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温予宁朝着门口看过去，发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原来是参加这次暑假课程的小淼，也是这批孩子中，温予宁印象最深的一个小孩。
小淼不到十岁，个子也小小的，皮肤有点黑，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总是格外引人注意，纯真可爱，还带着点孩子独特的胆怯，看起来有些不合群。
除了长相可爱，最让温予宁印象深刻的，要数小淼在欢迎支教队那天，给他们表演的舞蹈。
孩子还小，全靠热爱自学，跳的中规中矩。
甚至当天晚上表演时，还有其他小朋友在台子下乱糟糟起哄。
但温予宁捕捉到了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小女孩突然亮起来眼神，她伴随节奏舒展四肢，勇敢又热烈的在舞台绽放自己，像一道山谷中来去自由的清风，时而热烈拂过山岗，时而微微吹过脸颊。
一份赤子之心，勇敢地享受来自内心的纯粹热爱。
表演结束后，面对其他小朋友们稀稀拉拉的掌声，小淼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沉默寡言，不知所措的小孩。温予宁见状，忍不住跑上台，给了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小淼同学，舞蹈非常棒！”
从那天后，小淼似乎对她有格外的偏爱，在她的课堂上，小淼会主动举手回答问题，下课甚至还会主动跑过来找她分享自己的故事，不到两三天，小淼已经完全把她当做一个知心大姐姐。
这让初为人师的温予宁有了极大成就感。
此刻小淼站在门口，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温予宁见状，笑着招手喊她过去，“当然可以！我们都很乐意做你的观众，你要给我们跳什么舞蹈啊？”
其他几个同学也都纷纷出声，自发鼓掌欢迎小淼给大家跳舞。
小淼眼睛弯了弯，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我要给老师们跳我刚学的孔雀舞！”
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小淼相处，温予宁拿出手机拍摄起来，可能是新学的舞蹈，小朋友还不是很熟练，但眼神里的光彩依旧，还是格外触动温予宁的心。
结束后，小淼坐在温予宁旁边，怯生生开口，“温老师，我好喜欢跳舞，但妈妈说那些跳舞很厉害的舞蹈家，都很辛苦，而我连摔一跤都怕疼，以后肯定不能成为优秀的舞蹈家。”
小淼的声音越说越低，温予宁察觉到小朋友的心情变得低落，她摸了摸小淼圆圆的小脑袋，慢条斯理开口。
“小淼，你告诉温老师，你是因为想成为优秀的舞蹈家才喜欢跳舞的吗？还是因为喜欢跳舞，才想成为舞蹈家呢？”
这话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理解起来有些难度，小淼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温予宁的原话，脸上还是迷茫不解。
“那老师这样问好了，小淼是喜欢吃糖才去商店买糖，还是因为喜欢商店，才去买糖呢？”
温予宁想了想，换了种说法。
这次，小淼回答的很快，“当然是喜欢吃糖啦！温老师。”
温予宁笑着碰了碰她鼓起的小脸颊，表扬她，“对了！那喜欢吃糖可以去商店买，也可以不去商店买，比如，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颗糖。”
她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小淼手心。
“所以，小淼，你喜欢跳舞，也可以只是喜欢跳舞，不用成为舞蹈家，就只是喜欢就可以了。”
看小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温予宁拍拍她的肩膀，“乖，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大人似乎总喜欢用价值来判断一个人的情感，做什么之前总爱问值不值，总会衡量利和弊，也许是因为大人的世界很残酷，所以才丢掉了最开始的情感冲动，以保证自己不会有损失。
可温予宁觉得，她有理由保护小朋友的赤子之心。
如果小淼真的喜欢跳舞，即便她不是最优秀的舞蹈家，但当她跳舞时，她一定是那个最开心的舞者，如果把舞蹈家当做热爱舞蹈的目标，那即使小淼成为最优秀的舞蹈家，也一定没有现在那么享受跳舞。
夜晚的山区，没有路灯，只有淡淡的月光。
温予宁送完小淼回家，走在小路上，偶尔听到路边的虫鸣，甚至还有水塘里的青蛙声，她的心思也静谧下来。
今天告诉小淼的那段话，却在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其实，她才是那个权衡利弊的大人。
温予宁这几天支教闲暇时，总能想到拍短剧的那段时间，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它说——
胆小鬼，因为害怕拍短剧失败，所以才不停的催眠自己，自己会忘词，自己会NG，自己拍不了对手戏……
以为这样做，就能盖过那个说自己喜欢拍短剧的心声了吗？
可万物静籁时，心境如水时，只有你自己清楚，是害怕没能力，还是害怕这份喜欢终究会成为空欢喜呢？
有朵黑云飘来，遮住月色，温予宁不由抬头看了看挂在夜空的明月，没过多久，风吹云散，月光再次撒了下来。
世间事没有一帆风顺，连皎月都会被乌云遮盖，可总归能等到风吹云散吧。
温予宁想了想，对陪她送小淼的张城说道，“张老师，明天我想去山上打个电话，这么久了，家里人该担心我了。”
“好，明早我没课，我陪你去。”
张城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大早，张城就带着温予宁去山上找信号。
因为前两天下过雨的缘故，信号不太稳定，温予宁把志愿者们留下的所有信号标记处都尝试过了，也没搜寻到一点信号。
温予宁不死心，握着手机再次寻找信号。
张城看她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又是西方，又是东方，脸上虽然没有焦虑着急的神色，可从她频繁移动的脚步看得出，她有点沮丧。
张城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只能温声提醒，“再过两天支教就结束了，出了山区到镇子上，就有信号了，要不再等等？”
温予宁收了手机，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从上山到现在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要是有信号也早找到了，再坚持下去，只是徒劳无功浪费时间而已。
“好，下山吧。”
山里的日子静悄悄，但杭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新闻爆料称，杭城著名的远洋集团竟然把股份卖给了启辉太子爷，这个消息爆出后，杭城商界也是为之震惊。
消息一出，远洋集团当天的股份就暴跌百分之二十，此为第一震惊，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远洋得罪了启辉，所以这位狠辣的太子爷才想要除之后快，不然难道是太子爷要经营远洋？这八竿子联系不到一起，绝对不可能。
另外，还有小道消息称因为此事，远洋集团前大公子许知远被自己的父亲暴揍一顿，直接卧床休息，此为第二震惊。
第三震惊比起前两者来说，就有些微不足道了，据说被狠揍的那位许公子，竟然还投资拍摄了一部短剧，居然有些小爆火。
手机里播放着短剧《民国督军的冷面娇妻》，虽然是两倍速播放，但丝毫不影响张特助，他看的津津有味，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了，看见女主出场，张特助脑海里总是闪过那天，温予宁穿着老板让他送过去的旗袍的身影。
怎么这个镜头里，看起来还没真人好看呢！
虽然张特助这样想，但看到屏幕里飘过一水的称赞温予宁颜值和演技的弹幕时，也忍不住跟风复制了一条。
“女主颜值演技在线！！！”
这部短剧刚上线一晚上，收藏量和播放量直接断层第一，突破了五千万的播放热度，比之前火出圈的《我在八零年代当首富》还要高。
张特助清晰的记得短剧播出第二天，许知远就敲开了顾总的办公室，他是来履行承诺的，张特助这才知道原来顾总又悄悄办了件大事，知道前因后果的张特助，马不停蹄下载了短剧APP，结果这一看竟然还真的入迷了。
他看的投入，丝毫没注意身边多了一个人。
顾孟川神色晦暗，目光越过张特助，落在手机屏幕上，里面刚好他对过戏的片段，温予宁躺在男人的怀里，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明眸皓齿，我见犹怜。
已经被他刻意抛在脑后的记忆被唤醒，像潮水般涌入，顾孟川想起那天他抚上她的脸颊时，她微微颤动的睫羽，似乎鼻尖又嗅到那股她特有的淡淡香气。
鲜活生动，记忆犹新。
顾孟川沉着脸，冷冷出声，“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
张特助几乎吓死，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收起来，片刻慌张后想起顾总最讨厌员工夸张的表情，他立马坐的笔直，稳了稳声音。
“我错了，顾总！绝对不会又下次了。”
回答他的只有顾总走向办公室的那抹冷漠决绝的背影，张特助看着大BOSS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顾总这一周黑脸的次数有点多。
张特助不理解，难道是因为顾总刚入手了远洋的股份，股份就大跌，所以顾总生气了？可之前那个项目，凭空蒸发了好几个小目标，也不见顾总眨一下眼，当然了最后也是加倍赚了回来。
张特助挠了挠后脑勺，想起刚才收到的信息，不敢耽误，立马敲门向顾总报告。
“顾总，之前买给剧组的旗袍送回来了，现在怎么处理？”
不提还好，怎么感觉顾总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难看了，张特助屏住呼吸静静站着，垂眸不敢看向座位上的人，生怕一个眼神对视，被顾总犀利冷漠的眼神刺伤。
顾孟川想起那段细腰，觉得心烦，他冷冷开口。
“扔。”
小淼不到十岁，个子也小小的，皮肤有点黑，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总是格外引人注意，纯真可爱，还带着点孩子独特的胆怯，看起来有些不合群。
除了长相可爱，最让温予宁印象深刻的，要数小淼在欢迎支教队那天，给他们表演的舞蹈。
孩子还小，全靠热爱自学，跳的中规中矩。
甚至当天晚上表演时，还有其他小朋友在台子下乱糟糟起哄。
但温予宁捕捉到了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小女孩突然亮起来眼神，她伴随节奏舒展四肢，勇敢又热烈的在舞台绽放自己，像一道山谷中来去自由的清风，时而热烈拂过山岗，时而微微吹过脸颊。
一份赤子之心，勇敢地享受来自内心的纯粹热爱。
表演结束后，面对其他小朋友们稀稀拉拉的掌声，小淼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沉默寡言，不知所措的小孩。温予宁见状，忍不住跑上台，给了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小淼同学，舞蹈非常棒！”
从那天后，小淼似乎对她有格外的偏爱，在她的课堂上，小淼会主动举手回答问题，下课甚至还会主动跑过来找她分享自己的故事，不到两三天，小淼已经完全把她当做一个知心大姐姐。
这让初为人师的温予宁有了极大成就感。
此刻小淼站在门口，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温予宁见状，笑着招手喊她过去，“当然可以！我们都很乐意做你的观众，你要给我们跳什么舞蹈啊？”
其他几个同学也都纷纷出声，自发鼓掌欢迎小淼给大家跳舞。
小淼眼睛弯了弯，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我要给老师们跳我刚学的孔雀舞！”
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小淼相处，温予宁拿出手机拍摄起来，可能是新学的舞蹈，小朋友还不是很熟练，但眼神里的光彩依旧，还是格外触动温予宁的心。
结束后，小淼坐在温予宁旁边，怯生生开口，“温老师，我好喜欢跳舞，但妈妈说那些跳舞很厉害的舞蹈家，都很辛苦，而我连摔一跤都怕疼，以后肯定不能成为优秀的舞蹈家。”
小淼的声音越说越低，温予宁察觉到小朋友的心情变得低落，她摸了摸小淼圆圆的小脑袋，慢条斯理开口。
“小淼，你告诉温老师，你是因为想成为优秀的舞蹈家才喜欢跳舞的吗？还是因为喜欢跳舞，才想成为舞蹈家呢？”
这话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理解起来有些难度，小淼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温予宁的原话，脸上还是迷茫不解。
“那老师这样问好了，小淼是喜欢吃糖才去商店买糖，还是因为喜欢商店，才去买糖呢？”
温予宁想了想，换了种说法。
这次，小淼回答的很快，“当然是喜欢吃糖啦！温老师。”
温予宁笑着碰了碰她鼓起的小脸颊，表扬她，“对了！那喜欢吃糖可以去商店买，也可以不去商店买，比如，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颗糖。”
她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小淼手心。
“所以，小淼，你喜欢跳舞，也可以只是喜欢跳舞，不用成为舞蹈家，就只是喜欢就可以了。”
看小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温予宁拍拍她的肩膀，“乖，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大人似乎总喜欢用价值来判断一个人的情感，做什么之前总爱问值不值，总会衡量利和弊，也许是因为大人的世界很残酷，所以才丢掉了最开始的情感冲动，以保证自己不会有损失。
可温予宁觉得，她有理由保护小朋友的赤子之心。
如果小淼真的喜欢跳舞，即便她不是最优秀的舞蹈家，但当她跳舞时，她一定是那个最开心的舞者，如果把舞蹈家当做热爱舞蹈的目标，那即使小淼成为最优秀的舞蹈家，也一定没有现在那么享受跳舞。
夜晚的山区，没有路灯，只有淡淡的月光。
温予宁送完小淼回家，走在小路上，偶尔听到路边的虫鸣，甚至还有水塘里的青蛙声，她的心思也静谧下来。
今天告诉小淼的那段话，却在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其实，她才是那个权衡利弊的大人。
温予宁这几天支教闲暇时，总能想到拍短剧的那段时间，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它说——
胆小鬼，因为害怕拍短剧失败，所以才不停的催眠自己，自己会忘词，自己会NG，自己拍不了对手戏……
以为这样做，就能盖过那个说自己喜欢拍短剧的心声了吗？
可万物静籁时，心境如水时，只有你自己清楚，是害怕没能力，还是害怕这份喜欢终究会成为空欢喜呢？
有朵黑云飘来，遮住月色，温予宁不由抬头看了看挂在夜空的明月，没过多久，风吹云散，月光再次撒了下来。
世间事没有一帆风顺，连皎月都会被乌云遮盖，可总归能等到风吹云散吧。
温予宁想了想，对陪她送小淼的张城说道，“张老师，明天我想去山上打个电话，这么久了，家里人该担心我了。”
“好，明早我没课，我陪你去。”
张城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大早，张城就带着温予宁去山上找信号。
因为前两天下过雨的缘故，信号不太稳定，温予宁把志愿者们留下的所有信号标记处都尝试过了，也没搜寻到一点信号。
温予宁不死心，握着手机再次寻找信号。
张城看她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又是西方，又是东方，脸上虽然没有焦虑着急的神色，可从她频繁移动的脚步看得出，她有点沮丧。
张城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只能温声提醒，“再过两天支教就结束了，出了山区到镇子上，就有信号了，要不再等等？”
温予宁收了手机，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从上山到现在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要是有信号也早找到了，再坚持下去，只是徒劳无功浪费时间而已。
“好，下山吧。”
山里的日子静悄悄，但杭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新闻爆料称，杭城著名的远洋集团竟然把股份卖给了启辉太子爷，这个消息爆出后，杭城商界也是为之震惊。
消息一出，远洋集团当天的股份就暴跌百分之二十，此为第一震惊，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远洋得罪了启辉，所以这位狠辣的太子爷才想要除之后快，不然难道是太子爷要经营远洋？这八竿子联系不到一起，绝对不可能。
另外，还有小道消息称因为此事，远洋集团前大公子许知远被自己的父亲暴揍一顿，直接卧床休息，此为第二震惊。
第三震惊比起前两者来说，就有些微不足道了，据说被狠揍的那位许公子，竟然还投资拍摄了一部短剧，居然有些小爆火。
手机里播放着短剧《民国督军的冷面娇妻》，虽然是两倍速播放，但丝毫不影响张特助，他看的津津有味，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了，看见女主出场，张特助脑海里总是闪过那天，温予宁穿着老板让他送过去的旗袍的身影。
怎么这个镜头里，看起来还没真人好看呢！
虽然张特助这样想，但看到屏幕里飘过一水的称赞温予宁颜值和演技的弹幕时，也忍不住跟风复制了一条。
“女主颜值演技在线！！！”
这部短剧刚上线一晚上，收藏量和播放量直接断层第一，突破了五千万的播放热度，比之前火出圈的《我在八零年代当首富》还要高。
张特助清晰的记得短剧播出第二天，许知远就敲开了顾总的办公室，他是来履行承诺的，张特助这才知道原来顾总又悄悄办了件大事，知道前因后果的张特助，马不停蹄下载了短剧APP，结果这一看竟然还真的入迷了。
他看的投入，丝毫没注意身边多了一个人。
顾孟川神色晦暗，目光越过张特助，落在手机屏幕上，里面刚好他对过戏的片段，温予宁躺在男人的怀里，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明眸皓齿，我见犹怜。
已经被他刻意抛在脑后的记忆被唤醒，像潮水般涌入，顾孟川想起那天他抚上她的脸颊时，她微微颤动的睫羽，似乎鼻尖又嗅到那股她特有的淡淡香气。
鲜活生动，记忆犹新。
顾孟川沉着脸，冷冷出声，“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
张特助几乎吓死，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收起来，片刻慌张后想起顾总最讨厌员工夸张的表情，他立马坐的笔直，稳了稳声音。
“我错了，顾总！绝对不会又下次了。”
回答他的只有顾总走向办公室的那抹冷漠决绝的背影，张特助看着大BOSS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顾总这一周黑脸的次数有点多。
张特助不理解，难道是因为顾总刚入手了远洋的股份，股份就大跌，所以顾总生气了？可之前那个项目，凭空蒸发了好几个小目标，也不见顾总眨一下眼，当然了最后也是加倍赚了回来。
张特助挠了挠后脑勺，想起刚才收到的信息，不敢耽误，立马敲门向顾总报告。
“顾总，之前买给剧组的旗袍送回来了，现在怎么处理？”
不提还好，怎么感觉顾总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难看了，张特助屏住呼吸静静站着，垂眸不敢看向座位上的人，生怕一个眼神对视，被顾总犀利冷漠的眼神刺伤。
顾孟川想起那段细腰，觉得心烦，他冷冷开口。
“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