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随着眼前巨物也与血池融为一体,眼神都变得清澈了不少,扭头就朝森林阳光明媚的方向跑去,只怕比别的同伴跑得慢一些。

    “他们是被那这巨兽蛊惑的。”

    昨天这些动物跑得多快,这半片森林连鸟的影子都没有,他们是有所目睹。如果给他们一艘船,东海就多一只动物航行大军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这位神秘的主人。”

    精灵从上头轻盈跳下来,没有一点想要帮贝克曼把枪拿出来的意思,径直走到祭坛前面前。

    贝克曼教训她的语气,让她不快。

    希贝尔可是大功臣,她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把怪物打的稀巴烂,还没有人受伤。

    贝克曼能怎么办,面对不听话而不自知的猫猫,一次又一次的退却自己的底线。

    去拾起那破布去擦去枪支上怪物的唾液等,太闹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而耶稣布什么不在乎,只是一味抱紧自己的枪,谨慎远离暗地里较劲的两人。他可不想将自己的另一位妻子,被人糟蹋。

    希贝尔越靠近祭坛,心脏越是想要破开胸腔,跳动得让她不安,却又宁静。

    母亲在呼唤她,任凭精灵如何遏制本能,都无法逃脱这种从胚胎就带来的,对母树的臣服与归属。

    她手掌大张,尽可能将手心的伤口再次撕裂,按压在那祭坛之上。

    先是清脆的碎裂声,祭坛顺着她的五指开始撕裂开来,紧接其后的是从地底破空而出的藤蔓,顺势圈起精灵的腰部。

    等到在旁边强势围观的特奎,反应过来伸手去拉精灵的时候,连同他自己都被消失在这地底。

    “难不成还有糕手?!”

    听到底下空洞的回声,香克斯放松了一口气,特奎都没事,希贝尔更不用说。希贝尔没事,贝克曼就不会火上浇油了。

    “姐?”

    希贝尔的沉默特奎习以为常。瞭望塔上即便特奎多能说,精灵偶尔调笑他之外,就是看傻瓜似的。

    不,是看表演那样做他忠实的观众。

    “卧槽我姐呢!”

    现在的特奎真的像个小丑,乌漆麻黑,趴在楼梯阶梯上四处摸索。

    越摸越害怕,精灵真不见了,在这无边阶梯滚落下来,只有他独身一人。

    这次是真的玩脱了,香克斯掉帧似的不敢去看身旁男人。

    副船长仓促而用力去抹去武器残余的粘液,手上不是爱枪,而是他这个嘴上说着保底,只有一点点靠谱的哥。

    火上浇油,焰火与油水皆为精灵,殃及的是与精灵同行的哥哥。

    更糟糕的是,要浇灭这团暗藏在烟草堆里的火种,也只能由当事人去解决。

    现在问题有两个,一是当事人并不理解为何火会燃起,火燃得正烈,也不会言语;二是当事人被一墨绿色老妖精给抓走了,人都没了,开庭审判都没法进行下去。

    莱姆琼斯用棍拨开堆积在入口处,祭坛所破开的碎石,手指微动,将一颗有分量的石子朝那黑暗地底扔去。

    砰..咚...咚。

    “有楼梯能下去。”下方石头弹落声愈来愈远,并带有轻微的回响。

    颤颤巍巍的火光为这幽深不见底的长廊,给予狭隘的视野与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男人们腰间各栓起本该无用的绳索,保持一段距离,形成稳固的前进方针。

    他们顺着阶梯一路向下,合力推开尽头抵挡的石门,映入眼帘的是更为幽深,又一个宽阔而不见底的长廊。

    火把不足以支撑让他们去看请环境的全貌,只好尽可能分开站位,获取更多的信息。

    “真稀奇,这地底还能有这么大的空间。”特奎自发奋勇走在最前,四处张望,发出一声声的感慨。“这种地方是不是会有一些陷阱什么的...”

    话音未落,脚底过于松软的泥土,让他踉跄一步,特奎暗骂一声。等耶稣布一把扯过他脑后的衣领,往身旁拽,箭矢在他刚站立的位置穿梭而过。

    “哇呜,我简直就是预言家。”

    心态好,哪里都是巴厘岛。

    坏心态的人会谴责内耗,怎么就踩上了,真是一个乌鸦嘴。特奎不一样,他不要脸,他就是能跟精灵称兄道弟、并肩作战的,一个没脑子莽夫的顶级预言家。

    不要脸的人头顶喜提小鼓包,香克斯解开绳索,快步与特奎调整位置,“就你,站后面去吧!”

    为彰显船长本色,是时候让香克斯发挥正确决策了。

    好吧,他就是想换个位置,别让他跟低气压的中年男人走一列了。

    “话说..我一直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一向与特奎一样跳脱的耶稣布,一路下来也没怎么说过话,抿着嘴思索着些什么。

    “四处逃窜的动物、岛屿外的沉船还有染血的祭坛,怎么没有见过一具尸体呢?动物相食,总不能把骨头都嚼碎了。取到藏宝图,来到这座岛屿的人,船没了还能硬生生游回去吗,中了箭也会倒在这里吧?”

    “死去的东西都埋在土里,或许这里就是坟场。”

    贝克曼终于发声,回应耶稣布的疑惑,以一个并不吉利的推测结果。

    ...

    祭祀与长老以传达母树的指令为荣,越是年长的精灵便越能接近她,聆听她的教诲。

    希贝尔是例外,按照母树与扎瓦特的说辞,她是寄予厚望的后裔,是母树最为偏爱的精灵女儿。

    母树用明晃晃的行动彰显她的宠爱,希贝尔是生来就担有重任的精灵,是她的继承者,要尊敬她,像对待母亲那样爱戴她。

    希贝尔也应该对此感恩戴德,走上属于她的道路。

    “我的女儿,希贝尔...”

    母亲的声音嘶哑,喊出她名字的尾调颤动着,与精灵的心脏同频。

    希贝尔瞳孔放大,她在母亲的手心,不可思议看向面前的庞然大物。

    母亲的身体随她激动的心情而摇晃着,残破的枝叶与发暗的藤曼缠绕在四周,蔓延至目光所及的区域。

    高悬在半空,或是拧转在藤曼之间的是数不尽的白骨。

    原来那些尸身都被母树所揽去,藏于地底,这座岛的宁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

    这些痛苦的嚎叫萦绕在精灵的耳边,叫她发狂,即便一点用处也没有,也要去捂住自己的双耳。

    似乎不忍女儿在她面前挣扎痛楚的模样,母亲枝叶微动,用光滑的细枝包裹她,宛如一条又一条的细绳勾住精灵弯伏的身体。

    希贝尔身体被抽去某些东西,连带她的痛苦也被带走,那些哀嚎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这些棕木也逐渐泛着绿光,缓慢回归到母亲的怀抱。

    叶子们不因冷风吹拂抖动着,欢迎老朋友的归来,而母亲慰藉的话语带到她的耳边。

    “当年是你放的火,用我教导你的秘源,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也包括我。”

    母亲对待女儿是这样的温柔,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护她。

    虚握在手心的枝条轻触精灵,同时被藤曼遮盖在中央,一位她未曾见过的精灵少女,大约是她逃离岛屿的年纪。

    “我确实已然死去。而奥兰娜的母亲出逃与人类结合,她远在他乡,反而应召我的呼唤,为我代步,抵挡住虚空的入侵,沦落至此。“

    希贝尔的秘源被抽干,只能透过奥兰娜并无起伏的胸膛与腐烂的躯壳,判断她已然死去。

    “而萨希拉祭祀已在安全之处为我重新播种,可现在的我并不一定比奥兰娜好多少,这位虔诚的精灵。我已经没有秘源填补虚空,总有一天遍地都是异兽。不仅仅局限于森林。”

    可无论母亲的语气是多么柔和,事实是她的母亲在迫使她下跪,堵住精灵的嘴,不给她问讯的机会。

    虚空秘源从何而来,精灵避世的真实缘由究竟是什么,萨姆纳为何执意让她烧掉他一直侍奉尊重的母树。

    “只有你希贝尔,还能够行走于世间,为我寻找秘源。异兽的心脏是祝福,破除一切诅咒;森林的动物生灵是灵视,先人之语指引你;而这一次,祭品是生人。”

    紧闭的石门应母树之意缓慢打开,在透过缝隙,火光下映照着与她同行多天的人类。

    他们代入到某种角色,因母亲的逝去、家乡的毁灭而愤怒。

    “你的祭品就在你的身后,生人亦有秘源,得过于失,才能取之不竭。”

    人类朝她的方向奔跑而来,带着杀意。

    希贝尔听见了他们粗喘着气,子弹上膛的声音。

    “还会有很长时间,你尽可以找罗斯特复仇,而我会在终点静候你的到来。”

    “我原谅你,希贝尔。前提是,你必须走上属于你的道路,去扎根吧,你注定成为我们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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