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上车后，纪景和简希还没答应纪甜。
纪甜从后座探出脑袋来看他俩：“嘿！怎么了？不行吗？”
纪景和简希对视。
简希指指手机，示意纪甜等她消息，纪甜这才坐回后座。
简希先点开纪景的微信，打字道：她知道了？
纪景回她：应该不知道。
什么叫应该。
简希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纪景：……
纪景问：“你跟妈妈说了吗？”
纪甜点头：“妈妈同意啦，还说让我陪阿希好好聊天。”
说完，冲他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显示着刚刚她和梁安虹的对话。
纪景捏了下眉心，回简希：妈妈是今天早上知道的，纪甜不知道。
他俩人的微信叮咚叮咚一直响，纪甜却没收到一条，又是一个探身，怒声道：“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呢？”
简希打开和纪甜的聊天页面，打字：给你一个惊喜。
又给纪景发消息：回云栖澜邸，晚上你找个借口走。
工具人纪景点点头。
车行几分钟，抱着手机看舞蹈动作的纪甜一抬头，发现不是回他俩婚房的路，问道：“不回家吗？”
“回新家。”纪景先铺垫，“婚房那边我跟阿希周六日才回，她上班不方便，先在离公司近的地方买了间小房子。”
“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你们说过。”纪甜疑狐问道。
纪景：“没几天，我跟阿希也才搬来不久。”
纪甜将信将疑，可看到纪景将车停到车位后，又同她介绍小区内的基础设施后，疑惑的天秤渐渐偏移。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简希先一步进电梯，拿出卡刷了楼层，又按着开门键等他俩进来。
等到九楼，纪景又故意坠后两步，等简希打开门才慢腾腾地走过去。
纪甜自然没发现纪景既没电梯卡又没录指纹的事实，一进门便被这一套全智能家居震惊了。
“纪宅能也改成这样吗？”纪甜眼睛亮晶晶问道，“把三楼弄成这样，我自己用就行，这也太爽了。”
纪甜自助参观了一圈，便要去洗漱，简希找出来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她。
等纪甜进了浴室，简希提醒纪景：你该准备走了。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面前是纪甜随手打开的电视，在大湾区音乐频道，正在播放一生中最爱。
浴室里的纪甜正随着唱到“如真如假，如可分身饰演自己”，一度在破音边缘试探。
简希听笑了，摇摇头。
纪景突然问她：“知道为什么我和纪甜都喜欢粤语歌吗？”
简希摇摇头，她以为纪景要同她讲一讲阮思灵。
纪景却回忆到了很久之前：“我爸妈是在香港认识的。香港作为自由港，比内地开放程度高，我妈对时尚潮流很敏感，正打算接手葳蕤，提前去香港学习，我爸则是去学习对外贸易。很神奇是不是，他们两个在宁市从未见过面，却在香港相识了。一天早上我妈在宾馆餐厅吃早点，我爸看到我妈后，过去问能不能拼桌。”
简希从未听过纪父纪母的爱情故事，一时觉得新奇。纪常山在家是个不苟言笑的形象，很难想象到年轻时会怎么搭讪女孩子。
“我妈说，那时候我爸带着眼镜，长相勉强有点书生气，但人实在呆板。吃完饭，只在走的时候跟我妈搭话确定了是宁市人。第二天我妈进餐厅就看到我爸坐在同样的位置等她。香港之旅还没结束，我妈就接到了外公的电话，纪家来问她的亲事。后来，他们结婚，说香港是两人的有缘地，年轻的时候喜欢从香港搬回来成摞的碟片和唱片，我耳读目染对香港文化便也很喜欢。”
纪景这段话讲得不过两分钟，一生中最爱才唱到“有天即使分离我都想你”。
简希就坐在自己身边，眼神放在电视上，像是丝毫不关心他说的这些。
可纪景知道，如果能看到简希的眼睛，里面一定是亮晶晶。
纪景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在她看过来之后才继续道：“我喜欢粤语、喜欢古惑仔都是受我爸妈影响。至于阮思灵，她是说过喜欢我，但我跟我爸一样，相信第一眼的感觉。”
“我只把她当同学、朋友。”
一句话讲清了他和阮思灵的关系。
歌到尾声，只剩哼鸣，屋内安静下来。
简希避开纪景看她的眼神，许久才小声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即使那些误会一桩桩摊开扯清，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许久，纪甜洗漱完毕，抹着护手霜出来，看见简希和纪景分坐在沙发两边，她的雷达瞬间又滴滴响动。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纪景先一步站起身，低声在她耳边讲了几句话，一时间纪甜的表情精彩纷呈。
纪景去拿了自己外套，又对简希道：“我先回公司，有事给我发信息。”
简希不知道他准备的什么借口，但纪甜显然比他还急，推着纪景往门边走：“你快去处理。”
纪景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把门反锁”，便被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纪甜嘿嘿嘿笑着转身：“今天晚上只有我和阿希啦！”
纪景刚刚是接到了李时的电话。
李时这几天从特助变成了超级侦探，把简希车的历史行驶轨迹导出，然后挨个停留点去掉监控。
这一步骤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最后在李时把眼看瞎之前终于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急忙深夜连call他亲爱的老板。
刚才纪景也是用的这个借口，他对纪甜说：“前几天阿希的车被人恶意堵了排气筒，刚刚李时给我打电话有结果了，你在家陪好阿希，不要让她知道担心。”
纪甜若是能抽开身，想必要跟着一起来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懂法吗？！
李时表示这个人相当懂法。
如果不是靠他极佳的目力，就被这人混过去了。
是在商业区的地下停车场，很明显是一个死角，一位女士在弯腰系鞋带后，站起身后极不明显的往排气筒塞了些东西。
纪景将拷贝过来的视频反复看了几遍，问：“其他视频还有吗？”
“有，最后拍到她从消防楼梯走的。”李时在消防楼梯出口的监控调出来，“最后是她出了商场，商场外围的摄像头都是私人商铺的，有的照不到路边，有的清晰度非常低，和人比对不上。”
纪景：“继续查，看是谁，必要的话报警。”
·
纪甜不是第一次和简希一起睡了。
婚后第二天，纪景带她回纪宅，纪甜就吵着要和小嫂嫂一起住。
简希被她的“小嫂嫂”叫的脸红，没拒绝。
倒是纪景不由分说，拎着纪甜从屋里出来，顺势锁上门，留纪甜在门外疯狂挠门。
之后每每回纪宅，纪甜都要和纪景争一争躺在简希旁边的机会，大多数都以失败告终。
纪甜托腮趴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简希，夸奖道：“阿希怎么这么好看呢？”
简希喝了口水润润嗓，声音还是嘶哑，“你也好看。”
纪甜挠挠头：“主要是阿希太温柔了。纪景不是个好孩子，是纪家烧了高香才娶到阿希的。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时不时就把我妈气得够呛，恨不得拿着鸡毛掸子抽肿他。”
简希也见过，只不过是纪老太太抽的，也没舍得真下力气。
简希点点她脑袋，笑道：“你跟都跟谁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我妈妈呀。”纪甜双手叠在下巴上，摇头晃脑，声音也跟着飘忽，“我妈妈经常说，阿希这样这样好，阿希那样那样好。”
两个人静了几秒钟，纪甜才继续说：“都怪纪景不好，你们离婚也是应该的。”
简希心跳快了两拍，细细地去看纪甜的表情，还算平静。
“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简希摸了摸她的脑袋，“你马上要参加舞蹈比赛了，怕影响你情绪。”
“真的离婚了啊。”纪甜这才扭头看她，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我说问你们一个两个都支支吾吾，还骗我新买了小房子，我看这里没一点纪景的东西。是不是他欺负你，让你从婚房搬出来了。”
简希和她解释：“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已经离婚了，也不方便继续住在一起。”
“为什么要离婚啊？”纪甜像个孩子，将脸埋去她的腰间，不一会儿简希便觉得腰间热腾腾，湿漉漉，那是纪甜的伤感。
她突然庆幸，自己面对的第一个人是纪甜。
一个把她当做亲姐姐，把感情毫不犹豫地捧出来传递给自己，能让自己感受到最热烈的喜欢的纪甜。
简希拍着她的背，如同哄孩子那般，慢慢道：“不知道这样说你懂不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感情基础，直接生活在一起，磨合的痛苦慢慢地便大过相处的幸福了。走到这一步，我觉得应该停止了，不然等到日后我跟你哥真的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吵得天翻地覆，那才真的是没了感情。”
纪甜不懂，只问她：“你现在对我哥还有感情吗？”
不能说一点也没有，不然这几天也不会默许他时时出现在自己左右。
简希道：“有的。”
纪甜又抽泣着问：“那你们现在分开了，没有磨合的痛苦了，如果之后相处的幸福又渐渐堆积了起来，你还要纪景吗？”
简希笑她刨根问底，可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她：“我不知道。”
纪甜从后座探出脑袋来看他俩：“嘿！怎么了？不行吗？”
纪景和简希对视。
简希指指手机，示意纪甜等她消息，纪甜这才坐回后座。
简希先点开纪景的微信，打字道：她知道了？
纪景回她：应该不知道。
什么叫应该。
简希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纪景：……
纪景问：“你跟妈妈说了吗？”
纪甜点头：“妈妈同意啦，还说让我陪阿希好好聊天。”
说完，冲他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显示着刚刚她和梁安虹的对话。
纪景捏了下眉心，回简希：妈妈是今天早上知道的，纪甜不知道。
他俩人的微信叮咚叮咚一直响，纪甜却没收到一条，又是一个探身，怒声道：“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呢？”
简希打开和纪甜的聊天页面，打字：给你一个惊喜。
又给纪景发消息：回云栖澜邸，晚上你找个借口走。
工具人纪景点点头。
车行几分钟，抱着手机看舞蹈动作的纪甜一抬头，发现不是回他俩婚房的路，问道：“不回家吗？”
“回新家。”纪景先铺垫，“婚房那边我跟阿希周六日才回，她上班不方便，先在离公司近的地方买了间小房子。”
“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你们说过。”纪甜疑狐问道。
纪景：“没几天，我跟阿希也才搬来不久。”
纪甜将信将疑，可看到纪景将车停到车位后，又同她介绍小区内的基础设施后，疑惑的天秤渐渐偏移。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简希先一步进电梯，拿出卡刷了楼层，又按着开门键等他俩进来。
等到九楼，纪景又故意坠后两步，等简希打开门才慢腾腾地走过去。
纪甜自然没发现纪景既没电梯卡又没录指纹的事实，一进门便被这一套全智能家居震惊了。
“纪宅能也改成这样吗？”纪甜眼睛亮晶晶问道，“把三楼弄成这样，我自己用就行，这也太爽了。”
纪甜自助参观了一圈，便要去洗漱，简希找出来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她。
等纪甜进了浴室，简希提醒纪景：你该准备走了。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面前是纪甜随手打开的电视，在大湾区音乐频道，正在播放一生中最爱。
浴室里的纪甜正随着唱到“如真如假，如可分身饰演自己”，一度在破音边缘试探。
简希听笑了，摇摇头。
纪景突然问她：“知道为什么我和纪甜都喜欢粤语歌吗？”
简希摇摇头，她以为纪景要同她讲一讲阮思灵。
纪景却回忆到了很久之前：“我爸妈是在香港认识的。香港作为自由港，比内地开放程度高，我妈对时尚潮流很敏感，正打算接手葳蕤，提前去香港学习，我爸则是去学习对外贸易。很神奇是不是，他们两个在宁市从未见过面，却在香港相识了。一天早上我妈在宾馆餐厅吃早点，我爸看到我妈后，过去问能不能拼桌。”
简希从未听过纪父纪母的爱情故事，一时觉得新奇。纪常山在家是个不苟言笑的形象，很难想象到年轻时会怎么搭讪女孩子。
“我妈说，那时候我爸带着眼镜，长相勉强有点书生气，但人实在呆板。吃完饭，只在走的时候跟我妈搭话确定了是宁市人。第二天我妈进餐厅就看到我爸坐在同样的位置等她。香港之旅还没结束，我妈就接到了外公的电话，纪家来问她的亲事。后来，他们结婚，说香港是两人的有缘地，年轻的时候喜欢从香港搬回来成摞的碟片和唱片，我耳读目染对香港文化便也很喜欢。”
纪景这段话讲得不过两分钟，一生中最爱才唱到“有天即使分离我都想你”。
简希就坐在自己身边，眼神放在电视上，像是丝毫不关心他说的这些。
可纪景知道，如果能看到简希的眼睛，里面一定是亮晶晶。
纪景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在她看过来之后才继续道：“我喜欢粤语、喜欢古惑仔都是受我爸妈影响。至于阮思灵，她是说过喜欢我，但我跟我爸一样，相信第一眼的感觉。”
“我只把她当同学、朋友。”
一句话讲清了他和阮思灵的关系。
歌到尾声，只剩哼鸣，屋内安静下来。
简希避开纪景看她的眼神，许久才小声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即使那些误会一桩桩摊开扯清，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许久，纪甜洗漱完毕，抹着护手霜出来，看见简希和纪景分坐在沙发两边，她的雷达瞬间又滴滴响动。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纪景先一步站起身，低声在她耳边讲了几句话，一时间纪甜的表情精彩纷呈。
纪景去拿了自己外套，又对简希道：“我先回公司，有事给我发信息。”
简希不知道他准备的什么借口，但纪甜显然比他还急，推着纪景往门边走：“你快去处理。”
纪景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把门反锁”，便被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纪甜嘿嘿嘿笑着转身：“今天晚上只有我和阿希啦！”
纪景刚刚是接到了李时的电话。
李时这几天从特助变成了超级侦探，把简希车的历史行驶轨迹导出，然后挨个停留点去掉监控。
这一步骤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最后在李时把眼看瞎之前终于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急忙深夜连call他亲爱的老板。
刚才纪景也是用的这个借口，他对纪甜说：“前几天阿希的车被人恶意堵了排气筒，刚刚李时给我打电话有结果了，你在家陪好阿希，不要让她知道担心。”
纪甜若是能抽开身，想必要跟着一起来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懂法吗？！
李时表示这个人相当懂法。
如果不是靠他极佳的目力，就被这人混过去了。
是在商业区的地下停车场，很明显是一个死角，一位女士在弯腰系鞋带后，站起身后极不明显的往排气筒塞了些东西。
纪景将拷贝过来的视频反复看了几遍，问：“其他视频还有吗？”
“有，最后拍到她从消防楼梯走的。”李时在消防楼梯出口的监控调出来，“最后是她出了商场，商场外围的摄像头都是私人商铺的，有的照不到路边，有的清晰度非常低，和人比对不上。”
纪景：“继续查，看是谁，必要的话报警。”
·
纪甜不是第一次和简希一起睡了。
婚后第二天，纪景带她回纪宅，纪甜就吵着要和小嫂嫂一起住。
简希被她的“小嫂嫂”叫的脸红，没拒绝。
倒是纪景不由分说，拎着纪甜从屋里出来，顺势锁上门，留纪甜在门外疯狂挠门。
之后每每回纪宅，纪甜都要和纪景争一争躺在简希旁边的机会，大多数都以失败告终。
纪甜托腮趴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简希，夸奖道：“阿希怎么这么好看呢？”
简希喝了口水润润嗓，声音还是嘶哑，“你也好看。”
纪甜挠挠头：“主要是阿希太温柔了。纪景不是个好孩子，是纪家烧了高香才娶到阿希的。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时不时就把我妈气得够呛，恨不得拿着鸡毛掸子抽肿他。”
简希也见过，只不过是纪老太太抽的，也没舍得真下力气。
简希点点她脑袋，笑道：“你跟都跟谁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我妈妈呀。”纪甜双手叠在下巴上，摇头晃脑，声音也跟着飘忽，“我妈妈经常说，阿希这样这样好，阿希那样那样好。”
两个人静了几秒钟，纪甜才继续说：“都怪纪景不好，你们离婚也是应该的。”
简希心跳快了两拍，细细地去看纪甜的表情，还算平静。
“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简希摸了摸她的脑袋，“你马上要参加舞蹈比赛了，怕影响你情绪。”
“真的离婚了啊。”纪甜这才扭头看她，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我说问你们一个两个都支支吾吾，还骗我新买了小房子，我看这里没一点纪景的东西。是不是他欺负你，让你从婚房搬出来了。”
简希和她解释：“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已经离婚了，也不方便继续住在一起。”
“为什么要离婚啊？”纪甜像个孩子，将脸埋去她的腰间，不一会儿简希便觉得腰间热腾腾，湿漉漉，那是纪甜的伤感。
她突然庆幸，自己面对的第一个人是纪甜。
一个把她当做亲姐姐，把感情毫不犹豫地捧出来传递给自己，能让自己感受到最热烈的喜欢的纪甜。
简希拍着她的背，如同哄孩子那般，慢慢道：“不知道这样说你懂不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感情基础，直接生活在一起，磨合的痛苦慢慢地便大过相处的幸福了。走到这一步，我觉得应该停止了，不然等到日后我跟你哥真的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吵得天翻地覆，那才真的是没了感情。”
纪甜不懂，只问她：“你现在对我哥还有感情吗？”
不能说一点也没有，不然这几天也不会默许他时时出现在自己左右。
简希道：“有的。”
纪甜又抽泣着问：“那你们现在分开了，没有磨合的痛苦了，如果之后相处的幸福又渐渐堆积了起来，你还要纪景吗？”
简希笑她刨根问底，可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她：“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