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这家伙会直接跳过今天呢，结果还是不肯错过洞房之夜。
祝魏目光冷冰冰，笑得刻薄，“呦，阿秀终于愿意见我了？”她咬了下舌头，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东方亓乌的称呼。
东方秀静静立在门口，等她说完，微笑着上前，“叫公主久等了。终于能和您成亲，我亦不愿与您分离半刻。只是成亲白日诸事繁多，我不能对满堂宾客置之不理，抱歉，是秀之过。”
“一切不都顺着你的心意发展着吗？亓乌哪里会出错。”
祝魏面无表情，“我记得前一刻自己还在和你讨论何日成亲呢，怎么一转眼就被半逼迫着拜完堂了？”她托着下巴，整个人侧躺在床上，仰头望向来人，“这是我失忆了吧？”
东方秀俯下身，忽然伸手摸着她的面颊，话锋一转，“我们终于成亲，公主。”他力道很轻，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握住祝魏的后颈，令她陷入不能移动的姿态。
他声音低沉，眼中只有浓烈的情意，“洞房花烛夜……不要再说些无关的话了，殿下。”
祝魏拳头硬了，抬手按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前进。她勾唇，目光如炬，“可我向来是个扫兴的人。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恐怕夜不能寐。”她目光森寒，手中力道加重，一下将本就没有用力的东方秀推开。
东方秀踉跄几步，僵在原地深深看着她，缄默无言。
*
二人就这样无声息地对峙着。
眼前的场景又一次发生变化，而他们身上的庄重繁复的赤色婚服也变成了素净的常服。东方秀依旧立在那里，怀中抱着两个婴孩。
他走上前，仿佛不记得先前发生过什么般，带着浅笑，“……这是我们的孩子。”靠近床边，他单膝跪地，将怀中的孩子展示给祝魏，补充道，“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像你，这很好。”
祝魏看着这两个孩子，直接笑出了声——一模一样的缩小版面貌，这哪里是“像”字可以概括的？
……虚假的可笑。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些：“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成亲后生下的孩子吗？我亲自生下的孩子？”
东方秀没有看她，声音如常：“对。”
他似乎没有被祝魏的轻浮态度影响，满怀爱意地抬手轻轻逗了逗两个小孩，继续阐述，“平常是其他人照看的，你可能不太记得他们的相貌了。小孩子精力旺盛，我不愿让他们打扰到你。”
祝魏止住笑意，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她有些好奇这鬼下一幕要让自己看些什么画面，便直言，“这段可以过去了，还有什么别的内容吗？亓乌该转场了。”
东方秀不语，顿了片刻，祝魏面前的景象又一次刷新。
*
“咳咳。”祝魏睁开双眼，这次她病体沉疴，躺在床上也咳个不停，似乎已在弥留之际了。
“吱哑”门被推开，苍老的东方秀目露哀伤神色，领着两个人朝她走来。
坐在床边，他握住祝魏的手，声音沙哑低沉，“这一生我们相知相爱，度过了幸福甜蜜的几十载光阴。如今你七十多岁了，到了暮年……而我也到了耄耋之年。待收拾完你的身后事，我绝不独活，立即过去陪你。”
祝魏拧着眉，实在难受到了没办法反驳他的话的地步——哪里幸福了？她可不知道甜蜜在哪儿！
东方秀视若无睹，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孩子。不知是不是老年祝魏视力模糊的缘故，他们的面容如同隔了迷雾般看不真切。
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孩子，所以这些年也很少让他们来到你的身边，你大概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但临走这一遭，不论如何也要让这两个不孝子过来送你一程！”
东方秀倒是逻辑自洽了，可祝魏看着不远处那几乎没有五官的二人，实在瘆得慌。
“母亲啊！”“母亲呜呜呜……”二人伏地哭嚎，情真意切。
这陌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是叫人毛骨悚然。她完全感受不到半分东方秀想要传达的情绪，只觉恐怖惊悚。两相对比，她只能转而看向正常些的老人，却又难受得咳了起来。
东方秀认真地注视着她，目光只有无尽爱意，“公子，我永远爱你。”
他俯下身，虔诚认真地亲吻她的额头。
*
祝魏惊醒。
屋外旭日初升，潮湿的海的味道在这样一个毗邻海边的渔村小院里漫天飘扬着。
祝魏坐起身来。她冷汗涔涔，心跳如擂，仍心有余悸地攥紧床单，只觉得大事不妙——睡前还不确定来着，这下真的确信这个东方秀绝对有鬼了。
……该怎么办？
*
今日是海边之旅的最后一天。
除了要拍些照片记录一下，就再没有别的安排了。睡醒后的祝魏仍有些恍惚，待收拾好去吃早餐时，同行的其他几人早已吃完了饭。
祝叶扬起笑容，远远便冲她招手，“今天怎么赖床啦？”
“是吗，我没注意。这会儿几点了。”祝魏无精打采走到他们附近，毫无芥蒂地拉开椅子坐在东方秀身边，拿起三明治。
“这会儿刚十点。”习烙近距离看她，吓了一跳，“你看起来面色不太好，是做噩梦了吗？”她担忧地倒了杯热水，“这里是海边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或许是受凉，待会儿量下温度吧。”
祝叶也皱眉，忙关切询问，“难受的话一会儿就带你去医院吧，很少看你这副样子啊。”
东方秀垂眸注视着她，“要不多睡会儿？或许单纯睡眠不足。”他笑着向其他两人解释，“昨夜我给小姐送了些夜宵，离开那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若是小姐再有些心事，就更不易入眠了。”
祝魏终于吃完早餐，又喝口热水，“好啦，我已经缓过来了。”她微笑着叮嘱几人，“今天要拍照呢，记得换身漂亮点的衣服！”
祝叶点头，又道，“哎呀，忘了件事。这相机是我拿着拍，还是有谁也想试试？”
“要不我来吧，叶哥。”东方秀微笑着主动揽下拍摄任务，理由恰当：“先前为学校活动充当过摄影师，我有足够经验。况且比起画面中的人，我更希望自己成为记录者。”
祝叶自然不会拒绝，起身过去将相机拿给他，“那好啊，正好我也不用受累！”
“这是双赢。”东方秀凭记忆画面摸索着，起身在房间中选取画面，短焦距镜头近距离拍摄下，不一会儿几张效果极佳的生活照便接连出炉了。
祝叶挠头，坦率极了，“比我专业多了！”他立即起身，“我现在回去换衣服，一会儿全靠你了啊，阿秀！”
习烙也相当满意，双手合十，“这可真不错……拜托记得发给我！”
东方秀相当友善，“好的。”
见证摄影师水准，习烙也打算换身搭配更好的服饰，迫不及待就离开了。屋内又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祝魏和他二人。
东方秀拿着相机走近她，“小姐不看看相片吗？我认为这几张不错，尤其是小姐的这张。”随即将画面移向祝魏，他目光认真。
祝魏便依言看了眼，同意地点头，“的确。”她伸个懒腰，起身微笑着，“那我也得换件更好看的衣服，不能辜负阿秀的摄影技术啊。”说罢便快步离开。
东方秀静静看着她离去，低头摩挲着相机，并不言语。
*
阳光正好，海滩依旧风景靓丽。
接连在海水中凹完造型，祝叶浑身湿淋淋地抱着冲浪板，认真审阅着东方秀为他拍下的画面，不断满意地点头，“对，不错，这个也好！”
看到最后，他彻底满意，笑嘻嘻拍拍东方秀的肩膀：“我OK了，阿秀去看安其他两人吧！”他又套上护目镜，打算去玩了。
东方秀道，“除了小姐，我想都已经拍完了。那我现在去找小姐了，晚上见。”他挥手道别。
祝叶点头，“等这么久，她肯定迫不及待了，你们好好玩！”
东方秀笑而不语。
*
祝魏其实无心打扮。
换来换去，最终又穿上了篝火晚会那晚挑选的蓝色吊带和白色长裙。只是白日阳光照耀下，整个人被光模糊了些许棱角，看起来总是更柔和漂亮些。
被人操控的感觉很糟糕，这个梦做得令她头皮发麻，有些恶心——是恐惧不安的恶心。
沉默坐在沙滩上，她漫不经心地用树枝乱画，时而停顿，止不住胡乱遐想。潮水涨落，画好的图像很快被海水冲掉，她颇为无语，恨恨地起身打算换个地方。
一转身，竟与持着相机的东方秀四目相对。
东方秀扛着相机，不知何时已经到来。他忙出声制止，“等等小姐，这里很不错，让我再来为您拍张照片！”
祝魏面带冷意，有些僵硬地定在原地，复杂的目光直视着镜头。微风吹过，快门闪烁，她此刻的模样被记录在相机中。
“……好了吗？”迟迟不见下一步指示，她生硬询问。
东方秀停下又一段录像，放下镜头笑着回复，“可以了，我们换个场景吧。”
*
退潮时，夕阳如火焰般浓艳。
祝魏说要堆沙堡，等做好了他再来拍照。东方秀便乖顺的安静等在一旁，心情不错地看着礁石，微微勾起唇——不论公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切都不会改变的。就像礁石永远停在海岸守望无休止的潮汐涨落。
“好了，阿秀可以拍照了！”
东方秀走到她身前，“小姐可以随意做些动作，我来捕捉其中合适的画面。待需要您停下时，我会告知。”
夕阳西下，他们拍了很久。待天黑时，二人才结伴返回民宿。
祝魏目光冷冰冰，笑得刻薄，“呦，阿秀终于愿意见我了？”她咬了下舌头，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东方亓乌的称呼。
东方秀静静立在门口，等她说完，微笑着上前，“叫公主久等了。终于能和您成亲，我亦不愿与您分离半刻。只是成亲白日诸事繁多，我不能对满堂宾客置之不理，抱歉，是秀之过。”
“一切不都顺着你的心意发展着吗？亓乌哪里会出错。”
祝魏面无表情，“我记得前一刻自己还在和你讨论何日成亲呢，怎么一转眼就被半逼迫着拜完堂了？”她托着下巴，整个人侧躺在床上，仰头望向来人，“这是我失忆了吧？”
东方秀俯下身，忽然伸手摸着她的面颊，话锋一转，“我们终于成亲，公主。”他力道很轻，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握住祝魏的后颈，令她陷入不能移动的姿态。
他声音低沉，眼中只有浓烈的情意，“洞房花烛夜……不要再说些无关的话了，殿下。”
祝魏拳头硬了，抬手按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前进。她勾唇，目光如炬，“可我向来是个扫兴的人。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恐怕夜不能寐。”她目光森寒，手中力道加重，一下将本就没有用力的东方秀推开。
东方秀踉跄几步，僵在原地深深看着她，缄默无言。
*
二人就这样无声息地对峙着。
眼前的场景又一次发生变化，而他们身上的庄重繁复的赤色婚服也变成了素净的常服。东方秀依旧立在那里，怀中抱着两个婴孩。
他走上前，仿佛不记得先前发生过什么般，带着浅笑，“……这是我们的孩子。”靠近床边，他单膝跪地，将怀中的孩子展示给祝魏，补充道，“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像你，这很好。”
祝魏看着这两个孩子，直接笑出了声——一模一样的缩小版面貌，这哪里是“像”字可以概括的？
……虚假的可笑。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些：“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成亲后生下的孩子吗？我亲自生下的孩子？”
东方秀没有看她，声音如常：“对。”
他似乎没有被祝魏的轻浮态度影响，满怀爱意地抬手轻轻逗了逗两个小孩，继续阐述，“平常是其他人照看的，你可能不太记得他们的相貌了。小孩子精力旺盛，我不愿让他们打扰到你。”
祝魏止住笑意，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她有些好奇这鬼下一幕要让自己看些什么画面，便直言，“这段可以过去了，还有什么别的内容吗？亓乌该转场了。”
东方秀不语，顿了片刻，祝魏面前的景象又一次刷新。
*
“咳咳。”祝魏睁开双眼，这次她病体沉疴，躺在床上也咳个不停，似乎已在弥留之际了。
“吱哑”门被推开，苍老的东方秀目露哀伤神色，领着两个人朝她走来。
坐在床边，他握住祝魏的手，声音沙哑低沉，“这一生我们相知相爱，度过了幸福甜蜜的几十载光阴。如今你七十多岁了，到了暮年……而我也到了耄耋之年。待收拾完你的身后事，我绝不独活，立即过去陪你。”
祝魏拧着眉，实在难受到了没办法反驳他的话的地步——哪里幸福了？她可不知道甜蜜在哪儿！
东方秀视若无睹，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孩子。不知是不是老年祝魏视力模糊的缘故，他们的面容如同隔了迷雾般看不真切。
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孩子，所以这些年也很少让他们来到你的身边，你大概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但临走这一遭，不论如何也要让这两个不孝子过来送你一程！”
东方秀倒是逻辑自洽了，可祝魏看着不远处那几乎没有五官的二人，实在瘆得慌。
“母亲啊！”“母亲呜呜呜……”二人伏地哭嚎，情真意切。
这陌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是叫人毛骨悚然。她完全感受不到半分东方秀想要传达的情绪，只觉恐怖惊悚。两相对比，她只能转而看向正常些的老人，却又难受得咳了起来。
东方秀认真地注视着她，目光只有无尽爱意，“公子，我永远爱你。”
他俯下身，虔诚认真地亲吻她的额头。
*
祝魏惊醒。
屋外旭日初升，潮湿的海的味道在这样一个毗邻海边的渔村小院里漫天飘扬着。
祝魏坐起身来。她冷汗涔涔，心跳如擂，仍心有余悸地攥紧床单，只觉得大事不妙——睡前还不确定来着，这下真的确信这个东方秀绝对有鬼了。
……该怎么办？
*
今日是海边之旅的最后一天。
除了要拍些照片记录一下，就再没有别的安排了。睡醒后的祝魏仍有些恍惚，待收拾好去吃早餐时，同行的其他几人早已吃完了饭。
祝叶扬起笑容，远远便冲她招手，“今天怎么赖床啦？”
“是吗，我没注意。这会儿几点了。”祝魏无精打采走到他们附近，毫无芥蒂地拉开椅子坐在东方秀身边，拿起三明治。
“这会儿刚十点。”习烙近距离看她，吓了一跳，“你看起来面色不太好，是做噩梦了吗？”她担忧地倒了杯热水，“这里是海边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或许是受凉，待会儿量下温度吧。”
祝叶也皱眉，忙关切询问，“难受的话一会儿就带你去医院吧，很少看你这副样子啊。”
东方秀垂眸注视着她，“要不多睡会儿？或许单纯睡眠不足。”他笑着向其他两人解释，“昨夜我给小姐送了些夜宵，离开那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若是小姐再有些心事，就更不易入眠了。”
祝魏终于吃完早餐，又喝口热水，“好啦，我已经缓过来了。”她微笑着叮嘱几人，“今天要拍照呢，记得换身漂亮点的衣服！”
祝叶点头，又道，“哎呀，忘了件事。这相机是我拿着拍，还是有谁也想试试？”
“要不我来吧，叶哥。”东方秀微笑着主动揽下拍摄任务，理由恰当：“先前为学校活动充当过摄影师，我有足够经验。况且比起画面中的人，我更希望自己成为记录者。”
祝叶自然不会拒绝，起身过去将相机拿给他，“那好啊，正好我也不用受累！”
“这是双赢。”东方秀凭记忆画面摸索着，起身在房间中选取画面，短焦距镜头近距离拍摄下，不一会儿几张效果极佳的生活照便接连出炉了。
祝叶挠头，坦率极了，“比我专业多了！”他立即起身，“我现在回去换衣服，一会儿全靠你了啊，阿秀！”
习烙也相当满意，双手合十，“这可真不错……拜托记得发给我！”
东方秀相当友善，“好的。”
见证摄影师水准，习烙也打算换身搭配更好的服饰，迫不及待就离开了。屋内又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祝魏和他二人。
东方秀拿着相机走近她，“小姐不看看相片吗？我认为这几张不错，尤其是小姐的这张。”随即将画面移向祝魏，他目光认真。
祝魏便依言看了眼，同意地点头，“的确。”她伸个懒腰，起身微笑着，“那我也得换件更好看的衣服，不能辜负阿秀的摄影技术啊。”说罢便快步离开。
东方秀静静看着她离去，低头摩挲着相机，并不言语。
*
阳光正好，海滩依旧风景靓丽。
接连在海水中凹完造型，祝叶浑身湿淋淋地抱着冲浪板，认真审阅着东方秀为他拍下的画面，不断满意地点头，“对，不错，这个也好！”
看到最后，他彻底满意，笑嘻嘻拍拍东方秀的肩膀：“我OK了，阿秀去看安其他两人吧！”他又套上护目镜，打算去玩了。
东方秀道，“除了小姐，我想都已经拍完了。那我现在去找小姐了，晚上见。”他挥手道别。
祝叶点头，“等这么久，她肯定迫不及待了，你们好好玩！”
东方秀笑而不语。
*
祝魏其实无心打扮。
换来换去，最终又穿上了篝火晚会那晚挑选的蓝色吊带和白色长裙。只是白日阳光照耀下，整个人被光模糊了些许棱角，看起来总是更柔和漂亮些。
被人操控的感觉很糟糕，这个梦做得令她头皮发麻，有些恶心——是恐惧不安的恶心。
沉默坐在沙滩上，她漫不经心地用树枝乱画，时而停顿，止不住胡乱遐想。潮水涨落，画好的图像很快被海水冲掉，她颇为无语，恨恨地起身打算换个地方。
一转身，竟与持着相机的东方秀四目相对。
东方秀扛着相机，不知何时已经到来。他忙出声制止，“等等小姐，这里很不错，让我再来为您拍张照片！”
祝魏面带冷意，有些僵硬地定在原地，复杂的目光直视着镜头。微风吹过，快门闪烁，她此刻的模样被记录在相机中。
“……好了吗？”迟迟不见下一步指示，她生硬询问。
东方秀停下又一段录像，放下镜头笑着回复，“可以了，我们换个场景吧。”
*
退潮时，夕阳如火焰般浓艳。
祝魏说要堆沙堡，等做好了他再来拍照。东方秀便乖顺的安静等在一旁，心情不错地看着礁石，微微勾起唇——不论公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切都不会改变的。就像礁石永远停在海岸守望无休止的潮汐涨落。
“好了，阿秀可以拍照了！”
东方秀走到她身前，“小姐可以随意做些动作，我来捕捉其中合适的画面。待需要您停下时，我会告知。”
夕阳西下，他们拍了很久。待天黑时，二人才结伴返回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