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洗漱时，姜菀接到梁砚津电话，让她现在下楼。
姜菀以为他有急事，套了件外套匆忙下去。
“怎么了？”
“给，今天冬至，不知道你们那边习俗，饺子跟汤圆各买了一份。”
梁砚津说话带着大喘气，一看就是刚跑过来的。
他把蛋糕带回宿舍让罗嘉明给自己留一块，其余他们分掉。
正好温馨岚的电话进来，梁砚津到阳台接起。
本来以为温馨岚打电话是想说今天许伯伯的事情，没成想是问他吃饺子没。
今天冬至。
梁砚津看了眼日历，跟温馨岚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再次出门。
罗嘉明吃着蛋糕，看着梁砚津来去匆匆，摇摇头继续吃蛋糕。
心想，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
“梁砚津，谢谢你。”
姜菀手里的打包盒还散发着余温，内心柔软处被触动。
“上去吧，要到门禁时间了。”
“生日快乐，冬至快乐。”
梁砚津又郑重地说了一遍，先是祝你，再是冬至快乐。
轻抚摸着她脑袋，带着一股宠溺。
姜菀分给室友，黑芝麻馅在嘴里迸发。
让她想起在外婆家时，外婆给她煮的黄米汤圆。
后来高中借宿到姑姑家时，姑姑家不兴过，她便也不好意思提想吃汤圆。
天气越来越冷，姜菀怕冷，每次出门手套围巾一样不落，裹得跟小熊一样。
依姐最近研究了几款新品，叫姜菀去试喝顺便学习做法。
姜菀按照自己口味选了两款出来，依姐又定了几款，她把配方写下来，让姜菀照着做。
“这几杯你带回学校跟室友分，我带你去吃饭。”
依姐看了下时间，让姜菀把做好的咖啡打包带走，她能熟悉流程就行。
“我回学校吃吧。”
姜菀有点不好意思。
“柳城巷新开了家火锅店，一个人去吃火锅很孤单的，你就当是陪我？”
依姐明白姜菀的顾虑。
许是新开的火锅店，里面人很多，两人排了会队才有位置。
冒着热气的火锅被服务员端上来，辣锅里的酱料块在沸水下很快融化，散发出辣椒的呛鼻味道。
依姐叫服务员上了扎啤酒，没有动筷，看着姜菀边吃，她边喝。
“依姐，你不吃点？”
姜菀被盯的不好意思。
“小菀，在学校谈男朋友了吗？”
依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姜菀听到这个问题，被刚吃进去的辣牛肉汤汁呛到，嗓子眼呗辣味溢满。
她不得不灌下一杯水，来缓解辣味。
“这么激动，看来是有。”
依姐默默给她把水杯倒满，嘴里不忘调侃。
”依姐，你别逗我了。”
姜菀语气里带这些窘迫。
依姐笑着摇摇头，让她多吃点，自己则继续喝酒。
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浇的什么愁姜菀不知道，估计跟情爱有关吧。
姜菀吃的差不多时依姐两扎啤酒也喝完，她还想让服务员上一扎，被姜菀拦住。
“依姐，我去结账待会送你回去。”
“不用，两扎啤酒而已，喝不倒我。”
依姐到前台把饭钱结了。
姜菀一手提着咖啡一手拉着依姐，缓慢向前挪动，依姐本身就比她高还穿着高跟鞋。
“哎哎哎，依姐，你慢点。”
依姐一个踉跄，吓得姜菀急忙伸手扶住把更多重量放自己身上。
就在她纠结手里咖啡还要不要时，一个人伸手把手提袋接过去，“我帮你。”
姜菀抬头视线正好与梁砚津对上。
她把疑惑咽下肚，扶着依姐跟上梁砚津的脚步。
“小菀，他是谁？有情况哦。”
“不过长得蛮帅，跟你配的。”
依姐在姜菀耳边轻声说道。
“依姐，我们就只是朋友。”
“嗯，朋友。”
“姐是过来人，我懂。”
依姐一副很懂的样子，让姜菀直头疼。
姜菀陪着依姐坐后排，狭小车厢里只剩下导航声音，很快到达目的地。
她扶着依姐下车，把人送到家门口。
“我真没醉，你快回学校。”
“对了，如果有喜欢的人，要好好珍惜。”
依姐拍拍她肩膀开门进去。
姜菀迎着月色下楼，梁砚津不知什么时候从驾驶座下来，倚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见她过来主动拉开副驾驶的门。
梁砚津开启车载音响，舒缓的音乐声流出，让狭小空间不显得那么安静。
“你怎么在这？”
姜菀两手抓着安全带，指甲与安全带表面摩擦，发出细小声响。
“刚从工作室出来，打算回学校。”
姜菀都忘了，今天吃火锅的地方离梁砚津工作室就隔着一条街。
“到了。”
梁砚津出声提醒。
“你不回？”
“嗯，我有点事，回家一趟。”
姜菀‘哦’了一声，下车前拿了杯咖啡给他，算做是今晚送她回来的谢礼。
宿舍里还有室友没回来，姜菀把咖啡直接放在她们桌上，便去洗漱。
转眼，学期接近尾声，姜菀买了最早一趟火车票回家。
考完试她便收拾好行李出发，潘溪童家就在本地压根不着急，帮着她一起收拾。
“菀菀，寒假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不方便就算了，我刚也是随口说，你别放心上。”
见姜菀没出声答应，潘溪童以为她不愿意，赶紧改口说道。
“不是，我怕你会不适应，而且去我家路程很远。”
姜菀知道潘溪童没有恶意，笑着解释。
“那就这样说好了。”
潘溪童怕姜菀坐火车饿着，买了一大袋零食让带着路上吃。
潘溪童送姜菀到公交车站，嘴里忍不住抱怨。
“梁砚津也不知道送送你，什么破男朋友。”
“菀菀，要不然让我家司机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我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上次送她回学校后，姜菀就没见过梁砚津，想了想也没告诉他要回家的消息。
火车上挤满了人，小孩子拿着薯片从她身旁跑过，落下细小残渣在地上，又被人走来走去碾碎，直至看不见。
姜菀拿着行李小心翼翼穿过走廊，床铺在中间，她没急着上去。
把东西放在上面，在过道找个空位坐下。
下铺两位大姨坐在一起大嗓门聊天，嘴里磕着瓜子。
姜菀无奈叹气，只希望晚上她们聊天能够小声些。
梁砚津为了将计划书更完善，跟罗嘉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工作室。
这会改稿子改的心烦，他脑海中萌生出见姜菀一面的想法，立即付诸行动，驱车前往。
店员是张陌生的脸，梁砚津疑惑问姜菀什么时候上班？
却被对方告知不认识他说的人。
这一刻，梁砚津心跳漏了一拍，没有买咖啡转身出了店里。
依姐在二楼看得一清二楚，露出一副懂了的笑容。
睡眠浅的姜菀一晚上都没睡好，听到电话震动迷糊间接起。
梁砚津声音一出来时，姜菀吓得坐起，脑袋磕在上铺床板上，疼得她眼泪直流。
“怎么了？”
梁砚津听到声响连忙出声询问。
“磕到了，好痛。”
“出息，我这么吓人？”
梁砚津轻嗤。
姜菀没有继续搭话，电话两头保持着片刻安静，要不是手机屏幕显示时间正在通话，姜菀甚至觉得刚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怎么没在咖啡店上班了？”
想了想，还是梁砚津先开口。
“放寒假，我要回家啊。”
姜菀很无语，一大早给她打电话就问这？
“那怎么没叫我送你？”
“我们不是合作关系？”
姜菀真的很奇怪梁砚津问的话。
这话一出，电话两端又陷入沉默，明明姜菀说的是实话，梁砚津听着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
“行，注意安全。”
梁砚津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姜菀不知怎么惹到他，盯着手机把她塞到枕头下，顺手摸摸脑袋，刚真是起猛了。
火车还有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姜菀倒头继续睡。
“咦，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咖啡呢？”
罗嘉明见他空手回来问。
“没买。”
“为什么？”
“学校什么时候放寒假的？”
梁砚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就最近，怎么了？”
梁砚津没有说话，拿过挂在电脑上的耳机，扯开椅子坐下，自顾自的改图。
罗嘉明想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扯过他椅子贱兮兮地问。
“你是不是不知道放假了，没见到姜菀。”
“滚。”
梁砚津把椅子回正，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不完全在这。
“啧啧啧，你这男朋友真不够格，我要是姜菀，肯定跟你生气。”
罗嘉明摇摇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这句话让梁砚津有了另外的想法，难道今天的姜菀是生气了。
可是她说的没错，两人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姜菀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下车那一刻新鲜的空气朝她涌来，活过来似的。
大姑打电话问她，问她几点到过来接她，姜菀想着太麻烦，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
可当出站时看到姑姑在门口，眼泪蓄在眼眶里。
“大姑。”
姜菀大声喊，朝她挥手。
“回来了就好。”
“感觉又瘦了些。”
大姑抱着她拍了拍背说。
大姑开的小电动车，行李只能勉强放在前边。
时隔几月，姜菀又回到了这间屋子，姑父是货车司机，总是在外跑业务，不常在家。
堂姐在外地上学，正好空出房间，给姜菀住了三年，平日里放寒暑假，她就跟堂姐挤一间屋子。
尽管大姑，堂姐都告诉她不用拘束，可姜菀明白她始终是借宿的那个人，这份恩情她也一定会还。
“姐姐不回来吗？我还跟她挤一间是不是不方便。”
房间里被大姑收拾的很干净，杯子还留有一股洗衣液的淡香。
“她找了个实习，过年才回来，你安心住着。”
大姑正在摘豆角准备午饭。
姜菀走过去蹲在旁边帮忙摘。
“好，我下午出去转转，看哪里需要寒假工。”
堂弟今年高二，中午不回来吃饭，餐桌上就她们两人。
姜菀也耐心地回答大姑的问题，跟她说一些在学校的趣事。
“菀菀，你在学校钱不够用一定要跟大姑说。”
“别总一个人自己扛，钱是小事，知道吗。”
大姑总是不放心姜菀在学校，怕她吃不好。
姜菀以为他有急事，套了件外套匆忙下去。
“怎么了？”
“给，今天冬至，不知道你们那边习俗，饺子跟汤圆各买了一份。”
梁砚津说话带着大喘气，一看就是刚跑过来的。
他把蛋糕带回宿舍让罗嘉明给自己留一块，其余他们分掉。
正好温馨岚的电话进来，梁砚津到阳台接起。
本来以为温馨岚打电话是想说今天许伯伯的事情，没成想是问他吃饺子没。
今天冬至。
梁砚津看了眼日历，跟温馨岚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再次出门。
罗嘉明吃着蛋糕，看着梁砚津来去匆匆，摇摇头继续吃蛋糕。
心想，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
“梁砚津，谢谢你。”
姜菀手里的打包盒还散发着余温，内心柔软处被触动。
“上去吧，要到门禁时间了。”
“生日快乐，冬至快乐。”
梁砚津又郑重地说了一遍，先是祝你，再是冬至快乐。
轻抚摸着她脑袋，带着一股宠溺。
姜菀分给室友，黑芝麻馅在嘴里迸发。
让她想起在外婆家时，外婆给她煮的黄米汤圆。
后来高中借宿到姑姑家时，姑姑家不兴过，她便也不好意思提想吃汤圆。
天气越来越冷，姜菀怕冷，每次出门手套围巾一样不落，裹得跟小熊一样。
依姐最近研究了几款新品，叫姜菀去试喝顺便学习做法。
姜菀按照自己口味选了两款出来，依姐又定了几款，她把配方写下来，让姜菀照着做。
“这几杯你带回学校跟室友分，我带你去吃饭。”
依姐看了下时间，让姜菀把做好的咖啡打包带走，她能熟悉流程就行。
“我回学校吃吧。”
姜菀有点不好意思。
“柳城巷新开了家火锅店，一个人去吃火锅很孤单的，你就当是陪我？”
依姐明白姜菀的顾虑。
许是新开的火锅店，里面人很多，两人排了会队才有位置。
冒着热气的火锅被服务员端上来，辣锅里的酱料块在沸水下很快融化，散发出辣椒的呛鼻味道。
依姐叫服务员上了扎啤酒，没有动筷，看着姜菀边吃，她边喝。
“依姐，你不吃点？”
姜菀被盯的不好意思。
“小菀，在学校谈男朋友了吗？”
依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姜菀听到这个问题，被刚吃进去的辣牛肉汤汁呛到，嗓子眼呗辣味溢满。
她不得不灌下一杯水，来缓解辣味。
“这么激动，看来是有。”
依姐默默给她把水杯倒满，嘴里不忘调侃。
”依姐，你别逗我了。”
姜菀语气里带这些窘迫。
依姐笑着摇摇头，让她多吃点，自己则继续喝酒。
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浇的什么愁姜菀不知道，估计跟情爱有关吧。
姜菀吃的差不多时依姐两扎啤酒也喝完，她还想让服务员上一扎，被姜菀拦住。
“依姐，我去结账待会送你回去。”
“不用，两扎啤酒而已，喝不倒我。”
依姐到前台把饭钱结了。
姜菀一手提着咖啡一手拉着依姐，缓慢向前挪动，依姐本身就比她高还穿着高跟鞋。
“哎哎哎，依姐，你慢点。”
依姐一个踉跄，吓得姜菀急忙伸手扶住把更多重量放自己身上。
就在她纠结手里咖啡还要不要时，一个人伸手把手提袋接过去，“我帮你。”
姜菀抬头视线正好与梁砚津对上。
她把疑惑咽下肚，扶着依姐跟上梁砚津的脚步。
“小菀，他是谁？有情况哦。”
“不过长得蛮帅，跟你配的。”
依姐在姜菀耳边轻声说道。
“依姐，我们就只是朋友。”
“嗯，朋友。”
“姐是过来人，我懂。”
依姐一副很懂的样子，让姜菀直头疼。
姜菀陪着依姐坐后排，狭小车厢里只剩下导航声音，很快到达目的地。
她扶着依姐下车，把人送到家门口。
“我真没醉，你快回学校。”
“对了，如果有喜欢的人，要好好珍惜。”
依姐拍拍她肩膀开门进去。
姜菀迎着月色下楼，梁砚津不知什么时候从驾驶座下来，倚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见她过来主动拉开副驾驶的门。
梁砚津开启车载音响，舒缓的音乐声流出，让狭小空间不显得那么安静。
“你怎么在这？”
姜菀两手抓着安全带，指甲与安全带表面摩擦，发出细小声响。
“刚从工作室出来，打算回学校。”
姜菀都忘了，今天吃火锅的地方离梁砚津工作室就隔着一条街。
“到了。”
梁砚津出声提醒。
“你不回？”
“嗯，我有点事，回家一趟。”
姜菀‘哦’了一声，下车前拿了杯咖啡给他，算做是今晚送她回来的谢礼。
宿舍里还有室友没回来，姜菀把咖啡直接放在她们桌上，便去洗漱。
转眼，学期接近尾声，姜菀买了最早一趟火车票回家。
考完试她便收拾好行李出发，潘溪童家就在本地压根不着急，帮着她一起收拾。
“菀菀，寒假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不方便就算了，我刚也是随口说，你别放心上。”
见姜菀没出声答应，潘溪童以为她不愿意，赶紧改口说道。
“不是，我怕你会不适应，而且去我家路程很远。”
姜菀知道潘溪童没有恶意，笑着解释。
“那就这样说好了。”
潘溪童怕姜菀坐火车饿着，买了一大袋零食让带着路上吃。
潘溪童送姜菀到公交车站，嘴里忍不住抱怨。
“梁砚津也不知道送送你，什么破男朋友。”
“菀菀，要不然让我家司机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我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上次送她回学校后，姜菀就没见过梁砚津，想了想也没告诉他要回家的消息。
火车上挤满了人，小孩子拿着薯片从她身旁跑过，落下细小残渣在地上，又被人走来走去碾碎，直至看不见。
姜菀拿着行李小心翼翼穿过走廊，床铺在中间，她没急着上去。
把东西放在上面，在过道找个空位坐下。
下铺两位大姨坐在一起大嗓门聊天，嘴里磕着瓜子。
姜菀无奈叹气，只希望晚上她们聊天能够小声些。
梁砚津为了将计划书更完善，跟罗嘉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工作室。
这会改稿子改的心烦，他脑海中萌生出见姜菀一面的想法，立即付诸行动，驱车前往。
店员是张陌生的脸，梁砚津疑惑问姜菀什么时候上班？
却被对方告知不认识他说的人。
这一刻，梁砚津心跳漏了一拍，没有买咖啡转身出了店里。
依姐在二楼看得一清二楚，露出一副懂了的笑容。
睡眠浅的姜菀一晚上都没睡好，听到电话震动迷糊间接起。
梁砚津声音一出来时，姜菀吓得坐起，脑袋磕在上铺床板上，疼得她眼泪直流。
“怎么了？”
梁砚津听到声响连忙出声询问。
“磕到了，好痛。”
“出息，我这么吓人？”
梁砚津轻嗤。
姜菀没有继续搭话，电话两头保持着片刻安静，要不是手机屏幕显示时间正在通话，姜菀甚至觉得刚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怎么没在咖啡店上班了？”
想了想，还是梁砚津先开口。
“放寒假，我要回家啊。”
姜菀很无语，一大早给她打电话就问这？
“那怎么没叫我送你？”
“我们不是合作关系？”
姜菀真的很奇怪梁砚津问的话。
这话一出，电话两端又陷入沉默，明明姜菀说的是实话，梁砚津听着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
“行，注意安全。”
梁砚津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姜菀不知怎么惹到他，盯着手机把她塞到枕头下，顺手摸摸脑袋，刚真是起猛了。
火车还有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姜菀倒头继续睡。
“咦，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咖啡呢？”
罗嘉明见他空手回来问。
“没买。”
“为什么？”
“学校什么时候放寒假的？”
梁砚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就最近，怎么了？”
梁砚津没有说话，拿过挂在电脑上的耳机，扯开椅子坐下，自顾自的改图。
罗嘉明想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扯过他椅子贱兮兮地问。
“你是不是不知道放假了，没见到姜菀。”
“滚。”
梁砚津把椅子回正，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不完全在这。
“啧啧啧，你这男朋友真不够格，我要是姜菀，肯定跟你生气。”
罗嘉明摇摇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这句话让梁砚津有了另外的想法，难道今天的姜菀是生气了。
可是她说的没错，两人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姜菀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下车那一刻新鲜的空气朝她涌来，活过来似的。
大姑打电话问她，问她几点到过来接她，姜菀想着太麻烦，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
可当出站时看到姑姑在门口，眼泪蓄在眼眶里。
“大姑。”
姜菀大声喊，朝她挥手。
“回来了就好。”
“感觉又瘦了些。”
大姑抱着她拍了拍背说。
大姑开的小电动车，行李只能勉强放在前边。
时隔几月，姜菀又回到了这间屋子，姑父是货车司机，总是在外跑业务，不常在家。
堂姐在外地上学，正好空出房间，给姜菀住了三年，平日里放寒暑假，她就跟堂姐挤一间屋子。
尽管大姑，堂姐都告诉她不用拘束，可姜菀明白她始终是借宿的那个人，这份恩情她也一定会还。
“姐姐不回来吗？我还跟她挤一间是不是不方便。”
房间里被大姑收拾的很干净，杯子还留有一股洗衣液的淡香。
“她找了个实习，过年才回来，你安心住着。”
大姑正在摘豆角准备午饭。
姜菀走过去蹲在旁边帮忙摘。
“好，我下午出去转转，看哪里需要寒假工。”
堂弟今年高二，中午不回来吃饭，餐桌上就她们两人。
姜菀也耐心地回答大姑的问题，跟她说一些在学校的趣事。
“菀菀，你在学校钱不够用一定要跟大姑说。”
“别总一个人自己扛，钱是小事，知道吗。”
大姑总是不放心姜菀在学校，怕她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