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而燥热的气息,炎热异常,阳光穿过玻璃照射到屋内,空调外机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嗡嗡声,空调口吹出的风冷将室外的燥热彻底隔离。

    “真的要这样吗?”某种不祥的预感从王序然心底悄悄露出了苗头。

    唐章章讽刺地挑了一下嘴角:“怎么你害怕了?”

    “不是,之前都是闹着玩儿,我想着我们也许可以换一个方式……”

    唐章章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你就是胆小鬼,之前花言巧语地说的那么好听,我让你帮我办件事,你就开始推三阻四了起来,男人没有一个靠谱的。”

    爸爸是,陈惟舟是,就连她瞧不上眼的王序然也是一个德行。

    “没有推三阻四,只是这样做是不对的。”

    唐章章扫了他一眼:“那你说应该怎么做,你不去做,那我自己想法子。”说完唐章章装佯离开。

    “好了好了,大小姐,我答应你。”

    唐章章不自觉地有了些委屈和撒娇:“那你记得拍照片。”

    “嗯,一定。”

    夏日土菜馆在院子里支了烧烤摊子,生意好到不行,方早每天干的活也越来越多,经常忙到十一二点才能回家,不过累归累,老板也爽快,当即就给方早调整了工资,方早干着心里也没有多大怨言。

    而她每天的下班时间却被人给研究透了。

    即使是天气再炎热,到了十点多后纳凉的人就开始少了起来,十一点的时候路上基本都没有多少行人了,只剩下昏黄的路灯,还有对着路灯缠缠绵绵的蝇虫。

    自行车沿着道路一直往前骑,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在第二个稍微小一点的路口再右拐,然后直行就能到家了。

    就在方早准备穿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一根绳子突然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

    “啊”方早整个人从自行车上跌倒了下来。

    身后的男子用力将方早拖拽到了路边的巷子里,巷子两边的房屋是老糖果厂的旧址,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是谁?”方早挣扎着企图扯掉勒在脖子上的绳子,可对方是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力气大的男性,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男人还没来得及捂住方早的眼睛,就被方早看到了,是王序然。

    “王序然你疯了,你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

    “老子他妈知道。”王序然将方早的双手捆了起来,朝着她的脸上去就是两拳。

    方早整个人被打懵摔到在地上,一丝都反抗不得。

    王序然嘴里念念有词:“老子知道,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才要教训你。”

    打了两拳之后,他还是有些不满意,又用膝盖猛顶方早的肚子,方早被疼的眼泪都留了下来,在绝对的力量控制面前,她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打完之后王序然出了一身的汗,喘着粗气,警告着:“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就是你的报应。”说完他蹲下身来,用手用力撕开方早的衬衫。

    “啊!”方早尖叫着:“你疯了,王序然,你冷静一下,为唐章章这样做值吗?”

    不提唐章章还好,一提唐章章,王序然满眼的癫狂,“值,就是为了她才值,换了她,其他人都不值。”

    方早年轻白花花充满诱惑的□□裸露在了空气了,王序然扯掉她的衬衫,撕开内衣扔到地上,掏出相机,“咔嚓、咔嚓”一张又一张地照着。

    方早哭到哽咽,满脸的泪水,模样楚楚可怜,可是王序然没有动任何恻隐之心,他将相机对准方早的脸,想着她的痛苦难过能够报复到唐章章,他就由衷地为唐章章感到开心。

    “求求你了,别这样。”方早哭哑了嗓子,王序然手上也没有停下分毫。

    他拽着方早的头用力地往地上砸着,方早头发凌乱像是女鬼一样在黑夜里哭泣喘息着。

    王序然又将魔爪伸向了方早的裤子,方早见状拼尽全力挣扎着,可换来的是新一轮的暴打。

    方早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脱光,只剩下破旧的帆布鞋和已经穿了太久脱边儿的袜子。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有尘土蹭脏了她的躯体,有些地方因为殴打而破皮泛红,可是她却依旧像玉一样洁白无瑕。

    王序然拍完照片就走了,留下赤裸着被捆绑着的方早。

    走之前他还警告着方早:“告诉你,你要是敢报警,或者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就把这些照片贴满清浅,让所有清浅人都看清楚你到底是什么德行!”

    眼泪已经干涸,方早忍着痛疼缓缓站了起来,却又因为晕眩而重重跌倒在地上。

    她不能这样,不能以这个样子让其他人看到,她想要捡起被脱掉的衣物,可是双手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磨蹭着地面,艰难地半跪了起来,没有任何力量支撑的她只能让头抵着墙壁,以此借力,不知过了多久,膝盖都跪酸了,她终于挣脱开了绑着双手的绳子。

    此时她不敢有任何停歇,颤抖着双手将被撕破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她像是从暗夜里走出来的破落女鬼一样,吓人却不再具有任何攻击力。

    只有巷子口的自行车还在等着自己,方早抬头望见,远方的天开始泛出了鱼肚白,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空气依旧闷热,方早收拾完最后一个桌上的盘子后,扭头看到了唐章章站在了店外面,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东西,热情地向屋子里的方早招手。

    方早僵硬地站在原地,即便是酷暑,她的后背还是出满了冷汗。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玻璃门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方早先走出了屋子。

    唐章章一脸娇笑地冲着方早打招呼,“我就猜到你肯定会出来的,毕竟我手上有这个。”

    方早看到唐章章手上拿的照片,她冲上前去一把钳住唐章章的手,试图将照片抢夺回来。

    “好疼啊。”唐章章娇嫩的肌肤很快被勒出一条红印,她凑到方早的耳边说:“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份吧,我可是细细的欣赏了呢,多好的照片啊,我都没舍得让别人看。”

    方早听后立马败下阵来。

    “我只是经过而已,你不要多想,好了现在见了你的面,我要走了,毕竟我可是很忙的。”唐章章冷笑一声甩开了方早,终于,她终于能看到方早失败的眼神了,就像是落汤鸡一样,那么高傲的方早,在唐章章面前卑微的像是一粒尘埃,她喜欢这种感觉。

    方早的脸顷刻煞白,手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她好害怕,可是这种害怕又不知道该跟谁说,方早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她像是机械一样重复着。

    自从方早跟陈惟舟有了手机之后,两个人的联系就更加方便了。

    但是陈华也从儿子的手机中找到了些端倪,他说陈惟舟最近怎么动不动就是傻乐,原来又跟那个婊子的女儿搞在了一起。

    “舟舟,你姑家的弟弟过完暑假就升高中了,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给他补习一下。”

    陈惟舟正在刷牙的手停顿了下来,皱着眉头,“我姑家离那么远,我不过去。再说我现在也不闲啊,我不是还做着家教的吗?”

    陈华的脸立刻板了起来,“那能一样吗?家里本来就不需要你赚钱,家教我看你也别去了,你姑家离你大学不远,你把开学的行李收拾好,直接过去。”

    陈惟舟用力吸了一口气,慢腾腾走到父亲面前,“现在离开学还早,我姑想找家教老师,你也说了离我大学很近,大城市什么样的老师找不到,非得我去?”

    “非得你去!”陈华拖长了声音,面色稍霁。

    陈惟舟觉得那几秒钟格外漫长,他高三几乎是在外面呆了一年,好不容易考完试可以回家,又被父亲这样安排,他心里肯定是不爽的。

    “你不要让你妈担心。”

    又是这一出,陈惟舟真是受够了。

    “你从小就跟妈妈亲,爸爸平时对你管教太严格,爸爸心里也清楚,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妈妈平时生病都是你陪着她去医院。”陈华话中有话,试探性地挑衅着陈惟舟的记忆。

    陈惟舟不自在地坐在了椅子上,吊扇悠悠地转着,他的内心一阵惶然。

    妈妈的身体很少生病,除了那次……

    “爸爸经常出差,家里就你跟妈妈,妈妈病了的时候,你就是家里的小男子汉,我都知道。”陈华抚摸着陈惟舟的肩膀,像是威胁似的轻轻捏了捏。

    “什么?什么时候病的?”陈惟舟依旧嘴硬。

    陈华自顾自地说着:“你大了,以后上学了,家里就剩下我跟你妈妈两个空巢老人了,你在外地上学,哪里能天天见到妈妈啊,不要想妈妈,爸爸一定会把妈妈给照顾好的,知道吗?”陈华眼中威胁的意味更盛了几分。

    陈惟舟是清楚的,以后自己不在家,也保护不了妈妈,他深知自己的懦弱,自己在家里尚且都保护不了妈妈,更何况自己不在家呢?

    陈华不更肆无忌惮了?为了母亲,陈惟舟只能顺着父亲的意愿,让他得意。

    “我把这个星期的课上完。”

    “明天就走,我已经看好火车票了。”陈华的态度是那样坚定,不容陈惟舟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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