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温予宁喝醉了。
这件事还是她从小哥那里知道的，那天晚上她喝的不省人事，小哥帮她开了一家酒店，然后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时，身上还依稀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毫无形象可言。
温予宁简直痛哭流涕，她忐忑不安发了一条信息给小哥。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那边回复很快。
【没有。】
温予宁这才安心，小哥果然是个面冷心热的，说好她请吃饭，最后她酩酊大醉，小哥自己付了钱不说，还没有乘人之危，绅士的帮她找了安息的地方。
那两杯酒加起来才几口，她就醉的不省人事，这要是放开喝，不知道还会醉成什么样子。
温予宁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会再贪杯。
她在微信上向小哥道了谢，又告诉他自己接下来要离开的消息，等她回来再请他吃饭表示心意。
可那边这次却没有再回复了。
温予宁不觉有它，开学之后她又忙里偷闲剪辑了几个生活Vlog，按照一周三次的频率上传社交媒体，最近的一期里，她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出镜，面对镜头稳稳说出一些相关的内容。
上次那个带了广告的Vlog视频，流量竟然出奇的好，她现在已经有10w的粉丝了！
更让她开心的是，这几天又陆续收到几封广告合作，她细细挑选，找出了一支笔记本的合作，和对方沟通，等她使用一段时间后再做反馈视频，对方欣然答应。
而且，还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定金。
温予宁盘了盘自己的钱袋子，之前买相机和帽子的钱是一笔大支出，但没想到才过去一周时间，她就已经补上了这个窟窿，甚至总量有增无减。
她高高兴兴用“奖学金”的名义给家里打了一笔钱。
“我就知道女儿你是最棒的！再接再厉，到时候毕业了，留在北城的机会也就多一些。”
李艳开心，言语中全是骄傲。
以往听到这些，温予宁都会笑着答应，可这次，她却说不出口，也不知道父母如果知道这些钱的来历，最后还会不会为她感到骄傲。
她心口酸涩，岔开话题，问起奶奶的现状。
李艳只觉得她担心家里的情况，没起疑心，母女两人又说了一堆家长里短才挂掉电话。
温予宁看着屏幕，突然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并不好用。
只是突然告诉家里人，自己要走一条和他们预想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恐怕只会气死他们。
瞒着吧，让她再想想。
出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温予宁在最新的Vlog中拍摄自己打包行李的片段，也告诉了粉丝这个好消息。
底下瞬间多了几个“姐姐好厉害！学霸！”的评论。
点赞这些评论的也不少，甚至越演越烈。
似乎要坐实她是大学霸的形象，温予宁看着那些评论赞美，实在觉得不敢当。
她听江月说过，“学霸”这种人设做不好是会反噬的，虽然自己并没有这个贴标贴的想法，可被舆论架起来就尴尬了。
或许这个标贴会帮她吸引不少粉丝，可塌的时候，爱有多浓烈，恨意就有多强烈。
她不需要粉丝有多少数量，但求每个粉丝都是喜欢真实的她。
温予宁想了想，置顶了一条自己的评论。
“不是学霸，只不过是坚持努力的菜鸟，大家看我之前的学习Vlog就知道我学的有多笨多苦啦！不要再夸我学霸了，要夸就夸我勇于坚持哈哈。”
不吹捧天赋，吹捧我们都可以拥有的人格品质。
不要造神，要学会从偶像身上汲取力量，而不是奉献信仰。
温予宁的评论刚发出去，就有好多人点赞和评论。
“冲这句话，路转粉了！”
“小姐姐真的好真实，爱了爱了。”
……
其中一条吸引了温予宁的注意。
“姐姐！高中生路过，怎么才能坚持下来啊！感觉每次坐在书桌前都学不进去，明明知道要努力读书，可就是静不下心来，呜呜呜！姐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直播陪伴学习啊！感觉有姐姐这样的榜样，我一定能静下心来。”
都说要放下助人情节，不然就会被他人的因果绑架。
可温予宁想起了自己的经历，高中时期迷茫无助时，也曾希望能有一个指点迷津的前辈，她动了动手指，这条评论下回复。
“我可以试着看，我们一起加油！”
没想到这下评论区又热闹起来，好多粉丝直接建议她直播学习，搞个线上自习室，大家都在直播间学习多好啊！
温予宁心动了。
＊
张特助发现老板最近有些反常，细究起来非常不对劲。
按照以往惯例，顾总不喜欢在办公室办公，很少来公司，但自从杭城回来后，顾总就像是泡在了办公室，这几天更过分，甚至带头在公司加起班。
顾总不下班，他也不能下班啊！
那怎么办呢？
只能在加班的时候，偷偷摸一把鱼。
因为之前顾总撞见他摸鱼看温小姐的短剧，所以张特助现在格外小心，看温小姐的Vlog时，都会格外留心附近的情况。
可不对劲的情况来了——
他还是一不小心被顾总看到了，但顾总这次没有大发雷霆，冷脸质问，而是驻足在原地，默默允许他播完了五分钟的视频。
“这是温予宁的账号？”
顾孟川蹙眉问，语气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平静，有一种山雨欲来时寒风过境的冷爽。
张特助不敢不回，“是的，顾总，温小姐的账号做的不错，现在已经快15w粉丝了，非常有商业价值。”
死嘴比大脑反应快多了，愣是扯到了“商业”上，张特助偷偷看了一眼顾总。
顾孟川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沉默着。
过了几分钟，他才淡淡“嗯”了一声。
张特助：……
这就结束了？这次没批评他上班摸鱼？
他揉揉眼睛，看着离开的顾总，背影有一点点说不出的落……落寞？
顾孟川面色如常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靠在桌边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他在纠结，要不要点开手机看看那个女人的视频。
指腹不自觉拂过唇，心思也飘了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尽管这些天他已经把自己安排的团团转，忙到无法再去想那个女人，可越压抑就越容易在某个节点反噬。
现在，时候到了。
一切在他脑海里重演，仿佛他又重新经历了一切。
顾孟川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引起了他持久的注意。
他点开手机，找到温予宁的信息。
【好】
【等你回来】
然后，退出微信，点开某个软件，在搜索框寻找“温予宁”三个字。
关注，评论。
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心跳才慢慢稳定下来，好像终于安心。
顾孟川点开内线，“张特助，剪一版只有温予宁的《民国督军的冷面娇妻》发给我。”
听到顾总说出“《民国督军的冷面娇妻》”这几个字，张特助顿时感受到一身的鸡皮疙瘩，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人稀奇。
而且，语气为什么还这么柔和啊！
简直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张特助真的很想把“为什么”三个字大声说出口，但求生欲让他及时刹嘴，“好的，顾总。”
顾孟川似乎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什么，又补充道：“你看一下远洋那边有没有适合温小姐的广告，毕竟她的商业价值不错。”
啊！这……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特助本来不想那么八卦，完全把这件事当做公事来做，但顾总什么时候关注过一个只有十几万粉丝的小博主的商业价值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偏爱吗？
之前专门送旗袍借口是剧组主演，现在倒好都不用四舍五入，这不就是心动了吗？
张特助连忙表态，“好好好，顾总，我马上去办。”
＊
温予宁到M国的第一周了，最不适应的地方就是饮食，可恶的是中餐在这边又贵又难吃，她不得不和几个合租的女同学一起过上了买菜做饭的生活。
没想到，这让她在短视频赛道闯出了一条新路，那就是海外留子美食篇。
起初不过是温予宁发布了自己记录的一则蒸馒头视频，那天是她来M国的第四天，白人饭本来就不对她的胃口，她一天没吃多少。结果晚上还有一个Club的聚会，她被邀请在聚会上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结束后不少对东方文化感兴趣的白人都来围着她提问。
这种传播文化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所以温予宁忙着输出，一晚上结束后，饭是没吃几口。
当晚凌晨三点，她实在饿的不行，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摸摸去厨房做了一锅大馒头。
临行前，江月就嘱咐她多记录一点素材，所以这种特殊场景，她自然没忘记用相机录下来。
结果那期视频，竟然上了平台热搜。
评论不少要教程的，还有不少打趣是否可以预定。
连带着她的粉丝都突破了20w大关。
温予宁是真的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留子和她一样，在M国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所以当逐渐适应这边的节奏后，她就承包了合租的几位同学的膳食，他们负责购买食材，洗刷碗筷，而她只负责烹饪就可以。
顺便录好制作教程，因为要讲解的缘故，温予宁对着镜头表达的能力也日渐增长。
除此之外，温予宁也把之前答应粉丝的直播学习提上了日程，不过现在她人在M国，和国内有时差，为了确保自己和粉丝都不勉强，她选择周五，周六晚八点直播，一直到十点半结束，这样也算能帮助国内上学的粉丝们在周末多学两个早上。
本以为这个直播只是单纯的陪伴，可令温予宁诧异的是，第一天直播时，有个叫做“小哥就是我”的ID，竟然给她刷了直播平台最贵的礼物。
直接断层成为直播间榜一大哥。
涌进直播间的粉丝多是学生党，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都在评论区猜测，是不是哪个少爷也和他们一样早起学习来了。
结果“小哥就是我”一点没理，什么评论都没发，只是一味的刷礼物。
温予宁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特效，内心无端想到了未成年拿父母手机给女主播刷礼物的新闻。
“大家不用刷礼物，我们把手机放在边上就好，学不动的话，就抬头看看屏幕，我们一起加油。”
可没想到，她话刚落，屏幕上连续炸出了好几个特效。
是“小哥就是我”在继续刷礼物。
还有一条来自他本人的评论。
【没事，有钱，就当请你吃饭。】
温予宁……
这傻孩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这下她更断定对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但孩子也的确是心善，可能是看自己做饭太辛苦了。
“谢谢这位——‘小哥就是我’的朋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做饭也很好吃的，不要再破费啦！我们现在马上就要开始投入学习了，建议大家在开始前，最好先定一个目标……”
在另一头，顾孟川的目光定格在屏幕上，深邃眼眸中，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这件事还是她从小哥那里知道的，那天晚上她喝的不省人事，小哥帮她开了一家酒店，然后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时，身上还依稀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毫无形象可言。
温予宁简直痛哭流涕，她忐忑不安发了一条信息给小哥。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那边回复很快。
【没有。】
温予宁这才安心，小哥果然是个面冷心热的，说好她请吃饭，最后她酩酊大醉，小哥自己付了钱不说，还没有乘人之危，绅士的帮她找了安息的地方。
那两杯酒加起来才几口，她就醉的不省人事，这要是放开喝，不知道还会醉成什么样子。
温予宁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会再贪杯。
她在微信上向小哥道了谢，又告诉他自己接下来要离开的消息，等她回来再请他吃饭表示心意。
可那边这次却没有再回复了。
温予宁不觉有它，开学之后她又忙里偷闲剪辑了几个生活Vlog，按照一周三次的频率上传社交媒体，最近的一期里，她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出镜，面对镜头稳稳说出一些相关的内容。
上次那个带了广告的Vlog视频，流量竟然出奇的好，她现在已经有10w的粉丝了！
更让她开心的是，这几天又陆续收到几封广告合作，她细细挑选，找出了一支笔记本的合作，和对方沟通，等她使用一段时间后再做反馈视频，对方欣然答应。
而且，还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定金。
温予宁盘了盘自己的钱袋子，之前买相机和帽子的钱是一笔大支出，但没想到才过去一周时间，她就已经补上了这个窟窿，甚至总量有增无减。
她高高兴兴用“奖学金”的名义给家里打了一笔钱。
“我就知道女儿你是最棒的！再接再厉，到时候毕业了，留在北城的机会也就多一些。”
李艳开心，言语中全是骄傲。
以往听到这些，温予宁都会笑着答应，可这次，她却说不出口，也不知道父母如果知道这些钱的来历，最后还会不会为她感到骄傲。
她心口酸涩，岔开话题，问起奶奶的现状。
李艳只觉得她担心家里的情况，没起疑心，母女两人又说了一堆家长里短才挂掉电话。
温予宁看着屏幕，突然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并不好用。
只是突然告诉家里人，自己要走一条和他们预想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恐怕只会气死他们。
瞒着吧，让她再想想。
出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温予宁在最新的Vlog中拍摄自己打包行李的片段，也告诉了粉丝这个好消息。
底下瞬间多了几个“姐姐好厉害！学霸！”的评论。
点赞这些评论的也不少，甚至越演越烈。
似乎要坐实她是大学霸的形象，温予宁看着那些评论赞美，实在觉得不敢当。
她听江月说过，“学霸”这种人设做不好是会反噬的，虽然自己并没有这个贴标贴的想法，可被舆论架起来就尴尬了。
或许这个标贴会帮她吸引不少粉丝，可塌的时候，爱有多浓烈，恨意就有多强烈。
她不需要粉丝有多少数量，但求每个粉丝都是喜欢真实的她。
温予宁想了想，置顶了一条自己的评论。
“不是学霸，只不过是坚持努力的菜鸟，大家看我之前的学习Vlog就知道我学的有多笨多苦啦！不要再夸我学霸了，要夸就夸我勇于坚持哈哈。”
不吹捧天赋，吹捧我们都可以拥有的人格品质。
不要造神，要学会从偶像身上汲取力量，而不是奉献信仰。
温予宁的评论刚发出去，就有好多人点赞和评论。
“冲这句话，路转粉了！”
“小姐姐真的好真实，爱了爱了。”
……
其中一条吸引了温予宁的注意。
“姐姐！高中生路过，怎么才能坚持下来啊！感觉每次坐在书桌前都学不进去，明明知道要努力读书，可就是静不下心来，呜呜呜！姐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直播陪伴学习啊！感觉有姐姐这样的榜样，我一定能静下心来。”
都说要放下助人情节，不然就会被他人的因果绑架。
可温予宁想起了自己的经历，高中时期迷茫无助时，也曾希望能有一个指点迷津的前辈，她动了动手指，这条评论下回复。
“我可以试着看，我们一起加油！”
没想到这下评论区又热闹起来，好多粉丝直接建议她直播学习，搞个线上自习室，大家都在直播间学习多好啊！
温予宁心动了。
＊
张特助发现老板最近有些反常，细究起来非常不对劲。
按照以往惯例，顾总不喜欢在办公室办公，很少来公司，但自从杭城回来后，顾总就像是泡在了办公室，这几天更过分，甚至带头在公司加起班。
顾总不下班，他也不能下班啊！
那怎么办呢？
只能在加班的时候，偷偷摸一把鱼。
因为之前顾总撞见他摸鱼看温小姐的短剧，所以张特助现在格外小心，看温小姐的Vlog时，都会格外留心附近的情况。
可不对劲的情况来了——
他还是一不小心被顾总看到了，但顾总这次没有大发雷霆，冷脸质问，而是驻足在原地，默默允许他播完了五分钟的视频。
“这是温予宁的账号？”
顾孟川蹙眉问，语气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平静，有一种山雨欲来时寒风过境的冷爽。
张特助不敢不回，“是的，顾总，温小姐的账号做的不错，现在已经快15w粉丝了，非常有商业价值。”
死嘴比大脑反应快多了，愣是扯到了“商业”上，张特助偷偷看了一眼顾总。
顾孟川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沉默着。
过了几分钟，他才淡淡“嗯”了一声。
张特助：……
这就结束了？这次没批评他上班摸鱼？
他揉揉眼睛，看着离开的顾总，背影有一点点说不出的落……落寞？
顾孟川面色如常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靠在桌边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他在纠结，要不要点开手机看看那个女人的视频。
指腹不自觉拂过唇，心思也飘了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尽管这些天他已经把自己安排的团团转，忙到无法再去想那个女人，可越压抑就越容易在某个节点反噬。
现在，时候到了。
一切在他脑海里重演，仿佛他又重新经历了一切。
顾孟川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引起了他持久的注意。
他点开手机，找到温予宁的信息。
【好】
【等你回来】
然后，退出微信，点开某个软件，在搜索框寻找“温予宁”三个字。
关注，评论。
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心跳才慢慢稳定下来，好像终于安心。
顾孟川点开内线，“张特助，剪一版只有温予宁的《民国督军的冷面娇妻》发给我。”
听到顾总说出“《民国督军的冷面娇妻》”这几个字，张特助顿时感受到一身的鸡皮疙瘩，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人稀奇。
而且，语气为什么还这么柔和啊！
简直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张特助真的很想把“为什么”三个字大声说出口，但求生欲让他及时刹嘴，“好的，顾总。”
顾孟川似乎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什么，又补充道：“你看一下远洋那边有没有适合温小姐的广告，毕竟她的商业价值不错。”
啊！这……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特助本来不想那么八卦，完全把这件事当做公事来做，但顾总什么时候关注过一个只有十几万粉丝的小博主的商业价值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偏爱吗？
之前专门送旗袍借口是剧组主演，现在倒好都不用四舍五入，这不就是心动了吗？
张特助连忙表态，“好好好，顾总，我马上去办。”
＊
温予宁到M国的第一周了，最不适应的地方就是饮食，可恶的是中餐在这边又贵又难吃，她不得不和几个合租的女同学一起过上了买菜做饭的生活。
没想到，这让她在短视频赛道闯出了一条新路，那就是海外留子美食篇。
起初不过是温予宁发布了自己记录的一则蒸馒头视频，那天是她来M国的第四天，白人饭本来就不对她的胃口，她一天没吃多少。结果晚上还有一个Club的聚会，她被邀请在聚会上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结束后不少对东方文化感兴趣的白人都来围着她提问。
这种传播文化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所以温予宁忙着输出，一晚上结束后，饭是没吃几口。
当晚凌晨三点，她实在饿的不行，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摸摸去厨房做了一锅大馒头。
临行前，江月就嘱咐她多记录一点素材，所以这种特殊场景，她自然没忘记用相机录下来。
结果那期视频，竟然上了平台热搜。
评论不少要教程的，还有不少打趣是否可以预定。
连带着她的粉丝都突破了20w大关。
温予宁是真的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留子和她一样，在M国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所以当逐渐适应这边的节奏后，她就承包了合租的几位同学的膳食，他们负责购买食材，洗刷碗筷，而她只负责烹饪就可以。
顺便录好制作教程，因为要讲解的缘故，温予宁对着镜头表达的能力也日渐增长。
除此之外，温予宁也把之前答应粉丝的直播学习提上了日程，不过现在她人在M国，和国内有时差，为了确保自己和粉丝都不勉强，她选择周五，周六晚八点直播，一直到十点半结束，这样也算能帮助国内上学的粉丝们在周末多学两个早上。
本以为这个直播只是单纯的陪伴，可令温予宁诧异的是，第一天直播时，有个叫做“小哥就是我”的ID，竟然给她刷了直播平台最贵的礼物。
直接断层成为直播间榜一大哥。
涌进直播间的粉丝多是学生党，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都在评论区猜测，是不是哪个少爷也和他们一样早起学习来了。
结果“小哥就是我”一点没理，什么评论都没发，只是一味的刷礼物。
温予宁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特效，内心无端想到了未成年拿父母手机给女主播刷礼物的新闻。
“大家不用刷礼物，我们把手机放在边上就好，学不动的话，就抬头看看屏幕，我们一起加油。”
可没想到，她话刚落，屏幕上连续炸出了好几个特效。
是“小哥就是我”在继续刷礼物。
还有一条来自他本人的评论。
【没事，有钱，就当请你吃饭。】
温予宁……
这傻孩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这下她更断定对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但孩子也的确是心善，可能是看自己做饭太辛苦了。
“谢谢这位——‘小哥就是我’的朋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做饭也很好吃的，不要再破费啦！我们现在马上就要开始投入学习了，建议大家在开始前，最好先定一个目标……”
在另一头，顾孟川的目光定格在屏幕上，深邃眼眸中，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