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希沉默了几秒，想到了上次程露在茶水间跟自己说得话。
哪里不对？
现在就相当不对。
整层办公楼还有不少空位是闲着的，为什么程露偏偏选了这里？更何况两人根本就不是同组的。
她最近和程露接触的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但简希和周嘉钰对视了一眼，都没理由说出不同意，只是点了点头，便低头继续处理手边的工作了。
只不过是公司的其他人都以为又能免费看到职场好戏，时不时地探头探脑看一眼，又看一眼。
等电脑科调试好电脑后，程露也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妥当了。
因为只是在这个座位上暂坐一个月，她很多东西都在收纳盒里，放在了脚边空地上。
桌面上除了公司标配的办公用品，私人物品几近于无，以至于她更像是刚入职的实习生，时刻准备撤退。
周嘉钰在对面看似认真和候选人聊工作，实则将键盘扣出了火星。
周周：她怎么想的？
周周：本来走了潘一天这个小孩儿，咱俩又能开启快乐姐妹时间了
周周：她又来搞哪出？
简希收到满屏的愤怒暴击，又怕被旁边的程露看到，转为用手机给周嘉钰回复：别气，反正就一个月。
工位重回安静，她们三人所在的工位上方空气好像都更沉重一些。
没过十分钟，程露突然开口问道：“简希，你忙吗？有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
简希的确没什么事，她将自己莫名其妙在本子上画玫瑰的动作停下，又假装写了个自己的名字，才郑重合上本子，以掩饰自己刚刚的摸鱼行为。
简希：“不好说请教的，什么问题难倒你了，我也跟着一起学习学习。”
对话之外的周嘉钰，迅速找到了微信大拇指表情，发给了简希。
程露有个候选人明明已经要成功接offer了，但是企业突然犹豫了，说是有一个性价比更高的人出现了，要考虑用另一个。
程露自己可以解决，只是时效会很低。
她知道简希认识另一个候选人，且关系还不错，如果简希能将人推去另一个职位，那对两个候选人都是双赢。
程露将来龙去脉说清楚，最后强调：“今天下班前会确定……我不是单纯为了服务费，而是我的候选人真的很适合这个岗位。”
简希收到了程露发来的两份简历，平心而论程露原本的候选人真的很贴职位，不然企业不会对程露说出如果六点前对方不接offer，他们还是会发给程露的候选人。
但另一位的确也很便宜，才不过是100的预算，就能关一个肿瘤事业部经理的职位。
的确性价比很高。
简希几乎没思考，就明白了程露为什么会选择坐在她旁边的工位。
完全是有备而来的。
简希找到了赵翰飞的微信，给他拨了过去，一接通就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两个机会和你分享。”
赵翰飞刚被她当长工用过一次，现在只觉得她良心发现了，“唔”了一声，用当地特色的本土口音道：“那你就讲讲嘛，反正闲来没事，当摸一摸鱼喽。”
简希看着程露发给她的职位，道：“先抛砖引玉一下，我觉得第一个机会不是很适合你，但还是跟你讲一讲，就当交流一下市场了。”
“什么职位？”
“信创的肿瘤事业部总监。”
“哦？”赵翰飞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为什么说它是砖。”
简希跟他分析职位和他的匹配度：“你做药企慢病生产线的，你专长是在医保目录调整和市场活动执行，过去很可能是被当做执行工具的，风险不太大吗？”
赵翰飞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个职位是之前跟的老板帮他内推的，说价格很合适。
“但是我听说他们家给钱还可以。”
简希对他现在的薪资了如指掌：“你现在91w吧，过去顶多给你104W，你还要担风险。如果相对比第二个机会，你不仅能继续发挥慢病的背景，能走医保-医疗-商保三角资源网，而且到手109W是比较轻松的。”
赵翰飞果然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哪家公司？”
简希：“康济的全国慢性市场高级经理，title和信创的没办法比，但它是接触全国市场的。”
赵翰飞终于松口：“把职位JD发我，我考虑一下。”
在简希把职位发过去之后，程露才松了口气，这次是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你，如果候选人成功拿到offer了，我会跟老大说业绩给你50%。”
简希婉拒：“切勿半场开香槟，只不过是把JD发过去了，万一赵翰飞还是喜欢信创呢？”
而且信创有港资背景，赵翰飞之前有几次提过想要参与港股资本市场投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家给期权的公司摆在他面前，他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利落拒绝。
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上午这个小插曲翻过，潘一天和陈悦的拍摄也整体顺利，两人就宠物消费行业做了分析，一人做出了一份PPT，分别发给了各自的师父，让把关。
简希刚点开PPT，就被手机来电打断了，她看了一眼，是简敬之。
自从知道简希离婚后，这个小老头就没放弃过给简希打电话，简希现在无所畏惧，一个电话也不接。
今天也是，直到屏幕显示未接自动挂断，在手机熄屏的瞬间，简敬之的短信进来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见我一面，不然我上去了。
简希见状只得谎称去邮个东西，拿上一个文件袋下楼了。
一出电梯，果然看见简敬之穿着一身中山装，背手站在刷卡机前，霸道的身影仿佛这栋楼是他的。
简希刷卡，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几步之后才回首看向他，问道：“站着不累吗？旁边有咖啡厅。”
于是便出现了以下诡异的一幕。
在家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父女俩，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依旧一言不发，各自抱臂看向对方。
服务员奇怪的看了他俩一眼，礼貌地将两人点的饮品放下，道：“有问题按铃呼叫我。”
简希浅抿了一口咖啡，语气嘲讽道，“怎么甲方真的追来我公司要进度了？”
简敬之被她的语气，气得瞬间血气上涌，如果有胡子，恐怕能看到什么叫吹胡子瞪眼的具象化。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你眼里除了工作还有什么？”
众所周知，办公楼下的咖啡厅向来幽静，在座的全是来谈成千上百万案子的超级牛马，被简敬之这一声怒吼吓得好几个人的咖啡杯在桌上磕出不小的动静。
服务员见状忙小跑着过来，同简敬之抱歉道：“先生，麻烦您声音小点。”
简希抱歉对她一笑，说：“抱歉了。”
又看向简敬之，道：“这是公共场合，别以为是在你家，拍桌子摔杯子没人拦你，这里摔杯子是要赔偿的。”
简敬之终于被自己女儿的伶牙俐齿顶的毫无还嘴之力，喝了口简希为他选的进店必点之一的深度烘焙冷萃咖啡，被苦了个抖擞，精神和思绪瞬间都归拢好了。
“为什么离婚？”简敬之问道。
明明他和前妻说好了，等程静澜打听出原因后会同步给自己，哪儿成想程静澜仿佛把自己拉黑了，一个电话也没回过，不得已，他只得亲自找到简希的公司来了。
这还是幸好上次签订了合同，他在合同上看到的地址。
简希当真是被这个问题问的没脾气了，只要知道她和纪景离婚的人，第一句话就没有问别的的。
简希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能不能换个开场白，知道我为什么离婚有什么用？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评判我俩是不是要立刻复婚？”
“谁爱管你那破事儿！”简敬之又要拍桌子，可目光扫过这伶仃的四脚支撑的铁艺圆桌，又收了力气，改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将陈年老话拉出来鞭笞，“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说纪景不行，你看现在好了吧？”
“所以呢？”简希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怎么想的，“现在说那些有什么意义？”
“为了给你证明，相信你老子的眼光没错。”简敬之道，“当年我就说了陆泽文那小子比纪景强一百倍，虽然被纪景强插一道，但好在陆泽文还没结婚。陆家已经托人来问，下周陆家准备举办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定在了玉渡山，单独送了请帖给你。”
简希被他这番话震惊，“我自认为嫁出来之后，我的人生便由自己掌握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能掌握自己的人生？”简敬之嗤之以鼻，“掌握了还能落得离婚的下场？”
简希不甘示弱，父女俩在这没人认识的咖啡厅互捅信心窝，“没你能掌握，结婚离婚再结婚。”
简敬之被气得要拆了这咖啡店，不能拍桌子不能大嗓门，最后将咖啡一推，留下一句“点得什么狗屁玩意？”便离开了。
简希还以为自己终于有次在嘴上占了上风，将简敬之气得离场了，她悠哉悠哉地将那杯提神醒目打工人必选咖啡喝完后，才捞上手机回公司了。
可她没想到两天后，开车被人追尾在地库出口，她打了电话等交警来定责。
对方一个男士喋喋不休地抱怨。
简希车屁股的那行小字让他看得热泪盈眶，心里骂自己开车看手机，嘴上却骂简希上坡踩刹车，努力把全责变成半责。
等交警来了，他嘴里更不三不四起来：“哦哦，就你会摇人？这车是你自己的吗？女人哪而来的这么多钱买这种车，怕不是被包养……”
来的三个交警都是男士，听到这种话，立刻训斥那位男士嘴巴干净点。
可效果甚微，男人还隐约有要拉扯简希的动作。
简希已经将前几天准备的防狼喷雾攥在了手里，等对面男人再靠近一步就喷死他。
结果，男人的确往前走了两步，但她还没来得及按下，突然身旁闪出一个身影，十分迅速地将男人一个过肩摔撂在地上了。
几名定责的交警，面面相觑了几秒钟，看见纪景扯了扯领带，让因为大动作而被束缚的呼吸变得顺畅，道：“嘴巴吃了什么这么臭？”
简希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人，眨巴眨巴了眼睛，心里安定了一些，正低着头欲将喷雾放回包里，却突然又听到一个男声惊奇道：“纪景？这是怎么了？”
简希在抬头，看见自己侧前方站着一个身高体型和纪景都差不多，从没见过但总觉得哪里熟悉的男人。
哪里不对？
现在就相当不对。
整层办公楼还有不少空位是闲着的，为什么程露偏偏选了这里？更何况两人根本就不是同组的。
她最近和程露接触的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但简希和周嘉钰对视了一眼，都没理由说出不同意，只是点了点头，便低头继续处理手边的工作了。
只不过是公司的其他人都以为又能免费看到职场好戏，时不时地探头探脑看一眼，又看一眼。
等电脑科调试好电脑后，程露也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妥当了。
因为只是在这个座位上暂坐一个月，她很多东西都在收纳盒里，放在了脚边空地上。
桌面上除了公司标配的办公用品，私人物品几近于无，以至于她更像是刚入职的实习生，时刻准备撤退。
周嘉钰在对面看似认真和候选人聊工作，实则将键盘扣出了火星。
周周：她怎么想的？
周周：本来走了潘一天这个小孩儿，咱俩又能开启快乐姐妹时间了
周周：她又来搞哪出？
简希收到满屏的愤怒暴击，又怕被旁边的程露看到，转为用手机给周嘉钰回复：别气，反正就一个月。
工位重回安静，她们三人所在的工位上方空气好像都更沉重一些。
没过十分钟，程露突然开口问道：“简希，你忙吗？有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
简希的确没什么事，她将自己莫名其妙在本子上画玫瑰的动作停下，又假装写了个自己的名字，才郑重合上本子，以掩饰自己刚刚的摸鱼行为。
简希：“不好说请教的，什么问题难倒你了，我也跟着一起学习学习。”
对话之外的周嘉钰，迅速找到了微信大拇指表情，发给了简希。
程露有个候选人明明已经要成功接offer了，但是企业突然犹豫了，说是有一个性价比更高的人出现了，要考虑用另一个。
程露自己可以解决，只是时效会很低。
她知道简希认识另一个候选人，且关系还不错，如果简希能将人推去另一个职位，那对两个候选人都是双赢。
程露将来龙去脉说清楚，最后强调：“今天下班前会确定……我不是单纯为了服务费，而是我的候选人真的很适合这个岗位。”
简希收到了程露发来的两份简历，平心而论程露原本的候选人真的很贴职位，不然企业不会对程露说出如果六点前对方不接offer，他们还是会发给程露的候选人。
但另一位的确也很便宜，才不过是100的预算，就能关一个肿瘤事业部经理的职位。
的确性价比很高。
简希几乎没思考，就明白了程露为什么会选择坐在她旁边的工位。
完全是有备而来的。
简希找到了赵翰飞的微信，给他拨了过去，一接通就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两个机会和你分享。”
赵翰飞刚被她当长工用过一次，现在只觉得她良心发现了，“唔”了一声，用当地特色的本土口音道：“那你就讲讲嘛，反正闲来没事，当摸一摸鱼喽。”
简希看着程露发给她的职位，道：“先抛砖引玉一下，我觉得第一个机会不是很适合你，但还是跟你讲一讲，就当交流一下市场了。”
“什么职位？”
“信创的肿瘤事业部总监。”
“哦？”赵翰飞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为什么说它是砖。”
简希跟他分析职位和他的匹配度：“你做药企慢病生产线的，你专长是在医保目录调整和市场活动执行，过去很可能是被当做执行工具的，风险不太大吗？”
赵翰飞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个职位是之前跟的老板帮他内推的，说价格很合适。
“但是我听说他们家给钱还可以。”
简希对他现在的薪资了如指掌：“你现在91w吧，过去顶多给你104W，你还要担风险。如果相对比第二个机会，你不仅能继续发挥慢病的背景，能走医保-医疗-商保三角资源网，而且到手109W是比较轻松的。”
赵翰飞果然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哪家公司？”
简希：“康济的全国慢性市场高级经理，title和信创的没办法比，但它是接触全国市场的。”
赵翰飞终于松口：“把职位JD发我，我考虑一下。”
在简希把职位发过去之后，程露才松了口气，这次是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你，如果候选人成功拿到offer了，我会跟老大说业绩给你50%。”
简希婉拒：“切勿半场开香槟，只不过是把JD发过去了，万一赵翰飞还是喜欢信创呢？”
而且信创有港资背景，赵翰飞之前有几次提过想要参与港股资本市场投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家给期权的公司摆在他面前，他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利落拒绝。
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上午这个小插曲翻过，潘一天和陈悦的拍摄也整体顺利，两人就宠物消费行业做了分析，一人做出了一份PPT，分别发给了各自的师父，让把关。
简希刚点开PPT，就被手机来电打断了，她看了一眼，是简敬之。
自从知道简希离婚后，这个小老头就没放弃过给简希打电话，简希现在无所畏惧，一个电话也不接。
今天也是，直到屏幕显示未接自动挂断，在手机熄屏的瞬间，简敬之的短信进来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见我一面，不然我上去了。
简希见状只得谎称去邮个东西，拿上一个文件袋下楼了。
一出电梯，果然看见简敬之穿着一身中山装，背手站在刷卡机前，霸道的身影仿佛这栋楼是他的。
简希刷卡，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几步之后才回首看向他，问道：“站着不累吗？旁边有咖啡厅。”
于是便出现了以下诡异的一幕。
在家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父女俩，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依旧一言不发，各自抱臂看向对方。
服务员奇怪的看了他俩一眼，礼貌地将两人点的饮品放下，道：“有问题按铃呼叫我。”
简希浅抿了一口咖啡，语气嘲讽道，“怎么甲方真的追来我公司要进度了？”
简敬之被她的语气，气得瞬间血气上涌，如果有胡子，恐怕能看到什么叫吹胡子瞪眼的具象化。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你眼里除了工作还有什么？”
众所周知，办公楼下的咖啡厅向来幽静，在座的全是来谈成千上百万案子的超级牛马，被简敬之这一声怒吼吓得好几个人的咖啡杯在桌上磕出不小的动静。
服务员见状忙小跑着过来，同简敬之抱歉道：“先生，麻烦您声音小点。”
简希抱歉对她一笑，说：“抱歉了。”
又看向简敬之，道：“这是公共场合，别以为是在你家，拍桌子摔杯子没人拦你，这里摔杯子是要赔偿的。”
简敬之终于被自己女儿的伶牙俐齿顶的毫无还嘴之力，喝了口简希为他选的进店必点之一的深度烘焙冷萃咖啡，被苦了个抖擞，精神和思绪瞬间都归拢好了。
“为什么离婚？”简敬之问道。
明明他和前妻说好了，等程静澜打听出原因后会同步给自己，哪儿成想程静澜仿佛把自己拉黑了，一个电话也没回过，不得已，他只得亲自找到简希的公司来了。
这还是幸好上次签订了合同，他在合同上看到的地址。
简希当真是被这个问题问的没脾气了，只要知道她和纪景离婚的人，第一句话就没有问别的的。
简希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能不能换个开场白，知道我为什么离婚有什么用？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评判我俩是不是要立刻复婚？”
“谁爱管你那破事儿！”简敬之又要拍桌子，可目光扫过这伶仃的四脚支撑的铁艺圆桌，又收了力气，改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将陈年老话拉出来鞭笞，“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说纪景不行，你看现在好了吧？”
“所以呢？”简希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怎么想的，“现在说那些有什么意义？”
“为了给你证明，相信你老子的眼光没错。”简敬之道，“当年我就说了陆泽文那小子比纪景强一百倍，虽然被纪景强插一道，但好在陆泽文还没结婚。陆家已经托人来问，下周陆家准备举办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定在了玉渡山，单独送了请帖给你。”
简希被他这番话震惊，“我自认为嫁出来之后，我的人生便由自己掌握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能掌握自己的人生？”简敬之嗤之以鼻，“掌握了还能落得离婚的下场？”
简希不甘示弱，父女俩在这没人认识的咖啡厅互捅信心窝，“没你能掌握，结婚离婚再结婚。”
简敬之被气得要拆了这咖啡店，不能拍桌子不能大嗓门，最后将咖啡一推，留下一句“点得什么狗屁玩意？”便离开了。
简希还以为自己终于有次在嘴上占了上风，将简敬之气得离场了，她悠哉悠哉地将那杯提神醒目打工人必选咖啡喝完后，才捞上手机回公司了。
可她没想到两天后，开车被人追尾在地库出口，她打了电话等交警来定责。
对方一个男士喋喋不休地抱怨。
简希车屁股的那行小字让他看得热泪盈眶，心里骂自己开车看手机，嘴上却骂简希上坡踩刹车，努力把全责变成半责。
等交警来了，他嘴里更不三不四起来：“哦哦，就你会摇人？这车是你自己的吗？女人哪而来的这么多钱买这种车，怕不是被包养……”
来的三个交警都是男士，听到这种话，立刻训斥那位男士嘴巴干净点。
可效果甚微，男人还隐约有要拉扯简希的动作。
简希已经将前几天准备的防狼喷雾攥在了手里，等对面男人再靠近一步就喷死他。
结果，男人的确往前走了两步，但她还没来得及按下，突然身旁闪出一个身影，十分迅速地将男人一个过肩摔撂在地上了。
几名定责的交警，面面相觑了几秒钟，看见纪景扯了扯领带，让因为大动作而被束缚的呼吸变得顺畅，道：“嘴巴吃了什么这么臭？”
简希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人，眨巴眨巴了眼睛，心里安定了一些，正低着头欲将喷雾放回包里，却突然又听到一个男声惊奇道：“纪景？这是怎么了？”
简希在抬头，看见自己侧前方站着一个身高体型和纪景都差不多，从没见过但总觉得哪里熟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