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场
“喀啦……”
自动升降梯以极快的速度向上爬行，铁栏杆与血肉摩擦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像有【东西】在尖叫似的。
“明琳，”一阵风声呼啸中，向澄开口叫道，“上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心软，也不要对任何人伸出援手。”
“……我知道。”
“但要记住，【来春】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不要【惧怕】【它们】，不要【背叛】【它们】，【它们】将会是【你】永远的【伙伴】。”
“【它们】也会死么？”
“只要……”
“不，【来春】不会死！”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向澄的话，“【来春】会永远在你身边！”
“对，【来春】不会死，【来春】会永远在你身边！”
“没错，【来春】不会死，【来春】会永远在你身边！”
“……”
孩子们都举起手，她们扬起笑脸，说起一样的话。
仿佛她们现在身处的不是血肉地狱、不是尸骨壁龛、不是实验所，而是一个【乐园】。
“……”
何月折绕过孩子们欢呼雀跃着举起的手，看向和她站在对角线处、满脸怔愣的向澄。
“是的，”何月折也笑了，“【来春】不会死，【来春】会永远在我们身边。”
“不要怀疑自己了，向澄老师，【牺牲】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必要】的，所以，为什么不乐观一点面对【它】呢？”
“就是，向澄老师每天都说着怕我们疼、问要不要研发个止痛的新药，结果手术的时候、下手还是那么重！”手很长的男孩的手搭在自动升降梯的顶端，随风摇晃着。
“喂，你说的这件事和刚刚【客人】说的那件事有什么联系？”长相正常的男孩问，“说东说西的，一看就是因为你的脑子不好使！”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才不跟你一般计较！”手很长的男孩脸憋得通红，他转过头，瞪着眼睛看向何月折，“【客人】！我是002号【来春】，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喊我！千万不要喊那个神经病！”
“我、我是004号，【客人】您也可以喊我，我很听话的……”002号身后，一个眼睛巨大的男孩钻了出来，举着手小声道。
“四弟你竟然会主动介绍自己！”004号头上，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从他的头发里钻了出来，“难道是我小看你了？”
“三、三妹！你怎么在、在我的头上啊？”004号的眼睛变得更大了。
“你猜！”女孩站起身，跳了几下，把004号的头发扒到两边，“这样就能看到了吧……”
“【客人】，您好！我是003号！保证随叫随到！”
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又道：“大姐您应该已经认识了，我就不再介绍。”
“那么这位，咳咳咳！”
女孩话音刚落，个子高挑的男孩就从自动升降梯的最右边缓缓挪移到了最左边。
“没错！”女孩跳到个子高挑的男孩的肩上，说，“这位就是005号，个子高脑袋好使脾气还——”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七哥你又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最讨厌装病的人了！”
“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没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到底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七哥你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你！！！！”
“安静，我们不能被发现。”
“地面上已经检测到了【畸形种】和【畸形种异体】的能量波动，”向澄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球，球体上散发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刺眼，“看这个情况，恐怕还不止一波。”
“喀啦！”
“滴！已到达地面！”
“梯门即将开启！”
“大家做好准备，战斗……要开始了。”
^
“大人。”
“一天天的，又有什么事？”
“大人，之前跟您说的【祂】的那件事，您打算怎么办啊？【家族】里的【复制体】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啧，”鱼润发很不耐烦地抄起身旁桌子上的酒瓶，砸向地上跪着的侍从，“废物！你还好意思再在我面前提！？！！”
“大、大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吗？？！【祂】那种【东西】，谁现在去找【祂】，不都是送死吗？！！”
“你们就仗着我是旁支，我不姓【山】也不姓【明】，就敢这样子对我！！”
“我好歹也是【家族】的一份子！！！我为【家族】做过的事比你们这辈子说的话都要多，你们到底凭什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大人、大人！息怒啊！”侍从全身被酒水淋透，它哆哆嗦嗦地磕了几个头，喊道，“我们这都是为了【家族】着想，不是故意要害您的啊！！”
为【家族】着想？
放屁！
它们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给献祭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城内】过得好好的，非要跑回这个地方来受罪！
现在还被这些小啰啰给算计，一时间跑不掉了！
真是太笨了！鱼润发！你真是太笨了！
“哈，去你的大头鬼！”鱼润发深深呼吸几口，捏起那人下巴，“给你奶奶我记好了，以后、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祂】的事，全部都是死路一条！”
“滚吧，滚去告诉你的好伙伴们，去告诉它们你们的决定到底有多蠢！！”
……
鱼润发。
【家族】旁支的私生女。
几天前，在【城内】造假鱼时不幸被【家族】【巡逻队】抓到。
坦白身份后，被带回【家族】，暂任【掌权者】身份。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因为几十分钟前，一个姓山的人跑进来，把她的侍从们通通打了一顿，然后成为了新的【掌权者】。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由于被【家族】抓到时，一个不小心头磕到了自己制作的假鱼，硬物相撞，她很不幸地失去了被抓之前的记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还记得“假鱼”这回事？
那当然是因为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假鱼还你鱼鱼个腿的钉在我的头上啊！
它鱼的，越想越生气！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
鱼润发！你怎么能笨到这个地步啊！？
“砰！”
我鱼的，什么声音？！
“砰！”
闹鬼了？！不是吧，这地方还有鬼想来啊？！
“砰！”
鱼鱼的，我的手怎么这么痛啊！谁鱼鱼的在亲我的手么？！
“砰！”
我的鱼！我怎么睁不开眼睛了！？我瞎了？？？！
“砰！”
“吱呀……”
哪里的门开了？？！不是吧，真的闹鬼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鱼啊！我的腿怎么开始自己动了！！？？？？
“……好。”
鱼鱼的，这位仁鱼您到底在“好”什么啊？！我它鱼的都快被您吓死了！！
“忍冬……？”
我的身体怎么自己说起话来了？？原来我鱼鱼鱼的才是那个鬼么？？？
“……吃……？”
别吃了这位仁鱼！快来救救我吧！我被鬼附身了，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轰隆隆！！！！——”
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救命啊！！！！地震了！！！！！！！！
鬼、鬼！你在吗？！！快带我跑啊！！
不对！！你大鱼的在往哪里跑呢？！！那里鱼鱼的是震源吧？？！！
“……就只会有我一个人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哥哥，我恨你。”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忍冬，真的是忍冬！”
“她怎么会在这……”
“砰！”
“忍冬！！！！！”
鱼润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无比血腥的一幕吓得她一个后撤步就窜出了房间！
门被同时关上。
“我的鱼，这都是什么鬼……”鱼润发看看自己手上还新鲜着的血，舔了一口，然后惊呼，“鱼啊！这怎么是【祂】的血！”
难道这个房间就是传说中饿死鬼投胎的【祂】的房间？？！
“咳咳，喂，你好，有人吗？”
非常有礼貌地敲敲门，询问。
确定没有任何声响后，鱼润发一脚踹开了刚刚被她这个倒霉鬼莫名其妙锁上的门，然后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我都还没动手呢，【祂】怎么就死了……？”
“不对，我干嘛要动手？”
摇摇头，忽略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鱼润发走近抱在一起的一人一【东西】。
“山、忍冬？鬼刚才就是叫的这个名字吧？”鱼润发轻轻把少女抱到一旁的沙发上，摩挲着下巴，眼神探究，“原来是【家族】的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祂】呢？”
“没有【祂】，【家族】不就【死】了么？”
“你总不能是……”
“呃！”
“我滴个鱼鱼啊！怎么还能死而复生的？！你不是都死得透透的了么？！”
鱼润发被突然直起身大喘气的少女吓了一大跳，人差点直接把天花板给顶穿了。
“你……是谁？”少女眼睛里是朦胧的水雾，看向鱼润发，嗓子里跟卡了台拖拉机似的。
“够有磁性的啊……呃，但是我能不能先问你个问题？”鱼润发揉了揉脖子，“你为什么要杀【祂】？”
“【祂】……？”
少女的目光随着鱼润发的手转向十字架上、那个软烂成一滩的血肉东西。
“不……”
“不……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错！！我应该在那里的、我应该在那里的！！！！”
“明明已经成功了啊！！明明我已经 ██ ███了啊！！！！”
“不！！肯定是哪里出错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
“哧啦！”
鱼润发瞪大双眼，僵硬地低头，看向——
^
“还是来了吗？”
张宛白站在校长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是一封新鲜出炉、才递到她手上的宣战书。
“校长，我们真的要现在就答应吗？【学院】内的防御设施还没有准备完毕，【城内】那边更是因为有【巡逻队】的存在、工作迟迟没有开展！”
“来不及的，”张宛白回过头，朝着少女苦笑道，“怎么样都来不及的。”
“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啊！”
“校长，”少女抓住了她胸口处别着的向日葵徽章，“要不然，还是让我、再、再用……？”
“赵凌绮！”
“之前你说想帮忙我们检测新生的身份，要去接引新生，那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我同意让你去做了！”
“就连去【舞会】里引导明琳，我也能同意！”
“但是唯独、唯独【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宛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张宛白低头，手里的宣战书被她捏成一团，“赵凌绮，难道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我会有更好的办法的，我们一定都会活着的……”
“我答应了她们的……”
“我答应了她们的……！”
眼前，蓦地一片昏黑。
自动升降梯以极快的速度向上爬行，铁栏杆与血肉摩擦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像有【东西】在尖叫似的。
“明琳，”一阵风声呼啸中，向澄开口叫道，“上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心软，也不要对任何人伸出援手。”
“……我知道。”
“但要记住，【来春】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不要【惧怕】【它们】，不要【背叛】【它们】，【它们】将会是【你】永远的【伙伴】。”
“【它们】也会死么？”
“只要……”
“不，【来春】不会死！”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向澄的话，“【来春】会永远在你身边！”
“对，【来春】不会死，【来春】会永远在你身边！”
“没错，【来春】不会死，【来春】会永远在你身边！”
“……”
孩子们都举起手，她们扬起笑脸，说起一样的话。
仿佛她们现在身处的不是血肉地狱、不是尸骨壁龛、不是实验所，而是一个【乐园】。
“……”
何月折绕过孩子们欢呼雀跃着举起的手，看向和她站在对角线处、满脸怔愣的向澄。
“是的，”何月折也笑了，“【来春】不会死，【来春】会永远在我们身边。”
“不要怀疑自己了，向澄老师，【牺牲】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必要】的，所以，为什么不乐观一点面对【它】呢？”
“就是，向澄老师每天都说着怕我们疼、问要不要研发个止痛的新药，结果手术的时候、下手还是那么重！”手很长的男孩的手搭在自动升降梯的顶端，随风摇晃着。
“喂，你说的这件事和刚刚【客人】说的那件事有什么联系？”长相正常的男孩问，“说东说西的，一看就是因为你的脑子不好使！”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才不跟你一般计较！”手很长的男孩脸憋得通红，他转过头，瞪着眼睛看向何月折，“【客人】！我是002号【来春】，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喊我！千万不要喊那个神经病！”
“我、我是004号，【客人】您也可以喊我，我很听话的……”002号身后，一个眼睛巨大的男孩钻了出来，举着手小声道。
“四弟你竟然会主动介绍自己！”004号头上，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从他的头发里钻了出来，“难道是我小看你了？”
“三、三妹！你怎么在、在我的头上啊？”004号的眼睛变得更大了。
“你猜！”女孩站起身，跳了几下，把004号的头发扒到两边，“这样就能看到了吧……”
“【客人】，您好！我是003号！保证随叫随到！”
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又道：“大姐您应该已经认识了，我就不再介绍。”
“那么这位，咳咳咳！”
女孩话音刚落，个子高挑的男孩就从自动升降梯的最右边缓缓挪移到了最左边。
“没错！”女孩跳到个子高挑的男孩的肩上，说，“这位就是005号，个子高脑袋好使脾气还——”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七哥你又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最讨厌装病的人了！”
“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没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到底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七哥你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你！！！！”
“安静，我们不能被发现。”
“地面上已经检测到了【畸形种】和【畸形种异体】的能量波动，”向澄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球，球体上散发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刺眼，“看这个情况，恐怕还不止一波。”
“喀啦！”
“滴！已到达地面！”
“梯门即将开启！”
“大家做好准备，战斗……要开始了。”
^
“大人。”
“一天天的，又有什么事？”
“大人，之前跟您说的【祂】的那件事，您打算怎么办啊？【家族】里的【复制体】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啧，”鱼润发很不耐烦地抄起身旁桌子上的酒瓶，砸向地上跪着的侍从，“废物！你还好意思再在我面前提！？！！”
“大、大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吗？？！【祂】那种【东西】，谁现在去找【祂】，不都是送死吗？！！”
“你们就仗着我是旁支，我不姓【山】也不姓【明】，就敢这样子对我！！”
“我好歹也是【家族】的一份子！！！我为【家族】做过的事比你们这辈子说的话都要多，你们到底凭什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大人、大人！息怒啊！”侍从全身被酒水淋透，它哆哆嗦嗦地磕了几个头，喊道，“我们这都是为了【家族】着想，不是故意要害您的啊！！”
为【家族】着想？
放屁！
它们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给献祭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城内】过得好好的，非要跑回这个地方来受罪！
现在还被这些小啰啰给算计，一时间跑不掉了！
真是太笨了！鱼润发！你真是太笨了！
“哈，去你的大头鬼！”鱼润发深深呼吸几口，捏起那人下巴，“给你奶奶我记好了，以后、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祂】的事，全部都是死路一条！”
“滚吧，滚去告诉你的好伙伴们，去告诉它们你们的决定到底有多蠢！！”
……
鱼润发。
【家族】旁支的私生女。
几天前，在【城内】造假鱼时不幸被【家族】【巡逻队】抓到。
坦白身份后，被带回【家族】，暂任【掌权者】身份。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因为几十分钟前，一个姓山的人跑进来，把她的侍从们通通打了一顿，然后成为了新的【掌权者】。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由于被【家族】抓到时，一个不小心头磕到了自己制作的假鱼，硬物相撞，她很不幸地失去了被抓之前的记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还记得“假鱼”这回事？
那当然是因为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假鱼还你鱼鱼个腿的钉在我的头上啊！
它鱼的，越想越生气！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
鱼润发！你怎么能笨到这个地步啊！？
“砰！”
我鱼的，什么声音？！
“砰！”
闹鬼了？！不是吧，这地方还有鬼想来啊？！
“砰！”
鱼鱼的，我的手怎么这么痛啊！谁鱼鱼的在亲我的手么？！
“砰！”
我的鱼！我怎么睁不开眼睛了！？我瞎了？？？！
“砰！”
“吱呀……”
哪里的门开了？？！不是吧，真的闹鬼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鱼啊！我的腿怎么开始自己动了！！？？？？
“……好。”
鱼鱼的，这位仁鱼您到底在“好”什么啊？！我它鱼的都快被您吓死了！！
“忍冬……？”
我的身体怎么自己说起话来了？？原来我鱼鱼鱼的才是那个鬼么？？？
“……吃……？”
别吃了这位仁鱼！快来救救我吧！我被鬼附身了，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轰隆隆！！！！——”
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救命啊！！！！地震了！！！！！！！！
鬼、鬼！你在吗？！！快带我跑啊！！
不对！！你大鱼的在往哪里跑呢？！！那里鱼鱼的是震源吧？？！！
“……就只会有我一个人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哥哥，我恨你。”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忍冬，真的是忍冬！”
“她怎么会在这……”
“砰！”
“忍冬！！！！！”
鱼润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无比血腥的一幕吓得她一个后撤步就窜出了房间！
门被同时关上。
“我的鱼，这都是什么鬼……”鱼润发看看自己手上还新鲜着的血，舔了一口，然后惊呼，“鱼啊！这怎么是【祂】的血！”
难道这个房间就是传说中饿死鬼投胎的【祂】的房间？？！
“咳咳，喂，你好，有人吗？”
非常有礼貌地敲敲门，询问。
确定没有任何声响后，鱼润发一脚踹开了刚刚被她这个倒霉鬼莫名其妙锁上的门，然后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我都还没动手呢，【祂】怎么就死了……？”
“不对，我干嘛要动手？”
摇摇头，忽略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鱼润发走近抱在一起的一人一【东西】。
“山、忍冬？鬼刚才就是叫的这个名字吧？”鱼润发轻轻把少女抱到一旁的沙发上，摩挲着下巴，眼神探究，“原来是【家族】的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祂】呢？”
“没有【祂】，【家族】不就【死】了么？”
“你总不能是……”
“呃！”
“我滴个鱼鱼啊！怎么还能死而复生的？！你不是都死得透透的了么？！”
鱼润发被突然直起身大喘气的少女吓了一大跳，人差点直接把天花板给顶穿了。
“你……是谁？”少女眼睛里是朦胧的水雾，看向鱼润发，嗓子里跟卡了台拖拉机似的。
“够有磁性的啊……呃，但是我能不能先问你个问题？”鱼润发揉了揉脖子，“你为什么要杀【祂】？”
“【祂】……？”
少女的目光随着鱼润发的手转向十字架上、那个软烂成一滩的血肉东西。
“不……”
“不……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错！！我应该在那里的、我应该在那里的！！！！”
“明明已经成功了啊！！明明我已经 ██ ███了啊！！！！”
“不！！肯定是哪里出错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
“哧啦！”
鱼润发瞪大双眼，僵硬地低头，看向——
^
“还是来了吗？”
张宛白站在校长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是一封新鲜出炉、才递到她手上的宣战书。
“校长，我们真的要现在就答应吗？【学院】内的防御设施还没有准备完毕，【城内】那边更是因为有【巡逻队】的存在、工作迟迟没有开展！”
“来不及的，”张宛白回过头，朝着少女苦笑道，“怎么样都来不及的。”
“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啊！”
“校长，”少女抓住了她胸口处别着的向日葵徽章，“要不然，还是让我、再、再用……？”
“赵凌绮！”
“之前你说想帮忙我们检测新生的身份，要去接引新生，那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我同意让你去做了！”
“就连去【舞会】里引导明琳，我也能同意！”
“但是唯独、唯独【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宛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张宛白低头，手里的宣战书被她捏成一团，“赵凌绮，难道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我会有更好的办法的，我们一定都会活着的……”
“我答应了她们的……”
“我答应了她们的……！”
眼前，蓦地一片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