既然想去监察亭，可得早些，我怕看乐子的人多，我们就没有位置了。”盛雪催促道。
“好。”柳眠道，“父亲，那我们就先走了。”
盛雪带着柳眠往灵山上赶，柳烟墓前，只有淡淡的血迹。
“奇怪，难道柳天这家伙，会给羽姑娘收尸？”盛雪纳闷道。
“柳姐姐！”陆瑶从旁边的草丛里蹿出来，“你怎么也来了？”
柳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陆瑶语气低落：“我来给羽姐姐收尸。我想去求求那位监察亭的大人，还羽姐姐一个清白，但是师傅不准我这样做。”
“因为是她自己选择的，监察亭没法判。”盛雪道，“她这人，执迷不悟，迟早惹出大事。”
陆瑶不服：“盛楼主和羽姐姐很熟吗？为何这般说她？”
盛雪：“不熟，论熟，应当是万拘和她熟一点了。”
柳眠心头一跳，倒不是怀疑万拘和羽姑娘之间有什么。
而是万拘曾说过让她离羽姑娘远一点，柳眠最后去见羽姑娘的时候，羽姑娘让她小心万拘。
到底是为什么？
陆瑶却是会了意：“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勾当吗？”
“我知道万拘常常替万成收拾烂摊子，羽姑娘和万成纠缠很久，万拘在其中免不了打交道。盛楼主的意思是这样吗？”
盛雪眉毛一挑：“是柳姑娘说的这样。”
“陆瑶，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我有事和盛楼主说。”
陆瑶看柳眠神色严峻：“好吧，那我到那边等你，你要快点来找我。”
“柳姑娘想问我什么？”
柳眠道：“你是如何知道，万拘和羽姑娘熟的？”
盛雪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猜的。”
“盛楼主，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柳眠真诚道，“我想听真心话，就当我今天帮了你一个忙的份上。”
盛雪收敛了一点调侃的神色：“我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我第一次去聚星楼，和万拘还有万成柳烟一起去的，当时有个十二号，一直跟万成竞价，是你吗？”
盛雪承认：“是。”
“为什么？”
盛雪：“为了多赚点钱？”
“我不信。”柳眠摇头，“你对万成的经济情况有这么了解吗？你对他这个人也不了解吧，不然怎么敢这样恶意竞价，正好卡在他能接受的点。”
“这么武断？”
柳眠紧紧盯着她：“好，你不肯说。那跟舒峰，拾顶宗的人，也是你故意竞价的，对吗？”
盛雪：“对。”
柳眠：“也是为了赚钱？”
“你也知道我和他们宗门有仇，我就是想多赚点他们的钱。”
“是啊，万成和你没有仇，你和他也不熟，为什么是他？”柳眠固执地问道。
盛雪没有回答。
“是因为，万拘吗？”柳眠哽咽道。
她其实也不想往这个路上推的。
可所有细节拼凑起来，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比如为什么她去聚星楼的时候，能撞上万拘和盛雪。
真的是因为通知事情通知到了万拘那里吗？
盛雪无奈：“你都猜到了。”
柳眠：“我猜到什么了？我只猜到，他有事瞒着我。”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问他。”盛雪道，“他会说的。”
“真的会说吗？”柳眠不太相信。
“虽然我和他一开始也是阴差阳错，并没有太多感情，可在他说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时候，不也还瞒着我做事吗？”
“万成的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捅出来，有没有万拘的手笔？就算万拘不是那个检举人，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盛雪：“参与了。你为何知道？”
柳眠苦笑一声：“就像万老宗主所说，还有谁会知道内情呢？只有万拘了。但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那么维护万拘，不会怀疑他。”
柳眠：“单从一件事我绝不会怀疑他的，发生这么多巧合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注意到？”
盛雪感慨：“不是我说漏嘴的就好。”
“盛楼主，你们认识多久了？”
“约莫是从万清和孟姐姐死后。”盛雪淡淡道，“我开始也不信他们是病死，找到了万拘。那时候万拘大病了一场，不肯见客，我也就做作罢了。后来他主动来聚星楼求见我，说要替爹娘报仇。”
“你别说，他那个时候十四五岁，好像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把我的聚星楼踏平了。”
柳眠想不出那样的万拘。
她面前的万拘，永远是从容镇定的，确定心意以后，变得粘人了，有些可爱。
可如今她也迷茫了，万拘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他擅于心计，会设计别人。
从前的卖惨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到他头上吗？
她想起，他跟林沉说千钧锤的玄机，这玄机是连柳应都不知道的。
不过能显出曾经发生的事倒是真的。
加上万拘得知千钧锤无法重现往事时的落寞，柳眠猜测，万拘所做的一切，都是和他父母的死有关。
“万拘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盛雪叹了口气：“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想知道，不如亲自去看看？”
“这女子在午后，飞光宗门口找的你，她清楚你何时出门。蹲到你以后，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要你负责。你却给她留了钱，让她把孩子打了。”
“她不肯依，缠着你不放。正巧万拘公子出门，你便让他帮你处理此事。万拘公子开解这位女子许久，将她送回了家，不日便死在了家中。”
“这女子的死状凄惨，绝非普通的自尽，听她家中人描述，浑身软绵绵的跟没有骨头一般。而且正常人死亡，才隔了一夜，怎么肤色就变得跟雪一般白了？”
“事情闹的有些大，你怕让宗门中人知道，将知道此事的人全都打发走了，甚至还对他们下了禁言术，不准他们说出真相。”
“我说的不错吧？”
柳眠听见万拘的名字，心里有些慌，也不知道在慌些什么。
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做，他不是最知礼法吗？碰上万成弃人不顾，他不应该去劝服万成吗？
但按万拘的性子，大抵是会给万成收拾烂摊子的。
万成：“......确有此事。但是我没有对那女子施加什么邪术！我可能就是推了她一下，但是她没有摔倒，拘弟把她送回去的时候也是好好的！”
谢兴文：“好。那么请问万宗主，这还算是你们飞光宗的私事吗？”
万老宗主道：“我孙儿也说了，他并没有对那位姑娘施加什么法术，这点我还是相信他的，还请大人明鉴。”
谢兴文道：“我们就是要查此事，还有万成公子擅自对他人用禁言术的事。”
“我以为不用查了。”万老宗主冷声道，“大人方才也说了，我孙儿已经施加了禁言术，那么是何人状告？又是谁送那女子回家？”
谢行文一愣：“宗主的意思是......”
“万成品行不正，有人检举，怎么还成了检举人的错。”柳眠厉声道，“万老宗主是不是还想说，这一切都是万拘所为？这一切的一切，不应该都是万成在外拈花惹草导致的吗？”
万老宗主没想到柳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他的面子：“我不过是说有这个可能。”
“是吗？”柳眠丝毫不惧，“方才不是说，不用查了吗？”
万老爷怒道：“柳眠！你是怎么跟爹说话的？”
柳眠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谢兴文道：“麻烦万成公子来一趟我们监察亭了，至于万宗主说的，检举人并不是万拘。不过想来万拘公子应当也知晓不少内情，算是同犯，还请一同前往。”
万老宗主：“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万成，听见了吗？”
万成底气不足：“是。”
“为一年前的小事叨扰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老夫告辞。”谢兴文拱手道，“盛楼主，就先到这里吧。”
“改日找谢大人吃饭。”盛雪伸手，镜子缩成巴掌大小，飞进她的袖子里。
“好你个盛雪，竟然找上了谢大人。”宗鎏怨恨道，“还设计污蔑飞光宗。”
盛雪大仇得报，心情正好着：“宗鎏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谢大人的为人，我怎么能凭白污蔑？”
万老宗主：“还不快去！”
万成畏畏缩缩：“是。”
万成走后，飞光宗的人也无颜待下去了，纷纷离去。
只留下了柳眠。
柳眠听万拘被牵扯进去，必然是要去的。
柳宗主：“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若不嫌弃，用过膳再走吧。”
宗鎏问道：“柳宗主，我们来此，便是想知道你女儿死去的真相，现今你和柳应道长打了哑谜，我们却还不知道呢。那簪子是何来历？还会不会害人？我们都不可得知呢。”
柳宗主不欲多说：“这是柳某的家事了。”
华长老：“那我们拾顶宗也就不多叨扰了，且去看看万成公子的案子。”
不少人也跟着去看热闹了，一时之间，地方空旷了不少。
盛雪道：“柳姑娘，你可想去看看？”
柳眠当然想去：“好，谢谢盛楼主了。”
“不过我想先去看看......羽姑娘。”柳眠顿了顿，“怎么说也得给她下葬了吧。”
她并非元凶，为何要担下罪名？
“她都不是真凶了，为道宗这样做，监察亭不管吗？”柳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发问。
柳应答道：“她不是元凶，确是帮凶。何况她自己选择隐藏真相，后果由自己承担。”
柳眠忍不住问：“父亲，那簪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它是我从天苔山上得到的，送给了你母亲，其中涉及许多事，便不提了。总之在你母亲过世以后，被我弟弟想办法偷了去，后来不知怎么被那位姑娘得到了，才酿成此大祸。”
“柳烟，确实无辜。”柳应斟酌道。
“柳姑娘，你既然想去监察亭，可得早些，我怕看乐子的人多，我们就没有位置了。”盛雪催促道。
“好。”柳眠道，“父亲，那我们就先走了。”
盛雪带着柳眠往灵山上赶，柳烟墓前，只有淡淡的血迹。
“奇怪，难道柳天这家伙，会给羽姑娘收尸？”盛雪纳闷道。
“柳姐姐！”陆瑶从旁边的草丛里蹿出来，“你怎么也来了？”
柳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陆瑶语气低落：“我来给羽姐姐收尸。我想去求求那位监察亭的大人，还羽姐姐一个清白，但是师傅不准我这样做。”
“因为是她自己选择的，监察亭没法判。”盛雪道，“她这人，执迷不悟，迟早惹出大事。”
陆瑶不服：“盛楼主和羽姐姐很熟吗？为何这般说她？”
盛雪：“不熟，论熟，应当是万拘和她熟一点了。”
柳眠心头一跳，倒不是怀疑万拘和羽姑娘之间有什么。
而是万拘曾说过让她离羽姑娘远一点，柳眠最后去见羽姑娘的时候，羽姑娘让她小心万拘。
到底是为什么？
陆瑶却是会了意：“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勾当吗？”
“我知道万拘常常替万成收拾烂摊子，羽姑娘和万成纠缠很久，万拘在其中免不了打交道。盛楼主的意思是这样吗？”
盛雪眉毛一挑：“是柳姑娘说的这样。”
“陆瑶，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我有事和盛楼主说。”
陆瑶看柳眠神色严峻：“好吧，那我到那边等你，你要快点来找我。”
“柳姑娘想问我什么？”
柳眠道：“你是如何知道，万拘和羽姑娘熟的？”
盛雪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猜的。”
“盛楼主，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柳眠真诚道，“我想听真心话，就当我今天帮了你一个忙的份上。”
盛雪收敛了一点调侃的神色：“我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我第一次去聚星楼，和万拘还有万成柳烟一起去的，当时有个十二号，一直跟万成竞价，是你吗？”
盛雪承认：“是。”
“为什么？”
盛雪：“为了多赚点钱？”
“我不信。”柳眠摇头，“你对万成的经济情况有这么了解吗？你对他这个人也不了解吧，不然怎么敢这样恶意竞价，正好卡在他能接受的点。”
“这么武断？”
柳眠紧紧盯着她：“好，你不肯说。那跟舒峰，拾顶宗的人，也是你故意竞价的，对吗？”
盛雪：“对。”
柳眠：“也是为了赚钱？”
“你也知道我和他们宗门有仇，我就是想多赚点他们的钱。”
“是啊，万成和你没有仇，你和他也不熟，为什么是他？”柳眠固执地问道。
盛雪没有回答。
“是因为，万拘吗？”柳眠哽咽道。
她其实也不想往这个路上推的。
可所有细节拼凑起来，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比如为什么她去聚星楼的时候，能撞上万拘和盛雪。
真的是因为通知事情通知到了万拘那里吗？
盛雪无奈：“你都猜到了。”
柳眠：“我猜到什么了？我只猜到，他有事瞒着我。”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问他。”盛雪道，“他会说的。”
“真的会说吗？”柳眠不太相信。
“虽然我和他一开始也是阴差阳错，并没有太多感情，可在他说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时候，不也还瞒着我做事吗？”
“万成的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捅出来，有没有万拘的手笔？就算万拘不是那个检举人，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盛雪：“参与了。你为何知道？”
柳眠苦笑一声：“就像万老宗主所说，还有谁会知道内情呢？只有万拘了。但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那么维护万拘，不会怀疑他。”
柳眠：“单从一件事我绝不会怀疑他的，发生这么多巧合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注意到？”
盛雪感慨：“不是我说漏嘴的就好。”
“盛楼主，你们认识多久了？”
“约莫是从万清和孟姐姐死后。”盛雪淡淡道，“我开始也不信他们是病死，找到了万拘。那时候万拘大病了一场，不肯见客，我也就做作罢了。后来他主动来聚星楼求见我，说要替爹娘报仇。”
“你别说，他那个时候十四五岁，好像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把我的聚星楼踏平了。”
柳眠想不出那样的万拘。
她面前的万拘，永远是从容镇定的，确定心意以后，变得粘人了，有些可爱。
可如今她也迷茫了，万拘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他擅于心计，会设计别人。
从前的卖惨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到他头上吗？
她想起，他跟林沉说千钧锤的玄机，这玄机是连柳应都不知道的。
不过能显出曾经发生的事倒是真的。
加上万拘得知千钧锤无法重现往事时的落寞，柳眠猜测，万拘所做的一切，都是和他父母的死有关。
“万拘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盛雪叹了口气：“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想知道，不如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