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哦？”李余袅微微蹙眉：“这是何故？”
男人犹豫半晌，沉声道：“不知从何时起，镛城夜里时常传来不详的婴孩啼哭之声，最先是有人晚归失踪，上报官府处理未果，紧接着又传出多人白日不见的消息，城内人人自危。”
李余袅问：“后来可有找到失踪之人？”
男人摇头：“没有。”
他的眼里染上一丝恐惧：“失踪之人如同人间蒸发。”
在城内失踪且找不到踪迹，莫非是官府出了问题？
正思考着，男人忽而俯身欲拜，李余袅抬手制止他跪伏的动作，“这是何意？”
男人咬牙道：“请仙人救救舍妹！”
“舍妹名钟钟，年方二七，前些日子夜里忽像失了魂般往外走，我劝不住，便小心跟在她身后看她往哪去，后发现她竟步入了松泉馆！那可是......”
他的声音一顿，垂下头不愿再说。
李余袅沉吟道：“松泉馆？”
男人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李余袅说：“后来她便没有再回来？”
男人：“是，镛城怪异，于是我带上祖母暂居在此。”
没有贸然答应，李余袅还想再问些镛城其它的问题，但面前骤然画面扭曲，色彩逐渐褪去。
梦醒了。
退出梦境，李余袅睁开眼，只见屋里的老人拄拐推开门：“天亮咯。”
......
辰时，侍卫打开城门，等候在城外的百姓鱼贯进入。
李余袅戴着帷帽混在人群里，顺利进了城。
从男人口中得知了镛城发生的怪事，可城内依旧十分热闹，似乎没受太多影响。
询问街边大娘官府的位置，大娘没露出什么异常神色，爽快地给她指了路。
官府地处较偏，门前没多少行人，只有两个侍卫守在门外。
李余袅装作不经意路过，没感知到有鬼气的存在。
正要离开时，几名衙役走出，向一个方向赶去。
李余袅悄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一处人群聚集的区域。
空气里漂浮着浓重的脂粉味，人来人往间，香气愈加扑鼻，闻得人晕晕乎乎的。
抬头看去，楼上几个漂亮姑娘穿着艳丽，脸带妖媚的笑容，挥舞着帕子往下说着什么。
推开围观的人群，李余袅看到被包围的中间，一名青衣女子抹着泪，柔柔袅袅坐在地上，在她身前，两名穿着锦衣的男子扭打在一起，面色狰狞得像是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几名女子站在楼前，见怪不怪地摇扇招呼人进楼。
见到衙役过来，一名看上去有点年岁的美人迎上来，福身道：“哎哟，官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走在最前方的衙役一把挥开她，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
美人连摔倒的姿势都是极美的，披帛扬起的香风让人忍不住更仔细去闻，围观的年轻男子红着脸上前将她扶起，接收到一枚让人怦然心动的飞吻。
这厢年轻男子魂不附体地随着美人进了楼，那边衙役已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加上青衣女子一起押着前往官府。
李余袅轻声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她身边的女子嫌恶地看了高楼几眼，嗓门声音很大：“你不知道？两个有家室的男人为了这青楼女子闹得厉害，啧啧，狐媚子转世哟。”
人群喧哗起来，交头接耳讨论着此事。
还未走远的一行人显然听到了这话，青衣女子浑身一震，其中一名男子赶忙转头安抚，另一男子回过头，狠狠瞪了这边一眼。
女子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仰头高声道：“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怕遭雷劈！”
说完，她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冷笑几声走了。
没了主人公，人群很快散去。
李余袅本想随着人群离开，蓦地，一股寒意自心头升起，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猛然回头，那视线却消失无踪。
转过身，李余袅仔细扫过花楼，注意到之前没有发现的门头牌匾。
松泉馆。
镛城很大，李余袅从白天走到黑夜也没能逛完。
途中没有看到管逐生的身影，或许他还没到镛城，李余袅掩去心底小小的失落，很快振作起来。
她先去松泉馆调查调查。
找到一处偏僻的废宅，李余袅画了一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皮囊，套在身上出了门。
她画的是原世界常出现在电视里演员的样子，是一张俊美略带邪气的脸。
这张脸的回头率颇高，李余袅维持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忽然，头顶一痛，什么东西砸到了她。
捂着头低头一看，是一个黄澄澄的果子。
有了第一个，马上之后的人也紧随扔下水果鲜花。
李余袅头上被砸了几下，脚下堆满了鲜花，她捂着头，来不及面对少女们含羞带怯的目光，落荒而逃。
用袖子挡着脸，拐了几个圈，李余袅终于到达了松泉馆。
夜晚的松泉馆灯火未熄，门前人流较白天只多不少，曼妙的影子映在窗前，整座楼充斥着旖旎的香气。
走上前，立马有两名女子围了上来。
待看清李余袅的脸，女子的笑容更加真切，“公子可是为芙蕖妹妹而来？”
说着，那名女子依偎在李余袅肩上，呵气如兰。
另一女子不甘示弱地挽住李余袅的手臂，眼睫似翩跹的蝴蝶。
浓烈的熏香涌入李余袅的鼻腔，她麻了半边身子，表面不动声色道：“芙蕖？”
“哎哟，公子不知？”依在她肩上的女子掩唇笑了几声，身体轻颤，“今晚可是芙蕖妹妹首次登台呢。”
两人半拖半抱着李余袅向里走，进了门，里面是一人高的四扇折叠屏风，其上绣有春夏秋冬四季花，花开正艳，让人生出采摘的欲望。
过了屏风，屋内的全貌便展现在眼前。
不比想象中艳俗，屋内反而十分清雅。左边是玉雕的山水摆件，连接着墙，水流泻下，水雾掩着珠帘，映出朦胧的光景。右边是一处高台和其下布满的桌椅，不难想是进行表演的地方，中间是隐秘在帘后的楼梯，由此可上二楼。
李余袅几人进来后，又有几名女子围了上来。
其中娃娃脸笑容可爱的女子递上一杯酒，几双手一人抬起李余袅的下颔，一人捏着酒杯将酒喂给她。
剩余几滴被先前依偎在李余袅肩上的女子吞入口中，倾身要渡给李余袅。
李余袅没有咽下嘴里的酒，她作出吞咽不及的样子吐出酒，酒水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面前的女子距离她极近，她只得抬手拦住女子凑近的唇，拼命摇头后退几步。
几名女子娇笑着，似是找到了逗弄她的乐趣，又端来一杯酒作势要灌给她。
酒里应当是加了什么，想要渡酒给李余袅的女子咽下酒，脸色立马红了，眼神愈媚。
被前后包围住，李余袅手上不敢用力，眼见要再喝下一杯酒，忽地，全场油灯被吹灭，室内暗了下来。
趁机挣脱开包围圈，右边高台下坐满了人，李余袅弯腰走近，找了处空位坐下混入其中。
不一会儿，高台上的油灯亮起，一名佳人抱琴袅袅而来。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李余袅左看右看，没有从众鼓掌，她的视线锁定在一身红纱的抱琴女子身上。
女子红纱覆面，肌肤胜雪，脚踝系着铃铛，一路走来发出悦耳的响声。
不知是不是李余袅的错觉，她发现女子全身都在发着抖。
可身边好像无人发觉，均一脸热切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女子在玉椅上坐下，抬手轻抚过琴面，一阵悠扬的琴声随之传出，台下的掌声愈发热烈。
李余袅皱起眉，琴声好似有些不对劲。
还未想清楚不对的点在哪里，女子红纱下的脸面色苍白，手指弹动，清泉击石般的琴音源源不断的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沉醉在琴音里，没有人发觉其中有人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地面铺着毯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台上抚琴女子的身上，压根不关心身边的人是死是活。
几道黑影窜入人群，拉起或抱起地上的人溜出去。
其中一道黑影木着脸抱起地上失去意识的人，蓦然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下。
他愣愣仰头看去，对上一双充满邪气的眸子，那人唇角勾起，飞出一脚猛地踹在他肚子上。
毫无留力的一脚直直将他踹飞出去，“砰砰砰”碰倒了一线桌椅，仿若多米诺骨牌，一张桌子砸倒下一张桌子，碗盆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碎响。
回过神的众女子顿时花容失色，纷纷尖叫出声。
摔倒在地的人接连恢复意识，一声接一声的讨论声大得犹如进了鸭场。
就在这时，“砰”一巨大的响声响起。
室内讨论声一停，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李余袅站在桌子上往台上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抚琴女子已经不见踪影。
她扔下手里的黑衣人，高处落下的人体与地面接触，发出听之牙酸的骨头碎裂声，身边的人十分默契地退后几步。
她面容严肃，那张俊美的脸上收敛了邪气，显得气势逼人起来。
“看看你们脚下，那些失去意识的人就是下一个失踪的人！这家店就是多人失踪的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男人犹豫半晌，沉声道：“不知从何时起，镛城夜里时常传来不详的婴孩啼哭之声，最先是有人晚归失踪，上报官府处理未果，紧接着又传出多人白日不见的消息，城内人人自危。”
李余袅问：“后来可有找到失踪之人？”
男人摇头：“没有。”
他的眼里染上一丝恐惧：“失踪之人如同人间蒸发。”
在城内失踪且找不到踪迹，莫非是官府出了问题？
正思考着，男人忽而俯身欲拜，李余袅抬手制止他跪伏的动作，“这是何意？”
男人咬牙道：“请仙人救救舍妹！”
“舍妹名钟钟，年方二七，前些日子夜里忽像失了魂般往外走，我劝不住，便小心跟在她身后看她往哪去，后发现她竟步入了松泉馆！那可是......”
他的声音一顿，垂下头不愿再说。
李余袅沉吟道：“松泉馆？”
男人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李余袅说：“后来她便没有再回来？”
男人：“是，镛城怪异，于是我带上祖母暂居在此。”
没有贸然答应，李余袅还想再问些镛城其它的问题，但面前骤然画面扭曲，色彩逐渐褪去。
梦醒了。
退出梦境，李余袅睁开眼，只见屋里的老人拄拐推开门：“天亮咯。”
......
辰时，侍卫打开城门，等候在城外的百姓鱼贯进入。
李余袅戴着帷帽混在人群里，顺利进了城。
从男人口中得知了镛城发生的怪事，可城内依旧十分热闹，似乎没受太多影响。
询问街边大娘官府的位置，大娘没露出什么异常神色，爽快地给她指了路。
官府地处较偏，门前没多少行人，只有两个侍卫守在门外。
李余袅装作不经意路过，没感知到有鬼气的存在。
正要离开时，几名衙役走出，向一个方向赶去。
李余袅悄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一处人群聚集的区域。
空气里漂浮着浓重的脂粉味，人来人往间，香气愈加扑鼻，闻得人晕晕乎乎的。
抬头看去，楼上几个漂亮姑娘穿着艳丽，脸带妖媚的笑容，挥舞着帕子往下说着什么。
推开围观的人群，李余袅看到被包围的中间，一名青衣女子抹着泪，柔柔袅袅坐在地上，在她身前，两名穿着锦衣的男子扭打在一起，面色狰狞得像是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几名女子站在楼前，见怪不怪地摇扇招呼人进楼。
见到衙役过来，一名看上去有点年岁的美人迎上来，福身道：“哎哟，官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走在最前方的衙役一把挥开她，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
美人连摔倒的姿势都是极美的，披帛扬起的香风让人忍不住更仔细去闻，围观的年轻男子红着脸上前将她扶起，接收到一枚让人怦然心动的飞吻。
这厢年轻男子魂不附体地随着美人进了楼，那边衙役已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加上青衣女子一起押着前往官府。
李余袅轻声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她身边的女子嫌恶地看了高楼几眼，嗓门声音很大：“你不知道？两个有家室的男人为了这青楼女子闹得厉害，啧啧，狐媚子转世哟。”
人群喧哗起来，交头接耳讨论着此事。
还未走远的一行人显然听到了这话，青衣女子浑身一震，其中一名男子赶忙转头安抚，另一男子回过头，狠狠瞪了这边一眼。
女子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仰头高声道：“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怕遭雷劈！”
说完，她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冷笑几声走了。
没了主人公，人群很快散去。
李余袅本想随着人群离开，蓦地，一股寒意自心头升起，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猛然回头，那视线却消失无踪。
转过身，李余袅仔细扫过花楼，注意到之前没有发现的门头牌匾。
松泉馆。
镛城很大，李余袅从白天走到黑夜也没能逛完。
途中没有看到管逐生的身影，或许他还没到镛城，李余袅掩去心底小小的失落，很快振作起来。
她先去松泉馆调查调查。
找到一处偏僻的废宅，李余袅画了一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皮囊，套在身上出了门。
她画的是原世界常出现在电视里演员的样子，是一张俊美略带邪气的脸。
这张脸的回头率颇高，李余袅维持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忽然，头顶一痛，什么东西砸到了她。
捂着头低头一看，是一个黄澄澄的果子。
有了第一个，马上之后的人也紧随扔下水果鲜花。
李余袅头上被砸了几下，脚下堆满了鲜花，她捂着头，来不及面对少女们含羞带怯的目光，落荒而逃。
用袖子挡着脸，拐了几个圈，李余袅终于到达了松泉馆。
夜晚的松泉馆灯火未熄，门前人流较白天只多不少，曼妙的影子映在窗前，整座楼充斥着旖旎的香气。
走上前，立马有两名女子围了上来。
待看清李余袅的脸，女子的笑容更加真切，“公子可是为芙蕖妹妹而来？”
说着，那名女子依偎在李余袅肩上，呵气如兰。
另一女子不甘示弱地挽住李余袅的手臂，眼睫似翩跹的蝴蝶。
浓烈的熏香涌入李余袅的鼻腔，她麻了半边身子，表面不动声色道：“芙蕖？”
“哎哟，公子不知？”依在她肩上的女子掩唇笑了几声，身体轻颤，“今晚可是芙蕖妹妹首次登台呢。”
两人半拖半抱着李余袅向里走，进了门，里面是一人高的四扇折叠屏风，其上绣有春夏秋冬四季花，花开正艳，让人生出采摘的欲望。
过了屏风，屋内的全貌便展现在眼前。
不比想象中艳俗，屋内反而十分清雅。左边是玉雕的山水摆件，连接着墙，水流泻下，水雾掩着珠帘，映出朦胧的光景。右边是一处高台和其下布满的桌椅，不难想是进行表演的地方，中间是隐秘在帘后的楼梯，由此可上二楼。
李余袅几人进来后，又有几名女子围了上来。
其中娃娃脸笑容可爱的女子递上一杯酒，几双手一人抬起李余袅的下颔，一人捏着酒杯将酒喂给她。
剩余几滴被先前依偎在李余袅肩上的女子吞入口中，倾身要渡给李余袅。
李余袅没有咽下嘴里的酒，她作出吞咽不及的样子吐出酒，酒水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面前的女子距离她极近，她只得抬手拦住女子凑近的唇，拼命摇头后退几步。
几名女子娇笑着，似是找到了逗弄她的乐趣，又端来一杯酒作势要灌给她。
酒里应当是加了什么，想要渡酒给李余袅的女子咽下酒，脸色立马红了，眼神愈媚。
被前后包围住，李余袅手上不敢用力，眼见要再喝下一杯酒，忽地，全场油灯被吹灭，室内暗了下来。
趁机挣脱开包围圈，右边高台下坐满了人，李余袅弯腰走近，找了处空位坐下混入其中。
不一会儿，高台上的油灯亮起，一名佳人抱琴袅袅而来。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李余袅左看右看，没有从众鼓掌，她的视线锁定在一身红纱的抱琴女子身上。
女子红纱覆面，肌肤胜雪，脚踝系着铃铛，一路走来发出悦耳的响声。
不知是不是李余袅的错觉，她发现女子全身都在发着抖。
可身边好像无人发觉，均一脸热切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女子在玉椅上坐下，抬手轻抚过琴面，一阵悠扬的琴声随之传出，台下的掌声愈发热烈。
李余袅皱起眉，琴声好似有些不对劲。
还未想清楚不对的点在哪里，女子红纱下的脸面色苍白，手指弹动，清泉击石般的琴音源源不断的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沉醉在琴音里，没有人发觉其中有人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地面铺着毯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台上抚琴女子的身上，压根不关心身边的人是死是活。
几道黑影窜入人群，拉起或抱起地上的人溜出去。
其中一道黑影木着脸抱起地上失去意识的人，蓦然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下。
他愣愣仰头看去，对上一双充满邪气的眸子，那人唇角勾起，飞出一脚猛地踹在他肚子上。
毫无留力的一脚直直将他踹飞出去，“砰砰砰”碰倒了一线桌椅，仿若多米诺骨牌，一张桌子砸倒下一张桌子，碗盆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碎响。
回过神的众女子顿时花容失色，纷纷尖叫出声。
摔倒在地的人接连恢复意识，一声接一声的讨论声大得犹如进了鸭场。
就在这时，“砰”一巨大的响声响起。
室内讨论声一停，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李余袅站在桌子上往台上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抚琴女子已经不见踪影。
她扔下手里的黑衣人，高处落下的人体与地面接触，发出听之牙酸的骨头碎裂声，身边的人十分默契地退后几步。
她面容严肃，那张俊美的脸上收敛了邪气，显得气势逼人起来。
“看看你们脚下，那些失去意识的人就是下一个失踪的人！这家店就是多人失踪的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