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出现,让傅玄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丛白占据心里的位置越来越大。

    沈丛白这日收拾好摊子,买了些菜回去,打算让傅玄炒。

    就在快到家的竹林里,出现了一群拦路人,堵住了沈丛白去路。

    见情况不对,沈丛白退后一步,转头要跑,谁知那群人早已连后路也堵的死死的。

    沈丛白收起来平日的闲散,出声询问:“你们想干嘛,想劫财吗?”

    “我很穷的。”

    其中一人笑着揉揉手腕:“不劫财,只是想教训你。”

    “这从何说起啊,若是在下没记错,好像并未得罪过几位,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大夫而已,没必要与我为难吧。”沈丛白试图说服周围的几人。

    可惜根本无济于事,只见那人揉揉手腕,一句话也没说抬手往沈丛白脸上招呼。

    被他险险侧头躲过,毕竟没有习过武,那人另一只手瞬速擦过沈丛白的脸,好在沈丛白往后躲了一下。

    不然就不只是嘴角微青那么简单了,只见领头的一声令下,周围好几人都围了上来。

    沈丛白立刻摸了把袖子,看着向自己靠近的几人,拿出袖子中的药,对着他们面前一撒,道:“看我的毒药毒不死你们。”

    那几人看着撒向自己的药粉,本想后退,但犹豫沈丛白的速度太快,几人都反应不过来,正好被撒了满脸。

    有的甚至呛进嘴里,顿时几人乱成一锅粥,擦的擦脸,咳的咳嗽。

    沈丛白瞬速提着菜往家飞奔,等余下的几人反应过来不是毒药时,沈丛白早已不见人影。

    傅玄一早又杵在门前等沈丛白,这会见沈丛白急匆匆的回来,瞬速步入院中,经过他身边,连一句招呼都没打。

    而本想说话的傅玄又咽了下去,就在沈丛白经过他身边的那一瞬间,傅玄眼尖的看见沈丛白嘴角的一小块青紫。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傅玄立刻转身跟上去,心想着他今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嘴比脑子快了好几步,早已问出口:“沈丛白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但沈丛白并未作答,把手中的菜往饭桌上一放丢下一句:“没有。”便往自己房中而去。

    傅玄想着依照沈丛白的性格,定不会跟别人倾诉,看了一眼桌上的买回来的才菜,便想着等菜炒好了,把人哄出来吃饭,顺带问问。

    这样一想,傅玄开始在灶上捣鼓起来,另一边的沈丛白则是在房中翻药,毕竟是头一回挨打,这种跌打损伤的药早已不知道被丢在何处。

    在一阵翻找,好在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给找到了,不知又从哪里翻出了一面镜子。

    另一边的傅玄看着桌上摆好的饭菜,往沈丛白房门那个方向走去。

    沈丛白将药搁在桌面,拿起镜子查看嘴角的伤,看见只有一小块青紫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打开药膏正准备抹,门外忽然传来傅玄低沉悦耳的声音:“沈丛白,菜和饭都做好了,你出来吃饭。”

    沈丛白自是不能让傅玄看到自己现在这有些埋汰的样子,要是被那小子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打了,岂不是又要出言嘲讽。

    光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一阵恶寒,心想:不行,不行,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于是对着房门那边回了一声:“不用了,我不饿,方才在城里已经吃了,你自己吃吧。”

    沈丛白听着门口那边的动静,听着脚步声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手沾了一点药膏轻轻的往唇角抹。

    接着便听见“嘶”的一声,傅玄早已来到窗边,透过小小的缝隙,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丛白。

    虽说这伤并不重,但起码也要一天才能消,傅玄见他涂好药膏才消失在窗外。

    回到主厅,看着桌上一筷子没动的饭菜,一挥手,盘子上的菜凭空消失,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回到屋中。

    总之,沈丛白今日一天都呆在屋中,足不出户,傅玄也在自己屋中躺着,看着床边窗户外的景色盯了一天。

    任何一个人过来都知道傅玄满脸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转眼太阳西沉,月色当空,傅玄辗转难眠,看着外面月亮的位置,估摸着已是半夜。

    一想到沈丛白那伤就不安心,最后认命般的起身,下一刻出现在沈丛白房中,施了点小法术暂时不让沈丛白醒来。

    傅玄走到窗边,看了眼沈丛白:“要是少了那张欠嘴的话,人还是挺好看的。”

    一说这个话瞬间想到自己此次来是为了什么,视线看了眼沈丛白的嘴角,于是伸手施法在伤口那停留了一下。

    很快沈丛白嘴角的青紫便不见踪影,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般,傅玄站了一会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解了睡决。

    第二日一早,沈丛白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嘴角的伤口,对着镜子一照,见伤痕不见。

    很是满意,还不忘自夸一句:“果然,我的药膏见效就是快。”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本想着今日休息一日,现在看来还是要出门,唉,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他才不冒着生命危险出去。

    沈丛白灵光一闪,不如叫傅玄陪自己去?不行不行,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被打,肯定会不屑一顾的说:

    “呵呵,沈丛白,你也有今天,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吧。”

    光想想就令人窒息,沈丛白立刻甩掉了脑中的想法:“不行,不行,还是得想想其他办法。”

    沉默了一下,沈丛白拍手道:“对啊,我可以说他把我吃穷了,现在该他上街,街头卖艺。”

    沈丛白说干就干,立马起身收拾。

    傅玄那边,难得今日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衣物,一开门,看见沈丛白也拉开门,似乎并不意外。

    沈丛白说了一句真巧啊,就在心里盘算,如何说才显得这个事情严肃而庄严。

    没成想,傅玄先开口:“今日我闲的慌,想和你一起出门看看,顺便看一下你这个神医怎么招摇撞骗的。”

    沈丛白本想说回去,转念一想,为了今日自己的人生安全,暂且忍了,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眼神。

    沈丛白狠狠地瞪了傅玄一样,转身出门,傅玄也紧跟其后,思绪早已飘远。

    到时要看看谁不知好歹来找茬,看自己不碾碎了他。

    于是就成了这样一副景象,沈丛白坐在桌前等人看病,傅玄站在他一旁跟个守卫一样。

    紧紧的瞪着过路的每个人,好像只要谁敢上来,他就徒手撕了他。

    而那些本来想要上前看病的人,都被傅玄的眼神和表情,吓的不敢上前。

    终于,沈丛白忍无可忍,转头:“傅玄,你表情能不能和善一点,你往这一站,都没人上来,再这样下去,咱俩一会全都去喝西北风。”

    被沈丛白这么一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收敛了神色,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和善点。

    陆陆续续来了些人看病,正在沈丛白为一人诊脉时,昨日那群人果然来找沈丛白的麻烦。

    只是这次其中多了一个人,定眼一看,不正是那日拿走沈丛白药的张公子。

    他们一群人乌泱泱的朝着沈丛白走来,沈丛白自然是注意到了,而正在看病的那人连忙起身说:“不看了不看了。”

    沈丛白一眼就认出来昨天打,不是,找他交流切磋的几人。

    沈丛白坐怀不乱,还有心思理了理衣袖,反正有傅玄在,不怕,左右待会傅玄打不过,自己再跑也不迟。

    这么一想,心中更是宽慰,笑眯眯的看了眼对方带过来的人,露出那一贯的狐狸假:“张公子,这是何意啊?”

    只听张公子冷哼一声:“何意?你还好意思问我。”

    “啊,我不问你问谁啊?”沈丛白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沈丛白不明白哪里做错了。

    接着听张公子道:“你不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前几日我来找你看病,你发给我的药一点用都没有,还装什么神医?我看你就是江湖骗子。”

    傅玄听了后面这句话,拳头握紧,似是等不及要上去把这些闹事的人抡死。

    沈丛白回道:“你这可就不能怪我了,那日你并未让我把脉,而是拿着我的药就跑,我上前追你,你还让手下拦我,不过不是这次带过来的,不然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周围层被沈丛白救治过的人动都相信沈丛白,反手指责张公子:“沈神医从来不会出错,反倒是你乱拿人家药材;就你这种人,吃死了也怪不得别人;呸,活该;就是,就是。”

    沈丛白两手一摊:“看吧,而且我那是补肾的药,若不是,咳咳,精力不济,谁买这个啊。”说完恍然大悟,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张公子,你上次可是拿了两提,你这应该不是肾的问题,是你不行吧,啧啧啧。”

    “年轻人,不行啊。”

    张公子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声,有些气急败坏,指着沈丛白怒道:“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摊子,好好教训你。”

    说完上前就要就要揍沈丛白,被身后的傅玄一剑横在那人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敢掀他的摊子,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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