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顾孟川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温予宁，她站在原地，朝着自己微笑，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张特助匆匆离开的身影，想来是旗袍的事情已经解决，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怎么感觉，那双眼眸虽然有笑意，总能看出几分失意的落寞。
他紧了紧手中的糖果盒，迈步走了过去。
温予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怀里就被塞进来满满当当的一盒棒棒糖，她抬眸看过去，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几分，但眼里的笑意，还是淡淡的。
顾孟川却看不下去了，轻微叹息。
“不过一盒糖而已，这么开心？”
温予宁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要告诉小哥，本来自己刚被人造谣心里难受，可他一出现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好受多了吗？
这种似乎暧昧的情感，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但抬眸看到小哥有些关心的眼神，温予宁还是顺势点了点头，真诚道谢。
顾孟川收回了审视的目光，随意开口道，“又没休息好？其实你大可放心，我会陪你读台词的，毕竟”，他顿了顿，思量着开口，“你给的太多了。”
虽然说过不少谎言，可顾孟川还是不放心，偷偷看了眼温予宁。
温予宁愣了愣，终于又笑出声，这次眼神亮亮的，一扫之前的落寞。
“我就说嘛！小哥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信守诺言，不会中途跑路。”
被发了“好人卡”的诚实小哥顾孟川，冷眸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在撒谎的时候，还会被夸“信守承诺”。
不，应该说她夸得那么认真，他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谎言，倒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温予宁没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饭后就要开拍她和赵彰的对手戏，她约了小哥一会儿在老地方读台词，自己抱着糖离开了。
顾孟川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皱了皱眉，拨通了张特助的电话。
接通之后，冰冷的声音响起。
“今早发生了什么？”
*
温予宁回房间放下糖果盒，看了一小会儿英文阅读，就到了饭点，到取餐处拿到盒饭后，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今天的盒饭换了新菜，新增了一个卤鸡腿，看起来色泽不错，配米饭还算可口。
虽然剧组工作人员不止一次吐槽过盒饭难吃，所有的菜都是一个味道，但只要是中式菜，温予宁细嚼慢咽也能吃饱，可没想到她今天才吃了两口，一抬头就看到赵彰朝自己走了过来。
手上还拎着一盒果切。
都说宁可得罪真小人，不要得罪伪君子，温予宁一看见赵彰堆着假笑的脸一步一步靠近，觉得虚伪至极，连盒饭里的鸡腿也没了滋味。
真是倒胃口。
赵彰一边把果切放在温予宁面前的桌上，一边笑着开口。
“温老师，上午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向您道歉。”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赵彰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架不住刚才经纪人的警告电话，虽然不知道温予宁背后怎么向金主告状的，但经纪人说了，要是不让她满意，自己这条路怕是到头了。
赵彰只能忍气吞声，伏低做小来道歉，看温予宁没什么表情，他又恳求道，“只要您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予宁现在并不生气，只觉得对方有些烦人，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赵老师，我们好好拍戏，平时闭麦，早点杀青就最好了。”
赵彰心里有鬼，“闭麦杀青”在他听起来无异于“封杀退圈”，满脸假笑终于崩裂出一道真实的惊慌失措，“温老师，温老师，您别别别，我一定悔过自新，再也不敢乱说了！”
可，温予宁只觉得聒噪。
她没了胃口，从兜里抽出一根彩色棒棒糖，一边拆着糖衣，一边慢慢开口。
“赵老师有悔过之心很好，但少说多做，懂？”
温予宁含着糖，眼神却犀利，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破空气，直抵人心。
赵彰还想开口，却被她一个抬手噤声的举动制止，温予宁用舌尖将糖珠顶到一侧，好看的唇形动了动，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滚。
*
“三姨太跟了你十年，你没碰她？”
“督军，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难道你不能人道？”
顾孟川看向温予宁递给自己的台本，修长的手指划过白纸黑字，冷淡的眉眼全是不解和迷惑，连周身一贯的冷淡气质都被冲淡了几分。
这是纯纯被狗血剧情雷到了。
顾孟川抬眸，不可置信的双眸看了过来，“这些都要表演？”
温予宁忍不住想，其实不怪台词露骨，要怪只能怪小哥没有见过短剧的尺度，这个本子是江月写的，她虽然有些偏心，但就算说公道话，也比市面上那些一见面就生啃，擦边球飞上天的短剧，水平高了不止一个层级。
温予宁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而且只是说说羞耻的台词而已，她和赵彰的亲密戏也不过牵牵手，怼脸贴近一点而已。
她的心态现在超级稳，甚至已经在期待，有小哥的帮助，只要赵彰不搞幺蛾子，拍摄进度那不是飞快吗？那她可以回家了。
“这有什么？很好演啊！”
温予宁见小哥还是不信的样子，伸手拿回了自己的台本，零帧起手，立马进入状态。
她看了眼台本，闭眼清走脑海中的杂念，再睁眼时，眉眼间带着试探和小小的挑衅，语气彷佛在暗示什么。
“三姨太跟了你十年，你没碰她？”
然后，温予宁顺势俯下身，轻轻抬起手，指尖如葇荑般纤细柔美，抚上小哥的肩头，眼神闪烁，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迟疑。
“督军，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存了刻意的心思故意让人听见。
还未等摇椅上的顾孟川有动作，温予宁缓缓起身，缓慢踱步，站定后才转身道，“难道你不能人道？”
那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嘲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对方的心口。
顾孟川冷眸闪过一丝惊艳，他不喜欢这样肤浅露骨的表达，但是她的表演的确让台词多了很多可读性，这三句话情感层层递进，充满了权力、尊严和情感的较量，彷佛因为她的表演，单薄的词也有了自己的生命力。
能瞬间在观者心中洒下好奇的种子。
顾孟川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她，会不会成为他最好的投资品？
*
或许是因为资方送的旗袍价值不菲，制造精美，连带着下午化妆师做的妆造都用心不少，结束后，连化妆师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温老师，您这个妆造，真的好像小说里走出来的白月光本人。”
温予宁静静坐在位置上，微微侧首，耳畔的珍珠耳环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一滴凝结的月光，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细腻如玉。
更难得的是，她的眼神柔和而深邃，唇角轻轻抿起时，有似笑非笑的情意，仿佛藏着无数未言的故事。
姿态既不张扬，也不刻意，却自有一种令人屏息的美，仿佛时间在她身边悄然停滞，只留下那一抹静谧的倩影。
虽然在拍摄第一天，镜头怼脸拍时，大家都被温予宁的颜值惊艳过，可今天这套白月光造型，的确再次引起了不小的热议。
“温老师这个颜艺，可以进娱乐圈了吧！”
“对呀！我看当红小花也没有她美的这么有特色。”
“下辈子就让我长这样吧！呜呜呜，也太美了。”
……
或许因为上午温予宁警告过赵彰的缘故，片场几乎没有恶意的风言风语，导演也没拦着，场景搭建起来后，立马开拍。
镜头拉近后，相比温予宁的精美戏服，赵彰的戏服就显得有些廉价了，而且两人的颜值嘛，也有点不配平，之前没拍过两张脸贴近对比的镜头，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但现在一对比，赵彰虽然也挺出色的，可放在温予宁面前，也就是普通一张能看的脸罢了。
导演看着屏幕里的两人，头有点大，这个CP感怎么就少了呢。
结果正式开拍的时候，两个人还都在状态外，导演实在没忍住，拿起大喇叭张口就朝两人大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赵彰看了眼温予宁，不敢多说什么，安安静静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起去找导演。
“赵老师，你，眼神怎么回事？要有爱意，欣赏，总是畏手畏脚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温予宁看了眼赵彰，心想是不是自己狠话说的太过了，赵彰对自己有阴影了？
可还没等她思考出答案，就看到导演扭头看向自己，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温老师，您眼神里的嫌弃太明显了，可以收着一点，再多一点调皮，可以吗？”
闻言，赵彰直愣愣看了过来，她竟然嫌弃他！
温予宁也觉得委屈，她自从开拍以来，除了最开始台词不佳被导演说过之外，关于演技这块，她可一直都拿捏得死死的，从来没有被批评过。
而且，她之前对着小哥演这段的时候，小哥都快给自己竖大拇指了，结果临了了，自己眼神戏不过关？
温予宁也没客气，毫不掩饰给了赵彰一个犀利的眼神。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都怪这个丑八怪，影响自己发挥。
目光相撞，赵彰迅速撤回了自己的那道，低下头，“导演，我的错，我的错，再来一条我一定好好拍，争取咱们早点杀青。”
虽然两人彼此看不惯，但还是同事关系，都一心想着早日拍摄结束，经过调整后，果然没问题，拍摄顺利完成，不仅这条过得非常有效率，之后的好几条拍摄，也非常高效完成。
晚上收工的时候，温予宁甚至还有时间找导演看了下午第一条，也就是导演说自己眼神戏有问题的那条。
温予宁看着屏幕里的两人，结果发现自己的眼神，果然充满了嫌弃，不过，这不应该啊！
她那股好胜心被勾起来。
“导演，您帮我看一下，我这样的表演，是不是更好一些？”
温予宁不由想起下午自己和小哥对视的那个片段，代入到当时的状态，结果刚表演结束，就看见导演竖起了大拇指，“温老师，您这次的眼神戏，绝对可以一条过。”
这次，后知后觉的温予宁好像察觉到什么。
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张特助匆匆离开的身影，想来是旗袍的事情已经解决，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怎么感觉，那双眼眸虽然有笑意，总能看出几分失意的落寞。
他紧了紧手中的糖果盒，迈步走了过去。
温予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怀里就被塞进来满满当当的一盒棒棒糖，她抬眸看过去，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几分，但眼里的笑意，还是淡淡的。
顾孟川却看不下去了，轻微叹息。
“不过一盒糖而已，这么开心？”
温予宁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要告诉小哥，本来自己刚被人造谣心里难受，可他一出现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好受多了吗？
这种似乎暧昧的情感，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但抬眸看到小哥有些关心的眼神，温予宁还是顺势点了点头，真诚道谢。
顾孟川收回了审视的目光，随意开口道，“又没休息好？其实你大可放心，我会陪你读台词的，毕竟”，他顿了顿，思量着开口，“你给的太多了。”
虽然说过不少谎言，可顾孟川还是不放心，偷偷看了眼温予宁。
温予宁愣了愣，终于又笑出声，这次眼神亮亮的，一扫之前的落寞。
“我就说嘛！小哥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信守诺言，不会中途跑路。”
被发了“好人卡”的诚实小哥顾孟川，冷眸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在撒谎的时候，还会被夸“信守承诺”。
不，应该说她夸得那么认真，他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谎言，倒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温予宁没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饭后就要开拍她和赵彰的对手戏，她约了小哥一会儿在老地方读台词，自己抱着糖离开了。
顾孟川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皱了皱眉，拨通了张特助的电话。
接通之后，冰冷的声音响起。
“今早发生了什么？”
*
温予宁回房间放下糖果盒，看了一小会儿英文阅读，就到了饭点，到取餐处拿到盒饭后，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今天的盒饭换了新菜，新增了一个卤鸡腿，看起来色泽不错，配米饭还算可口。
虽然剧组工作人员不止一次吐槽过盒饭难吃，所有的菜都是一个味道，但只要是中式菜，温予宁细嚼慢咽也能吃饱，可没想到她今天才吃了两口，一抬头就看到赵彰朝自己走了过来。
手上还拎着一盒果切。
都说宁可得罪真小人，不要得罪伪君子，温予宁一看见赵彰堆着假笑的脸一步一步靠近，觉得虚伪至极，连盒饭里的鸡腿也没了滋味。
真是倒胃口。
赵彰一边把果切放在温予宁面前的桌上，一边笑着开口。
“温老师，上午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向您道歉。”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赵彰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架不住刚才经纪人的警告电话，虽然不知道温予宁背后怎么向金主告状的，但经纪人说了，要是不让她满意，自己这条路怕是到头了。
赵彰只能忍气吞声，伏低做小来道歉，看温予宁没什么表情，他又恳求道，“只要您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予宁现在并不生气，只觉得对方有些烦人，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赵老师，我们好好拍戏，平时闭麦，早点杀青就最好了。”
赵彰心里有鬼，“闭麦杀青”在他听起来无异于“封杀退圈”，满脸假笑终于崩裂出一道真实的惊慌失措，“温老师，温老师，您别别别，我一定悔过自新，再也不敢乱说了！”
可，温予宁只觉得聒噪。
她没了胃口，从兜里抽出一根彩色棒棒糖，一边拆着糖衣，一边慢慢开口。
“赵老师有悔过之心很好，但少说多做，懂？”
温予宁含着糖，眼神却犀利，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破空气，直抵人心。
赵彰还想开口，却被她一个抬手噤声的举动制止，温予宁用舌尖将糖珠顶到一侧，好看的唇形动了动，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滚。
*
“三姨太跟了你十年，你没碰她？”
“督军，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难道你不能人道？”
顾孟川看向温予宁递给自己的台本，修长的手指划过白纸黑字，冷淡的眉眼全是不解和迷惑，连周身一贯的冷淡气质都被冲淡了几分。
这是纯纯被狗血剧情雷到了。
顾孟川抬眸，不可置信的双眸看了过来，“这些都要表演？”
温予宁忍不住想，其实不怪台词露骨，要怪只能怪小哥没有见过短剧的尺度，这个本子是江月写的，她虽然有些偏心，但就算说公道话，也比市面上那些一见面就生啃，擦边球飞上天的短剧，水平高了不止一个层级。
温予宁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而且只是说说羞耻的台词而已，她和赵彰的亲密戏也不过牵牵手，怼脸贴近一点而已。
她的心态现在超级稳，甚至已经在期待，有小哥的帮助，只要赵彰不搞幺蛾子，拍摄进度那不是飞快吗？那她可以回家了。
“这有什么？很好演啊！”
温予宁见小哥还是不信的样子，伸手拿回了自己的台本，零帧起手，立马进入状态。
她看了眼台本，闭眼清走脑海中的杂念，再睁眼时，眉眼间带着试探和小小的挑衅，语气彷佛在暗示什么。
“三姨太跟了你十年，你没碰她？”
然后，温予宁顺势俯下身，轻轻抬起手，指尖如葇荑般纤细柔美，抚上小哥的肩头，眼神闪烁，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迟疑。
“督军，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存了刻意的心思故意让人听见。
还未等摇椅上的顾孟川有动作，温予宁缓缓起身，缓慢踱步，站定后才转身道，“难道你不能人道？”
那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嘲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对方的心口。
顾孟川冷眸闪过一丝惊艳，他不喜欢这样肤浅露骨的表达，但是她的表演的确让台词多了很多可读性，这三句话情感层层递进，充满了权力、尊严和情感的较量，彷佛因为她的表演，单薄的词也有了自己的生命力。
能瞬间在观者心中洒下好奇的种子。
顾孟川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她，会不会成为他最好的投资品？
*
或许是因为资方送的旗袍价值不菲，制造精美，连带着下午化妆师做的妆造都用心不少，结束后，连化妆师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温老师，您这个妆造，真的好像小说里走出来的白月光本人。”
温予宁静静坐在位置上，微微侧首，耳畔的珍珠耳环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一滴凝结的月光，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细腻如玉。
更难得的是，她的眼神柔和而深邃，唇角轻轻抿起时，有似笑非笑的情意，仿佛藏着无数未言的故事。
姿态既不张扬，也不刻意，却自有一种令人屏息的美，仿佛时间在她身边悄然停滞，只留下那一抹静谧的倩影。
虽然在拍摄第一天，镜头怼脸拍时，大家都被温予宁的颜值惊艳过，可今天这套白月光造型，的确再次引起了不小的热议。
“温老师这个颜艺，可以进娱乐圈了吧！”
“对呀！我看当红小花也没有她美的这么有特色。”
“下辈子就让我长这样吧！呜呜呜，也太美了。”
……
或许因为上午温予宁警告过赵彰的缘故，片场几乎没有恶意的风言风语，导演也没拦着，场景搭建起来后，立马开拍。
镜头拉近后，相比温予宁的精美戏服，赵彰的戏服就显得有些廉价了，而且两人的颜值嘛，也有点不配平，之前没拍过两张脸贴近对比的镜头，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但现在一对比，赵彰虽然也挺出色的，可放在温予宁面前，也就是普通一张能看的脸罢了。
导演看着屏幕里的两人，头有点大，这个CP感怎么就少了呢。
结果正式开拍的时候，两个人还都在状态外，导演实在没忍住，拿起大喇叭张口就朝两人大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赵彰看了眼温予宁，不敢多说什么，安安静静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起去找导演。
“赵老师，你，眼神怎么回事？要有爱意，欣赏，总是畏手畏脚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温予宁看了眼赵彰，心想是不是自己狠话说的太过了，赵彰对自己有阴影了？
可还没等她思考出答案，就看到导演扭头看向自己，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温老师，您眼神里的嫌弃太明显了，可以收着一点，再多一点调皮，可以吗？”
闻言，赵彰直愣愣看了过来，她竟然嫌弃他！
温予宁也觉得委屈，她自从开拍以来，除了最开始台词不佳被导演说过之外，关于演技这块，她可一直都拿捏得死死的，从来没有被批评过。
而且，她之前对着小哥演这段的时候，小哥都快给自己竖大拇指了，结果临了了，自己眼神戏不过关？
温予宁也没客气，毫不掩饰给了赵彰一个犀利的眼神。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都怪这个丑八怪，影响自己发挥。
目光相撞，赵彰迅速撤回了自己的那道，低下头，“导演，我的错，我的错，再来一条我一定好好拍，争取咱们早点杀青。”
虽然两人彼此看不惯，但还是同事关系，都一心想着早日拍摄结束，经过调整后，果然没问题，拍摄顺利完成，不仅这条过得非常有效率，之后的好几条拍摄，也非常高效完成。
晚上收工的时候，温予宁甚至还有时间找导演看了下午第一条，也就是导演说自己眼神戏有问题的那条。
温予宁看着屏幕里的两人，结果发现自己的眼神，果然充满了嫌弃，不过，这不应该啊！
她那股好胜心被勾起来。
“导演，您帮我看一下，我这样的表演，是不是更好一些？”
温予宁不由想起下午自己和小哥对视的那个片段，代入到当时的状态，结果刚表演结束，就看见导演竖起了大拇指，“温老师，您这次的眼神戏，绝对可以一条过。”
这次，后知后觉的温予宁好像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