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容槿脊背挺直，高傲的扬起下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母亲当面说。”
崔嬷嬷：“不是说了吗？太妃娘娘一会就来，请殿下耐心等候。”
“我等不了，”容槿上前一步，“事关掉脑袋的大事，万分紧急。你最好请母亲立刻过来，不然出了事，你担当不起。”
崔嬷嬷听她如此说，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也没了底，连忙去请端太妃。
容槿摆出这副性命攸关的架势，别说崔嬷嬷慌了神，连萧允淮都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容槿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你别管。总之你记住，我要做的事，对我对你都没有害处，一会你别拦着我就是了。”
萧允淮俊眉一拧，满腹狐疑。不及他细问，端太妃已经来了。
端太妃怒气冲冲，一脸阴沉。她曾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也生下了最出色的皇子。
若不是先皇骤然病逝时，萧允淮恰好不在京中，她相信皇位必然属于她的儿子，而她则是当之无愧的皇太后。
可造化弄人，偏偏是不如她儿子的三皇子萧允川登上了皇位，不如她得宠的和妃做了皇太后。这两年来，她日日夜夜都在怨恨，没有一刻过得舒心。
如今淮王回京，她正准备谋划大事，淮王妃却出了幺蛾子。
素日那个恨不得扎一针都不吭声的儿媳妇，此刻像只斗鸡，斗志昂扬的看着她。
“给母亲请安。”二人异口同声道。
“嗯。”端太妃应了一声，看向容槿，“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急着说？”
容槿勾了勾唇，“请您先屏退左右。”
端太妃看了一眼，身后的四个宫女立即告退，暗室内只剩下端太妃、崔嬷嬷、萧允淮和容槿。还有幽暗的烛火，不安的跃动着。
端太妃在楠木椅子上坐下，“说吧。”
容槿心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与其你单方面折磨我，不如咱们撕破脸。来啊，互相折磨。
她上前几步，开门见山道：“母亲今日罚我们，想来也不单是因为我病着，未能及时请安的原故。辞退刁妈妈，也不过是母亲借故发作的一个借口。母亲为何总是不高兴？总是动不动拿我们出气？总是折磨别人取乐？根本理由，天下皆知。”
端太妃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些什么？”
容槿冷笑一声，端太妃也真是的，在原著读者面前装什么？好像谁不知道你内心戏似的。
“我胡说了吗？母亲应该心知肚明。咱们敞开了讲，你终日怨气冲天，不就是因为您没能当上皇太后吗？”
端太妃暗暗握拳，纤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容槿道：“不是的话，您这火发得真是莫名其妙。是的话，儿媳便要劝您几句。皇上已经登基两年了，已成定局，谁若是再想搅动乾坤，便是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为了夺一个皇位，闹得手足相残生灵涂炭，值得吗？”
端太妃一拍扶手，怒道：“那不是夺！皇位本就属于我的儿子，只是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是谁让你来说这些的？你在此大放厥词，到底有什么目的？”
“低声些！”容槿冷哼一声，“您不要把觊觎皇位的事吼得这么大声，真想逼着皇上来砍头吗？没有人让我说这些，是我自己想说。我和你摆事实讲道理，咱们有理不在声高。”
容槿说着走到先帝画像面前，“你说皇位本就属于你儿子，为什么先帝没有早早立太子呢？”
端太妃气道：“允淮是诸皇子中最出色的，就算先帝没有立太子，也暗示过要将江山托付给他。若不是允淮那年非要离京，怎么会在先帝病逝时来不及赶回来？怎么会错过大好时机？”
“和妃母子趁着先帝弥留之际，大献殷勤。那对母子根本就是狼子野心，笼络皇亲大臣为她们说话，利用外戚帮她们控制局面，否则皇位绝不会落在萧允川的手里。”
容槿点头，“我听明白了，你怪你儿子当时不在宫中，先帝得的是急病，他又不能未卜先知，你怪他做什么？你怪和妃母子野心勃勃谋求帝位，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为什么你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己？”
“你怎么不怪自己平日不与人为善，人缘不好，没能让皇亲大臣站在你这边？怎么不怪娘家没有人能来帮忙？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你执念太深，事到如今还不肯放下吗？”
端太妃气得气血翻涌，指着容槿说不出话，崔嬷嬷急道：“殿下怎可如此和长辈说话？是失心疯了吗？”
容槿瞪了她一眼，“你别管我疯不疯，用不着你插嘴。”
端太妃连倒了几口气，“我……我凭什么放下？”
容槿两手一摊，“你可以不放下，那你自己内耗去，你别影响别人。你自己活得不开心，还要拉上我们这些垫背的？”
“老实说，你这个品格，你要是当了太后，能给别人好果子吃吗？当今皇上和太后可没有为难你们母子吧？在前朝，王爷现在是位高权重，得皇上器重。在后宫，太后也让你三分，你还要怎么样？”
“做人不要太贪心，别一味的责怪别人，有时候也得审视一下自己。”
“你这么不服不忿，当年干什么去了？当年怎么不争呢？当年争不过，现在人家都登基两年了，你还天天这样作天作地怨天尤人的，有什么用呢？”
端太妃咬牙道：“放肆！你敢和哀家这样说话？”
容槿越说越上头，双手叉腰继续开大，“您不许我放肆，又能怎么样呢？杀了我吗？我好歹不是无名之辈，似乎取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简单。既然咱们一时之间，做不到阴阳相隔，就都得互相忍耐着，我索性把话说得再清楚些。”
端太妃脸色发白，气喘不止，满眼恨意的看着她。
容槿刚要开口，冷眼旁观多时的萧允淮忽然钳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够了，走吧。”
容槿瞥了他一眼，“你别管，一次说明白，免得日后再心烦。”
她挣开他的手掌，对端太妃道：“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儿子如何如何，实际上就是为了你自己的权欲。你怎么不问问他，他自己想要什么？他真的很想要那个皇位吗？”
“他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他还手握重兵，他真想要皇位那天自己会反，用不着你整日念叨着让他做这个做那个推波助澜兴风作浪。你也不要在王府安□□的眼线，满足你可悲的控制欲。我更不会当你的眼睛，帮你盯着你儿子。”
端太妃双眼发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
“随便您怎么想，反正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无可挽回了，我就再说说我的目的吧。”
“第一，我根本不稀罕做什么皇亲贵妇的表率，想必母亲今后也不想见我了，请安这种事我就不来了；第二，你谋划什么是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前提是别带上我，我有我自己的日子要过，以后咱们最好互不打扰。”
“第三，再拿这种长辈的架子压我，举着什么孝道大旗来折磨我，就别怪我选择鱼死网破。自己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别怪我出去说。”
容槿说完也不管这几个人作何反应，提步就走。
端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快，允淮，快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萧允淮负手而立，如渊的黑眸里满是复杂的心绪。他轻叹一声，只道：“我去让人请太医。”
寿宁宫乱了好一阵，终于再度恢复了平静。
容槿出了宫让马车直奔闹市，她出门时带了银子，这会儿正好大买特买，攒攒生命值。
刚才在寿宁宫发了一阵疯，触发了“神清气爽”奖励，一下子得了五十个生命值，瞬间把路上损耗的都补回来了，还大赚特赚。
她又买了一堆好吃的和新鲜玩意儿，系统叮叮叮响个不停，不一会儿就有几十个生命值入账。
初云晓月正焦急的在王府门口等着，见着马车急忙迎上来，担忧道：“殿下，您还好吗？”
容槿笑道：“好，我好得不了了，快帮我把东西拿回咱们院里。我现在还没吃饭呢，要饿死了。”
左一包右一包，都是热乎的。新出炉的柳娘熏鸡喷香烫手，张大嫂酱猪蹄软烂入味，李氏烧鹅超大一只，还沁着油。各式点心、小吃，还有几个酒楼的食盒，装了大半马车。
初云往马车里看了又看，“王爷呢？”
容槿：“管他干嘛？他又丢不了。没有马车，他会雇轿子回来的。这熏鸡买多了，给他那院送一只，别怪咱们吃独食。”
容槿回到自己屋，换了衣服洗了手，丫鬟们已经将她买回来的东西通通摆上，满满一大桌。
容槿闻着香味肚子都咕咕叫，撕下一只熏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闭目咀嚼，细细品评。
“嗯，瘦而不柴，油而不腻，这叫一个入味。”
「叮！恭喜获得愉悦感，生命值＋10 」
吃好吃的，果然是最快的生存之道。容槿看着屋里眼巴巴看着的丫头们，“来来来，大家都尝尝。这么多，我一个人吃好没意思，你们都来陪我。”
小丫鬟们刚露出喜色，初云忙道：“奴婢们不敢，这不合规矩。”
“这有什么的？人多吃饭热闹，我喜欢。以后咱们院里不讲规矩，我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大家快去洗手，谁先洗完帮我把这个猪蹄掰开，再去厨房拿点蒜泥来。快点儿，一会凉了！”
丫鬟们嬉笑着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围着桌子站满了人。
容槿靠在椅子上，一口热茶，一口烧鹅，边吃边道：“这李氏烧鹅做得一般，太咸了，下次不买这家了。”
一个小丫鬟道：“奴婢听说枕霞胡同有家秦婆烧鹅，好吃极了。”
容槿：“好，记下，下次就去这家。你们知道什么好吃的都告诉我，推荐出好的，我给赏钱。”
晓月笑道：“倒也不用什么赏钱，王妃肯带回来让我们尝尝就好了。”
初云道：“数你最贪吃，给你块猪蹄子，堵你的嘴。”
大家一阵哄笑，容槿脑子里叮叮叮的响。
「叮！恭喜获得饱腹感，生命值＋5 」
「叮！恭喜触发群体喜悦感，生命值＋30 ，随机赠送止血散一份。」
「温馨提示，您的触发奖励频率非常频繁，可将系统提示调成静音版，避免打扰。」
容槿刚分神把系统提示调成静音，忽然发现屋子里也静音了。
丫鬟们一个个收起笑意屏息静气，大家放下手里的吃食，将沾了油渍的手藏在袖子里，不约而同的退后。
容槿这才注意到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萧允淮沉着脸，目光咄人的凝视着她。
容槿轻咳一声，“你们先出去。”
崔嬷嬷：“不是说了吗？太妃娘娘一会就来，请殿下耐心等候。”
“我等不了，”容槿上前一步，“事关掉脑袋的大事，万分紧急。你最好请母亲立刻过来，不然出了事，你担当不起。”
崔嬷嬷听她如此说，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也没了底，连忙去请端太妃。
容槿摆出这副性命攸关的架势，别说崔嬷嬷慌了神，连萧允淮都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容槿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你别管。总之你记住，我要做的事，对我对你都没有害处，一会你别拦着我就是了。”
萧允淮俊眉一拧，满腹狐疑。不及他细问，端太妃已经来了。
端太妃怒气冲冲，一脸阴沉。她曾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也生下了最出色的皇子。
若不是先皇骤然病逝时，萧允淮恰好不在京中，她相信皇位必然属于她的儿子，而她则是当之无愧的皇太后。
可造化弄人，偏偏是不如她儿子的三皇子萧允川登上了皇位，不如她得宠的和妃做了皇太后。这两年来，她日日夜夜都在怨恨，没有一刻过得舒心。
如今淮王回京，她正准备谋划大事，淮王妃却出了幺蛾子。
素日那个恨不得扎一针都不吭声的儿媳妇，此刻像只斗鸡，斗志昂扬的看着她。
“给母亲请安。”二人异口同声道。
“嗯。”端太妃应了一声，看向容槿，“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急着说？”
容槿勾了勾唇，“请您先屏退左右。”
端太妃看了一眼，身后的四个宫女立即告退，暗室内只剩下端太妃、崔嬷嬷、萧允淮和容槿。还有幽暗的烛火，不安的跃动着。
端太妃在楠木椅子上坐下，“说吧。”
容槿心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与其你单方面折磨我，不如咱们撕破脸。来啊，互相折磨。
她上前几步，开门见山道：“母亲今日罚我们，想来也不单是因为我病着，未能及时请安的原故。辞退刁妈妈，也不过是母亲借故发作的一个借口。母亲为何总是不高兴？总是动不动拿我们出气？总是折磨别人取乐？根本理由，天下皆知。”
端太妃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些什么？”
容槿冷笑一声，端太妃也真是的，在原著读者面前装什么？好像谁不知道你内心戏似的。
“我胡说了吗？母亲应该心知肚明。咱们敞开了讲，你终日怨气冲天，不就是因为您没能当上皇太后吗？”
端太妃暗暗握拳，纤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容槿道：“不是的话，您这火发得真是莫名其妙。是的话，儿媳便要劝您几句。皇上已经登基两年了，已成定局，谁若是再想搅动乾坤，便是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为了夺一个皇位，闹得手足相残生灵涂炭，值得吗？”
端太妃一拍扶手，怒道：“那不是夺！皇位本就属于我的儿子，只是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是谁让你来说这些的？你在此大放厥词，到底有什么目的？”
“低声些！”容槿冷哼一声，“您不要把觊觎皇位的事吼得这么大声，真想逼着皇上来砍头吗？没有人让我说这些，是我自己想说。我和你摆事实讲道理，咱们有理不在声高。”
容槿说着走到先帝画像面前，“你说皇位本就属于你儿子，为什么先帝没有早早立太子呢？”
端太妃气道：“允淮是诸皇子中最出色的，就算先帝没有立太子，也暗示过要将江山托付给他。若不是允淮那年非要离京，怎么会在先帝病逝时来不及赶回来？怎么会错过大好时机？”
“和妃母子趁着先帝弥留之际，大献殷勤。那对母子根本就是狼子野心，笼络皇亲大臣为她们说话，利用外戚帮她们控制局面，否则皇位绝不会落在萧允川的手里。”
容槿点头，“我听明白了，你怪你儿子当时不在宫中，先帝得的是急病，他又不能未卜先知，你怪他做什么？你怪和妃母子野心勃勃谋求帝位，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为什么你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己？”
“你怎么不怪自己平日不与人为善，人缘不好，没能让皇亲大臣站在你这边？怎么不怪娘家没有人能来帮忙？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你执念太深，事到如今还不肯放下吗？”
端太妃气得气血翻涌，指着容槿说不出话，崔嬷嬷急道：“殿下怎可如此和长辈说话？是失心疯了吗？”
容槿瞪了她一眼，“你别管我疯不疯，用不着你插嘴。”
端太妃连倒了几口气，“我……我凭什么放下？”
容槿两手一摊，“你可以不放下，那你自己内耗去，你别影响别人。你自己活得不开心，还要拉上我们这些垫背的？”
“老实说，你这个品格，你要是当了太后，能给别人好果子吃吗？当今皇上和太后可没有为难你们母子吧？在前朝，王爷现在是位高权重，得皇上器重。在后宫，太后也让你三分，你还要怎么样？”
“做人不要太贪心，别一味的责怪别人，有时候也得审视一下自己。”
“你这么不服不忿，当年干什么去了？当年怎么不争呢？当年争不过，现在人家都登基两年了，你还天天这样作天作地怨天尤人的，有什么用呢？”
端太妃咬牙道：“放肆！你敢和哀家这样说话？”
容槿越说越上头，双手叉腰继续开大，“您不许我放肆，又能怎么样呢？杀了我吗？我好歹不是无名之辈，似乎取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简单。既然咱们一时之间，做不到阴阳相隔，就都得互相忍耐着，我索性把话说得再清楚些。”
端太妃脸色发白，气喘不止，满眼恨意的看着她。
容槿刚要开口，冷眼旁观多时的萧允淮忽然钳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够了，走吧。”
容槿瞥了他一眼，“你别管，一次说明白，免得日后再心烦。”
她挣开他的手掌，对端太妃道：“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儿子如何如何，实际上就是为了你自己的权欲。你怎么不问问他，他自己想要什么？他真的很想要那个皇位吗？”
“他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他还手握重兵，他真想要皇位那天自己会反，用不着你整日念叨着让他做这个做那个推波助澜兴风作浪。你也不要在王府安□□的眼线，满足你可悲的控制欲。我更不会当你的眼睛，帮你盯着你儿子。”
端太妃双眼发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
“随便您怎么想，反正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无可挽回了，我就再说说我的目的吧。”
“第一，我根本不稀罕做什么皇亲贵妇的表率，想必母亲今后也不想见我了，请安这种事我就不来了；第二，你谋划什么是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前提是别带上我，我有我自己的日子要过，以后咱们最好互不打扰。”
“第三，再拿这种长辈的架子压我，举着什么孝道大旗来折磨我，就别怪我选择鱼死网破。自己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别怪我出去说。”
容槿说完也不管这几个人作何反应，提步就走。
端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快，允淮，快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萧允淮负手而立，如渊的黑眸里满是复杂的心绪。他轻叹一声，只道：“我去让人请太医。”
寿宁宫乱了好一阵，终于再度恢复了平静。
容槿出了宫让马车直奔闹市，她出门时带了银子，这会儿正好大买特买，攒攒生命值。
刚才在寿宁宫发了一阵疯，触发了“神清气爽”奖励，一下子得了五十个生命值，瞬间把路上损耗的都补回来了，还大赚特赚。
她又买了一堆好吃的和新鲜玩意儿，系统叮叮叮响个不停，不一会儿就有几十个生命值入账。
初云晓月正焦急的在王府门口等着，见着马车急忙迎上来，担忧道：“殿下，您还好吗？”
容槿笑道：“好，我好得不了了，快帮我把东西拿回咱们院里。我现在还没吃饭呢，要饿死了。”
左一包右一包，都是热乎的。新出炉的柳娘熏鸡喷香烫手，张大嫂酱猪蹄软烂入味，李氏烧鹅超大一只，还沁着油。各式点心、小吃，还有几个酒楼的食盒，装了大半马车。
初云往马车里看了又看，“王爷呢？”
容槿：“管他干嘛？他又丢不了。没有马车，他会雇轿子回来的。这熏鸡买多了，给他那院送一只，别怪咱们吃独食。”
容槿回到自己屋，换了衣服洗了手，丫鬟们已经将她买回来的东西通通摆上，满满一大桌。
容槿闻着香味肚子都咕咕叫，撕下一只熏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闭目咀嚼，细细品评。
“嗯，瘦而不柴，油而不腻，这叫一个入味。”
「叮！恭喜获得愉悦感，生命值＋10 」
吃好吃的，果然是最快的生存之道。容槿看着屋里眼巴巴看着的丫头们，“来来来，大家都尝尝。这么多，我一个人吃好没意思，你们都来陪我。”
小丫鬟们刚露出喜色，初云忙道：“奴婢们不敢，这不合规矩。”
“这有什么的？人多吃饭热闹，我喜欢。以后咱们院里不讲规矩，我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大家快去洗手，谁先洗完帮我把这个猪蹄掰开，再去厨房拿点蒜泥来。快点儿，一会凉了！”
丫鬟们嬉笑着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围着桌子站满了人。
容槿靠在椅子上，一口热茶，一口烧鹅，边吃边道：“这李氏烧鹅做得一般，太咸了，下次不买这家了。”
一个小丫鬟道：“奴婢听说枕霞胡同有家秦婆烧鹅，好吃极了。”
容槿：“好，记下，下次就去这家。你们知道什么好吃的都告诉我，推荐出好的，我给赏钱。”
晓月笑道：“倒也不用什么赏钱，王妃肯带回来让我们尝尝就好了。”
初云道：“数你最贪吃，给你块猪蹄子，堵你的嘴。”
大家一阵哄笑，容槿脑子里叮叮叮的响。
「叮！恭喜获得饱腹感，生命值＋5 」
「叮！恭喜触发群体喜悦感，生命值＋30 ，随机赠送止血散一份。」
「温馨提示，您的触发奖励频率非常频繁，可将系统提示调成静音版，避免打扰。」
容槿刚分神把系统提示调成静音，忽然发现屋子里也静音了。
丫鬟们一个个收起笑意屏息静气，大家放下手里的吃食，将沾了油渍的手藏在袖子里，不约而同的退后。
容槿这才注意到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萧允淮沉着脸，目光咄人的凝视着她。
容槿轻咳一声，“你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