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乐辰言再接下来的一条，则是一个干脆利索的定位，名字很长，龙佳昱只注意到最后两个字：酒店。
她意识飘忽之际有些恍然，双眼不自觉眯了眯，乍一看有种对方邀请她去酒店的错觉。
去酒店好像更不错，她盯着天花板上一圈暖黄色的灯光胡思乱想，最后又以乐辰言不可能这样做而终止。
排练也要排练的乐趣，她坚定地告诉自己，以往那些同学或是酒局认识的人没这项功能，乐辰言不一样。或者说，他们跟他没得比。
理智多了几分，她便开始研究路线，她认识这个酒店，有个亲戚前两年在那办了婚礼，自助餐她也去过，不仅有氛围，难得的是味道也不错。
她问乐辰言：“我几点到比较好？”
问归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越早越好，她不介意一整天的时间搭上晚上都被他抢走。
乐辰言的回答十分清晰：“我上午九点应该就在这里了，这是我们演职人员住的酒店，所以租了会议厅排练。要到下午四点左右结束。你想来了直接给我发信息就好，出去接你。”
龙佳昱正打算告诉他明天见，对方又补了一句：“因为我们临时换了演员，所以排练可能有点繁琐，你如果担心前面的对戏环节无聊，可以下午快结束再来，应该就是合练了。”
“怎么会！”她还不犹豫地说起语音，“嗯......如果已经开始排练我们进进出出的不大好吧，我也九点就到吧！”
她不会知道，乐辰言打出几个字“其实没关系的”，又在发给她之前删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板上钉钉的“明早见啦”。
结束语来得有点突然，让她心里一空，但她转念一想，也不是全然没好处，让她心里打鼓的打火机，乐辰言只字未提。
也许他要去忙其他事情，她其实很好奇，但也不打算多问。
新手搭讪才会去说“你在干嘛”，对她而言这话让人下头，对方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主动说了，还能体现对方有分享欲，有分享欲就代表着信任或者好感。
而如果没有主动说，要么对方暂时没那么闲，要么就是不想说。如果是前者，多问了只会让人手忙脚乱，且过度展现控制欲必然是减分行为。如果是后者，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她打算从表情包里选出一个点头动作的，刚好又是个Jerry，让对话结束得恰到好处，省得夜长梦多，问起那不知道去了哪的打火机。而后又把对话拉到几分钟前，话题刚开始的时候。到现在她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一些的节奏，每句话都细细品味几遍后，她才意识到乐辰言担心她无聊也是有逻辑的。
那是很多年前了，她刚升初中的时候，龙佑华在南方开疆拓土，一年中有大半年时间不在，直接把她送进外国语学校寄宿。每天下午四点放学，晚自习的时间则等到七点，老师鼓励他们在这个空档去户外活动。大部分男生选择在这个空档打篮球，龙佳昱对篮球还算喜欢，但对其他的球更感冒，排球羽毛球壁球，都是她擅长的。
可惜当时关系最好的室友Monica不愿意陪她玩那些，只喜欢在操场溜达，其实是为了看看场上有没有心仪的男生，每次都动员龙佳昱一起。
龙佳昱无奈，陪她走了两圈，满嘴念叨一个主题：无聊透顶，要么让我下场打，要么我打他们看着。
Monica压根没回头看她，眼神被粘在了球场上，将她的胳膊挽得更紧。
“你看那个8号帅不帅？隔壁班的，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上聊天。”
“他的队友有你认为还不错的吗？我叫他介绍给你？”
几个问题她一概用摇头回答，之后也再也没参与过这项活动。
Monica则并未被她影响，她去玩她的球，Monica则是只要8号在球场，就乐此不疲地出现在跑道，从不缺席。
那个8号也自然成为了宿舍熄灯后的重要话题之一，再后来成为了Monica的初恋。初中三年谁也没挑明，二人一起直升本部高中后才确立关系，申请大学时又因为没拿到同城的offer，外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分手。
Monica后来也交往过几任，却总是不自觉拿来和8号作比较。龙佳昱嫌她矫情，说人就应该向前看，Monica却说她不懂，说很多感觉是初恋才有的。
她的确没懂，初恋是什么感觉？篮球打得一塌糊涂，整个晚上跑来跑去，只扔进一个外线三分，也要给他加油的感觉？
八年后的现在她终于有了这方面共情能力，就算乐辰言明天一句也不唱，站在会议厅里练走位，她也愿意从早上九点看到下午四点。
想到这里，她捧着手机嘲笑自己，开学就大三了，约会过的男生都能破百，突然迎来初恋？
龙佑华刚好路过房门口，听到她一会儿尖叫一会儿怪笑，敲门便问怎么了。
“哦对，我明天不能去了。”龙佳昱见到龙佑华的脸，想起刚才那档子事，连忙告诉她改变主意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刚跟他们说好。”龙佑华皱起眉，一脸的不可置信，却见龙佳昱半个人躺在床上，和刚才一样，没抬眼看她，继续追问，“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龙佳昱心情好，也没像往常一样编点瞎话骗她：“音乐剧排练。”
“你要演音乐剧？”龙佑华嫌弃地扫了几眼刚被摆了一地衣物的房间，无意走进去，只好站在门口，将信将疑问道。
“不是我。”龙佳昱说到这，又反应过来也没办法展开，乐辰言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又不算她的朋友，龙佑华兴许知道这个人，可这样一来免不了被到处宣传。乐辰言的星途一片璀璨，可禁不起老妈的编排。
还好龙佑华跳过重点懒得多问，“那晚饭之前总排练好了吧？”
“好不了。所以我不去了。”目前的计划与她所言不符，但她已经在期待，排练一天下来，乐辰言总该和她吃个晚饭。
“刚定下来的吗？”龙佑华隐隐看出端倪，继续发问。
“对啊。”龙佳昱有点不耐烦，准备下逐客令了，“下个月再和你们去吃饭吧？”
龙佑华盘算着阿灵顿八月才开学，下个月龙佳昱大概也会留在北京，又和她确认了这个活动走之前一定要参加，才踏踏实实离开。
然而龙佳昱根本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的乐辰言这人真有意思，一边盛情邀请她来看排练，说她会喜欢，一边又担心她会无聊。
此时觉得他有意思的不止她一个。
“你们有没有Jerry的表情包？”乐辰言忽然放下手机，环视四周，餐桌上的众人无一不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似乎都是被他吓到了，他心中也不奇怪，在座的好几位都是后辈，平时他给人留下了不苟言笑的形象，他们没法把Jerry和他联系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他也的确是第一次对这小东西感兴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有的话发我点。”
邻座的是他大学的学长赵越，大他两届，演艺事业上也比他走得快了点。已经不局限于音乐剧，接了几首热播剧的OST，年初还上了两场晚会，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手。
此人表面一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模样，私下在乐辰言面前却总没个正行，习惯了和他互相调侃。就像现在，故作夸张地将乐辰言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拍拍他的肩，说道：“你可真有意思，我们都多大岁数了，谁还用这玩意儿，你上幼儿园要去吧。”
众人一阵哄笑，乐辰言却继续端详手机，也不生气，赵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歪着身体凑近了几分：“还是说，你谈恋爱了？这次新剧里的吗？”
“不是。”乐辰言两个字否定，却见赵越依旧目不转睛盯着他，目光讳莫如深，嘴角挂着笑意。
果然，赵越见他云淡风轻地两个字应付，更不想善罢甘休，“是没谈，还是不是剧里的？”
“没谈。”乐辰言依旧惜字如金，甚至瞪了赵越一眼。赵越立刻明白，虽然没谈也没那么简单，今晚席间人多等会儿结了账走人，找个喝酒的地方续上一摊再问不迟。
赵越点头，把搭在乐辰言肩上的手知趣儿地撤回去，远处坐的一位女同学，却兴冲冲把这话题捡了起来，“我知道，你们组里有个舞蹈演员喜欢你。”
众人好不容易停止了刚才的交头接耳，瞬间又炸了锅。
那女生刚要打开话匣子，却被乐辰言犀利的目光震慑到，端着奶茶的手僵在半空，没再多说一个字。
离席时赵越悄悄提出到他那再喝点，却被乐辰言拒绝了，“明天要排练啊，顾将军那个角色换演员了，你不是听说了？”
“这个点儿换，可真有点棘手。”赵越一边走出餐厅，一边根据多年经验，发出感慨，“不过你这剧反响真不错，前几天我在各种平台看到了，几乎零差评，不论外行还是内行发的。这下你跟你爸好交代了。”
“是啊。”乐辰言长舒口气，“怎么也得让他赚点，让他看见音乐剧市场的前景。”
赵越对乐辰言很自信，没再多问，二人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后门，他却突发奇想想和乐辰言抽根烟，像在学校时一样。
可惜赵越翻遍口袋，只能冒一句：“你带打火机了吗？”
“没带。”乐辰言面无表情回答。
赵越急得不行，“你翻翻兜里啊，万一呢......哎，你那龙纹呢？”
“真没带。”路灯下的乐辰言忽然笑笑，“那个送人了。”
“送谁了？”赵越深邃的双眼突然瞪大，“我那么喜欢，你这就送别人了？”
乐辰言没回答，不屑地指指斜前方的便利店，“买一个去不就得了。”
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赵越无奈耸肩，只得跟在身后。
她意识飘忽之际有些恍然，双眼不自觉眯了眯，乍一看有种对方邀请她去酒店的错觉。
去酒店好像更不错，她盯着天花板上一圈暖黄色的灯光胡思乱想，最后又以乐辰言不可能这样做而终止。
排练也要排练的乐趣，她坚定地告诉自己，以往那些同学或是酒局认识的人没这项功能，乐辰言不一样。或者说，他们跟他没得比。
理智多了几分，她便开始研究路线，她认识这个酒店，有个亲戚前两年在那办了婚礼，自助餐她也去过，不仅有氛围，难得的是味道也不错。
她问乐辰言：“我几点到比较好？”
问归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越早越好，她不介意一整天的时间搭上晚上都被他抢走。
乐辰言的回答十分清晰：“我上午九点应该就在这里了，这是我们演职人员住的酒店，所以租了会议厅排练。要到下午四点左右结束。你想来了直接给我发信息就好，出去接你。”
龙佳昱正打算告诉他明天见，对方又补了一句：“因为我们临时换了演员，所以排练可能有点繁琐，你如果担心前面的对戏环节无聊，可以下午快结束再来，应该就是合练了。”
“怎么会！”她还不犹豫地说起语音，“嗯......如果已经开始排练我们进进出出的不大好吧，我也九点就到吧！”
她不会知道，乐辰言打出几个字“其实没关系的”，又在发给她之前删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板上钉钉的“明早见啦”。
结束语来得有点突然，让她心里一空，但她转念一想，也不是全然没好处，让她心里打鼓的打火机，乐辰言只字未提。
也许他要去忙其他事情，她其实很好奇，但也不打算多问。
新手搭讪才会去说“你在干嘛”，对她而言这话让人下头，对方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主动说了，还能体现对方有分享欲，有分享欲就代表着信任或者好感。
而如果没有主动说，要么对方暂时没那么闲，要么就是不想说。如果是前者，多问了只会让人手忙脚乱，且过度展现控制欲必然是减分行为。如果是后者，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她打算从表情包里选出一个点头动作的，刚好又是个Jerry，让对话结束得恰到好处，省得夜长梦多，问起那不知道去了哪的打火机。而后又把对话拉到几分钟前，话题刚开始的时候。到现在她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一些的节奏，每句话都细细品味几遍后，她才意识到乐辰言担心她无聊也是有逻辑的。
那是很多年前了，她刚升初中的时候，龙佑华在南方开疆拓土，一年中有大半年时间不在，直接把她送进外国语学校寄宿。每天下午四点放学，晚自习的时间则等到七点，老师鼓励他们在这个空档去户外活动。大部分男生选择在这个空档打篮球，龙佳昱对篮球还算喜欢，但对其他的球更感冒，排球羽毛球壁球，都是她擅长的。
可惜当时关系最好的室友Monica不愿意陪她玩那些，只喜欢在操场溜达，其实是为了看看场上有没有心仪的男生，每次都动员龙佳昱一起。
龙佳昱无奈，陪她走了两圈，满嘴念叨一个主题：无聊透顶，要么让我下场打，要么我打他们看着。
Monica压根没回头看她，眼神被粘在了球场上，将她的胳膊挽得更紧。
“你看那个8号帅不帅？隔壁班的，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上聊天。”
“他的队友有你认为还不错的吗？我叫他介绍给你？”
几个问题她一概用摇头回答，之后也再也没参与过这项活动。
Monica则并未被她影响，她去玩她的球，Monica则是只要8号在球场，就乐此不疲地出现在跑道，从不缺席。
那个8号也自然成为了宿舍熄灯后的重要话题之一，再后来成为了Monica的初恋。初中三年谁也没挑明，二人一起直升本部高中后才确立关系，申请大学时又因为没拿到同城的offer，外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分手。
Monica后来也交往过几任，却总是不自觉拿来和8号作比较。龙佳昱嫌她矫情，说人就应该向前看，Monica却说她不懂，说很多感觉是初恋才有的。
她的确没懂，初恋是什么感觉？篮球打得一塌糊涂，整个晚上跑来跑去，只扔进一个外线三分，也要给他加油的感觉？
八年后的现在她终于有了这方面共情能力，就算乐辰言明天一句也不唱，站在会议厅里练走位，她也愿意从早上九点看到下午四点。
想到这里，她捧着手机嘲笑自己，开学就大三了，约会过的男生都能破百，突然迎来初恋？
龙佑华刚好路过房门口，听到她一会儿尖叫一会儿怪笑，敲门便问怎么了。
“哦对，我明天不能去了。”龙佳昱见到龙佑华的脸，想起刚才那档子事，连忙告诉她改变主意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刚跟他们说好。”龙佑华皱起眉，一脸的不可置信，却见龙佳昱半个人躺在床上，和刚才一样，没抬眼看她，继续追问，“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龙佳昱心情好，也没像往常一样编点瞎话骗她：“音乐剧排练。”
“你要演音乐剧？”龙佑华嫌弃地扫了几眼刚被摆了一地衣物的房间，无意走进去，只好站在门口，将信将疑问道。
“不是我。”龙佳昱说到这，又反应过来也没办法展开，乐辰言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又不算她的朋友，龙佑华兴许知道这个人，可这样一来免不了被到处宣传。乐辰言的星途一片璀璨，可禁不起老妈的编排。
还好龙佑华跳过重点懒得多问，“那晚饭之前总排练好了吧？”
“好不了。所以我不去了。”目前的计划与她所言不符，但她已经在期待，排练一天下来，乐辰言总该和她吃个晚饭。
“刚定下来的吗？”龙佑华隐隐看出端倪，继续发问。
“对啊。”龙佳昱有点不耐烦，准备下逐客令了，“下个月再和你们去吃饭吧？”
龙佑华盘算着阿灵顿八月才开学，下个月龙佳昱大概也会留在北京，又和她确认了这个活动走之前一定要参加，才踏踏实实离开。
然而龙佳昱根本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的乐辰言这人真有意思，一边盛情邀请她来看排练，说她会喜欢，一边又担心她会无聊。
此时觉得他有意思的不止她一个。
“你们有没有Jerry的表情包？”乐辰言忽然放下手机，环视四周，餐桌上的众人无一不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似乎都是被他吓到了，他心中也不奇怪，在座的好几位都是后辈，平时他给人留下了不苟言笑的形象，他们没法把Jerry和他联系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他也的确是第一次对这小东西感兴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有的话发我点。”
邻座的是他大学的学长赵越，大他两届，演艺事业上也比他走得快了点。已经不局限于音乐剧，接了几首热播剧的OST，年初还上了两场晚会，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手。
此人表面一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模样，私下在乐辰言面前却总没个正行，习惯了和他互相调侃。就像现在，故作夸张地将乐辰言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拍拍他的肩，说道：“你可真有意思，我们都多大岁数了，谁还用这玩意儿，你上幼儿园要去吧。”
众人一阵哄笑，乐辰言却继续端详手机，也不生气，赵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歪着身体凑近了几分：“还是说，你谈恋爱了？这次新剧里的吗？”
“不是。”乐辰言两个字否定，却见赵越依旧目不转睛盯着他，目光讳莫如深，嘴角挂着笑意。
果然，赵越见他云淡风轻地两个字应付，更不想善罢甘休，“是没谈，还是不是剧里的？”
“没谈。”乐辰言依旧惜字如金，甚至瞪了赵越一眼。赵越立刻明白，虽然没谈也没那么简单，今晚席间人多等会儿结了账走人，找个喝酒的地方续上一摊再问不迟。
赵越点头，把搭在乐辰言肩上的手知趣儿地撤回去，远处坐的一位女同学，却兴冲冲把这话题捡了起来，“我知道，你们组里有个舞蹈演员喜欢你。”
众人好不容易停止了刚才的交头接耳，瞬间又炸了锅。
那女生刚要打开话匣子，却被乐辰言犀利的目光震慑到，端着奶茶的手僵在半空，没再多说一个字。
离席时赵越悄悄提出到他那再喝点，却被乐辰言拒绝了，“明天要排练啊，顾将军那个角色换演员了，你不是听说了？”
“这个点儿换，可真有点棘手。”赵越一边走出餐厅，一边根据多年经验，发出感慨，“不过你这剧反响真不错，前几天我在各种平台看到了，几乎零差评，不论外行还是内行发的。这下你跟你爸好交代了。”
“是啊。”乐辰言长舒口气，“怎么也得让他赚点，让他看见音乐剧市场的前景。”
赵越对乐辰言很自信，没再多问，二人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后门，他却突发奇想想和乐辰言抽根烟，像在学校时一样。
可惜赵越翻遍口袋，只能冒一句：“你带打火机了吗？”
“没带。”乐辰言面无表情回答。
赵越急得不行，“你翻翻兜里啊，万一呢......哎，你那龙纹呢？”
“真没带。”路灯下的乐辰言忽然笑笑，“那个送人了。”
“送谁了？”赵越深邃的双眼突然瞪大，“我那么喜欢，你这就送别人了？”
乐辰言没回答，不屑地指指斜前方的便利店，“买一个去不就得了。”
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赵越无奈耸肩，只得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