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面对又小又老的汪小乐的提问，毕春柳没有回复，反而问他：“小乐，开学要上几年级啦？”
汪小乐挺胸骄傲：“我爷跟我爸妈说了，等开了学就把我送去念一年级了！前面胡同的小丽姐姐在她上二年级的时候还跳级到四年级呢，等我上半年学看看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我也跳级！等我不用上学了我就也可以做家具了！”
上了小学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在育红班看着流鼻涕的小孩瞎玩的汪小乐了！他是即将跳级的汪小乐！
毕春柳给他鼓掌，“厉害厉害！”
“小乐，我听小二说有人来家里找我？”汪师傅抱着两个西瓜进屋。
毕春柳站起来，“汪师傅，是我，上次找您打木箱子的那个，我又来找您帮忙啦！”
汪师傅点点头，他记得她，让孙子在门口坐着看人，他跟毕春柳说话：“你这次要做什么？”
“梳妆台，您方便给打吗？”毕春柳担心汪师傅不接梳妆台这种物件，要是汪师傅觉得不行，那她就只能做好多花钱的准备，去家具厂买了。
至于小说中提到的淘宝必备的废品站，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去，因为那些好东西轮不到她找，人家内部都能分了！去废品站也就是能找点儿旧报纸旧书什么的，但她又不糊墙……
汪师傅沉吟片刻，问清楚眼前的女娃娃是要准备结婚用的，最终说道：“屋里有桌子吗？要是屋里有桌子我不太建议你做梳妆台，不如做个五斗橱，你要觉得五斗橱放的东西少，做个七斗的也行。”
毕春柳忽然反应过来，邢飞一说做梳妆台，她就开始琢磨起梳妆台了，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多少化妆品什么的，就一瓶雪花膏还有镜子梳子，梳妆台确实不如五斗橱实用。
“汪师傅，那这个尺寸能做五斗橱吗？”毕春柳把屋里预留的尺寸报给汪师傅，自己太傻了，自己家的五斗橱就在那摆着，怎么就没有想到做个五斗橱呢！到时候她可以把她的镜子什么的都放在五斗橱上面，这不也跟个梳妆台差不多了。
汪师傅肯定地说道：“能做，绰绰有余，到时候那几个抽屉做的宽一点儿都没问题！”汪师傅拿了个铅笔头把尺寸记下来，这丫头还挺挺劝的，好打交道，跟张大姐一样！“对了，木头你有什么想法吗？”
毕春柳摇头，她不懂这些东西，知道的那些也就是黄花梨啊什么的，“要不您看着做？做个差不多的就行，我也没打算把那些东西留着当传家宝。”她笑笑，恭维汪师傅道：“张奶奶给我推荐了您，那您指定是她信任的师傅，我也相信您！”
汪师傅不赞同的摇头，挥了挥手，“好木头做的用两三辈人都没问题。行，我知道了，我家里还有些红木，用红木做吧。”
“好！”
毕春柳跟汪师傅讲好了价钱，她想下次再来汪家的时候一定给他们带点儿东西来。汪师傅真是个好人啊，这才第二次见面，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优惠！
“我就不留你了，小乐，你去送客。”汪师傅招呼孙子送人。
汪小乐蹦蹦跳跳地进屋，“走吧姐姐。”
“小乐！糖姐姐，你要走啦？”小二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毕春柳好笑地揪了揪他的鼻子，说道：“我叫毕春柳，你们叫我毕姐姐、春柳姐姐都行，糖姐姐是怎么个称呼？”
“嘿嘿……春柳姐姐，我叫王小鹏，我在家排老二，所以他们就喊我小二。”王小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这个姐姐真好啊，说话好听，还给他糖！
汪小乐今天看王小二非常不顺眼！前几天在育红班的时候就老找自己说话，害得自己被老师骂，今天还老是缠着这个姐姐！
“小二，都快吃饭了，你还不回家吗？”
王小鹏抠抠脸：“没事，我不饿，我哥还没回来呢，我妈说等我哥回来了再说。”
汪小乐：“……”
三个人绕过一个胡同，王小鹏说道：“小乐，咱们带着春柳姐姐走那边吧，别在我家那过了，沈大妈跟一个大妈正在那个胡同吵吵呢。”
沈大妈？
毕春柳想起来了，齐大爷找她买了生子神方的沈大妈。
“她跟谁吵起来了啊？”毕春柳是真的好奇了。
王小鹏：“我也不认识，叫什么性子？星子？我没注意。”
王小鹏一说，毕春柳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白杏子吧？！
“白杏子？”
王小鹏：“好像是！春柳姐姐，你认识？”
毕春柳重重点头，“我们那边的。我去看看行吗？”
“好啊，春柳姐姐，我带你去！”汪小乐抢先说道。
一大两小蹑手蹑脚地朝着王小鹏说的胡同凑过去，毕春柳只一听见说话的声音就知道，真的是白杏子。
她纳闷了，白杏子以前是个特别清高的人，她妈原来就说过，白杏子看不起大院儿不上班的那些大妈阿姨，觉得人家没追求，也看不起上班的大妈阿姨，觉得人家不如她工作体面又干净，跟她工作差不多的雷秀英，她也看不起，觉得人家在妇联上班，一天天的就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可能是自己跟她打交道太少了。
白杏子：“沈大姐，就当我这个妹妹的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你说我家当家的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干过什么重活了，他哪能在西北呆住了啊？你就帮我做做法，给他翻案，让他回家来吧，多少钱都不是事！我给你跪下了……”
毕春柳：？？做法把聂雪松从西北送回来？沈大妈这么大本事？
沈大妈拽住白杏子，苦笑道：“妹妹，真不是我不帮你，你想想，你也求了我半天了，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是人这一生的挫折和顺遂都是有数的，你家当家的现在受的苦都是为了以后的日子，你看他现在好像是在受苦，但是这都是老天爷给他的磨炼啊，人家老话不是说了，磨其筋骨，饿其体肤，你这把他该受的苦都解决了，那他老了不得补回来啊？后福都让你给弄没了！”
“啊？”白杏子结巴地这这这了半天，“那能有办法换个人替我家当家的受苦吗？”白杏子想起来她小的时候听过的换命，“大姐，不是有那种找替身的说法吗？找个一家血脉的替身行吗？”
毕春柳：突然成聊斋了？
沈大妈长久地沉默，“你想换谁啊？”
白杏子：“换我家老大！不不不，不行，等我家当家的回来了，老大还得伺候他，我一人不行。那老二？啧！不行，我家当家的兴许还能用上楼家。”白杏子把聂向北略过去，“换我家老四吧，诶！老四行！我家当家的原来对我家老四多好！现在也该她帮帮她爸了，亲爸受苦，当闺女的哪能还在婆家享福！反正我跟她爸也不待见何家的那个虫合虫莫精。”
沈大妈：“这事……妹妹，你得让我琢磨琢磨，这换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说我也没有干过啊，这一家人也得看其他的东西呢。”
白杏子从怀里把一把钱和票掏出来，拍在沈大妈手里，“我的亲姐姐，你就帮帮我吧，你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去想办法！”
沈大妈：“！！”她还是头一回被这么一大把钱拍懵，“你哪来这么多钱？”
白杏子：“我从我儿子那屋找的，可能是那个狐狸精藏得，大姐，你算的时候再算算我家老大什么时候能再有个儿子啊？那个废物没有保住孩子，你说说，搁咱们以前的时候，人家挺着好几个月的大肚子还能干活呢！”
沈大妈肃然道：“现在的小媳妇都娇气。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我晚上起香给你好好算算！”
“我的亲姐姐，从在里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这人人品，没的说的，就是好！那你多费费心，我家当家的还等你救命呢！”
白杏子再三恳求，又对着沈大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在沈大妈的催促中口干舌燥地回家了。
沈大妈看白杏子走了，把钱揣兜里，不屑地“呸”了声，“娘的，比我还狠！虎毒还不食子，这娘儿们真够毒的！”
偷听的毕春柳：白大妈，你就看，你这到底是什么人品啊！
刚想带着两个偷听的小孩溜走，就听见沈大妈咳嗽两声，说道：“快出来吧。”
毕春柳：！！！
一瞬间的工夫，她手上的汗就出来了，拉住两个同样惊讶地张大嘴但还不忘死死捂着自己的小孩，毕春柳想不通她是怎么被发现的？不过这事她有经验，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动，这话说的很可能是在诈她。
“沈大妈，收了这么多钱和票还不高兴？”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毕春柳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回去。说的不是她们就好。
毕春柳悄悄地动弹了一下，趴着看了一眼，是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聂向南。所以刚刚白杏子说那些话的时候聂向南就在现场？怪不得白杏子离开以后，沈大妈骂她的那句话那么奇怪。
沈大妈不舍地把钱掏出来，再拿给聂向南，“高兴也是替你高兴啊丫头，你快接着，反正是你家的钱。”
聂向南看了眼，从里面抽出来两张大团结又递给沈大妈，“您拿着吧，我也不让您白帮忙。你不是还说今晚上要烧香吗？”
沈大妈一拍手，“哎呦，你还不知道啊，我那都是借口！你就说让我怎么跟你妈说吧。”
聂向南眯眼笑了笑，“她都说了舍不得我爸，那还让我们伺候干什么？再说我爸回来也没用啊，他老人家的工作都让我妈最爱的老三顶了，既然这样，那还是让我妈她自己去陪着我爸吧，这样对我们都好。我们这当儿女的，就不影响他们夫妻感情了！”
毕春柳：够狠的。
汪小乐挺胸骄傲：“我爷跟我爸妈说了，等开了学就把我送去念一年级了！前面胡同的小丽姐姐在她上二年级的时候还跳级到四年级呢，等我上半年学看看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我也跳级！等我不用上学了我就也可以做家具了！”
上了小学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在育红班看着流鼻涕的小孩瞎玩的汪小乐了！他是即将跳级的汪小乐！
毕春柳给他鼓掌，“厉害厉害！”
“小乐，我听小二说有人来家里找我？”汪师傅抱着两个西瓜进屋。
毕春柳站起来，“汪师傅，是我，上次找您打木箱子的那个，我又来找您帮忙啦！”
汪师傅点点头，他记得她，让孙子在门口坐着看人，他跟毕春柳说话：“你这次要做什么？”
“梳妆台，您方便给打吗？”毕春柳担心汪师傅不接梳妆台这种物件，要是汪师傅觉得不行，那她就只能做好多花钱的准备，去家具厂买了。
至于小说中提到的淘宝必备的废品站，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去，因为那些好东西轮不到她找，人家内部都能分了！去废品站也就是能找点儿旧报纸旧书什么的，但她又不糊墙……
汪师傅沉吟片刻，问清楚眼前的女娃娃是要准备结婚用的，最终说道：“屋里有桌子吗？要是屋里有桌子我不太建议你做梳妆台，不如做个五斗橱，你要觉得五斗橱放的东西少，做个七斗的也行。”
毕春柳忽然反应过来，邢飞一说做梳妆台，她就开始琢磨起梳妆台了，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多少化妆品什么的，就一瓶雪花膏还有镜子梳子，梳妆台确实不如五斗橱实用。
“汪师傅，那这个尺寸能做五斗橱吗？”毕春柳把屋里预留的尺寸报给汪师傅，自己太傻了，自己家的五斗橱就在那摆着，怎么就没有想到做个五斗橱呢！到时候她可以把她的镜子什么的都放在五斗橱上面，这不也跟个梳妆台差不多了。
汪师傅肯定地说道：“能做，绰绰有余，到时候那几个抽屉做的宽一点儿都没问题！”汪师傅拿了个铅笔头把尺寸记下来，这丫头还挺挺劝的，好打交道，跟张大姐一样！“对了，木头你有什么想法吗？”
毕春柳摇头，她不懂这些东西，知道的那些也就是黄花梨啊什么的，“要不您看着做？做个差不多的就行，我也没打算把那些东西留着当传家宝。”她笑笑，恭维汪师傅道：“张奶奶给我推荐了您，那您指定是她信任的师傅，我也相信您！”
汪师傅不赞同的摇头，挥了挥手，“好木头做的用两三辈人都没问题。行，我知道了，我家里还有些红木，用红木做吧。”
“好！”
毕春柳跟汪师傅讲好了价钱，她想下次再来汪家的时候一定给他们带点儿东西来。汪师傅真是个好人啊，这才第二次见面，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优惠！
“我就不留你了，小乐，你去送客。”汪师傅招呼孙子送人。
汪小乐蹦蹦跳跳地进屋，“走吧姐姐。”
“小乐！糖姐姐，你要走啦？”小二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毕春柳好笑地揪了揪他的鼻子，说道：“我叫毕春柳，你们叫我毕姐姐、春柳姐姐都行，糖姐姐是怎么个称呼？”
“嘿嘿……春柳姐姐，我叫王小鹏，我在家排老二，所以他们就喊我小二。”王小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这个姐姐真好啊，说话好听，还给他糖！
汪小乐今天看王小二非常不顺眼！前几天在育红班的时候就老找自己说话，害得自己被老师骂，今天还老是缠着这个姐姐！
“小二，都快吃饭了，你还不回家吗？”
王小鹏抠抠脸：“没事，我不饿，我哥还没回来呢，我妈说等我哥回来了再说。”
汪小乐：“……”
三个人绕过一个胡同，王小鹏说道：“小乐，咱们带着春柳姐姐走那边吧，别在我家那过了，沈大妈跟一个大妈正在那个胡同吵吵呢。”
沈大妈？
毕春柳想起来了，齐大爷找她买了生子神方的沈大妈。
“她跟谁吵起来了啊？”毕春柳是真的好奇了。
王小鹏：“我也不认识，叫什么性子？星子？我没注意。”
王小鹏一说，毕春柳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白杏子吧？！
“白杏子？”
王小鹏：“好像是！春柳姐姐，你认识？”
毕春柳重重点头，“我们那边的。我去看看行吗？”
“好啊，春柳姐姐，我带你去！”汪小乐抢先说道。
一大两小蹑手蹑脚地朝着王小鹏说的胡同凑过去，毕春柳只一听见说话的声音就知道，真的是白杏子。
她纳闷了，白杏子以前是个特别清高的人，她妈原来就说过，白杏子看不起大院儿不上班的那些大妈阿姨，觉得人家没追求，也看不起上班的大妈阿姨，觉得人家不如她工作体面又干净，跟她工作差不多的雷秀英，她也看不起，觉得人家在妇联上班，一天天的就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可能是自己跟她打交道太少了。
白杏子：“沈大姐，就当我这个妹妹的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你说我家当家的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干过什么重活了，他哪能在西北呆住了啊？你就帮我做做法，给他翻案，让他回家来吧，多少钱都不是事！我给你跪下了……”
毕春柳：？？做法把聂雪松从西北送回来？沈大妈这么大本事？
沈大妈拽住白杏子，苦笑道：“妹妹，真不是我不帮你，你想想，你也求了我半天了，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是人这一生的挫折和顺遂都是有数的，你家当家的现在受的苦都是为了以后的日子，你看他现在好像是在受苦，但是这都是老天爷给他的磨炼啊，人家老话不是说了，磨其筋骨，饿其体肤，你这把他该受的苦都解决了，那他老了不得补回来啊？后福都让你给弄没了！”
“啊？”白杏子结巴地这这这了半天，“那能有办法换个人替我家当家的受苦吗？”白杏子想起来她小的时候听过的换命，“大姐，不是有那种找替身的说法吗？找个一家血脉的替身行吗？”
毕春柳：突然成聊斋了？
沈大妈长久地沉默，“你想换谁啊？”
白杏子：“换我家老大！不不不，不行，等我家当家的回来了，老大还得伺候他，我一人不行。那老二？啧！不行，我家当家的兴许还能用上楼家。”白杏子把聂向北略过去，“换我家老四吧，诶！老四行！我家当家的原来对我家老四多好！现在也该她帮帮她爸了，亲爸受苦，当闺女的哪能还在婆家享福！反正我跟她爸也不待见何家的那个虫合虫莫精。”
沈大妈：“这事……妹妹，你得让我琢磨琢磨，这换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说我也没有干过啊，这一家人也得看其他的东西呢。”
白杏子从怀里把一把钱和票掏出来，拍在沈大妈手里，“我的亲姐姐，你就帮帮我吧，你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去想办法！”
沈大妈：“！！”她还是头一回被这么一大把钱拍懵，“你哪来这么多钱？”
白杏子：“我从我儿子那屋找的，可能是那个狐狸精藏得，大姐，你算的时候再算算我家老大什么时候能再有个儿子啊？那个废物没有保住孩子，你说说，搁咱们以前的时候，人家挺着好几个月的大肚子还能干活呢！”
沈大妈肃然道：“现在的小媳妇都娇气。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我晚上起香给你好好算算！”
“我的亲姐姐，从在里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这人人品，没的说的，就是好！那你多费费心，我家当家的还等你救命呢！”
白杏子再三恳求，又对着沈大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在沈大妈的催促中口干舌燥地回家了。
沈大妈看白杏子走了，把钱揣兜里，不屑地“呸”了声，“娘的，比我还狠！虎毒还不食子，这娘儿们真够毒的！”
偷听的毕春柳：白大妈，你就看，你这到底是什么人品啊！
刚想带着两个偷听的小孩溜走，就听见沈大妈咳嗽两声，说道：“快出来吧。”
毕春柳：！！！
一瞬间的工夫，她手上的汗就出来了，拉住两个同样惊讶地张大嘴但还不忘死死捂着自己的小孩，毕春柳想不通她是怎么被发现的？不过这事她有经验，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动，这话说的很可能是在诈她。
“沈大妈，收了这么多钱和票还不高兴？”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毕春柳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回去。说的不是她们就好。
毕春柳悄悄地动弹了一下，趴着看了一眼，是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聂向南。所以刚刚白杏子说那些话的时候聂向南就在现场？怪不得白杏子离开以后，沈大妈骂她的那句话那么奇怪。
沈大妈不舍地把钱掏出来，再拿给聂向南，“高兴也是替你高兴啊丫头，你快接着，反正是你家的钱。”
聂向南看了眼，从里面抽出来两张大团结又递给沈大妈，“您拿着吧，我也不让您白帮忙。你不是还说今晚上要烧香吗？”
沈大妈一拍手，“哎呦，你还不知道啊，我那都是借口！你就说让我怎么跟你妈说吧。”
聂向南眯眼笑了笑，“她都说了舍不得我爸，那还让我们伺候干什么？再说我爸回来也没用啊，他老人家的工作都让我妈最爱的老三顶了，既然这样，那还是让我妈她自己去陪着我爸吧，这样对我们都好。我们这当儿女的，就不影响他们夫妻感情了！”
毕春柳：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