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的第六感挺准，隐隐察觉男友催她上进的态度。
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云霁不想分手。
云霁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过年拜年都能比别人多拿一把糖。小学到大学一路的校花，青春期以后抽屉里情书没断过，走在路上都能有邻校的男生告白。
但她青春年少时爱看霸总小说，觉得这些追求者都差点意思。
云家只是普通家庭，吃喝不愁，但物质上没有多充裕，而云霁爱美爱享受，才不想吃苦受罪。
云霁不聪明，但有自知之明。
她最拿得出手的一张牌是脸，自然要打出王炸的效果。
上大学后，S市有钱人多如牛毛，美貌如云霁不是没有富豪富二代的追求，但她都没看得上眼。
直到遇到原主。
虽然年纪比她大，但保养得好，三十出头的年纪，白手起家创办了元启，在一众年事已高的老总中格外年轻有为，加之身姿挺拔，面冠如玉，堪称青年才俊的代表。
原主出手就是一张黑卡，云霁昏头了才会拒绝高富帅的追求。
她承认自己挺现实的。
*
再见叶淮，一上那辆熟悉的卡宴，不等他说起升学的事，云霁就将自己拍的短视频给他看了。
第一条视频云霁折腾了半天。
云霁不好意思配音，露脸都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她最初的想法是不露脸，用手机挡住或截掉脸，只展示穿搭，但这条提议被何心辰残酷地驳回了。
“女装大同小异，时尚的完成度靠脸，不露脸没有噱头，平台都不给你推流，你是要吸引粉丝赚钱的。”
自媒体前辈这么说了，云霁这才忍下羞涩。
即便如此，短短几十秒的视频也不好拍。
宿舍背景太乱，衣服选择价位多少，文案写什么……
都是事。
“你觉得怎么样？”
云霁举着手机，转头，不想错过叶淮脸上的表情。
*
视频很简单，甚至粗糙。
四段剪辑痕迹明显的段落，四套衣服。
配着BGM，云霁转身依次展示正面、侧面和背面，旁边标明了配饰和衣服的链接与价格。
初次出境，云霁肢体又愣又僵，表情更是控制不住，抿唇要笑场。
奈何脸是核心出装。
些许繁琐累赘的配饰，平价衣服剪裁上的瑕疵，以及大胆乃至花哨的配色，都像她独特的风格。
叶淮不由回忆起原主与云霁的相识。
S市企业峰会，酒店对外招聘临时的礼仪小姐，工资丰厚。
一群年轻貌美的礼仪小姐穿着同样的旗袍，云霁就是鹤立鸡群，突出得过于显眼了。
酒店经理见状不好让她上台，让云霁在台下添茶。
她的美貌吸引到了台下人，收到不少名片，但云霁不喜欢那些势在必得的眼神，找了个角落的垃圾桶都扔了，扔完遇到了原主。
被撞见扔掉了名片，云霁尬尴得不知如何解释，原主主动退后离开了这个角落。
云霁不知道，原主与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总内在没什么不同。
*
叶淮：“拍的不错，发出去了吗？”
视频还在循环播放，叶淮看了好几遍。
“我可以发？”
云霁没发，既是害羞没底，也担心叶淮不喜欢她玩自媒体。
毕竟她是靠叶淮养着，老板说的算。
叶淮：“当然。”
学新传的，有自媒体账号多正常。
等云霁喜滋滋地发送了草稿箱中的存货，叶淮也搜索到了这条视频。
视频刚发出，评论点赞转发都是0.
叶淮当过博主，一键三连，还关注了云霁的账号。
“不要。”
云霁看见叶淮的动作惊呼。
叶淮还是坚持输完了密码。
“你干嘛给我买这么多推流！”
云霁拍了下叶淮的胳膊，恨不得夺过手机看能不能退款。
叶淮摸了下她的头发，云淡风轻道：“不要紧。”
他个人眼光来看，云霁第一条视频有爆款的潜力，但新人要在平台出头，有美貌要爆也要看运气。
云霁剪辑拍摄花了心思，叶淮不忍她一番努力有付诸东流的可能。
博主做的好也是事业，万一太冷打击到她怎么办。
“10万块，我什么时候能赚回来。”
云霁靠在他胳膊上，无力地着手机屏幕，鼓了鼓腮。
推流看不见摸不着，还不如给她买个包。
*
钱到位，平台推流果然给力。
还没下车，云霁后台消息已经累积了99+的消息。
“看路。”叶淮扶住她的肩膀。
云霁正沉迷于回复网友的留言，娇气道：“不是有你在嘛。”
“网友夸我漂亮，我粉丝破百了！”
云霁献宝一般将手机给叶淮看，不管什么脸比穿搭好看，都是在夸她。
叶淮顺势想拿走手机，“进去看。”
“欸！”
手机是当代年轻人最大的隐私，云霁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
叶淮：这是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嘿嘿。”云霁合上包，挎住他的胳膊，探头四顾，“要看什么，你新买的房子吗？”
云霁确认自己没来过这栋别墅，但典雅的独栋，纯白色的外观，颇有种熟悉的感觉。
管家迎上来问好，叶淮介绍云霁，“我女朋友，云霁。”
“云小姐好。”管家躬身慈爱道，“您添置的衣服已经放到衣帽间了。”
“衣帽间……”云霁拽住往里走的叶淮。
叶淮拍了拍她只道：“先进去看看。”
进到别墅里，云霁也从角落翻出相符记忆，捧着脸晕乎乎道：“你真的装成了这样！”
别墅的整体色调是米色与灰棕色，胡桃木的双开门，中式的格子窗点缀，线条简约又貌美，落地窗光线烂漫，窗外是修剪得极好的草坪和花园，像极了她们一起看的那部爱情电影的房子。
叶淮购置市区平层是方便工作，黑白简约色调。
云霁胆子有点小，这种色调不开灯总是暗暗的，昏暗的房间总让她想起小时候老鼠啃咬桌子腿的声音。那时候她们家还住在老房子，采光不好，父母下班晚，她独自在家等父母回家。
所以小时候云霁就知道城市里每寸阳光都是要花钱买的。
“我喜欢这里的阳光。”云霁展颜一笑，露出了浅浅酒窝。
叶淮：“市区的房子没设计你的衣帽间，这里地方大。”
衣帽间已经挂上了衣服，上次云霁没拿走的战利品就摆在里面。
“还买了新的？”对自己买的衣服，云霁记得很清楚，她翻看了几件，惊喜道：“都是我喜欢的牌子。”
叶淮：“让品牌工作人员送来的，喜欢吗？”
“喜欢。”云霁冲向站在衣帽间门口的叶淮，献上一个香吻，狂灌迷魂药，“你好帅啊，我太爱你了老公。”
唇齿纠缠后，叶淮低声在她耳边道：“以后拍视频，来这里拍？”
云霁吻得缺氧，倚在他身上，“好。”
叶淮轻笑，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
大红色的房产证格外喜庆。
云霁看到上面的名字，更是觉得顺眼了。
“给我的？”云霁明知故问。
叶淮与房产证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份升学计划书。
“你是魔鬼吗？”云霁哭丧着脸，“非要在我最快乐的时候打破我的快乐。”
叶淮轻笑，捏住房产证一角，“利诱不好用？”
“好用好用！”云霁忙不迭点头，翻开了这本罪恶的计划书。
叶淮没指望云霁在学术上有多大的成就，但读书总是件好事，将云霁压住的头发拨出来，慢条斯理道：“读个名校，你拍视频也有差异。”
“选几个你心宜的学校。”
计划书上列了国内外的名校，都是云霁不敢想的学校。
彩色印刷的计划书制作精美，校园图片一个赛一个的漂亮，看得人流口水。
云霁看一个爱一个，但是，“我考不上啊。”
她用计划书遮住下半张脸，递给叶淮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老云家祖坟冒青烟估计也就够她上个本科。
华国TOP3，QS前五十。
杀了她也做不到。
高考大省出来的云霁，见识过最卷的同龄人，早早就认清了人与人的差距。
“我脑子不好使。”云霁撒娇讨好道，“老公把你脑子还给我，没准有可能。”
叶淮望向她未被知识侵染的纯澈的眼睛，拿下了她挡脸的计划书：“没指望你自己考，我有办法，你看看喜欢哪一所。”
云霁凑近妄图看出他是不是开玩笑。
不过她如果能看透叶淮，就不会是云霁了。
“钞能力？”云霁扑到正襟危坐的叶淮身上，“关系户走后门？”
人人都恨关系户，尤其恨自己不是关系户。
叶淮将人按在沙发上，卖了个关子，“坐好。”
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云霁乖乖坐好，“我真能去读书？”
“能。”
回应给他的是云霁的星星眼。
哪个华国人没想过高考鲤鱼跃龙门，云霁偶尔也幻想过自己重生到小时候成为学霸，但脑子是个好东西。
生来没有，以后就很难有了。
云霁确认她哪怕悬梁刺股最多也就是个末流211的水平。
人缺什么总会对什么产生敬畏。
云霁答应男友的追求，也是被他闪闪发光的学校震慑。
她居然也能上名校？
云霁想到了那个很火的表情包。
我吗？
她配吗？
*
她配。
专业的升学规划师果然专业。
这虽然是废话。
“钞能力”的推动，能达到的效果非常人能想。
叶淮没想挤占普通人的升学途径，而是单独为云霁争取一个名额。
不过云霁还是要补课。
她的基础太差了。
虽然叶淮也能将人塞进去，但叶淮不想她没尝试进步就混过去。
云霁还以为自己达不到标准就会被刷。
为了备考，云霁一周有三四天都留宿校外。
云霁幸福又痛苦。
幸福在营养师一对一负责她的营养，别墅连厨师都是五星级大厨。
痛苦在名校家教老师一对一，还有叶淮的监督。
房产证像个胡萝卜在前面吊着，云霁查过这个地段房价后，这根胡萝卜就更美味了。
刚起心思的自媒体也抛到了脑后，直到被好友何心辰提起。
不知是十万块推流的作用，还是她确实有自媒体天分。
才一条视频的新号，播放量已经达到了上百万，账号粉丝大几千。
再登上账号，云霁惊喜地发现居然真有人找她打广告。
*
“你想要继续经营账号？”叶淮很意外，“不累吗？”
云霁点头，“累。”
“但我想赚钱。”
找她打广告的商家寄过来的衣服太显廉价，云霁没看上眼，拒了。
但只一条视频，对方竟然报价能达到五位数。
她没想过赚钱能这么容易，就像她没想过除去高考，原来进名校还有那么多路。
云霁以为他会问，他给的钱不够吗？
但叶淮没问。
次日，叶淮领过来一个女生。
“你好云小姐，我是你的助理。”
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云霁不想分手。
云霁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过年拜年都能比别人多拿一把糖。小学到大学一路的校花，青春期以后抽屉里情书没断过，走在路上都能有邻校的男生告白。
但她青春年少时爱看霸总小说，觉得这些追求者都差点意思。
云家只是普通家庭，吃喝不愁，但物质上没有多充裕，而云霁爱美爱享受，才不想吃苦受罪。
云霁不聪明，但有自知之明。
她最拿得出手的一张牌是脸，自然要打出王炸的效果。
上大学后，S市有钱人多如牛毛，美貌如云霁不是没有富豪富二代的追求，但她都没看得上眼。
直到遇到原主。
虽然年纪比她大，但保养得好，三十出头的年纪，白手起家创办了元启，在一众年事已高的老总中格外年轻有为，加之身姿挺拔，面冠如玉，堪称青年才俊的代表。
原主出手就是一张黑卡，云霁昏头了才会拒绝高富帅的追求。
她承认自己挺现实的。
*
再见叶淮，一上那辆熟悉的卡宴，不等他说起升学的事，云霁就将自己拍的短视频给他看了。
第一条视频云霁折腾了半天。
云霁不好意思配音，露脸都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她最初的想法是不露脸，用手机挡住或截掉脸，只展示穿搭，但这条提议被何心辰残酷地驳回了。
“女装大同小异，时尚的完成度靠脸，不露脸没有噱头，平台都不给你推流，你是要吸引粉丝赚钱的。”
自媒体前辈这么说了，云霁这才忍下羞涩。
即便如此，短短几十秒的视频也不好拍。
宿舍背景太乱，衣服选择价位多少，文案写什么……
都是事。
“你觉得怎么样？”
云霁举着手机，转头，不想错过叶淮脸上的表情。
*
视频很简单，甚至粗糙。
四段剪辑痕迹明显的段落，四套衣服。
配着BGM，云霁转身依次展示正面、侧面和背面，旁边标明了配饰和衣服的链接与价格。
初次出境，云霁肢体又愣又僵，表情更是控制不住，抿唇要笑场。
奈何脸是核心出装。
些许繁琐累赘的配饰，平价衣服剪裁上的瑕疵，以及大胆乃至花哨的配色，都像她独特的风格。
叶淮不由回忆起原主与云霁的相识。
S市企业峰会，酒店对外招聘临时的礼仪小姐，工资丰厚。
一群年轻貌美的礼仪小姐穿着同样的旗袍，云霁就是鹤立鸡群，突出得过于显眼了。
酒店经理见状不好让她上台，让云霁在台下添茶。
她的美貌吸引到了台下人，收到不少名片，但云霁不喜欢那些势在必得的眼神，找了个角落的垃圾桶都扔了，扔完遇到了原主。
被撞见扔掉了名片，云霁尬尴得不知如何解释，原主主动退后离开了这个角落。
云霁不知道，原主与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总内在没什么不同。
*
叶淮：“拍的不错，发出去了吗？”
视频还在循环播放，叶淮看了好几遍。
“我可以发？”
云霁没发，既是害羞没底，也担心叶淮不喜欢她玩自媒体。
毕竟她是靠叶淮养着，老板说的算。
叶淮：“当然。”
学新传的，有自媒体账号多正常。
等云霁喜滋滋地发送了草稿箱中的存货，叶淮也搜索到了这条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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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当过博主，一键三连，还关注了云霁的账号。
“不要。”
云霁看见叶淮的动作惊呼。
叶淮还是坚持输完了密码。
“你干嘛给我买这么多推流！”
云霁拍了下叶淮的胳膊，恨不得夺过手机看能不能退款。
叶淮摸了下她的头发，云淡风轻道：“不要紧。”
他个人眼光来看，云霁第一条视频有爆款的潜力，但新人要在平台出头，有美貌要爆也要看运气。
云霁剪辑拍摄花了心思，叶淮不忍她一番努力有付诸东流的可能。
博主做的好也是事业，万一太冷打击到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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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靠在他胳膊上，无力地着手机屏幕，鼓了鼓腮。
推流看不见摸不着，还不如给她买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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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到位，平台推流果然给力。
还没下车，云霁后台消息已经累积了99+的消息。
“看路。”叶淮扶住她的肩膀。
云霁正沉迷于回复网友的留言，娇气道：“不是有你在嘛。”
“网友夸我漂亮，我粉丝破百了！”
云霁献宝一般将手机给叶淮看，不管什么脸比穿搭好看，都是在夸她。
叶淮顺势想拿走手机，“进去看。”
“欸！”
手机是当代年轻人最大的隐私，云霁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
叶淮：这是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嘿嘿。”云霁合上包，挎住他的胳膊，探头四顾，“要看什么，你新买的房子吗？”
云霁确认自己没来过这栋别墅，但典雅的独栋，纯白色的外观，颇有种熟悉的感觉。
管家迎上来问好，叶淮介绍云霁，“我女朋友，云霁。”
“云小姐好。”管家躬身慈爱道，“您添置的衣服已经放到衣帽间了。”
“衣帽间……”云霁拽住往里走的叶淮。
叶淮拍了拍她只道：“先进去看看。”
进到别墅里，云霁也从角落翻出相符记忆，捧着脸晕乎乎道：“你真的装成了这样！”
别墅的整体色调是米色与灰棕色，胡桃木的双开门，中式的格子窗点缀，线条简约又貌美，落地窗光线烂漫，窗外是修剪得极好的草坪和花园，像极了她们一起看的那部爱情电影的房子。
叶淮购置市区平层是方便工作，黑白简约色调。
云霁胆子有点小，这种色调不开灯总是暗暗的，昏暗的房间总让她想起小时候老鼠啃咬桌子腿的声音。那时候她们家还住在老房子，采光不好，父母下班晚，她独自在家等父母回家。
所以小时候云霁就知道城市里每寸阳光都是要花钱买的。
“我喜欢这里的阳光。”云霁展颜一笑，露出了浅浅酒窝。
叶淮：“市区的房子没设计你的衣帽间，这里地方大。”
衣帽间已经挂上了衣服，上次云霁没拿走的战利品就摆在里面。
“还买了新的？”对自己买的衣服，云霁记得很清楚，她翻看了几件，惊喜道：“都是我喜欢的牌子。”
叶淮：“让品牌工作人员送来的，喜欢吗？”
“喜欢。”云霁冲向站在衣帽间门口的叶淮，献上一个香吻，狂灌迷魂药，“你好帅啊，我太爱你了老公。”
唇齿纠缠后，叶淮低声在她耳边道：“以后拍视频，来这里拍？”
云霁吻得缺氧，倚在他身上，“好。”
叶淮轻笑，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
大红色的房产证格外喜庆。
云霁看到上面的名字，更是觉得顺眼了。
“给我的？”云霁明知故问。
叶淮与房产证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份升学计划书。
“你是魔鬼吗？”云霁哭丧着脸，“非要在我最快乐的时候打破我的快乐。”
叶淮轻笑，捏住房产证一角，“利诱不好用？”
“好用好用！”云霁忙不迭点头，翻开了这本罪恶的计划书。
叶淮没指望云霁在学术上有多大的成就，但读书总是件好事，将云霁压住的头发拨出来，慢条斯理道：“读个名校，你拍视频也有差异。”
“选几个你心宜的学校。”
计划书上列了国内外的名校，都是云霁不敢想的学校。
彩色印刷的计划书制作精美，校园图片一个赛一个的漂亮，看得人流口水。
云霁看一个爱一个，但是，“我考不上啊。”
她用计划书遮住下半张脸，递给叶淮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老云家祖坟冒青烟估计也就够她上个本科。
华国TOP3，QS前五十。
杀了她也做不到。
高考大省出来的云霁，见识过最卷的同龄人，早早就认清了人与人的差距。
“我脑子不好使。”云霁撒娇讨好道，“老公把你脑子还给我，没准有可能。”
叶淮望向她未被知识侵染的纯澈的眼睛，拿下了她挡脸的计划书：“没指望你自己考，我有办法，你看看喜欢哪一所。”
云霁凑近妄图看出他是不是开玩笑。
不过她如果能看透叶淮，就不会是云霁了。
“钞能力？”云霁扑到正襟危坐的叶淮身上，“关系户走后门？”
人人都恨关系户，尤其恨自己不是关系户。
叶淮将人按在沙发上，卖了个关子，“坐好。”
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云霁乖乖坐好，“我真能去读书？”
“能。”
回应给他的是云霁的星星眼。
哪个华国人没想过高考鲤鱼跃龙门，云霁偶尔也幻想过自己重生到小时候成为学霸，但脑子是个好东西。
生来没有，以后就很难有了。
云霁确认她哪怕悬梁刺股最多也就是个末流211的水平。
人缺什么总会对什么产生敬畏。
云霁答应男友的追求，也是被他闪闪发光的学校震慑。
她居然也能上名校？
云霁想到了那个很火的表情包。
我吗？
她配吗？
*
她配。
专业的升学规划师果然专业。
这虽然是废话。
“钞能力”的推动，能达到的效果非常人能想。
叶淮没想挤占普通人的升学途径，而是单独为云霁争取一个名额。
不过云霁还是要补课。
她的基础太差了。
虽然叶淮也能将人塞进去，但叶淮不想她没尝试进步就混过去。
云霁还以为自己达不到标准就会被刷。
为了备考，云霁一周有三四天都留宿校外。
云霁幸福又痛苦。
幸福在营养师一对一负责她的营养，别墅连厨师都是五星级大厨。
痛苦在名校家教老师一对一，还有叶淮的监督。
房产证像个胡萝卜在前面吊着，云霁查过这个地段房价后，这根胡萝卜就更美味了。
刚起心思的自媒体也抛到了脑后，直到被好友何心辰提起。
不知是十万块推流的作用，还是她确实有自媒体天分。
才一条视频的新号，播放量已经达到了上百万，账号粉丝大几千。
再登上账号，云霁惊喜地发现居然真有人找她打广告。
*
“你想要继续经营账号？”叶淮很意外，“不累吗？”
云霁点头，“累。”
“但我想赚钱。”
找她打广告的商家寄过来的衣服太显廉价，云霁没看上眼，拒了。
但只一条视频，对方竟然报价能达到五位数。
她没想过赚钱能这么容易，就像她没想过除去高考，原来进名校还有那么多路。
云霁以为他会问，他给的钱不够吗？
但叶淮没问。
次日，叶淮领过来一个女生。
“你好云小姐，我是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