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听徐思敏说，研究生学生会组织了“金秋杯”本研篮球赛，以学院为单位自行报名，她们学院报名了，林驰禹作为篮球队的一员，周末有一场比赛。
“周日没事的话，一起去看吧？给咱学长打打气。”徐思敏说。
刘静回头接话，“我周日不用到岗，我跟你去。”
“你们都去啊，那我也去。”金嘉韵从床上探出了头，“若伊呢，去吗？”
“都去，我也去吧。”周日下午没有什么事，游戏里也没有活动，乔若伊不想扫大家的兴，索性跟着一起去了。
“看完比赛再一起下馆子。”
“哇，4218首次集体出动！”
经济学院男生宿舍。
“周日的球赛我可能没空，家里有点事。”王泽对许皓凌说。
许皓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随口答道：“那就让替补上呗。”
“真的吗，那我可请假了。”
“请吧，打的文博学院，随便。”
“打文博学院啊？”王泽侧过身子，问，“那，他们系的乔学姐会不会去？”
许皓凌放下鼠标，看向王泽，揶揄道：“怎么着，她去你家就没事了？”
“嘿嘿，我帮我朋友问问。”
“不知道，他们院队那个林驰禹好像在追求她，去的话就是快成了，你朋友，没戏。”
程澈的对着电脑，眼神渐渐开始游离。
嗡。手机震了一下。
他盯着屏幕上的信息，眉眼染上一层寒意。
半晌，他关掉电脑，起身走出宿舍。
京大图书馆。
乔若伊和刘静对着一摞书翻找着什么，刘静负责翻，她负责记。
“可算是找到了，看得我眼都花了。”刘静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望向明媚的阳光，赞叹道：“天气真不错。”
“欸？那不是程澈和蒋晴吗？”
乔若伊手中的飞舞的笔瞬间停了下来，顺着刘静的视线看去，图书馆边上的花园长廊里一名身材曼妙打扮时尚的女子正在和程澈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对程澈说：“你还记得这个盒子吗，我们在塞特市一起埋的。你知道吗，那里变了好多，原来那颗大树不见了，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荒地，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那时候我们约好了十年之后一起打开它，你还说，十年之后我实现多少个目标，就满足我多少个要求。”回忆起往昔，蒋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今天是我们十年之约的日子。”
看程澈无动于衷，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随后自顾自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瓶子。
“我跟你说哦，我已经完成了好几个……”
“跟我没关系。”程澈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重要吗？这可是我们的十年之约，我跟Tom他们说过了，我们帮他们一起开。”
他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澈！”蒋晴扑到程澈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几近哀求道：“别走，我找了你这么多次你都不理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
看到这一幕，刘静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他们原来是真的啊！别说，还真般配。”
乔若伊猛地合上被笔尖戳出一个黑洞的笔记本，“回去再弄吧，我先去把用不到的书还了。”
她迅速收拾好桌上的书，抱起来就往归还处走。
刘静又往窗外看了两眼，这才把东西收紧包里，拿起手机往乔若伊的方向追去。
花园里。
“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我为了你来这里念书的份上，看在我隔着时差陪你玩游戏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的份上，别不理我，Please！”蒋晴哽咽道。
程澈扯开她的手，“以后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
“那我们的约定呢？还算数吗？”
“我说得很清楚了。”
“澈，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
蒋晴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叭哒叭哒掉下来。
“当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怎么可以迁怒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那时候我才多大？他是我爸，我能怎么办？”
程澈的眼神扫向掉在地上的箱子，箱子里的照片散落一地，几个玻璃瓶碎成了渣。
“十年前你就知道了吧？”他问。
“我……”蒋晴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程澈嘴角划出嘲弄的弧度，“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蒋杰的女儿。”
“澈！”蒋晴拉住了他的手，“We're still friends, right？”
“一直都只是朋友。”程澈神色淡漠地甩开她的手，“不过以后不是了。”
从图书馆出来后，刘静说想去买杯喝的，顺便打包一份拌面当晚餐。
“你要买点什么吗？”
乔若伊抱着笔记本，双眼看着地面有些失神，“不用。”
“你怎么啦？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刘静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买就好。”
乔若伊点点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郁闷烦躁，还有些委屈不甘。
特别是想到刚才两个人黏黏腻腻的画面，就像是吃了一个生涩的李子，满嘴酸溜溜的，酸得发苦。
她突然停下脚步，低垂的眼皮微微抬起。
难道她……
乔若伊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收起你的心吧，不该想的人别想。她对自己说。
时间转眼来到周日。
“你们先去占位置，我和思敏去买点喝的。”刘静挽着徐思敏的手。
金嘉韵放下手机，说：“我也要，帮我带一瓶橙汁。”
“我要一瓶矿泉水水。”
徐思敏和刘静是扛着水回来的，除了自己喝的饮料外，还额外买了一箱水。
“怎么买这么多？”金嘉韵有些惊讶。
把水放到地上后，徐思敏说：“顺手买的，一会儿球队的人总要喝。”
乔若伊和金嘉韵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学生会的就是不一样，细心周到。”
“目光长远。”
“顾全大局。”
“你们少编排我！”
球场上的观众渐渐多了起来，参赛球员们也纷纷出现在赛场上，有的还运球热起了身。
“驰禹学长。”刘静朝刚来的林驰禹挥手。
林驰禹一手拿着篮球一手背着包朝她们走来。
“怎么都来了？”
“来给你们加油啊。”刘静说。
“哎呀压力突然好大呀，这要是输了可就太难看了。”林驰禹开玩笑道。
“哈哈，那就别输！”
观众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几人闻声看去，原来是许皓凌热身时随手投出一个三分球，精准命中。
“有点强啊。”金嘉韵脱口而出。
“谢谢你们来捧场。”林驰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直没说话的乔若伊，“我会尽力的。”
比赛刚开始不久，林驰禹就凭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优势，盖了经济学院一个大帽。
“哇！太帅了！驰禹学长加油！”
“帅帅帅呆了！”
“加油！”
球到了经济学院队员的手里，攻守互换，跑位时，林驰禹路过观众席，朝乔若伊笑了笑。
十分钟后，对面开始发力了，比赛陷入胶着。
经济学院队伍里大半是校队选手，论总体实力要比文博学院要强上不少。
但文博学院硬是凭着大高个儿林驰禹和他领干活的好搭档后卫，把比分咬得死死的。
随着哨声的吹响，上半场结束，文博学院只比经济学院差了2分。
“来来来，大家辛苦了，喝水喝水。”徐思敏给队员们分着水。
“辛苦了辛苦了。”刘静目光盯着林驰禹的身影，在他靠近时不动声色地递出了手里的电解质水。
乔若伊手里突然一空，她刚打开的矿泉水已然到了林驰禹手里。
这一幕落在了许皓凌的眼里，随口吐槽了一句：“我说呢，他今天怎么这么拼，原来是开屏孔雀。”
“啧，恋爱的酸臭味，真是被他给秀到了。”
“谁让你没有女朋友。”
“好像你有似的。”
回到休息区拿水喝，一抬头，发现程澈正站在球场外看着。
他走到铁丝网旁喊了一声，程澈看了过来。
“来得正好。”许皓凌眼睛朝球场方向斜了两下，示意让他进来打。
“哥几个快被人秀麻了。”
瓶盖在乔若伊手里，林驰禹把剩下的半瓶水递给她，对她笑了笑，“谢谢。”
她看着手里的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徐思敏看出了林驰禹的心思，嘴角弯了起来，“学长，喝了我们的水可不能输哦，输了得请吃饭！”
“对，请吃饭！”不明所以的金嘉韵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林驰禹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好，输了请你们吃饭。”
他走后，徐思敏戳了戳乔若伊，小声地说：“学长好像喜欢你欸。”
就在刚才，她联想起这些天林驰禹看似玩笑的举动，也猜到了。
刘静脸上保持着微笑，手里紧紧地攥着那瓶电解质水。
“啊，你怎么知道？”金嘉韵还蒙在鼓里。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一会儿看他瞧若伊的眼神就知道了。”
“请徐大师收下我的膝盖。”
是吗，藏不住。
想起程澈淡漠的眼神，乔若伊有点恍惚。
一声哨响，下半场比赛开始。
乔若伊往球场看去，一眼就对上了那双冷峻的茶色眼睛。
她微微瞪大了双眼，只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原本不在这里的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徐思敏说得对，藏不住一点，她都出现幻觉了……
“周日没事的话，一起去看吧？给咱学长打打气。”徐思敏说。
刘静回头接话，“我周日不用到岗，我跟你去。”
“你们都去啊，那我也去。”金嘉韵从床上探出了头，“若伊呢，去吗？”
“都去，我也去吧。”周日下午没有什么事，游戏里也没有活动，乔若伊不想扫大家的兴，索性跟着一起去了。
“看完比赛再一起下馆子。”
“哇，4218首次集体出动！”
经济学院男生宿舍。
“周日的球赛我可能没空，家里有点事。”王泽对许皓凌说。
许皓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随口答道：“那就让替补上呗。”
“真的吗，那我可请假了。”
“请吧，打的文博学院，随便。”
“打文博学院啊？”王泽侧过身子，问，“那，他们系的乔学姐会不会去？”
许皓凌放下鼠标，看向王泽，揶揄道：“怎么着，她去你家就没事了？”
“嘿嘿，我帮我朋友问问。”
“不知道，他们院队那个林驰禹好像在追求她，去的话就是快成了，你朋友，没戏。”
程澈的对着电脑，眼神渐渐开始游离。
嗡。手机震了一下。
他盯着屏幕上的信息，眉眼染上一层寒意。
半晌，他关掉电脑，起身走出宿舍。
京大图书馆。
乔若伊和刘静对着一摞书翻找着什么，刘静负责翻，她负责记。
“可算是找到了，看得我眼都花了。”刘静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望向明媚的阳光，赞叹道：“天气真不错。”
“欸？那不是程澈和蒋晴吗？”
乔若伊手中的飞舞的笔瞬间停了下来，顺着刘静的视线看去，图书馆边上的花园长廊里一名身材曼妙打扮时尚的女子正在和程澈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对程澈说：“你还记得这个盒子吗，我们在塞特市一起埋的。你知道吗，那里变了好多，原来那颗大树不见了，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荒地，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那时候我们约好了十年之后一起打开它，你还说，十年之后我实现多少个目标，就满足我多少个要求。”回忆起往昔，蒋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今天是我们十年之约的日子。”
看程澈无动于衷，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随后自顾自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瓶子。
“我跟你说哦，我已经完成了好几个……”
“跟我没关系。”程澈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重要吗？这可是我们的十年之约，我跟Tom他们说过了，我们帮他们一起开。”
他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澈！”蒋晴扑到程澈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几近哀求道：“别走，我找了你这么多次你都不理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
看到这一幕，刘静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他们原来是真的啊！别说，还真般配。”
乔若伊猛地合上被笔尖戳出一个黑洞的笔记本，“回去再弄吧，我先去把用不到的书还了。”
她迅速收拾好桌上的书，抱起来就往归还处走。
刘静又往窗外看了两眼，这才把东西收紧包里，拿起手机往乔若伊的方向追去。
花园里。
“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我为了你来这里念书的份上，看在我隔着时差陪你玩游戏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的份上，别不理我，Please！”蒋晴哽咽道。
程澈扯开她的手，“以后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
“那我们的约定呢？还算数吗？”
“我说得很清楚了。”
“澈，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
蒋晴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叭哒叭哒掉下来。
“当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怎么可以迁怒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那时候我才多大？他是我爸，我能怎么办？”
程澈的眼神扫向掉在地上的箱子，箱子里的照片散落一地，几个玻璃瓶碎成了渣。
“十年前你就知道了吧？”他问。
“我……”蒋晴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程澈嘴角划出嘲弄的弧度，“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蒋杰的女儿。”
“澈！”蒋晴拉住了他的手，“We're still friends, right？”
“一直都只是朋友。”程澈神色淡漠地甩开她的手，“不过以后不是了。”
从图书馆出来后，刘静说想去买杯喝的，顺便打包一份拌面当晚餐。
“你要买点什么吗？”
乔若伊抱着笔记本，双眼看着地面有些失神，“不用。”
“你怎么啦？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刘静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买就好。”
乔若伊点点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郁闷烦躁，还有些委屈不甘。
特别是想到刚才两个人黏黏腻腻的画面，就像是吃了一个生涩的李子，满嘴酸溜溜的，酸得发苦。
她突然停下脚步，低垂的眼皮微微抬起。
难道她……
乔若伊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收起你的心吧，不该想的人别想。她对自己说。
时间转眼来到周日。
“你们先去占位置，我和思敏去买点喝的。”刘静挽着徐思敏的手。
金嘉韵放下手机，说：“我也要，帮我带一瓶橙汁。”
“我要一瓶矿泉水水。”
徐思敏和刘静是扛着水回来的，除了自己喝的饮料外，还额外买了一箱水。
“怎么买这么多？”金嘉韵有些惊讶。
把水放到地上后，徐思敏说：“顺手买的，一会儿球队的人总要喝。”
乔若伊和金嘉韵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学生会的就是不一样，细心周到。”
“目光长远。”
“顾全大局。”
“你们少编排我！”
球场上的观众渐渐多了起来，参赛球员们也纷纷出现在赛场上，有的还运球热起了身。
“驰禹学长。”刘静朝刚来的林驰禹挥手。
林驰禹一手拿着篮球一手背着包朝她们走来。
“怎么都来了？”
“来给你们加油啊。”刘静说。
“哎呀压力突然好大呀，这要是输了可就太难看了。”林驰禹开玩笑道。
“哈哈，那就别输！”
观众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几人闻声看去，原来是许皓凌热身时随手投出一个三分球，精准命中。
“有点强啊。”金嘉韵脱口而出。
“谢谢你们来捧场。”林驰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直没说话的乔若伊，“我会尽力的。”
比赛刚开始不久，林驰禹就凭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优势，盖了经济学院一个大帽。
“哇！太帅了！驰禹学长加油！”
“帅帅帅呆了！”
“加油！”
球到了经济学院队员的手里，攻守互换，跑位时，林驰禹路过观众席，朝乔若伊笑了笑。
十分钟后，对面开始发力了，比赛陷入胶着。
经济学院队伍里大半是校队选手，论总体实力要比文博学院要强上不少。
但文博学院硬是凭着大高个儿林驰禹和他领干活的好搭档后卫，把比分咬得死死的。
随着哨声的吹响，上半场结束，文博学院只比经济学院差了2分。
“来来来，大家辛苦了，喝水喝水。”徐思敏给队员们分着水。
“辛苦了辛苦了。”刘静目光盯着林驰禹的身影，在他靠近时不动声色地递出了手里的电解质水。
乔若伊手里突然一空，她刚打开的矿泉水已然到了林驰禹手里。
这一幕落在了许皓凌的眼里，随口吐槽了一句：“我说呢，他今天怎么这么拼，原来是开屏孔雀。”
“啧，恋爱的酸臭味，真是被他给秀到了。”
“谁让你没有女朋友。”
“好像你有似的。”
回到休息区拿水喝，一抬头，发现程澈正站在球场外看着。
他走到铁丝网旁喊了一声，程澈看了过来。
“来得正好。”许皓凌眼睛朝球场方向斜了两下，示意让他进来打。
“哥几个快被人秀麻了。”
瓶盖在乔若伊手里，林驰禹把剩下的半瓶水递给她，对她笑了笑，“谢谢。”
她看着手里的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徐思敏看出了林驰禹的心思，嘴角弯了起来，“学长，喝了我们的水可不能输哦，输了得请吃饭！”
“对，请吃饭！”不明所以的金嘉韵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林驰禹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好，输了请你们吃饭。”
他走后，徐思敏戳了戳乔若伊，小声地说：“学长好像喜欢你欸。”
就在刚才，她联想起这些天林驰禹看似玩笑的举动，也猜到了。
刘静脸上保持着微笑，手里紧紧地攥着那瓶电解质水。
“啊，你怎么知道？”金嘉韵还蒙在鼓里。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一会儿看他瞧若伊的眼神就知道了。”
“请徐大师收下我的膝盖。”
是吗，藏不住。
想起程澈淡漠的眼神，乔若伊有点恍惚。
一声哨响，下半场比赛开始。
乔若伊往球场看去，一眼就对上了那双冷峻的茶色眼睛。
她微微瞪大了双眼，只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原本不在这里的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徐思敏说得对，藏不住一点，她都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