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毕卫国学厨艺的事毕家四个人一致认为得低调，所以即使是和毕卫国毕秋果关系好的刘江刘河哥俩也不知道。
周一下了班，毕春柳去国营饭店买了两道肉菜，四个人悄悄地在自己家庆祝了一下。
毕卫国举着碗跟大姐和两个妹妹碰碗，一口气干了一碗疙瘩汤，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他心想自己上学的日子终于可以望到头了！师傅说了，等自己初中毕了业就去跟着他上班，正式工一时半会儿的安排不了，但是可以给自己安排一个临时工干着！到时候自己也是挣钱的人啦！
“哈哈哈哈……大姐！你看二哥那个模样——”
毕家热闹的笑声透过窗户传到了聂家屋里。
此时聂家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也在吃饭。听见笑声的聂向东心里更烦躁了，这一天天的，有什么好笑的？！
聂向北挑了挑盘子里的土豆丝，抱怨道：“大嫂，你不是一直在家吗？怎么就做了这一个菜啊？咱们四个人一个菜哪够？”说完他看了眼二哥，觉得聂向西肯定跟自己的想法一样，因为聂向西就夹了一筷子土豆就没再吃菜，一直在喝粥，也不知道那一碗米汤有什么好捞的。聂向北撇嘴，开始想念他妈。
“大哥，我听说你今天去看了咱爸妈，见到咱爸了吗？他怎么说？”聂向西喝完了米汤，把碗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问道。
聂向东摇头，“今天没见到，不过警察说等下周就能让咱们见一面，怎么？你有事找咱爸？”
聂向西：“哦，翠翠他爸说他找人打听了咱爸的事，挺难办，他帮不上忙，然后说让我赶紧和翠翠结婚，以后生的孩子跟翠翠姓，也不影响孩子以后的前途，还说要是我不同意就让翠翠跟我分手。所以，我要结婚了。”
聂向北：！！！自己还只是有这个想法，二哥居然真的要这么干了？！刚想说话，被土豆丝噎住，猛烈地咳嗽起来，呛得脸通红，柳青青赶忙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水顺顺，小叔子别因为吃个自己做的土豆丝噎死了，那老虔婆回来还不得疯啊。
聂向北等不咳嗽了问聂向西，“二哥，咱爸妈还没有出来，你就要结婚，还让孩子跟你老丈人姓，你这是要入赘啊？”但他转念一想，有二哥在前面打头，那自己也找一个可以入赘的人家不过分吧？等爸妈到时候回家了也没什么说的，毕竟有聂向西这个打头的哥哥在呢！
聂向东不敢相信地看聂向西，他脑子难得灵光起来，要是他没有理解错，这小子是有点儿想要分家的意思吧？柳青青倒是有点高兴，既然老二要入赘，那向东作为老大是不是能得两间屋了？这事划算啊！
聂向西瞥了眼眼里都是算计的柳青青，开口道：“大嫂，我们哥仨现在说点儿事，你先把碗筷什么的收拾了吧。顺带帮我们看着门。”
柳青青不愿意，她还想听听聂向西要不要分家呢，向东可是老大，分的少了她可不愿意！
悄悄踢了男人一下，结果被聂向北看见了，直愣愣地问她踢他大哥干啥！
柳青青干笑两声没说话，聂向东让柳青青出去看着，柳青青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咱爸不会同意的。”聂向东沉声说道，“咱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也没有见到咱爸，我劝你等和咱爸见了面再决定要不要结婚。”
聂向西也不知道爸到底是干了什么，但是他听老丈人语焉不详地提了两嘴，善心大发地劝了句，“大哥，不管咱爸能不能出来，我是肯定得跟翠翠结婚的，我一直拖下去才不好。我也建议你，等你跟大嫂生了孩子，让孩子也跟着大嫂姓也不错。”
聂向东挥手，“到时候再说。你要是这么坚决的想结婚，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先把家里的钱找找。咱家的钱都是有数的，你结婚花了不少，剩下的咱们仨分了。再一个就是咱爸的工作，趁着厂里还没有什么说法，让老三接了吧，咱俩都接了班了，让老三下乡也不是那回事。”咳，听翠翠说她一个表妹还没对象呢，向北毕了业正好跟人姑娘见见，那么有福态的姑娘可是不常见了！
聂向北被二哥感动了，果然，还是二哥好！虽然二哥平时也没多疼自己，但是能让自己不下乡的就是好二哥！
聂向东犹豫了，他媳妇也没工作呢，“向北，你不是考了齐超他媳妇的那个学校吗？咋样？纺织厂车间里都是女人，你干得了？”
聂向北：“我能！咱爸都能干我为啥不能干？”接着怀疑地看聂向东，“大哥，你可才刚结婚，这就不顾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了？大嫂不是还怀着孩子吗？咱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大嫂上班，谁看孩子？你总不能让你丈母娘来吧？她不得把咱家搬空啊？！让我上班才是最好的选择！”
聂向西点头：“大哥，老三说的是，你自己把你们两口子的钱把好，要是都让你媳妇拿了，那说不好是姓聂还是姓柳了。别整半天你帮着你老丈人养孩子。”
聂向东想起来自己不争气的小舅子，同意了，他怕工作到了青青手里再被柳家抢走了。“那厂里现在已经知道咱爸被抓走的事了，还能同意转工作？”
“我找我老丈人问问，让他帮帮忙，他跟纺织厂的厂长熟。老三，你到时候多干活少说话，低调点儿。”聂向西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咱爸之前不是存了两瓶好酒吗？我拿着让我老丈人给人送去。”
聂向东心疼地直抽抽，“那可一定得办成啊！”
聂向西：“知道了。先把钱找出来吧。”
“行！”
商量好接手老爹的工作，哥仨检查了一下门，一个挡着门缝不让柳青青看见，另两个在屋里翻箱倒柜。
翻了柜子，找了床底，挨个摸了所有的鞋，才找到了不到六百块钱。
聂向西不相信，小的时候爸妈都上班，姥姥姥爷还补贴他们家，等姥姥姥爷不怎么补贴了，自己和老大也上班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上班，怎么能才存了这些？自己的私房钱都有二百多了。老三挡着门缝，所以老大私藏了吧？
啧啧两声，聂向西开口了，“大哥，你看你结个婚花了多少钱！”
聂向东不揽锅，“怎么可能是我结婚花的？咱爸不是有私房钱吗？咱们怎么没找到。”
“对啊，二哥，你想想咱爸能放哪？”聂向北看见钱放桌子上了也坐了过去。
他们四个从小就知道聂雪松有私房钱，而且不少！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地看见过他们爸偷偷拿着各种吃的喝的从供销社出来，然后藏起来自己吃，要是他们说说好话，他爸心情也好还会给他们四个分点儿。
聂向西摩挲一下下巴，目光在屋里来回地扫，“是啊……能放哪儿啊？”要是他是他爸，那他肯定放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铛铛铛~”挂钟发出声响，八点了。
聂向西走到挂钟前面，把挂钟下边的匣子小心地抠开。
果然有！哥仨数了数，二百六十整。
聂向西又在他爸经常坐的圈椅还有八仙桌的一侧分别找到了三十块钱、五十块钱。
聂向北：！！怪不得他爸经常偷吃！
聂向东：不知道自己到了爸这个年纪能不能有这么多私房钱。
把所有的钱放一起，一共是九百一十块钱，聂向北小声地吸了口气，这要是都是自己的……
“咱们一人三百？”聂向东把手按在大团结上，满满一大把钱，也太让人把持不住了！
聂向西和聂向北不同意，老大把他们当傻子了？
“大哥，还是那句话，你娶大嫂可花了不少，现在爸妈这情况还不知道以后咋办，总不能你结婚伙里出钱，我跟二哥结婚我们自己出钱吧？”
聂向西：“大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结婚花了快两百，我们给你按一百算，这样你得两百，我跟老三一人三百，给老四六十，剩下五十给咱爸妈送去。”
聂向北点头，“我觉得行。”
“那行吧……”聂向东本来想说要不给老四的那六十他们仨一人分二十，但看俩弟弟的意思好像还挺不赞同的。行吧，二百就二百吧。
三个人把自己应该拿的钱装起来。聂向南的让聂向北拿着，明天给她送去，给聂雪松老两口留的则是又放回了聂雪松放私房钱的挂钟匣子里。
聂向东又说道：“咱家的这三间屋咋说？”聂向东想说的是既然老二都要入赘了，那这屋子他就不能要了。
聂向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大哥，手搭在聂向北肩膀上，“大哥，我只是让孩子跟翠翠姓，不是死了，你这就过分了吧？”
聂向北跟着赞同，“就是，大哥，咱家有三间屋呢，咱们仨一人一间不就行了，你要真的有什么想法，我可以要个小的，你跟大嫂搬这个大的堂屋来。”
聂向东：……他就说老二怎么这么好心让老三接班呢，合着是拉拢老三。老三太傻了，一个工作多少钱，一间屋多少钱！况且工作还是爸的，老二在这儿纯落人情！
“行，那我跟你们嫂子就搬来，但是这事先别办。老二，你先让你老丈人把老三的工作落实了再说。”
聂向北：“对对对！二哥，先让我上班！”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楼家。”
聂向北讨好地笑笑，“二哥，今天天上没星星，兴许会下雨，你等会儿去的时候记得拿伞。”
“嗯……”
周一下了班，毕春柳去国营饭店买了两道肉菜，四个人悄悄地在自己家庆祝了一下。
毕卫国举着碗跟大姐和两个妹妹碰碗，一口气干了一碗疙瘩汤，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他心想自己上学的日子终于可以望到头了！师傅说了，等自己初中毕了业就去跟着他上班，正式工一时半会儿的安排不了，但是可以给自己安排一个临时工干着！到时候自己也是挣钱的人啦！
“哈哈哈哈……大姐！你看二哥那个模样——”
毕家热闹的笑声透过窗户传到了聂家屋里。
此时聂家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也在吃饭。听见笑声的聂向东心里更烦躁了，这一天天的，有什么好笑的？！
聂向北挑了挑盘子里的土豆丝，抱怨道：“大嫂，你不是一直在家吗？怎么就做了这一个菜啊？咱们四个人一个菜哪够？”说完他看了眼二哥，觉得聂向西肯定跟自己的想法一样，因为聂向西就夹了一筷子土豆就没再吃菜，一直在喝粥，也不知道那一碗米汤有什么好捞的。聂向北撇嘴，开始想念他妈。
“大哥，我听说你今天去看了咱爸妈，见到咱爸了吗？他怎么说？”聂向西喝完了米汤，把碗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问道。
聂向东摇头，“今天没见到，不过警察说等下周就能让咱们见一面，怎么？你有事找咱爸？”
聂向西：“哦，翠翠他爸说他找人打听了咱爸的事，挺难办，他帮不上忙，然后说让我赶紧和翠翠结婚，以后生的孩子跟翠翠姓，也不影响孩子以后的前途，还说要是我不同意就让翠翠跟我分手。所以，我要结婚了。”
聂向北：！！！自己还只是有这个想法，二哥居然真的要这么干了？！刚想说话，被土豆丝噎住，猛烈地咳嗽起来，呛得脸通红，柳青青赶忙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水顺顺，小叔子别因为吃个自己做的土豆丝噎死了，那老虔婆回来还不得疯啊。
聂向北等不咳嗽了问聂向西，“二哥，咱爸妈还没有出来，你就要结婚，还让孩子跟你老丈人姓，你这是要入赘啊？”但他转念一想，有二哥在前面打头，那自己也找一个可以入赘的人家不过分吧？等爸妈到时候回家了也没什么说的，毕竟有聂向西这个打头的哥哥在呢！
聂向东不敢相信地看聂向西，他脑子难得灵光起来，要是他没有理解错，这小子是有点儿想要分家的意思吧？柳青青倒是有点高兴，既然老二要入赘，那向东作为老大是不是能得两间屋了？这事划算啊！
聂向西瞥了眼眼里都是算计的柳青青，开口道：“大嫂，我们哥仨现在说点儿事，你先把碗筷什么的收拾了吧。顺带帮我们看着门。”
柳青青不愿意，她还想听听聂向西要不要分家呢，向东可是老大，分的少了她可不愿意！
悄悄踢了男人一下，结果被聂向北看见了，直愣愣地问她踢他大哥干啥！
柳青青干笑两声没说话，聂向东让柳青青出去看着，柳青青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咱爸不会同意的。”聂向东沉声说道，“咱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也没有见到咱爸，我劝你等和咱爸见了面再决定要不要结婚。”
聂向西也不知道爸到底是干了什么，但是他听老丈人语焉不详地提了两嘴，善心大发地劝了句，“大哥，不管咱爸能不能出来，我是肯定得跟翠翠结婚的，我一直拖下去才不好。我也建议你，等你跟大嫂生了孩子，让孩子也跟着大嫂姓也不错。”
聂向东挥手，“到时候再说。你要是这么坚决的想结婚，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先把家里的钱找找。咱家的钱都是有数的，你结婚花了不少，剩下的咱们仨分了。再一个就是咱爸的工作，趁着厂里还没有什么说法，让老三接了吧，咱俩都接了班了，让老三下乡也不是那回事。”咳，听翠翠说她一个表妹还没对象呢，向北毕了业正好跟人姑娘见见，那么有福态的姑娘可是不常见了！
聂向北被二哥感动了，果然，还是二哥好！虽然二哥平时也没多疼自己，但是能让自己不下乡的就是好二哥！
聂向东犹豫了，他媳妇也没工作呢，“向北，你不是考了齐超他媳妇的那个学校吗？咋样？纺织厂车间里都是女人，你干得了？”
聂向北：“我能！咱爸都能干我为啥不能干？”接着怀疑地看聂向东，“大哥，你可才刚结婚，这就不顾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了？大嫂不是还怀着孩子吗？咱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大嫂上班，谁看孩子？你总不能让你丈母娘来吧？她不得把咱家搬空啊？！让我上班才是最好的选择！”
聂向西点头：“大哥，老三说的是，你自己把你们两口子的钱把好，要是都让你媳妇拿了，那说不好是姓聂还是姓柳了。别整半天你帮着你老丈人养孩子。”
聂向东想起来自己不争气的小舅子，同意了，他怕工作到了青青手里再被柳家抢走了。“那厂里现在已经知道咱爸被抓走的事了，还能同意转工作？”
“我找我老丈人问问，让他帮帮忙，他跟纺织厂的厂长熟。老三，你到时候多干活少说话，低调点儿。”聂向西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咱爸之前不是存了两瓶好酒吗？我拿着让我老丈人给人送去。”
聂向东心疼地直抽抽，“那可一定得办成啊！”
聂向西：“知道了。先把钱找出来吧。”
“行！”
商量好接手老爹的工作，哥仨检查了一下门，一个挡着门缝不让柳青青看见，另两个在屋里翻箱倒柜。
翻了柜子，找了床底，挨个摸了所有的鞋，才找到了不到六百块钱。
聂向西不相信，小的时候爸妈都上班，姥姥姥爷还补贴他们家，等姥姥姥爷不怎么补贴了，自己和老大也上班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上班，怎么能才存了这些？自己的私房钱都有二百多了。老三挡着门缝，所以老大私藏了吧？
啧啧两声，聂向西开口了，“大哥，你看你结个婚花了多少钱！”
聂向东不揽锅，“怎么可能是我结婚花的？咱爸不是有私房钱吗？咱们怎么没找到。”
“对啊，二哥，你想想咱爸能放哪？”聂向北看见钱放桌子上了也坐了过去。
他们四个从小就知道聂雪松有私房钱，而且不少！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地看见过他们爸偷偷拿着各种吃的喝的从供销社出来，然后藏起来自己吃，要是他们说说好话，他爸心情也好还会给他们四个分点儿。
聂向西摩挲一下下巴，目光在屋里来回地扫，“是啊……能放哪儿啊？”要是他是他爸，那他肯定放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铛铛铛~”挂钟发出声响，八点了。
聂向西走到挂钟前面，把挂钟下边的匣子小心地抠开。
果然有！哥仨数了数，二百六十整。
聂向西又在他爸经常坐的圈椅还有八仙桌的一侧分别找到了三十块钱、五十块钱。
聂向北：！！怪不得他爸经常偷吃！
聂向东：不知道自己到了爸这个年纪能不能有这么多私房钱。
把所有的钱放一起，一共是九百一十块钱，聂向北小声地吸了口气，这要是都是自己的……
“咱们一人三百？”聂向东把手按在大团结上，满满一大把钱，也太让人把持不住了！
聂向西和聂向北不同意，老大把他们当傻子了？
“大哥，还是那句话，你娶大嫂可花了不少，现在爸妈这情况还不知道以后咋办，总不能你结婚伙里出钱，我跟二哥结婚我们自己出钱吧？”
聂向西：“大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结婚花了快两百，我们给你按一百算，这样你得两百，我跟老三一人三百，给老四六十，剩下五十给咱爸妈送去。”
聂向北点头，“我觉得行。”
“那行吧……”聂向东本来想说要不给老四的那六十他们仨一人分二十，但看俩弟弟的意思好像还挺不赞同的。行吧，二百就二百吧。
三个人把自己应该拿的钱装起来。聂向南的让聂向北拿着，明天给她送去，给聂雪松老两口留的则是又放回了聂雪松放私房钱的挂钟匣子里。
聂向东又说道：“咱家的这三间屋咋说？”聂向东想说的是既然老二都要入赘了，那这屋子他就不能要了。
聂向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大哥，手搭在聂向北肩膀上，“大哥，我只是让孩子跟翠翠姓，不是死了，你这就过分了吧？”
聂向北跟着赞同，“就是，大哥，咱家有三间屋呢，咱们仨一人一间不就行了，你要真的有什么想法，我可以要个小的，你跟大嫂搬这个大的堂屋来。”
聂向东：……他就说老二怎么这么好心让老三接班呢，合着是拉拢老三。老三太傻了，一个工作多少钱，一间屋多少钱！况且工作还是爸的，老二在这儿纯落人情！
“行，那我跟你们嫂子就搬来，但是这事先别办。老二，你先让你老丈人把老三的工作落实了再说。”
聂向北：“对对对！二哥，先让我上班！”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楼家。”
聂向北讨好地笑笑，“二哥，今天天上没星星，兴许会下雨，你等会儿去的时候记得拿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