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林玥跟着傅斯年到给医生休息的屋子，一屁股坐在每次来都会坐的固定位置，然后跟大爷附身了似的坐在那看着傅斯年这个长工打开饭盒摆好饭盒甚至等对方把筷子递过来了她才慢悠悠地放下快敲到南天门的二郎腿。
之前趁着傅斯年放假俩人每天都在研究吃什么去哪儿吃，总算是把傅斯年的口味给摸清了，他喜欢吃清淡和她完全不是一个口味，所以每次来送饭林玥都会按照他的口味点几道菜带过来。
此刻林玥对吃饭没什么兴趣，机械地把白饭送进嘴里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在被猛烈表白，哦不对，是猛烈直白的包.养计划后能面不改色叫保安来把人带走然后还气定神闲地跟她吃饭。
傅斯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用筷子点了点她额头，“吃饭啊，看什么呢？”
林玥握紧筷子充当话筒伸了过去，“我采访一下傅医生，在听到有人想要包.养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很心动？”
傅斯年：“………………没有。”
对于傅斯年来说，单身这么多年只有林玥让他有心动的感觉，其他人说任何话对他而言跟街边遇到卖瓜的老大爷一样啥感觉都没有——不对他是有感觉的，一种从胃里往上反的恶心。
这会儿看着林玥一脸期待地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生气，至于生气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她对那个女人没有一丝丝地敌意，就好像在看跟她毫不相关的一件事儿。
甚至让他觉得：林玥似乎不太在乎他。
林玥举着胳膊看出了傅斯年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我知道你对她没感觉……但是我每次来都能看到她坐那等你，我心里不舒服但是又没啥理由把她劝退，只能煽风点火让她跟你表白了。不过傅医生，你这表现真可以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三两句话把男人夸成了翘嘴，美滋滋地在那吃着碗里的饭。
林玥：“你现在在那美没准哪天就后悔了。”
傅斯年夹了块鱼肉摘掉鱼刺喂到她嘴边，“哦是吗。”
林玥吃掉鱼肉，边嚼边说，“是啊，你知不知道在现代社会遇到一个肯为你花钱声称要包.养你的女人尤其是妙龄少女是多么的难，你失去了一个大腿一个大粗腿。我原本还想等赚够了钱把你藏家里，这下好了，算盘珠子打翻了。”
男人掀起眼皮懒洋洋地说，“那照你这么说，我应该辞职回家抱住我爸妈的大腿不撒手，毕竟我跟我妈曾经是一根脐带连着的关系更牢靠。”
林玥闻言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傅斯年他爸是开公司的怎么会对‘包.养’有所动，就算是包.养也是他包别人，然后脸上堆着笑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傅斯年看着她的脸，“那可不行，你刚才说了要赚钱养我，我当真了。”
…………男人不是对吃软饭嗤之以鼻，怎么到他这感觉理所应当期待的不得了，林玥捏着他下巴左右看了好几眼，“……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傅斯年：“怎么了？让你养我开始鬼神论了？”
林玥：“……我觉着你最近变化挺大，感觉你盼着吃我这碗软饭好多年。”
傅斯年：“后一句别藏着。”
林玥：“格外的不要脸。”
俩人在你来我往讨论着包.养与被包.养的话题中结束了这顿饭，临走时傅斯年拉着她的手搓来搓去，嘴里不停嘀咕怎么这么凉之类的话，然后不知道进了哪个门拿出那件他早上出门穿着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玥嘴加手同时拒绝，但男人态度很坚决，“吃完饭你的手还这么凉就是穿的太少了。”
林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过膝大衣和里面穿着的羊绒衫，“你确定，我是，穿的，太少了？”
这配置就差把冬天飘鹅毛大雪的羽绒服套上了，这个季节这个天气大家不都是这么穿的吗？然后那件几乎到她脚踝的男士大衣套在了最外面。
傅斯年：“现在这季节穿少了感冒不容易好，你去门诊看看都是为了美少穿衣服感冒的人。马上元旦了，你可别去急诊凑那个热闹。”
林玥面无表情任由男人把她的胳膊从袖子里穿过去，接着扣紧胸前那几颗扣子，让自己167的身高瞬间变成了比目测150还矮的样子，“我把你衣服穿走了你下班穿什么？”
这个问题大概傅斯年也没考虑过，他只觉得她穿的太少了必须多穿点否则会感冒，男人顿了顿后说，“我更衣室还有衣服，你就别操心我了，赶紧回家别在外面乱逛知道吗。”
林玥点点头，因为穿的太厚手臂根本没办法自然垂下去，跟个企鹅似的支着两个胳膊下楼。
回到车里马上那外套脱了下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这强加的爱意想了下启动车直奔不远处的商场。
拎着傅斯年那件衣服按照商标找到他喜欢的品牌，在一堆衣服里比对着尺寸挑了件她看得顺眼的，刷卡付完款在店里等她叫的跑腿。
目送拎着购物袋越走越远的跑腿小哥，林玥买了杯奶茶悠哉地开着车回家赶稿了。
……
傅斯年下午虽然没有手术，但是门诊依旧很忙，多数都是上半年做过手术来复诊看看恢复情况，少数是因为天气原因发现心脏不舒服来检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人。
等他忙完清空叫好器里的所有病患号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十五分。
他站起来活动着酸痛地脖子时，方志伟拎着购物袋进来，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地笑，“老师，你猜猜这里头是什么？”
傅斯年瞥了一眼后坐下仰头闭目养神，“你论文写完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方志伟破防，“论文不是下个月交吗，你现在问这个干嘛。”
傅斯年声音缓慢，“论文没写完你还有功夫让我在这玩猜猜乐，你是闲的吧。”
方志伟拉个把椅子跨坐着，“老师！你真不想知道这东西是谁送你的？”
傅斯年以为这又是哪个号称粉丝来骚扰他的人送的，语气冰冷，“不想，拿一边去。”
方志伟撇着嘴，从椅子上慢悠悠站起来，拎着袋子故意发出声响，“哎呀，师娘要是知道你这么嫌弃——”
话没说完，傅斯年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袋子抢了过去，边往外拿边说，“林玥送的？她人呢？”
“师娘找了个跑腿小哥送过来的，还让小哥给你带句话。”方志伟坐回来，“我要是跟你说了，论文能晚交几天不？”
袋子里的衣服被傅斯年拿出来，越过衣服看着跟他讲条件的学生，“行，说吧。”
方志伟：“师娘说让你晚上早点回家。”
傅斯年：“然后呢？”
方志伟摊摊手，“没有了，就这一句。”
傅斯年保持微笑，脱掉白大褂站在全身镜前试衣服，大小合身颜色也是他喜欢的深灰色。
方志伟看他心情不错，从身后凑了过去——当镜子里出现了其它不应该出现的面孔时，傅斯年的表情瞬间在脸上凝固，“你刚刚说论文想推迟几天交是吧。”
方志伟哈巴狗似的点头。
“行，”傅斯年拍拍他肩膀，拿着手机往外走，“那就下周四交。”
当方志伟还在那美傅斯年已经开门走出去几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本论文是下下周四也就是下个月1号交，但是现在被傅老师提前了整整一周。
方志伟跑出去追傅斯年，恰好电梯没到他正在等电梯。
方志伟弯着身子一手扶墙一手叉腰喘着粗气，“老师……我……我那论文不推迟交了，正常时间交行不行。”
电梯门‘叮——’声后打开，傅斯年走进去，转身面对方志伟，边说边按了一层，说，“不行。”
然后在电梯门关上时传来方志伟的哀嚎。
傅斯年走到一楼被护士叫过去签字，石锐离老远看到傅斯年走过来上下打量两眼，“你早上来穿的不是这件吧，上个班跟走秀似的，你可真行。”
傅斯年头都没抬，“中午林玥来了，把我外套穿走了。”
石锐：“呦，在这晒恩爱呢？我说的是你这件衣服，谁问你林玥来没来了。”
傅斯年把笔还给护士，扭头看了眼还是单身狗的石锐，“她把我衣服穿走了怕我冷，这件是她商场给我买的新衣服。”
石锐感受到了男人对单身狗的暴击，捂住胸口装作重伤，“刚脱单几天啊就在这晒晒晒，你这人太残忍了！”
一旁的护士被石锐这拙劣地演技给逗笑了，“石医生，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石锐一秒恢复正常，“说得简单，找女朋友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找不到合适的，你别不信，你问问傅医生他脱单用了多长时间。”
护士扭头看傅斯年一副等着听内幕的脸。
傅斯年满脸春风得意，“石医生说的没错，那你就努力加油，祝你早日脱单。”说完拍了拍他肩膀意识鼓励就走了。
石锐看着他背影淡淡来了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看他这一天天的状态，哪像是到年底几乎连轴转的样儿啊。”说着用手肘怼了怼旁边的护士，“诶，你还记得去年他这时候啥样不，我记得他每天话都懒得说一句吧。”
护士：“确实，别说是去年了就是以前也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过。”
那护士似乎也被石锐这话引到了一年前同一时段，傅医生在医院一直都很稳重，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很少跟其他人闲聊，就算是空闲了也是一个人去休息室躺着，顶多是跟他带的学生或者实习生聊两句，从没见他神情轻松脚步这么轻快过。
傅斯年回家前去了趟超市，买了点水果和蔬菜还有肉，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回了家。
他开门换了拖鞋进来，把东西放进冰箱，“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草莓，还买了小馄饨……对了，明天我上午有个手术估计时间得挺长就不跟你一起吃午饭了，你自己记得吃饭，别感觉不饿就不吃了，对胃不好……”
以往他说这么多林玥总会搭两句话，但是今天林玥一声不吭，傅斯年把冰箱门关上，走到客厅才发现是什么原因。
——她睡着了。
客厅没开灯，她穿着白色家居服，长发随意散在沙发上，右手顺着沙发边垂着，电视正放着那部她前几天刷短视频看了个片段感动到不行的《时空恋旅人》。
傅斯年慢慢走过去，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把她脸上那缕碎发划到耳后，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双手撑地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睡梦中林玥感觉眼前的光亮被什么遮挡住，她下意识认为是电影里场景交替没当回事，直到有个温软地东西贴在她唇上，那熟悉地感觉让她意识到是他回来了。
当傅斯年亲完继续看着她时，林玥眼睛没睁开但双手已经朝他伸了过去，嗓音软糯娇嗔像是没睡够被吵醒了般，“拽我起来。”
傅斯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现在睡了晚上还睡不睡了？”
林玥：“你瞧不起我啊，再睡十几个小时我也能睡着。”
傅斯年单手捏着她脸上的肉，“能吃能睡怎么就不长肉呢？”
林玥握住他的手，“基因好呗，我们家就没有胖子，吃再多也很瘦。”
……
保持这种姿势十分钟后。
傅斯年玩着她白皙纤细地手指，轻轻晃动怀里几乎又睡着的人，“晚上想吃什么？”
林玥迷迷糊糊回答，“不吃了，我想睡觉。”
傅斯年点点头，“也行，等做累了再起来吃。”
林玥听到这句话瞬间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你是不是人啊，上一天班不累吗？”
傅斯年先是看着她的眼，然后顺着下巴方向继续看下去，大手也落在她腰间，“不累啊。”
林玥：“……………………”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儿。
是吃错药了？
难不成医院的水里被人下了春.药？
之前趁着傅斯年放假俩人每天都在研究吃什么去哪儿吃，总算是把傅斯年的口味给摸清了，他喜欢吃清淡和她完全不是一个口味，所以每次来送饭林玥都会按照他的口味点几道菜带过来。
此刻林玥对吃饭没什么兴趣，机械地把白饭送进嘴里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在被猛烈表白，哦不对，是猛烈直白的包.养计划后能面不改色叫保安来把人带走然后还气定神闲地跟她吃饭。
傅斯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用筷子点了点她额头，“吃饭啊，看什么呢？”
林玥握紧筷子充当话筒伸了过去，“我采访一下傅医生，在听到有人想要包.养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很心动？”
傅斯年：“………………没有。”
对于傅斯年来说，单身这么多年只有林玥让他有心动的感觉，其他人说任何话对他而言跟街边遇到卖瓜的老大爷一样啥感觉都没有——不对他是有感觉的，一种从胃里往上反的恶心。
这会儿看着林玥一脸期待地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生气，至于生气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她对那个女人没有一丝丝地敌意，就好像在看跟她毫不相关的一件事儿。
甚至让他觉得：林玥似乎不太在乎他。
林玥举着胳膊看出了傅斯年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我知道你对她没感觉……但是我每次来都能看到她坐那等你，我心里不舒服但是又没啥理由把她劝退，只能煽风点火让她跟你表白了。不过傅医生，你这表现真可以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三两句话把男人夸成了翘嘴，美滋滋地在那吃着碗里的饭。
林玥：“你现在在那美没准哪天就后悔了。”
傅斯年夹了块鱼肉摘掉鱼刺喂到她嘴边，“哦是吗。”
林玥吃掉鱼肉，边嚼边说，“是啊，你知不知道在现代社会遇到一个肯为你花钱声称要包.养你的女人尤其是妙龄少女是多么的难，你失去了一个大腿一个大粗腿。我原本还想等赚够了钱把你藏家里，这下好了，算盘珠子打翻了。”
男人掀起眼皮懒洋洋地说，“那照你这么说，我应该辞职回家抱住我爸妈的大腿不撒手，毕竟我跟我妈曾经是一根脐带连着的关系更牢靠。”
林玥闻言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傅斯年他爸是开公司的怎么会对‘包.养’有所动，就算是包.养也是他包别人，然后脸上堆着笑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傅斯年看着她的脸，“那可不行，你刚才说了要赚钱养我，我当真了。”
…………男人不是对吃软饭嗤之以鼻，怎么到他这感觉理所应当期待的不得了，林玥捏着他下巴左右看了好几眼，“……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傅斯年：“怎么了？让你养我开始鬼神论了？”
林玥：“……我觉着你最近变化挺大，感觉你盼着吃我这碗软饭好多年。”
傅斯年：“后一句别藏着。”
林玥：“格外的不要脸。”
俩人在你来我往讨论着包.养与被包.养的话题中结束了这顿饭，临走时傅斯年拉着她的手搓来搓去，嘴里不停嘀咕怎么这么凉之类的话，然后不知道进了哪个门拿出那件他早上出门穿着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玥嘴加手同时拒绝，但男人态度很坚决，“吃完饭你的手还这么凉就是穿的太少了。”
林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过膝大衣和里面穿着的羊绒衫，“你确定，我是，穿的，太少了？”
这配置就差把冬天飘鹅毛大雪的羽绒服套上了，这个季节这个天气大家不都是这么穿的吗？然后那件几乎到她脚踝的男士大衣套在了最外面。
傅斯年：“现在这季节穿少了感冒不容易好，你去门诊看看都是为了美少穿衣服感冒的人。马上元旦了，你可别去急诊凑那个热闹。”
林玥面无表情任由男人把她的胳膊从袖子里穿过去，接着扣紧胸前那几颗扣子，让自己167的身高瞬间变成了比目测150还矮的样子，“我把你衣服穿走了你下班穿什么？”
这个问题大概傅斯年也没考虑过，他只觉得她穿的太少了必须多穿点否则会感冒，男人顿了顿后说，“我更衣室还有衣服，你就别操心我了，赶紧回家别在外面乱逛知道吗。”
林玥点点头，因为穿的太厚手臂根本没办法自然垂下去，跟个企鹅似的支着两个胳膊下楼。
回到车里马上那外套脱了下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这强加的爱意想了下启动车直奔不远处的商场。
拎着傅斯年那件衣服按照商标找到他喜欢的品牌，在一堆衣服里比对着尺寸挑了件她看得顺眼的，刷卡付完款在店里等她叫的跑腿。
目送拎着购物袋越走越远的跑腿小哥，林玥买了杯奶茶悠哉地开着车回家赶稿了。
……
傅斯年下午虽然没有手术，但是门诊依旧很忙，多数都是上半年做过手术来复诊看看恢复情况，少数是因为天气原因发现心脏不舒服来检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人。
等他忙完清空叫好器里的所有病患号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十五分。
他站起来活动着酸痛地脖子时，方志伟拎着购物袋进来，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地笑，“老师，你猜猜这里头是什么？”
傅斯年瞥了一眼后坐下仰头闭目养神，“你论文写完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方志伟破防，“论文不是下个月交吗，你现在问这个干嘛。”
傅斯年声音缓慢，“论文没写完你还有功夫让我在这玩猜猜乐，你是闲的吧。”
方志伟拉个把椅子跨坐着，“老师！你真不想知道这东西是谁送你的？”
傅斯年以为这又是哪个号称粉丝来骚扰他的人送的，语气冰冷，“不想，拿一边去。”
方志伟撇着嘴，从椅子上慢悠悠站起来，拎着袋子故意发出声响，“哎呀，师娘要是知道你这么嫌弃——”
话没说完，傅斯年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袋子抢了过去，边往外拿边说，“林玥送的？她人呢？”
“师娘找了个跑腿小哥送过来的，还让小哥给你带句话。”方志伟坐回来，“我要是跟你说了，论文能晚交几天不？”
袋子里的衣服被傅斯年拿出来，越过衣服看着跟他讲条件的学生，“行，说吧。”
方志伟：“师娘说让你晚上早点回家。”
傅斯年：“然后呢？”
方志伟摊摊手，“没有了，就这一句。”
傅斯年保持微笑，脱掉白大褂站在全身镜前试衣服，大小合身颜色也是他喜欢的深灰色。
方志伟看他心情不错，从身后凑了过去——当镜子里出现了其它不应该出现的面孔时，傅斯年的表情瞬间在脸上凝固，“你刚刚说论文想推迟几天交是吧。”
方志伟哈巴狗似的点头。
“行，”傅斯年拍拍他肩膀，拿着手机往外走，“那就下周四交。”
当方志伟还在那美傅斯年已经开门走出去几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本论文是下下周四也就是下个月1号交，但是现在被傅老师提前了整整一周。
方志伟跑出去追傅斯年，恰好电梯没到他正在等电梯。
方志伟弯着身子一手扶墙一手叉腰喘着粗气，“老师……我……我那论文不推迟交了，正常时间交行不行。”
电梯门‘叮——’声后打开，傅斯年走进去，转身面对方志伟，边说边按了一层，说，“不行。”
然后在电梯门关上时传来方志伟的哀嚎。
傅斯年走到一楼被护士叫过去签字，石锐离老远看到傅斯年走过来上下打量两眼，“你早上来穿的不是这件吧，上个班跟走秀似的，你可真行。”
傅斯年头都没抬，“中午林玥来了，把我外套穿走了。”
石锐：“呦，在这晒恩爱呢？我说的是你这件衣服，谁问你林玥来没来了。”
傅斯年把笔还给护士，扭头看了眼还是单身狗的石锐，“她把我衣服穿走了怕我冷，这件是她商场给我买的新衣服。”
石锐感受到了男人对单身狗的暴击，捂住胸口装作重伤，“刚脱单几天啊就在这晒晒晒，你这人太残忍了！”
一旁的护士被石锐这拙劣地演技给逗笑了，“石医生，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石锐一秒恢复正常，“说得简单，找女朋友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找不到合适的，你别不信，你问问傅医生他脱单用了多长时间。”
护士扭头看傅斯年一副等着听内幕的脸。
傅斯年满脸春风得意，“石医生说的没错，那你就努力加油，祝你早日脱单。”说完拍了拍他肩膀意识鼓励就走了。
石锐看着他背影淡淡来了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看他这一天天的状态，哪像是到年底几乎连轴转的样儿啊。”说着用手肘怼了怼旁边的护士，“诶，你还记得去年他这时候啥样不，我记得他每天话都懒得说一句吧。”
护士：“确实，别说是去年了就是以前也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过。”
那护士似乎也被石锐这话引到了一年前同一时段，傅医生在医院一直都很稳重，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很少跟其他人闲聊，就算是空闲了也是一个人去休息室躺着，顶多是跟他带的学生或者实习生聊两句，从没见他神情轻松脚步这么轻快过。
傅斯年回家前去了趟超市，买了点水果和蔬菜还有肉，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回了家。
他开门换了拖鞋进来，把东西放进冰箱，“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草莓，还买了小馄饨……对了，明天我上午有个手术估计时间得挺长就不跟你一起吃午饭了，你自己记得吃饭，别感觉不饿就不吃了，对胃不好……”
以往他说这么多林玥总会搭两句话，但是今天林玥一声不吭，傅斯年把冰箱门关上，走到客厅才发现是什么原因。
——她睡着了。
客厅没开灯，她穿着白色家居服，长发随意散在沙发上，右手顺着沙发边垂着，电视正放着那部她前几天刷短视频看了个片段感动到不行的《时空恋旅人》。
傅斯年慢慢走过去，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把她脸上那缕碎发划到耳后，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双手撑地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睡梦中林玥感觉眼前的光亮被什么遮挡住，她下意识认为是电影里场景交替没当回事，直到有个温软地东西贴在她唇上，那熟悉地感觉让她意识到是他回来了。
当傅斯年亲完继续看着她时，林玥眼睛没睁开但双手已经朝他伸了过去，嗓音软糯娇嗔像是没睡够被吵醒了般，“拽我起来。”
傅斯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现在睡了晚上还睡不睡了？”
林玥：“你瞧不起我啊，再睡十几个小时我也能睡着。”
傅斯年单手捏着她脸上的肉，“能吃能睡怎么就不长肉呢？”
林玥握住他的手，“基因好呗，我们家就没有胖子，吃再多也很瘦。”
……
保持这种姿势十分钟后。
傅斯年玩着她白皙纤细地手指，轻轻晃动怀里几乎又睡着的人，“晚上想吃什么？”
林玥迷迷糊糊回答，“不吃了，我想睡觉。”
傅斯年点点头，“也行，等做累了再起来吃。”
林玥听到这句话瞬间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你是不是人啊，上一天班不累吗？”
傅斯年先是看着她的眼，然后顺着下巴方向继续看下去，大手也落在她腰间，“不累啊。”
林玥：“……………………”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儿。
是吃错药了？
难不成医院的水里被人下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