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嘭——
焰火在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火花映亮一片天空，萧慕恍然清醒，薛素笙搂着他脖子，已经十分轻车熟路地把自己放上去，他伸手托住往下沉的身子，默然抱起她。
肆意张扬的风似乎找到了安定的居所，少女的身体着实有些轻了，他掂了掂，换来怀中人不满的呓语。
离了城镇，萧慕就直接御风飞了回去，落到房门口，他手指一动，燃烧半截的蜡烛倏然亮起来，暖光填充半间房。
萧慕刚把她从怀中拨下来，薛素笙就不安分地伸手去头上，也许是那些珠钗硌着头不舒服，她从动作极快拆了好几支珠钗丢下床。
让人疑心她是否真的醉了。
只剩蝴蝶样的银夹子与头发缠的紧，薛素笙努力与它作斗争，反倒发丝与它越裹越乱，她撅起嘴巴，不满地哼哼唧唧，手还不闲，萧慕见状，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帮她。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凑近时也不消停，胡乱蹭过来蹭过去，一头撞到他胸膛，萧慕无法，只能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另一手仔细地一缕一缕解开与簪子纠缠的头发，他动作慢，不敢动的太快，怕扯疼薛素笙，这人却一点不知好歹。
捣乱一样抬手去扯他的手，萧慕无情地拨开，拉扯间薛素笙一使劲，萧慕站立不稳，翻倒在床，只有一只手撑在薛素笙头旁。
他愣了片刻。
身下人看向他的眼眸春潮荡漾，微弱烛光流转，眼瞳里似有色彩蹁跹，少女脸色酡红，酒窝凹陷，又长又弯的睫毛微颤，双唇水润，娇艳欲滴，一头青丝拖在枕畔，肤白胜雪，幽香浮动。
一指之差，就会吻上去。
红光映照，令他一时难移开眼，他是将军，战场上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人之长相，妖之长相对他而言从来无甚差别，美丑对他无意义，挥刀之后都是亡魂一条。
可不知何时，眼前女子早已在他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痕迹，动人心魄，留恋不舍。
“你放手，让我起来。”
他僵了好一阵才勉强开口。
微颤清冷的男声从脸庞上方传来，他们如今的姿势实在有些糟糕。
薛素笙双眼半睁，与那张清隽的脸无限贴近，曾经转头没的人近在咫尺，喷洒的呼吸相融，那人神色僵硬，不知所措，连动也不敢动。
她一错不错与他对上视线，萧慕的乌发有几缕垂落到她脸畔，痒痒的，檀香浓郁的气息包覆着她，萧慕体寒，她骤然贴上去，身上因酒意而起的灼热险些烫伤这只实力强大的半妖。
薛素笙抱住他的后背，眼瞳潋滟水色，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萧慕，你喜欢我吗？”
萧慕顿时更加僵硬，连下颚也绷紧。
“我喜欢……喜欢你，所以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你……”
他震惊瞪大双眼，薛素笙那酥麻的绵软嗓音还在耳畔回荡：“从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喜欢你是人，也喜欢你是妖，你也能喜欢我吗？”
萧慕起身，眼神复杂，那人却突然松开手，咂咂嘴，似乎没了挡在身上的障碍物，她满意缩起脚，猫儿餍足一般抱紧锦被半翻身往里一滚。
只留个背影给萧慕，房里安静，再没有声响。
萧慕开了门出去，却多少显得狼狈，他一纵身，站上鹤花山顶，远远眺望山下未散的热闹。
喜欢是种什么感情？
萧慕不知道，他也从未体验过，他只知道，从前阿娘也爱阿爹，他们和睦，恩爱，那似乎就是喜欢。
可他也会有这种感情吗？
她脖颈跳动的脉搏，她的血沾在他手上时，萧慕觉得，那刻起他们骨血相连，是靠的最近的时候。
只是回忆起方才她口中软绵绵的话，萧慕就觉血脉偾张，不能自已。
佛说，一切皆虚妄，
佛说，万般皆是空
佛说……
他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起心动念，惊动十方神煞。
如惊雷震鼓，那颗在胸腔沉寂已久的心铮铮跳起来，要冲破胸膛，他捂着胸口，又痛又痒，它跳的声势浩大，一点也不管主人的神思。
萧慕感到烦躁，她醉了，说的就是醉话，醉话是不能信的，……真的吗？
你喜欢她吗？
他下意识就想否认，可心跳的又急又快，势必要大声宣告，你喜欢。
你喜欢她。
从很久很久的以前，相遇的那时，狐妖的庙里，碧波木舟上，寒潭李林中，镜妖客栈时，还有……绝崖之下。
你为她屡次抗命，为她横生枝节，为她，甚至甘愿坠入深不见底的深崖，你在乎她的看法，你在乎她的心。
萧慕茫然，像抓瞎的盲人，平生第一次为此感到恼怒，他又突然冲动而烦躁，要是杀了她，会不会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舍得吗？
他又问自己。
也许从本能地寻找她，倒在薛素笙房门前那一刻起，一切早就有了答案。
拨云见日，云开雾散，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想，那我是喜欢她的。
她应该属于我，她应该喜欢我，爱我，就是这样的，这才是对的。
……
萧慕踏出门，灯烛跳跃两下，本侧着身面朝里的薛素笙翻过身来，那双方才还睡意朦胧，醉意浓浓的眼睛一片清明，脸色也变得复杂。
她盯着门看了几秒，沉默地捂住脸，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口中滑出，这下该怎么办呢？
这是全都乱套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薛素笙无声哀嚎。
她阅遍各类型小说电视剧，对于各种套路深谙于心，萧慕倒在房门口时她便有所怀疑，为何要来找她？还有比她更好的人选，比如——林清影。
可他就是来找她了，这之后种种行径，她都看在眼里，时刻的关注，一回头总能看见他的身影，吃饭时她喜欢的菜总能第一时间进入她的碗里，日日早晨起床都能看到山下糕饼店的红枣糕——她记得那家店要起很早去排队。
你也喜欢他吗？
这是个毋庸置疑的答案，不论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又或是天长日久，救命之恩，她喜欢的。
那几句告白，是试探，也是真心话。
可再喜欢，薛素笙难过地想，她也是要回家的，等到回家那天，萧慕该怎么办呢？
拥有过又失去，是很痛苦的，她割舍不下那边的家，也不放心他再次孤独流浪在这世界。
恰如其时，系统弹出提示框：「角色萧慕好感度up！」
「角色萧慕好感度已满，是否开启攻略路线」
薛素笙：“……”
她的手指悬停在是的按键上迟疑不决，手指抽了抽，最后还是关闭了系统窗口。
灯影烁烁，一缕黑烟悄然散在窗前，薛素笙心跳了一下，打开窗户去看，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夜幕越深，魔域的天却并没怎么变过，莫邪盘腿在王座上打坐，黑烟钻进他耳中，他猛地睁开眼，精光闪烁。
蠢货，被那个凡人给骗了，呵呵，像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人，纠缠于情情爱爱，那个所谓系统……
他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是那凡人女子携带的某种法器，能不能从她身上夺回来？
那女人有这法器还如此之羸弱，真是浪费。
接近天命之女的计划失败，引起了无极那老家伙注意，现在接近她一步都困难，只能另想办法了。
半晌，他扔了令牌，召进一妖进来，金甲加身，后脑勺扎个小辫，却是一只纯种大鹏鸟。
“原浮，你现在拿我令牌去找萧慕，令他把他身旁那个女人带回来，前事我就既往不咎。”
原浮低头，答是。
他退出殿后，褪下战甲，换了衣裳就往萧慕那边赶，莫邪的命令执不执行不重要，兄弟的热闹不可不看，他早听说萧慕为了个凡人女子和妖王大打出手，此事他只在话本子里听说过，一想到要亲眼见证，他便迫不及待。
赶路速度一快，难免撞上人，他回了头，似乎感觉到撞上什么，却什么也没看见，也就掉头继续飞。
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头从草堆里爬起来，指着原浮离开的方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讲礼貌！”
那老头咔咔扭了两下，身形涨高，他伸手往脸上一抓，扯下一块人皮面具来，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感应不到233号系统，上头人做事越来越不认真了，不对……”
“难道她好感度刷满了开攻略路线了？这届任务者这么给力？”
那男子自顾自啊了两声，又开始神游天外，身后有一壮汉追上来，看见他就大喊：“百晓生！你又喝酒赊账！还钱！”
“不好！”
那名叫百晓生的书生样青年手指一弹，整个人便上了弹簧一样弹射出去，徒留老板在后面大动肝火。
……
饭桌上，鹤薇看两人氛围不似平常亲厚，反而离得八丈远，碰一下手都要转头假装若无其事，直觉事不对。
平常这两个人，就跟个连体婴儿一样，干什么都黏在一起，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吵架了？
她和梅四英使眼色，老头呵呵一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好尴尬，薛素笙抬起碗遮住脸，早知道不听系统给的什么试感情的策略了，这下好，她偷偷撇了一眼萧慕，谁知那人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迅速转过头。
救命！
焰火在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火花映亮一片天空，萧慕恍然清醒，薛素笙搂着他脖子，已经十分轻车熟路地把自己放上去，他伸手托住往下沉的身子，默然抱起她。
肆意张扬的风似乎找到了安定的居所，少女的身体着实有些轻了，他掂了掂，换来怀中人不满的呓语。
离了城镇，萧慕就直接御风飞了回去，落到房门口，他手指一动，燃烧半截的蜡烛倏然亮起来，暖光填充半间房。
萧慕刚把她从怀中拨下来，薛素笙就不安分地伸手去头上，也许是那些珠钗硌着头不舒服，她从动作极快拆了好几支珠钗丢下床。
让人疑心她是否真的醉了。
只剩蝴蝶样的银夹子与头发缠的紧，薛素笙努力与它作斗争，反倒发丝与它越裹越乱，她撅起嘴巴，不满地哼哼唧唧，手还不闲，萧慕见状，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帮她。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凑近时也不消停，胡乱蹭过来蹭过去，一头撞到他胸膛，萧慕无法，只能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另一手仔细地一缕一缕解开与簪子纠缠的头发，他动作慢，不敢动的太快，怕扯疼薛素笙，这人却一点不知好歹。
捣乱一样抬手去扯他的手，萧慕无情地拨开，拉扯间薛素笙一使劲，萧慕站立不稳，翻倒在床，只有一只手撑在薛素笙头旁。
他愣了片刻。
身下人看向他的眼眸春潮荡漾，微弱烛光流转，眼瞳里似有色彩蹁跹，少女脸色酡红，酒窝凹陷，又长又弯的睫毛微颤，双唇水润，娇艳欲滴，一头青丝拖在枕畔，肤白胜雪，幽香浮动。
一指之差，就会吻上去。
红光映照，令他一时难移开眼，他是将军，战场上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人之长相，妖之长相对他而言从来无甚差别，美丑对他无意义，挥刀之后都是亡魂一条。
可不知何时，眼前女子早已在他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痕迹，动人心魄，留恋不舍。
“你放手，让我起来。”
他僵了好一阵才勉强开口。
微颤清冷的男声从脸庞上方传来，他们如今的姿势实在有些糟糕。
薛素笙双眼半睁，与那张清隽的脸无限贴近，曾经转头没的人近在咫尺，喷洒的呼吸相融，那人神色僵硬，不知所措，连动也不敢动。
她一错不错与他对上视线，萧慕的乌发有几缕垂落到她脸畔，痒痒的，檀香浓郁的气息包覆着她，萧慕体寒，她骤然贴上去，身上因酒意而起的灼热险些烫伤这只实力强大的半妖。
薛素笙抱住他的后背，眼瞳潋滟水色，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萧慕，你喜欢我吗？”
萧慕顿时更加僵硬，连下颚也绷紧。
“我喜欢……喜欢你，所以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你……”
他震惊瞪大双眼，薛素笙那酥麻的绵软嗓音还在耳畔回荡：“从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喜欢你是人，也喜欢你是妖，你也能喜欢我吗？”
萧慕起身，眼神复杂，那人却突然松开手，咂咂嘴，似乎没了挡在身上的障碍物，她满意缩起脚，猫儿餍足一般抱紧锦被半翻身往里一滚。
只留个背影给萧慕，房里安静，再没有声响。
萧慕开了门出去，却多少显得狼狈，他一纵身，站上鹤花山顶，远远眺望山下未散的热闹。
喜欢是种什么感情？
萧慕不知道，他也从未体验过，他只知道，从前阿娘也爱阿爹，他们和睦，恩爱，那似乎就是喜欢。
可他也会有这种感情吗？
她脖颈跳动的脉搏，她的血沾在他手上时，萧慕觉得，那刻起他们骨血相连，是靠的最近的时候。
只是回忆起方才她口中软绵绵的话，萧慕就觉血脉偾张，不能自已。
佛说，一切皆虚妄，
佛说，万般皆是空
佛说……
他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起心动念，惊动十方神煞。
如惊雷震鼓，那颗在胸腔沉寂已久的心铮铮跳起来，要冲破胸膛，他捂着胸口，又痛又痒，它跳的声势浩大，一点也不管主人的神思。
萧慕感到烦躁，她醉了，说的就是醉话，醉话是不能信的，……真的吗？
你喜欢她吗？
他下意识就想否认，可心跳的又急又快，势必要大声宣告，你喜欢。
你喜欢她。
从很久很久的以前，相遇的那时，狐妖的庙里，碧波木舟上，寒潭李林中，镜妖客栈时，还有……绝崖之下。
你为她屡次抗命，为她横生枝节，为她，甚至甘愿坠入深不见底的深崖，你在乎她的看法，你在乎她的心。
萧慕茫然，像抓瞎的盲人，平生第一次为此感到恼怒，他又突然冲动而烦躁，要是杀了她，会不会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舍得吗？
他又问自己。
也许从本能地寻找她，倒在薛素笙房门前那一刻起，一切早就有了答案。
拨云见日，云开雾散，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想，那我是喜欢她的。
她应该属于我，她应该喜欢我，爱我，就是这样的，这才是对的。
……
萧慕踏出门，灯烛跳跃两下，本侧着身面朝里的薛素笙翻过身来，那双方才还睡意朦胧，醉意浓浓的眼睛一片清明，脸色也变得复杂。
她盯着门看了几秒，沉默地捂住脸，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口中滑出，这下该怎么办呢？
这是全都乱套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薛素笙无声哀嚎。
她阅遍各类型小说电视剧，对于各种套路深谙于心，萧慕倒在房门口时她便有所怀疑，为何要来找她？还有比她更好的人选，比如——林清影。
可他就是来找她了，这之后种种行径，她都看在眼里，时刻的关注，一回头总能看见他的身影，吃饭时她喜欢的菜总能第一时间进入她的碗里，日日早晨起床都能看到山下糕饼店的红枣糕——她记得那家店要起很早去排队。
你也喜欢他吗？
这是个毋庸置疑的答案，不论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又或是天长日久，救命之恩，她喜欢的。
那几句告白，是试探，也是真心话。
可再喜欢，薛素笙难过地想，她也是要回家的，等到回家那天，萧慕该怎么办呢？
拥有过又失去，是很痛苦的，她割舍不下那边的家，也不放心他再次孤独流浪在这世界。
恰如其时，系统弹出提示框：「角色萧慕好感度up！」
「角色萧慕好感度已满，是否开启攻略路线」
薛素笙：“……”
她的手指悬停在是的按键上迟疑不决，手指抽了抽，最后还是关闭了系统窗口。
灯影烁烁，一缕黑烟悄然散在窗前，薛素笙心跳了一下，打开窗户去看，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夜幕越深，魔域的天却并没怎么变过，莫邪盘腿在王座上打坐，黑烟钻进他耳中，他猛地睁开眼，精光闪烁。
蠢货，被那个凡人给骗了，呵呵，像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人，纠缠于情情爱爱，那个所谓系统……
他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是那凡人女子携带的某种法器，能不能从她身上夺回来？
那女人有这法器还如此之羸弱，真是浪费。
接近天命之女的计划失败，引起了无极那老家伙注意，现在接近她一步都困难，只能另想办法了。
半晌，他扔了令牌，召进一妖进来，金甲加身，后脑勺扎个小辫，却是一只纯种大鹏鸟。
“原浮，你现在拿我令牌去找萧慕，令他把他身旁那个女人带回来，前事我就既往不咎。”
原浮低头，答是。
他退出殿后，褪下战甲，换了衣裳就往萧慕那边赶，莫邪的命令执不执行不重要，兄弟的热闹不可不看，他早听说萧慕为了个凡人女子和妖王大打出手，此事他只在话本子里听说过，一想到要亲眼见证，他便迫不及待。
赶路速度一快，难免撞上人，他回了头，似乎感觉到撞上什么，却什么也没看见，也就掉头继续飞。
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头从草堆里爬起来，指着原浮离开的方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讲礼貌！”
那老头咔咔扭了两下，身形涨高，他伸手往脸上一抓，扯下一块人皮面具来，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感应不到233号系统，上头人做事越来越不认真了，不对……”
“难道她好感度刷满了开攻略路线了？这届任务者这么给力？”
那男子自顾自啊了两声，又开始神游天外，身后有一壮汉追上来，看见他就大喊：“百晓生！你又喝酒赊账！还钱！”
“不好！”
那名叫百晓生的书生样青年手指一弹，整个人便上了弹簧一样弹射出去，徒留老板在后面大动肝火。
……
饭桌上，鹤薇看两人氛围不似平常亲厚，反而离得八丈远，碰一下手都要转头假装若无其事，直觉事不对。
平常这两个人，就跟个连体婴儿一样，干什么都黏在一起，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吵架了？
她和梅四英使眼色，老头呵呵一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好尴尬，薛素笙抬起碗遮住脸，早知道不听系统给的什么试感情的策略了，这下好，她偷偷撇了一眼萧慕，谁知那人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迅速转过头。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