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宗鎏飞身过去，直接掀了柳眠的斗笠和面纱。
柳眠捂了下脸，又很快放下，还算平静地和宗鎏对视；“宗鎏前辈。”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应没把你看好？”宗鎏质问。
陆瑶勉强站起来：“你先对我柳姐姐干什么？”
宗鎏眯着眼想了一会，手指动了动，柳眠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凭空提起来丢到了外围！
本来这些弟子抵御魔兽，各自形成了一个圈，现在柳眠直接被驱赶出了这个圈。
“柳姐姐！”陆瑶想追追出去，却被宗鎏定了身。
柳眠落下的位置十分巧妙，最近的魔兽就距她一尺的距离。
“系统！给我兑换一个能让我现在保命的道具.......”
柳眠脑子里想跟系统的话还没说话，魔兽动了，也确实是朝她扑来，但不是伤害她。
倒像是......臣服。
其他的魔兽也都围在她身边，没有半点攻击的倾向。
轻羽宗弟子惊道：“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宗鎏目光沉了下来，而后一声不吭，闪身到柳眠身后，将她抗在肩上：“你们到此处打坐休息。”
说完就用千里诀，飞快带着柳眠走了，全然不顾宗门弟子的喊声。
柳眠也不知道宗眠发什么疯，总归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就先按兵不动。
宗鎏带着她去了一个更暗的地方，在一个空旷地停下。
把柳眠放下时也不忘定身。
他提手在空中写着什么，应当是与人通信。
这下倒是没有魔兽围上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兽王虽然死了，但它身体最后的东西是在你身上啊。”宗鎏传完信，回头看向柳眠的眼神有些狂热。
“看刚刚你那样，小兽王能做的事，你也一定能做到。”
柳眠皱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没看见吗？刚刚那些凶兽都臣服于你，你一定可以指挥魔兽，让他们带路，找到灵树。”
柳眠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宗鎏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山为这事谋划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让我先捡到了这个便宜。”
柳眠直觉没好事：“我就是一个废灵根，帮不了你们，都是你们的错觉。你看，现在根本没有魔兽围过来。”
“可能确实需要一点契机，但是我还是相信，你能做到的。”
柳眠不得已，戳开了系统：“系统，我想离开这里。”
【请宿主说一个具体的位置。】
能去哪里呢？陆瑶那里暂时不能回去，还有轻羽宗的人。
柳眠抿了抿唇：“可以隐身把我送到万拘的附近吗？”
如果她真能通过魔兽带入找到灵树，也就可以让万拘完成任务了。
【目标人物正在往这边靠近，宿主确定吗？】
万拘正在靠近？
柳眠愕然。
下一刻，她和宗鎏的面前出现了个人：“你说你找到办法找到灵树了？”
是万老宗主万山！
宗鎏介绍：“喏，这人你也眼熟吧？方才我同她在一块，不少魔兽都朝她围过来，但并不伤害她。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把小兽王的东西吸收了，才有此能力。”
万老宗主看了她一会：“呵，万拘毁了我多年的计划，让她还上，也不错。”
柳眠保持冷静：“义祖，你想干什么？”
“说起来，你叫我一声义祖。”万老宗主伸手向身后丢了一道法术，“还不出来吗？”
一个身影由远及近。
柳眠很快认出这个人是万拘。
难怪系统说他在附近，原来是因为他一直跟着万老宗主。
“你们想对眠眠做什么？”万拘厉声问道。
宗鎏和万老宗主对视一样，前者的手虚掐着柳眠的脖子。
万老宗主转身：“说起来，我对你也不薄，你也大可不必这么恨我，不是吗？”
万拘双拳紧握，眼中透露出恨意。
“这样，你只要乖一点，我就对你施禁言术，不取你性命。”万老宗主道，“你若是执意阻拦，你也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柳眠和万拘在茫茫的雾气中对视。
良久，她听见万拘哑声道：“好。但我要你们保证，不伤眠眠的性命。”
宗鎏：“她现在体内可是有小兽王的东西，我怎么会轻易让她死呢？”
“既然你答应听话了，义祖就给你下禁言术了，此生此世，有些事你都无法再开口了。”
万拘：“来吧。”
万老宗主满意：“这才对嘛。你看，义祖也是不想杀害你的，只要你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就还是义祖的好孩子。”
万老宗主缓缓写下禁言咒，叠加在万拘身上。
柳眠看万拘一言不发，沉默地接受一切，有些想哭。
禁言术施加完毕，万老宗主道：“拘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天苔山，总为宗门着想一下吧？跟着义祖，你能得到什么锻炼？”
万拘没有任何应答，转身离开了。走之前似乎又深深看了柳眠一眼。不过魔气太重，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看了。
柳眠张了张口，想叫他一声，发现自己叫不出来。
万拘的背影太落寞了。
柳眠心里一梗。
当年他知道杀害他父母的真凶就在眼前，却无可奈何，也是这样的吗？
所以他步步为营，算计满身。
他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等一下！”柳眠鼓起勇气大喊。
那快要消失的黑影停住了。
“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我要万拘和我们一起找到灵树。”
万老宗主倒是很爽快答应了：“可以啊。但是要是拘儿不听话，想带你走，我可保不准我会做什么。”
“拘儿，过来吧。”
万拘去而复返。
宗鎏道：“这小子可是毁了多年的谋划，你就这么放心？”
万老宗主：“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一想，杀了他可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看着我，成为这世上唯一的真神，受万人敬仰。”
宗鎏哈哈大笑：“好，好啊。小姑娘，现在我问问你，你和魔兽之间，有没有什么感应？”
“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柳眠如实道。
宗鎏：“刚刚是杀了一只追风兽以后，就出现了许多魔兽围过来，我们找只魔兽试试。”
万老宗主也同意：“好。”
宗鎏押着柳眠，旁边是万老宗主，万拘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这里已经是天苔山的第二境，魔兽比第一境多了许多，而且还难缠了许多。
万老宗主解决完一只魔兽：“行了，再往前走就迷阵了，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魔兽带路。”
“你饲养魔兽，就是为了让它带路？”万拘忽然发问。
万老宗主：“不然呢？我早听说过兽王的事，让我阴差阳错地碰到了重伤的小兽王，我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真是疯了！”万拘骂道。
万老宗主：“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的父母已经死了，我若不能成仙，他们岂不是白死了？”
柳眠忍不住了：“胡说八道。你不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就算真的能成仙，也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成仙的。”
“小姑娘好好说话。”宗鎏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没有和我们谈判的资格。”
万拘急道：“别碰她！”
万老宗主一甩手，将他打飞了出去。
柳眠两只手去抠脖子上束缚着她的手，怎么样都不行。
太痛苦了，就像是小时候溺水，在水里怎么样都呼吸不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活下去。
万老宗主提醒：“小心点，别弄死了。”
宗鎏在柳眠意识涣散前松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魔兽们来了。”
柳眠被放下以后，跌坐在地上不住咳嗽。
“眠眠，对不起......”万拘很快围了上来，将她搂住，很是心疼地摸索着她的后颈。
柳眠不太自在地从他怀里撤开了一点。
万拘便不说话了，一只手放在她背后输送灵力。
为了验证这些魔兽是否真的听命于柳眠，万老宗主和宗鎏都退开了一点距离，方便观察。
“这些魔兽怎么冲着我来了？”宗鎏施法击退魔兽。
万老宗主咬牙帮他：“你方才不是说，不会攻击的吗？”
“是不是那小姑娘下了什么指令？！”宗鎏恶狠狠道。
说完就一边想要往柳眠那边靠，结果不断有魔兽缠住他，无法近身。
“万山！别让他们跑了！”宗鎏喝声道。
万老宗主也怒了：“也要我们能过去！”
万拘见状，也不管柳眠是否抵触了，横抱起柳眠就用千里诀跑了。
他不敢停，直到撑不下去了，才在一个山洞将柳眠放下。
万老宗主对他确实没留手，那一下极重，反仿佛把他五脏六腑都震得挪了位。
万拘强撑着给洞口加了个封印，放了颗灯石在柳棉脚边后再跪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
柳眠先是被掐了脖子险些窒息昏过去，又被万拘抱着一路颠簸，是真有些虚弱了。
她感觉被万拘握着的手暖暖的，一时也就没去管他了。
“万老宗主怎么会出现在天苔山？”柳眠问。
万拘低声道：“小兽王死了，他不甘心，想再来天苔山试试。我在上山后不就察觉到了他，就一直跟着他了。”
两人片刻无言，万拘问道：“......陆瑶兄妹他们呢？为什么他们没好好保护你？”
柳眠也郁闷：“我们本来好好的，结果宗鎏他们宗门杀了一只追风兽以后，不少魔兽冲着我来了。宗鎏把我的面纱和兜里打掉了，认出我来后，就把我抓走了。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
“你真的想带他们找到灵树吗？”
柳眠摇头：“不想。”
柳眠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系统，让宗鎏和万老宗主忘记刚刚那件事，需要多少积分？”
【回宿主，这不在系统的范围之内。】
柳眠疑惑：“为什么？我记得商店里有能让人失忆的道具啊。”
【系统不具备此功能。】
好邪门。
万拘见她走神，轻唤道：“眠眠。”
柳眠现在缓过来了，才看见万拘看她的眼神，心里一惊，把手缩回去了。
“你是不是想着，我当初替你答应了震神木的誓约，所以刚刚才说要我一起留下的，对吗？”
柳眠：“对。”
“不管那时候你是真心假意，违背誓约的后果你都要承受，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吗？”万拘可以算的上是恳求。
“就当我们重新认识，我不会再在你面前伪装自己了，好吗？”
心软吗？
那还是有一点的。
曾经耳鬓厮磨的恋人，哪能说放下就真的放下。
柳眠捂了下脸，又很快放下，还算平静地和宗鎏对视；“宗鎏前辈。”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应没把你看好？”宗鎏质问。
陆瑶勉强站起来：“你先对我柳姐姐干什么？”
宗鎏眯着眼想了一会，手指动了动，柳眠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凭空提起来丢到了外围！
本来这些弟子抵御魔兽，各自形成了一个圈，现在柳眠直接被驱赶出了这个圈。
“柳姐姐！”陆瑶想追追出去，却被宗鎏定了身。
柳眠落下的位置十分巧妙，最近的魔兽就距她一尺的距离。
“系统！给我兑换一个能让我现在保命的道具.......”
柳眠脑子里想跟系统的话还没说话，魔兽动了，也确实是朝她扑来，但不是伤害她。
倒像是......臣服。
其他的魔兽也都围在她身边，没有半点攻击的倾向。
轻羽宗弟子惊道：“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宗鎏目光沉了下来，而后一声不吭，闪身到柳眠身后，将她抗在肩上：“你们到此处打坐休息。”
说完就用千里诀，飞快带着柳眠走了，全然不顾宗门弟子的喊声。
柳眠也不知道宗眠发什么疯，总归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就先按兵不动。
宗鎏带着她去了一个更暗的地方，在一个空旷地停下。
把柳眠放下时也不忘定身。
他提手在空中写着什么，应当是与人通信。
这下倒是没有魔兽围上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兽王虽然死了，但它身体最后的东西是在你身上啊。”宗鎏传完信，回头看向柳眠的眼神有些狂热。
“看刚刚你那样，小兽王能做的事，你也一定能做到。”
柳眠皱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没看见吗？刚刚那些凶兽都臣服于你，你一定可以指挥魔兽，让他们带路，找到灵树。”
柳眠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宗鎏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山为这事谋划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让我先捡到了这个便宜。”
柳眠直觉没好事：“我就是一个废灵根，帮不了你们，都是你们的错觉。你看，现在根本没有魔兽围过来。”
“可能确实需要一点契机，但是我还是相信，你能做到的。”
柳眠不得已，戳开了系统：“系统，我想离开这里。”
【请宿主说一个具体的位置。】
能去哪里呢？陆瑶那里暂时不能回去，还有轻羽宗的人。
柳眠抿了抿唇：“可以隐身把我送到万拘的附近吗？”
如果她真能通过魔兽带入找到灵树，也就可以让万拘完成任务了。
【目标人物正在往这边靠近，宿主确定吗？】
万拘正在靠近？
柳眠愕然。
下一刻，她和宗鎏的面前出现了个人：“你说你找到办法找到灵树了？”
是万老宗主万山！
宗鎏介绍：“喏，这人你也眼熟吧？方才我同她在一块，不少魔兽都朝她围过来，但并不伤害她。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把小兽王的东西吸收了，才有此能力。”
万老宗主看了她一会：“呵，万拘毁了我多年的计划，让她还上，也不错。”
柳眠保持冷静：“义祖，你想干什么？”
“说起来，你叫我一声义祖。”万老宗主伸手向身后丢了一道法术，“还不出来吗？”
一个身影由远及近。
柳眠很快认出这个人是万拘。
难怪系统说他在附近，原来是因为他一直跟着万老宗主。
“你们想对眠眠做什么？”万拘厉声问道。
宗鎏和万老宗主对视一样，前者的手虚掐着柳眠的脖子。
万老宗主转身：“说起来，我对你也不薄，你也大可不必这么恨我，不是吗？”
万拘双拳紧握，眼中透露出恨意。
“这样，你只要乖一点，我就对你施禁言术，不取你性命。”万老宗主道，“你若是执意阻拦，你也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柳眠和万拘在茫茫的雾气中对视。
良久，她听见万拘哑声道：“好。但我要你们保证，不伤眠眠的性命。”
宗鎏：“她现在体内可是有小兽王的东西，我怎么会轻易让她死呢？”
“既然你答应听话了，义祖就给你下禁言术了，此生此世，有些事你都无法再开口了。”
万拘：“来吧。”
万老宗主满意：“这才对嘛。你看，义祖也是不想杀害你的，只要你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就还是义祖的好孩子。”
万老宗主缓缓写下禁言咒，叠加在万拘身上。
柳眠看万拘一言不发，沉默地接受一切，有些想哭。
禁言术施加完毕，万老宗主道：“拘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天苔山，总为宗门着想一下吧？跟着义祖，你能得到什么锻炼？”
万拘没有任何应答，转身离开了。走之前似乎又深深看了柳眠一眼。不过魔气太重，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看了。
柳眠张了张口，想叫他一声，发现自己叫不出来。
万拘的背影太落寞了。
柳眠心里一梗。
当年他知道杀害他父母的真凶就在眼前，却无可奈何，也是这样的吗？
所以他步步为营，算计满身。
他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等一下！”柳眠鼓起勇气大喊。
那快要消失的黑影停住了。
“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我要万拘和我们一起找到灵树。”
万老宗主倒是很爽快答应了：“可以啊。但是要是拘儿不听话，想带你走，我可保不准我会做什么。”
“拘儿，过来吧。”
万拘去而复返。
宗鎏道：“这小子可是毁了多年的谋划，你就这么放心？”
万老宗主：“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一想，杀了他可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看着我，成为这世上唯一的真神，受万人敬仰。”
宗鎏哈哈大笑：“好，好啊。小姑娘，现在我问问你，你和魔兽之间，有没有什么感应？”
“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柳眠如实道。
宗鎏：“刚刚是杀了一只追风兽以后，就出现了许多魔兽围过来，我们找只魔兽试试。”
万老宗主也同意：“好。”
宗鎏押着柳眠，旁边是万老宗主，万拘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这里已经是天苔山的第二境，魔兽比第一境多了许多，而且还难缠了许多。
万老宗主解决完一只魔兽：“行了，再往前走就迷阵了，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魔兽带路。”
“你饲养魔兽，就是为了让它带路？”万拘忽然发问。
万老宗主：“不然呢？我早听说过兽王的事，让我阴差阳错地碰到了重伤的小兽王，我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真是疯了！”万拘骂道。
万老宗主：“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的父母已经死了，我若不能成仙，他们岂不是白死了？”
柳眠忍不住了：“胡说八道。你不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就算真的能成仙，也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成仙的。”
“小姑娘好好说话。”宗鎏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没有和我们谈判的资格。”
万拘急道：“别碰她！”
万老宗主一甩手，将他打飞了出去。
柳眠两只手去抠脖子上束缚着她的手，怎么样都不行。
太痛苦了，就像是小时候溺水，在水里怎么样都呼吸不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活下去。
万老宗主提醒：“小心点，别弄死了。”
宗鎏在柳眠意识涣散前松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魔兽们来了。”
柳眠被放下以后，跌坐在地上不住咳嗽。
“眠眠，对不起......”万拘很快围了上来，将她搂住，很是心疼地摸索着她的后颈。
柳眠不太自在地从他怀里撤开了一点。
万拘便不说话了，一只手放在她背后输送灵力。
为了验证这些魔兽是否真的听命于柳眠，万老宗主和宗鎏都退开了一点距离，方便观察。
“这些魔兽怎么冲着我来了？”宗鎏施法击退魔兽。
万老宗主咬牙帮他：“你方才不是说，不会攻击的吗？”
“是不是那小姑娘下了什么指令？！”宗鎏恶狠狠道。
说完就一边想要往柳眠那边靠，结果不断有魔兽缠住他，无法近身。
“万山！别让他们跑了！”宗鎏喝声道。
万老宗主也怒了：“也要我们能过去！”
万拘见状，也不管柳眠是否抵触了，横抱起柳眠就用千里诀跑了。
他不敢停，直到撑不下去了，才在一个山洞将柳眠放下。
万老宗主对他确实没留手，那一下极重，反仿佛把他五脏六腑都震得挪了位。
万拘强撑着给洞口加了个封印，放了颗灯石在柳棉脚边后再跪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
柳眠先是被掐了脖子险些窒息昏过去，又被万拘抱着一路颠簸，是真有些虚弱了。
她感觉被万拘握着的手暖暖的，一时也就没去管他了。
“万老宗主怎么会出现在天苔山？”柳眠问。
万拘低声道：“小兽王死了，他不甘心，想再来天苔山试试。我在上山后不就察觉到了他，就一直跟着他了。”
两人片刻无言，万拘问道：“......陆瑶兄妹他们呢？为什么他们没好好保护你？”
柳眠也郁闷：“我们本来好好的，结果宗鎏他们宗门杀了一只追风兽以后，不少魔兽冲着我来了。宗鎏把我的面纱和兜里打掉了，认出我来后，就把我抓走了。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
“你真的想带他们找到灵树吗？”
柳眠摇头：“不想。”
柳眠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系统，让宗鎏和万老宗主忘记刚刚那件事，需要多少积分？”
【回宿主，这不在系统的范围之内。】
柳眠疑惑：“为什么？我记得商店里有能让人失忆的道具啊。”
【系统不具备此功能。】
好邪门。
万拘见她走神，轻唤道：“眠眠。”
柳眠现在缓过来了，才看见万拘看她的眼神，心里一惊，把手缩回去了。
“你是不是想着，我当初替你答应了震神木的誓约，所以刚刚才说要我一起留下的，对吗？”
柳眠：“对。”
“不管那时候你是真心假意，违背誓约的后果你都要承受，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吗？”万拘可以算的上是恳求。
“就当我们重新认识，我不会再在你面前伪装自己了，好吗？”
心软吗？
那还是有一点的。
曾经耳鬓厮磨的恋人，哪能说放下就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