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还没有报完。”万拘道，“何况跟你们走了，然后呢？”
然后就好好活着啊。
似是明白柳眠所想，万拘轻笑道：“眠眠，你还是狠不下心。你回家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了。”柳应简单叮嘱了一句，就撤了结界。
万拘看着柳眠离去的背影，在心底默默说，永别了，眠眠。
柳眠万分惆怅，想着很快就要出去了。
“父亲，陆瑶他们也进来了，我想去找他们，带他们一起出去可以吗？”
她不能帮万拘完成他的任务，陆瑶的总得做到吧？
“我未必能找到他们。”柳应不敢保证，“你身上有他们的什么东西吗？”
柳眠：“......没有。”
系统能变出陆瑶的东西来吗？
“那没办法了。”柳应道。
出人意料的是，两人溜了很久都没溜出去。
柳眠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因为天苔山魔气的原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柳应略微狼狈地停下。
“怎么了？”柳眠询问。
柳应道：“我们遇上迷阵了。”
天苔山不仅有魔兽，还有各种各样的迷阵。
“所幸这迷阵没有攻击性。有的迷阵会让人不知不觉丧失心智，神志不清。”
柳眠有些紧张：“那我们还能走出去吗？”
“先试试。”柳应道，“这里还不算太深，迷阵应当不会太厉害。”
柳眠拽着柳应手中的剑鞘，紧紧跟在他身侧。
柳应口中念了一串咒语，一道金光从他袖中飞出，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柳应拉着剑带着柳棉王那个方向走去。
走到柳眠觉得腿有些酸了，终于听到了点动静，像是打斗声。
“前面似乎出事了，你小心点。”柳应叮嘱了一句，脚步变得小心翼翼了些。
“拘儿，告诉义祖。柳眠去哪了？”
万老宗主将万拘掐在半空中。
“咳......你们不是在她身上有定位吗？怎么找不到了？”万拘声音嘶哑。
柳应一惊，在柳眠身上检查一番，真的在她身上发现被下了一道咒。
刚解了咒，那边的宗鎏就道：“小子，你给他们报信了！”
万老宗主：“怎么回事？”
“回身咒无效了，被谁解开了。说，谁在那小姑娘身边？”宗鎏审问。
万拘冷笑一声：“你们自己都被困在这迷阵中，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宗鎏：“万兄，看来你这义孙，不太听话啊。”
万老宗主从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让万拘的脸色变了。
“你应该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吧？”
万老宗主将千钧锤托起，施加法力，千钧锤便放出雷电到万拘身上。
“啊！”
万拘忍不住惨叫起来。
不过也只惨叫了一声。
之后他就是把嘴唇咬出了血，也没有再哼一声。
“万——”柳应眼疾手快捂住了柳眠的嘴并把她往后拖。
“父亲，求求你救救万拘。”柳眠眼泛泪光。
柳应：“我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我们想想办法，好不好？”柳眠摇着柳应的袖子，恳求道。
柳应坚定道：“不行。我们得赶紧离开天苔山。如万拘所言，他们已经被灵树迷红了眼，此生都不能罢休。”
“那就让万拘被他们这样折磨吗？”柳眠急了。
柳应淡然：“我想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柳眠心念一转：“不救他的话，万一他受不了折磨，把我们供出来了，不也是一样的结局吗？”
“不会。”柳应很笃定，“他不会的。”
柳眠自知道万拘欺骗她以后，已经不敢再去揣测万拘的行为了。
和万拘相处不多的柳应为何如常肯定？
柳眠不自觉问：“为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父亲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他曾经跟我立过誓，此生都不会做对你有害的事，否则一生都受嗜骨之痛。”
“在我跟前立的誓，哪怕我死了，都不能解开。”
柳眠手无力地垂下，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柳应想了想：“你带他回门的时候。”
这么早啊。
那个时候他还在计划在嫁妆里把千钧锤塞进去，借她的手重现于世，并没有什么情感。
却立下了这样的事。
为什么呢？
因为愧疚的话，也不需要用命去抵吧。
如果是为了利用她的同情心，那早就该告诉她，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情深义重”。
柳应见她仿若失了魂，提着她的后颈：“走吧，我们先出去。”
以柳应的功力，虽然打不过宗鎏和万老宗主，但带着柳眠他们两个身边潜过，还是没问题的。
他见柳眠沉默落泪，以为是接受了这件事，便没有给她下禁言术。
哪知在经过宗鎏等人时，即便他速度已经够快了，柳眠忽然嚎了一嗓子：“我在这里，放了万拘！”
“柳眠，你！”柳应有些生气。
“对不起父亲，我不想别人以为我而死。”柳眠跪下，给柳应磕了三个头，“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那一声直接将人引来了。
万老宗主将万拘扔在地上；“眠儿，平心而论，义祖对你也算不错。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忙，替我找到灵树而已，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宗鎏则第一眼注意到柳应：“柳道长，你可知私上天苔山，是何罪名？”
万老宗主注意到柳眠的目光一直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万拘身上，便道：“眠儿，只要你肯帮义祖这个忙，我不仅可以保证万拘姓名无忧，而且也不会举发你的父亲。如何？”
柳应并没有展现出要攻击的意思——诚如他所言，他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万老宗主被誉为近神境界，宗鎏的修为也在他之上。
“柳眠，这就是你选的路吗？”柳应沉声问。
柳眠又磕了三个头：“对不起，父亲。”
“事已至此，你去吧。倘若你没有平安归来，我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柳眠爬起来：“万老宗主，我愿意跟你们走一趟，你确定你们说话算话，不会对万拘赶尽杀绝，也不会对我父亲怎么样吗？”
宗鎏哼笑一声：“等找到灵树，你义祖已经是真正的神仙，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万老宗主伸手。
柳眠目光最后一次去看万拘，发现他旁边竟然掉出了一个东西，她捡起来看，才发现是他们当初的木雕。
上面已经沾染了万拘的血，有些地方被磨平了，不知是被摩挲了多少遍。
她将这纪念捡起，放进了袖子里。
不知是不是似有所感，万拘的手指动了动。
柳眠跟万老宗主他们走了。
柳应叹了口气：“何必如此痴情呢......”
仿佛那个每日在亡妻碑前望着的不是他。
万老宗主好说好歹也参加过这么多次万宗会了，这迷阵确实困了他们一段时间，让宗鎏无法判断柳眠的具体位置。但并不代表他们走不出去。
出了迷阵没多久，三人又遇上一只魔兽。
这回宗鎏和万老宗主没先动手，后者推了推柳眠：“去。”
柳眠被推着，不得不慢慢靠近魔兽。
那魔兽确实也没表现出攻击性的样子，看上去竟然还有点温顺。
“你试试和它沟通。”万老宗主殷切道。
柳眠看着面前有两层楼高的魔兽，尝试道：“你好。”
魔兽蹲了下来，低下头。
竟然真的能听懂？
难道说，第一次是因为柳眠没有收到危险，所以这些魔兽没有攻击性。
而第二次因为宗鎏掐她脖子了，连柳应都被惊动了，何况是魔兽？
至于她和万拘被兽群围攻，难道是因为万拘亲她的时候太粗鲁了？
毕竟她手腕都被万拘攥红了，留下了印子。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借魔兽，杀了万老宗主和宗鎏？
这个念头一出来，柳眠就很快否定了。
她怎么说也在21世纪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能想这种事？
就算他们两个有错，杀人对她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如果用魔兽缠住他们两个，也不太行。
这两人不到灵树不会罢休，万一万拘死脑筋还没走，又被他们两个撞上了，真是死路一条了。
柳眠思绪万千，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跟魔兽交流。
“你能带我去灵树底下吗？”柳眠柔声问。
魔兽叫了一声，然后站起，往前走了两步，很是欢快的样子。
万老宗主激动：“快，我们快跟着它走！”
竟然真的能听懂柳眠说话！
魔咒步伐不慢，它走了几步以后还会停下来看柳眠，确定柳眠在以后，才会继续走。
没过多久，宗鎏道：“不行，这太慢了，天苔山这么大，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
万老宗主看了看魔兽：“眠儿，问问能不能坐上去，让魔兽带着我们跑。”
柳眠照着说了，魔兽俯下身来。
宗鎏提着柳眠飞上了魔兽的背，万老宗主紧随其后。
人上去后，魔兽缓缓起身，继续前行。
万老宗主又道：“让它快点。”
柳眠只好翻译：“你能走快一点吗？”
魔兽果然加速行走，可以说是疾驰了。
柳眠抓着魔兽背上的毛的触感，很像狗毛。
魔兽每到一个分岔路口，都会停下很久，久到柳眠要开口催促，才能继续前行。
柳眠在颠簸中犯困了。
她分不清现在多少点了，但是也是有生物钟的，更何况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因着这头疾跑的魔兽，不少魔兽也跟在后头奔跑起来，场面十分壮观。
柳眠撑不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却会在魔兽停下时被叫醒，让魔兽继续走。
她半梦半醒，觉得这个魔兽不一定真的认识去灵树的路，不然干嘛走走停停的？不应该一路狂奔吗？
这个念头只掠过了一瞬，就被困意占领了。
然后就好好活着啊。
似是明白柳眠所想，万拘轻笑道：“眠眠，你还是狠不下心。你回家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了。”柳应简单叮嘱了一句，就撤了结界。
万拘看着柳眠离去的背影，在心底默默说，永别了，眠眠。
柳眠万分惆怅，想着很快就要出去了。
“父亲，陆瑶他们也进来了，我想去找他们，带他们一起出去可以吗？”
她不能帮万拘完成他的任务，陆瑶的总得做到吧？
“我未必能找到他们。”柳应不敢保证，“你身上有他们的什么东西吗？”
柳眠：“......没有。”
系统能变出陆瑶的东西来吗？
“那没办法了。”柳应道。
出人意料的是，两人溜了很久都没溜出去。
柳眠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因为天苔山魔气的原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柳应略微狼狈地停下。
“怎么了？”柳眠询问。
柳应道：“我们遇上迷阵了。”
天苔山不仅有魔兽，还有各种各样的迷阵。
“所幸这迷阵没有攻击性。有的迷阵会让人不知不觉丧失心智，神志不清。”
柳眠有些紧张：“那我们还能走出去吗？”
“先试试。”柳应道，“这里还不算太深，迷阵应当不会太厉害。”
柳眠拽着柳应手中的剑鞘，紧紧跟在他身侧。
柳应口中念了一串咒语，一道金光从他袖中飞出，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柳应拉着剑带着柳棉王那个方向走去。
走到柳眠觉得腿有些酸了，终于听到了点动静，像是打斗声。
“前面似乎出事了，你小心点。”柳应叮嘱了一句，脚步变得小心翼翼了些。
“拘儿，告诉义祖。柳眠去哪了？”
万老宗主将万拘掐在半空中。
“咳......你们不是在她身上有定位吗？怎么找不到了？”万拘声音嘶哑。
柳应一惊，在柳眠身上检查一番，真的在她身上发现被下了一道咒。
刚解了咒，那边的宗鎏就道：“小子，你给他们报信了！”
万老宗主：“怎么回事？”
“回身咒无效了，被谁解开了。说，谁在那小姑娘身边？”宗鎏审问。
万拘冷笑一声：“你们自己都被困在这迷阵中，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宗鎏：“万兄，看来你这义孙，不太听话啊。”
万老宗主从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让万拘的脸色变了。
“你应该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吧？”
万老宗主将千钧锤托起，施加法力，千钧锤便放出雷电到万拘身上。
“啊！”
万拘忍不住惨叫起来。
不过也只惨叫了一声。
之后他就是把嘴唇咬出了血，也没有再哼一声。
“万——”柳应眼疾手快捂住了柳眠的嘴并把她往后拖。
“父亲，求求你救救万拘。”柳眠眼泛泪光。
柳应：“我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我们想想办法，好不好？”柳眠摇着柳应的袖子，恳求道。
柳应坚定道：“不行。我们得赶紧离开天苔山。如万拘所言，他们已经被灵树迷红了眼，此生都不能罢休。”
“那就让万拘被他们这样折磨吗？”柳眠急了。
柳应淡然：“我想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柳眠心念一转：“不救他的话，万一他受不了折磨，把我们供出来了，不也是一样的结局吗？”
“不会。”柳应很笃定，“他不会的。”
柳眠自知道万拘欺骗她以后，已经不敢再去揣测万拘的行为了。
和万拘相处不多的柳应为何如常肯定？
柳眠不自觉问：“为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父亲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他曾经跟我立过誓，此生都不会做对你有害的事，否则一生都受嗜骨之痛。”
“在我跟前立的誓，哪怕我死了，都不能解开。”
柳眠手无力地垂下，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柳应想了想：“你带他回门的时候。”
这么早啊。
那个时候他还在计划在嫁妆里把千钧锤塞进去，借她的手重现于世，并没有什么情感。
却立下了这样的事。
为什么呢？
因为愧疚的话，也不需要用命去抵吧。
如果是为了利用她的同情心，那早就该告诉她，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情深义重”。
柳应见她仿若失了魂，提着她的后颈：“走吧，我们先出去。”
以柳应的功力，虽然打不过宗鎏和万老宗主，但带着柳眠他们两个身边潜过，还是没问题的。
他见柳眠沉默落泪，以为是接受了这件事，便没有给她下禁言术。
哪知在经过宗鎏等人时，即便他速度已经够快了，柳眠忽然嚎了一嗓子：“我在这里，放了万拘！”
“柳眠，你！”柳应有些生气。
“对不起父亲，我不想别人以为我而死。”柳眠跪下，给柳应磕了三个头，“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那一声直接将人引来了。
万老宗主将万拘扔在地上；“眠儿，平心而论，义祖对你也算不错。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忙，替我找到灵树而已，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宗鎏则第一眼注意到柳应：“柳道长，你可知私上天苔山，是何罪名？”
万老宗主注意到柳眠的目光一直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万拘身上，便道：“眠儿，只要你肯帮义祖这个忙，我不仅可以保证万拘姓名无忧，而且也不会举发你的父亲。如何？”
柳应并没有展现出要攻击的意思——诚如他所言，他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万老宗主被誉为近神境界，宗鎏的修为也在他之上。
“柳眠，这就是你选的路吗？”柳应沉声问。
柳眠又磕了三个头：“对不起，父亲。”
“事已至此，你去吧。倘若你没有平安归来，我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柳眠爬起来：“万老宗主，我愿意跟你们走一趟，你确定你们说话算话，不会对万拘赶尽杀绝，也不会对我父亲怎么样吗？”
宗鎏哼笑一声：“等找到灵树，你义祖已经是真正的神仙，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万老宗主伸手。
柳眠目光最后一次去看万拘，发现他旁边竟然掉出了一个东西，她捡起来看，才发现是他们当初的木雕。
上面已经沾染了万拘的血，有些地方被磨平了，不知是被摩挲了多少遍。
她将这纪念捡起，放进了袖子里。
不知是不是似有所感，万拘的手指动了动。
柳眠跟万老宗主他们走了。
柳应叹了口气：“何必如此痴情呢......”
仿佛那个每日在亡妻碑前望着的不是他。
万老宗主好说好歹也参加过这么多次万宗会了，这迷阵确实困了他们一段时间，让宗鎏无法判断柳眠的具体位置。但并不代表他们走不出去。
出了迷阵没多久，三人又遇上一只魔兽。
这回宗鎏和万老宗主没先动手，后者推了推柳眠：“去。”
柳眠被推着，不得不慢慢靠近魔兽。
那魔兽确实也没表现出攻击性的样子，看上去竟然还有点温顺。
“你试试和它沟通。”万老宗主殷切道。
柳眠看着面前有两层楼高的魔兽，尝试道：“你好。”
魔兽蹲了下来，低下头。
竟然真的能听懂？
难道说，第一次是因为柳眠没有收到危险，所以这些魔兽没有攻击性。
而第二次因为宗鎏掐她脖子了，连柳应都被惊动了，何况是魔兽？
至于她和万拘被兽群围攻，难道是因为万拘亲她的时候太粗鲁了？
毕竟她手腕都被万拘攥红了，留下了印子。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借魔兽，杀了万老宗主和宗鎏？
这个念头一出来，柳眠就很快否定了。
她怎么说也在21世纪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能想这种事？
就算他们两个有错，杀人对她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如果用魔兽缠住他们两个，也不太行。
这两人不到灵树不会罢休，万一万拘死脑筋还没走，又被他们两个撞上了，真是死路一条了。
柳眠思绪万千，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跟魔兽交流。
“你能带我去灵树底下吗？”柳眠柔声问。
魔兽叫了一声，然后站起，往前走了两步，很是欢快的样子。
万老宗主激动：“快，我们快跟着它走！”
竟然真的能听懂柳眠说话！
魔咒步伐不慢，它走了几步以后还会停下来看柳眠，确定柳眠在以后，才会继续走。
没过多久，宗鎏道：“不行，这太慢了，天苔山这么大，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
万老宗主看了看魔兽：“眠儿，问问能不能坐上去，让魔兽带着我们跑。”
柳眠照着说了，魔兽俯下身来。
宗鎏提着柳眠飞上了魔兽的背，万老宗主紧随其后。
人上去后，魔兽缓缓起身，继续前行。
万老宗主又道：“让它快点。”
柳眠只好翻译：“你能走快一点吗？”
魔兽果然加速行走，可以说是疾驰了。
柳眠抓着魔兽背上的毛的触感，很像狗毛。
魔兽每到一个分岔路口，都会停下很久，久到柳眠要开口催促，才能继续前行。
柳眠在颠簸中犯困了。
她分不清现在多少点了，但是也是有生物钟的，更何况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因着这头疾跑的魔兽，不少魔兽也跟在后头奔跑起来，场面十分壮观。
柳眠撑不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却会在魔兽停下时被叫醒，让魔兽继续走。
她半梦半醒，觉得这个魔兽不一定真的认识去灵树的路，不然干嘛走走停停的？不应该一路狂奔吗？
这个念头只掠过了一瞬，就被困意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