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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罗杰将覃新玥不会玩魔方以及郭春兰禁止她玩的事，全盘告诉了谭筠歌。
谭筠歌闻听后，默默收回了魔方，并没太在意，只说，那就等她记忆恢复了再还，免得被郭春兰收了。她不记得也能理解，毕竟魔方离开了她七八年。
话是这么说，事后，谭筠歌还是找了医疗专家，特意咨询了失忆的问题。
专家告诉他，车祸导致的失忆，除非是严重的脑损伤，才会让患者丢失全部记忆，否则常见的都是部分记忆丢失，这种情况也只是影响特定事件或时间段的记忆。
为了求证这个结果，还让罗杰以谭总不希望救命恩人有任何损伤为由，强行带她去做过脑部CT诊断，好几个专家的诊断结果，都是脑部正常，没有任何损伤。
后来，郭春兰大概知道了覃新玥被强行拉去检查的事，特意联系罗杰，解释了失忆的事。
她说，玥儿这种情况属于精神性应激失忆，车祸后她脚部受伤，治疗了长达半年多时间，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才导致了失忆，后来被退婚，让她成了圈子的笑话，更加重了失忆症状。
随之，谭筠歌想到罗杰说起的，秦兮悦出院时出现的失忆，也是心理创伤所致。
这样看来郭春兰的解释也能站得住脚，心理的问题，向来是个玄学，加之个体存在诸多差异，很难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评估标准。
车祸后，脑部不损伤仍丢失全部记忆，虽然罕见，但也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件事，也是盘亘在谭筠歌心头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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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得知了覃新玥没有车祸，所谓的伤还是人咬的，这个巨大的漏洞，让他不能不重新审视覃新玥失忆这件事。
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另有难以宣之于口的隐情，从Vivian到覃新玥，这样的性情大变，实在过于反常。
难道是回国后，她的生活出现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巨大动荡或变故，才让她忽然变得这般乖张骄纵？
毕竟富家子女，外人看着光鲜亮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内里却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甚至很多都被父母操控，名副其实的工具人。
看她回国后，火速被推出去联姻，就是最好的例证。
那么，会不会是在联姻事件上，她和郭春兰发生过激烈对抗，对抗失败，才这样自暴自弃。为了摆脱控制，她就以毁掉自己名声的方式，和郭春兰抗衡？
而把覃新玥扣在公司，做和她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秘书打杂工作，多少有点故意雪藏的意思，难道郭春兰在控制她？
谭筠歌被这些问题突然搅扰，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又抽出一根烟，试图用尼古丁刺激一下混乱的头脑。
“这样，你找机会告诉她，如果她想回归建筑设计专业，我可以给她介绍房地产公司或者设计院的工作，
甚至国外的都没问题，薪资也只会高不会低，问问她的意见。告诉她，她母亲那边不用担心。
只要她愿意，我会亲自出面和她母亲谈，到时就以撤销给覃式的投资作威胁，郭春兰断然不敢拒绝。”
谭筠歌的想法是，先帮覃新玥摆脱郭春兰的控制。
他印象Vivian是拿到了哥大研究生offer的，脱离了郭春兰的控制，她如果想回去深造，他也愿意帮她去哥大斡旋。
虽然隔了近两年，但让她免试入读还是没问题的。
罗杰虽不明其意，还是应了声“好”。
一个巨大的困惑盘亘在罗杰心里很久了，今天谈话至此，他不吐不快，望了眼神情渊漠如大佛的老板，问：
“谭总，我有一点不明白，你都知道郭春兰欺骗你了，而且对秦小姐似乎并没那么好，覃新玥也是表里不一，全然没有Vivian的影子，为什么还要继续帮她们？”
谭筠歌刚吸了一口烟，掀起眼皮，从口中缓缓吁出白色的烟雾，隔着蒙蒙的雾气，看向罗杰的眼神有些复杂又难以捉摸。
片刻，他才平静开口：“郭春兰、覃家和兮兮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照顾兮兮是情分，不照顾是本分。
郭春兰能把她安全养到成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不能苛求她做的和亲生母亲一样好。
至于说谎，这些年，覃家生意都自身难保，为了生存，顾不上兮兮，或者做了些过激行为，也是情理中。
人吃五谷杂粮，都是凡胎□□，难免有私心、有小算盘、会犯错，谁也不是圣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讲良知。
如果兮兮因此吃了些苦头，受了些委屈，以后有我，我自会弥补她，也会保护她，但不能因此苛责郭春兰。
而Vivian救过我的命，她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都不在人世了，不要说郭春兰对兮兮有养育之恩。
就算没有，就算郭春兰和覃新玥是坏人，这份恩情，我也要报答。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这是两回事，不能混淆。
你也要记住这一点，不要带有色眼镜或偏见，去看郭春兰母女和覃家，我教过你的，做事要公私分明，客观理智。”
罗杰醍醐灌顶，又自惭形秽，他确实有私心，觉得覃新玥和那个光风霁月、品格高尚的Vivian，实在相去甚远，以至于在和这对母女交往沟通时，都不自觉带点傲慢和轻视，还是boss谭高瞻远瞩、格局宽大。
加州那场车祸，谭筠歌后来才知道，是向家那对母子干的。
因为怕他这个长子威胁到他们母子的利益和地位，才想在异国他乡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他。
后来，向父虽然加派了保镖人手保护他，但是再多的保镖，都无法抵消谭筠歌对向父以及向家人的反感和憎恶。
Vivian的救命之恩无异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也因此，才让谭筠歌这么多年锲而不舍地寻找。
哪怕当年的女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都不会磨灭他对她的恩情还报，和保护她一辈子的誓言。
但是，谭筠歌有清晰的边界，报恩就是报恩，Vivian可以变质成覃新玥，甚至能为恩人的某些骄纵行为放宽尺度，并愿意为之容忍和兜底。
但是，他绝不会让报恩的初心变质，也不会纵容恩人的贪婪无度，更不能允许让报恩变成引狼入室。
兜底归兜底，容忍归容忍，覃家母女没有边界，他就帮她们树立边界，在一开始就把侵犯边界的萌芽遏制住。
因此，在面对郭春兰母女越界且无力的需索，尽管内心极度抵触，甚至烦厌，他还是会耐着性子给她们建立边界。
有时候，谭筠歌会假设，如果Vivian不是覃新玥，而是秦兮悦，面对同样的问题，还会抵触吗？
答案非常离谱，是否定的。
很双标。
只可惜，世事万般，没有假设，覃新玥是覃新玥，秦兮悦就是秦兮悦，没有可比性，也无法类比和假设。
归根究底，还是变了质的Vivian，让他感到了失望，才只剩下了纯粹的报恩。
“对了，谭总，”罗杰忽然想起什么，拿过放在大班台上的电脑包，从中取出一个正方形的黑色扁盒，“覃新玥上班前，跟我见过一次，她说她找到面具了，让我送给你。”
谭筠歌没什么惊喜表情，随手接过礼盒，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软塑封袋，取出来里面的物件，果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谭筠歌将面具捧在双手，仔细端详一番，回想着看过的影音资料里Vivian的面孔，应该就是它了。
虽然对覃新玥还有隐隐的怀疑，但看到这张人皮面具后，都随之消遁了。
面具这么隐私的事，若非当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且又怎么拿得出来原件？
真是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和笑话——Vivian不是丑，而是故意扮丑！
谭筠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现在这张面具，仿佛随着覃新玥真实人格的浮出水面，也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和价值。
谭筠歌心底泛起一抹空落又寂寥的情愫，多年的“报恩”夙愿，现在似乎也只剩下了一个空壳面具。
谭筠歌忽地哂笑一声，真是个单纯的傻仔！
这时，罗杰的电话忽然振铃，原本是要挂断的，但看到来电号码后，还是向谭筠歌告了歉，才接起。
罗杰问了句“怎么了”，而后对面就是一个冗长汇报。
听着电话，罗杰的表情从沉郁渐渐舒展，还时不时向谭筠歌投去满是明朗的目光，那笑里藏不住电话里的好消息。
最后，他开始追问：“公司名字叫什么？…（听电话），M.C？…（对方还在补充），盛董？…（看了眼老板，又听电话），好，我知道了，这两天你俩就给我盯着秦小姐的行踪，不准跟丢了，我马上派人过去支援你们！”
谭筠歌正在装面具入盒，听到“秦小姐”三个字时，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心也漏跳了好几拍，先前心底的空落感，被阵阵的软涨感瞬间充实、填满。
谭筠歌将黑色扁盒撂在一边，没再看一眼，抬头便盯住了还在听电话的罗杰。
“谭总，秦小姐找到了！”罗杰抑制不住的喜悦，比谭筠歌还高兴，手机还没挂断，就迫不及待报告好消息。
“在哪里？”谭筠歌反倒沉稳信赖，但口吻明显明快了几分，不似先前的紧绷。
“金鼎佳苑，富人扎堆的豪宅小区。”罗杰表情轻松很多。
回来后，罗杰将覃新玥不会玩魔方以及郭春兰禁止她玩的事，全盘告诉了谭筠歌。
谭筠歌闻听后，默默收回了魔方，并没太在意，只说，那就等她记忆恢复了再还，免得被郭春兰收了。她不记得也能理解，毕竟魔方离开了她七八年。
话是这么说，事后，谭筠歌还是找了医疗专家，特意咨询了失忆的问题。
专家告诉他，车祸导致的失忆，除非是严重的脑损伤，才会让患者丢失全部记忆，否则常见的都是部分记忆丢失，这种情况也只是影响特定事件或时间段的记忆。
为了求证这个结果，还让罗杰以谭总不希望救命恩人有任何损伤为由，强行带她去做过脑部CT诊断，好几个专家的诊断结果，都是脑部正常，没有任何损伤。
后来，郭春兰大概知道了覃新玥被强行拉去检查的事，特意联系罗杰，解释了失忆的事。
她说，玥儿这种情况属于精神性应激失忆，车祸后她脚部受伤，治疗了长达半年多时间，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才导致了失忆，后来被退婚，让她成了圈子的笑话，更加重了失忆症状。
随之，谭筠歌想到罗杰说起的，秦兮悦出院时出现的失忆，也是心理创伤所致。
这样看来郭春兰的解释也能站得住脚，心理的问题，向来是个玄学，加之个体存在诸多差异，很难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评估标准。
车祸后，脑部不损伤仍丢失全部记忆，虽然罕见，但也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件事，也是盘亘在谭筠歌心头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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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得知了覃新玥没有车祸，所谓的伤还是人咬的，这个巨大的漏洞，让他不能不重新审视覃新玥失忆这件事。
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另有难以宣之于口的隐情，从Vivian到覃新玥，这样的性情大变，实在过于反常。
难道是回国后，她的生活出现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巨大动荡或变故，才让她忽然变得这般乖张骄纵？
毕竟富家子女，外人看着光鲜亮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内里却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甚至很多都被父母操控，名副其实的工具人。
看她回国后，火速被推出去联姻，就是最好的例证。
那么，会不会是在联姻事件上，她和郭春兰发生过激烈对抗，对抗失败，才这样自暴自弃。为了摆脱控制，她就以毁掉自己名声的方式，和郭春兰抗衡？
而把覃新玥扣在公司，做和她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秘书打杂工作，多少有点故意雪藏的意思，难道郭春兰在控制她？
谭筠歌被这些问题突然搅扰，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又抽出一根烟，试图用尼古丁刺激一下混乱的头脑。
“这样，你找机会告诉她，如果她想回归建筑设计专业，我可以给她介绍房地产公司或者设计院的工作，
甚至国外的都没问题，薪资也只会高不会低，问问她的意见。告诉她，她母亲那边不用担心。
只要她愿意，我会亲自出面和她母亲谈，到时就以撤销给覃式的投资作威胁，郭春兰断然不敢拒绝。”
谭筠歌的想法是，先帮覃新玥摆脱郭春兰的控制。
他印象Vivian是拿到了哥大研究生offer的，脱离了郭春兰的控制，她如果想回去深造，他也愿意帮她去哥大斡旋。
虽然隔了近两年，但让她免试入读还是没问题的。
罗杰虽不明其意，还是应了声“好”。
一个巨大的困惑盘亘在罗杰心里很久了，今天谈话至此，他不吐不快，望了眼神情渊漠如大佛的老板，问：
“谭总，我有一点不明白，你都知道郭春兰欺骗你了，而且对秦小姐似乎并没那么好，覃新玥也是表里不一，全然没有Vivian的影子，为什么还要继续帮她们？”
谭筠歌刚吸了一口烟，掀起眼皮，从口中缓缓吁出白色的烟雾，隔着蒙蒙的雾气，看向罗杰的眼神有些复杂又难以捉摸。
片刻，他才平静开口：“郭春兰、覃家和兮兮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照顾兮兮是情分，不照顾是本分。
郭春兰能把她安全养到成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不能苛求她做的和亲生母亲一样好。
至于说谎，这些年，覃家生意都自身难保，为了生存，顾不上兮兮，或者做了些过激行为，也是情理中。
人吃五谷杂粮，都是凡胎□□，难免有私心、有小算盘、会犯错，谁也不是圣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讲良知。
如果兮兮因此吃了些苦头，受了些委屈，以后有我，我自会弥补她，也会保护她，但不能因此苛责郭春兰。
而Vivian救过我的命，她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都不在人世了，不要说郭春兰对兮兮有养育之恩。
就算没有，就算郭春兰和覃新玥是坏人，这份恩情，我也要报答。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这是两回事，不能混淆。
你也要记住这一点，不要带有色眼镜或偏见，去看郭春兰母女和覃家，我教过你的，做事要公私分明，客观理智。”
罗杰醍醐灌顶，又自惭形秽，他确实有私心，觉得覃新玥和那个光风霁月、品格高尚的Vivian，实在相去甚远，以至于在和这对母女交往沟通时，都不自觉带点傲慢和轻视，还是boss谭高瞻远瞩、格局宽大。
加州那场车祸，谭筠歌后来才知道，是向家那对母子干的。
因为怕他这个长子威胁到他们母子的利益和地位，才想在异国他乡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他。
后来，向父虽然加派了保镖人手保护他，但是再多的保镖，都无法抵消谭筠歌对向父以及向家人的反感和憎恶。
Vivian的救命之恩无异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也因此，才让谭筠歌这么多年锲而不舍地寻找。
哪怕当年的女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都不会磨灭他对她的恩情还报，和保护她一辈子的誓言。
但是，谭筠歌有清晰的边界，报恩就是报恩，Vivian可以变质成覃新玥，甚至能为恩人的某些骄纵行为放宽尺度，并愿意为之容忍和兜底。
但是，他绝不会让报恩的初心变质，也不会纵容恩人的贪婪无度，更不能允许让报恩变成引狼入室。
兜底归兜底，容忍归容忍，覃家母女没有边界，他就帮她们树立边界，在一开始就把侵犯边界的萌芽遏制住。
因此，在面对郭春兰母女越界且无力的需索，尽管内心极度抵触，甚至烦厌，他还是会耐着性子给她们建立边界。
有时候，谭筠歌会假设，如果Vivian不是覃新玥，而是秦兮悦，面对同样的问题，还会抵触吗？
答案非常离谱，是否定的。
很双标。
只可惜，世事万般，没有假设，覃新玥是覃新玥，秦兮悦就是秦兮悦，没有可比性，也无法类比和假设。
归根究底，还是变了质的Vivian，让他感到了失望，才只剩下了纯粹的报恩。
“对了，谭总，”罗杰忽然想起什么，拿过放在大班台上的电脑包，从中取出一个正方形的黑色扁盒，“覃新玥上班前，跟我见过一次，她说她找到面具了，让我送给你。”
谭筠歌没什么惊喜表情，随手接过礼盒，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软塑封袋，取出来里面的物件，果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谭筠歌将面具捧在双手，仔细端详一番，回想着看过的影音资料里Vivian的面孔，应该就是它了。
虽然对覃新玥还有隐隐的怀疑，但看到这张人皮面具后，都随之消遁了。
面具这么隐私的事，若非当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且又怎么拿得出来原件？
真是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和笑话——Vivian不是丑，而是故意扮丑！
谭筠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现在这张面具，仿佛随着覃新玥真实人格的浮出水面，也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和价值。
谭筠歌心底泛起一抹空落又寂寥的情愫，多年的“报恩”夙愿，现在似乎也只剩下了一个空壳面具。
谭筠歌忽地哂笑一声，真是个单纯的傻仔！
这时，罗杰的电话忽然振铃，原本是要挂断的，但看到来电号码后，还是向谭筠歌告了歉，才接起。
罗杰问了句“怎么了”，而后对面就是一个冗长汇报。
听着电话，罗杰的表情从沉郁渐渐舒展，还时不时向谭筠歌投去满是明朗的目光，那笑里藏不住电话里的好消息。
最后，他开始追问：“公司名字叫什么？…（听电话），M.C？…（对方还在补充），盛董？…（看了眼老板，又听电话），好，我知道了，这两天你俩就给我盯着秦小姐的行踪，不准跟丢了，我马上派人过去支援你们！”
谭筠歌正在装面具入盒，听到“秦小姐”三个字时，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心也漏跳了好几拍，先前心底的空落感，被阵阵的软涨感瞬间充实、填满。
谭筠歌将黑色扁盒撂在一边，没再看一眼，抬头便盯住了还在听电话的罗杰。
“谭总，秦小姐找到了！”罗杰抑制不住的喜悦，比谭筠歌还高兴，手机还没挂断，就迫不及待报告好消息。
“在哪里？”谭筠歌反倒沉稳信赖，但口吻明显明快了几分，不似先前的紧绷。
“金鼎佳苑，富人扎堆的豪宅小区。”罗杰表情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