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表情震撼：“所以，你有预言能力？”
很显然，即使问题再次发生，大家还是很难往那方面想。
南屿的脑回路似乎永远停留在最表面的层次，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只要记住这绝对有问题！回去慢慢想吧。”
宋得鹿彻底放弃，有南屿这个干扰器在，即使有人往正确答案的方向靠也会被他带偏。
*
夜晚，慕冰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柔软的被子被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得皱成一团。
想着刚才在餐厅发生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入睡。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奇怪的场景：自己对宋得鹿的占有欲、对乔软的敌意，还有那些不受控制的举动。
她回想起了上回路言来七班坐班的那节课。
那天，她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可偏偏乔软上去找了路言后，她就忍不住想要上前把他们两扒拉开。
只是走到一半，她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占据了上风，最终掉头出门吹风冷静了一会儿。
很奇怪，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等等，说不上来？
慕冰沁猛地坐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她抓起床头的手机，迅速给宋得鹿发了一条消息。
宋得鹿刚把题刷完，身侧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慕冰沁：【我好像知道了】
宋得鹿连忙解锁手机，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
宋得鹿：【你知道什么了？】
慕冰沁：【你上次把我们叫到天台，想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吗？但是你说不出来？】
是的，慕冰沁终于想到了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
不仅是现在，包括以前。只是她从前压根没有意识到。
自己就像是被牵引着一样，不论是最开始喜欢上南屿，又或是后来在意路言，还有现在一看见乔软和宋得鹿亲近内心就忍不住的嫉妒。全部都是。
宋得鹿：【对，你想的没错。所以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如果慕冰沁能把她的想法告诉自己，虽然宋得鹿无法直接说出来，但或许能引导她。
慕冰沁：【被控制住了，对吗？】
宋得鹿：【你觉得是被什么，这样】
宋得鹿甚至连“控制”两个字都没有办法打出来，只能含糊其辞。
慕冰沁：【有点像，非要我扮演什么角色】
……
经过七拐八拐的交流，慕冰沁心里大致也清楚了。
自己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控制，是不是就会作出一些不是自己想的，却又都符合恶毒、嫉妒的角色。
如果自己是拿了恶毒的剧本，那其他不对劲的人应该也是被迫拿了什么剧本。
由于宋得鹿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所以慕冰沁决定自己来说。
但是消息停在界面，慕冰沁发现自己的猜测只能告诉宋得鹿一个人。
慕冰沁：【我也说不出去】
宋得鹿：【没事，他们以后会慢慢感觉到的】
慕冰沁能这么快意识到已经足够让她惊喜了。
慕冰沁：【你刚才说你脑子不太舒服，是我们一不正常你就会感受到？】
宋得鹿：【对】
慕冰沁：【那你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想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样子，慕冰沁就觉得无比尴尬。
宋得鹿回复了【好】
虽然她感觉即使提前说了可能也无法避免什么。毕竟今天晚上她就提前预告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她现在不着急的原因在于，大家目前在没有被系统控制时表现得也都挺正常的。
如果只是会在一些事情上表现尴尬的行为，也没什么大问题。
*
“你看我半天了，有什么事吗？”
刚刚下课，宋得鹿歪着头，看向过道一侧的李婷婷。
今天从她到教室，李婷婷就时不时盯着她，视线强烈得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我有道题不会，你能教我吗？”没想到被宋得鹿发现了，李婷婷略微尴尬，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习题册，手指有些紧张地捏着纸张边缘。
怕被宋得鹿拒绝，她连忙补充：“你上次说了不会可以问你的。”
说完这个补充她就有点后悔了。
她自己放狠话，说宋得鹿不要肖想第一名的位子。结果现在她不仅被打脸，还又把脸伸过来了。
乔软发誓她没有想偷听的，但话就是进到耳朵里了。看着李婷婷扫过来的视线，她迅速压下笑意。
宋得鹿倒没觉得什么，就是讲道题而已。
“首先想等比数列……”她拿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李婷婷的目光随着宋得鹿的笔尖移动，讲的什么完全没听，手指在膝前不断抠着。
吕代云守在厕所外，看见出来的李婷婷，一把将她拦住。
她眼神十分怀疑，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我听说你找宋得鹿问题目了。为什么？”
吕代云在听到这事时，一下就联想到了餐厅那天李婷婷的不对劲。
当时她觉得是李婷婷因为宋得鹿抢了路言的第一太伤心，所以都没有吐槽的心情了。
但现在看来，她有点怀疑李婷婷是不是不讨厌宋得鹿了。
李婷婷瞬间心虚，但很快又硬气道：“我是挑了个难题，想试试她。特意的！就是没想到她好运解出来了。”
“真的？”吕代云眯起眼睛，显然不太相信。
“真的！”
虽然李婷婷现在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真的不但不讨厌宋得鹿，还对她加上了一层滤镜这回事，但是在吕代云面前直接承认实在有些打脸。
“那就好。”吕代云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
两人往回走，吕代云看着正迎面过来的路言，连忙拽了拽李婷婷的袖子。
低声道：“路言诶！赶紧打个招呼！”
李婷婷面色为难。
她之前吹牛，跟吕代云说路言认识自己，但其实路言十有八九压根都不知道她。
但吕代云不停催促，她硬着头皮声音僵硬地“嗨”了一声。
算了，大不了就解释说路言心情不好，再表现得难受一点就行了。
令她意外的是，路言竟然微微点了点头。
“哇，你们真的认识！”吕代云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李婷婷确实没有骗自己，刚才问宋得鹿题目也真的是想刁难她。是自己多虑了。
“哈……哈哈，是啊。”李婷婷干笑两声。
看着吕代云没有再看自己，嘴角不由撇了撇。真是的，喜欢他的时候理都不理一下，现在她已经决定移情别恋了！
走远的路言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怀疑自己昨天突然的冷漠也许是因为什么心理问题，他已经决定，要从现在开始变得友善一些。
很显然，即使问题再次发生，大家还是很难往那方面想。
南屿的脑回路似乎永远停留在最表面的层次，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只要记住这绝对有问题！回去慢慢想吧。”
宋得鹿彻底放弃，有南屿这个干扰器在，即使有人往正确答案的方向靠也会被他带偏。
*
夜晚，慕冰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柔软的被子被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得皱成一团。
想着刚才在餐厅发生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入睡。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奇怪的场景：自己对宋得鹿的占有欲、对乔软的敌意，还有那些不受控制的举动。
她回想起了上回路言来七班坐班的那节课。
那天，她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可偏偏乔软上去找了路言后，她就忍不住想要上前把他们两扒拉开。
只是走到一半，她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占据了上风，最终掉头出门吹风冷静了一会儿。
很奇怪，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等等，说不上来？
慕冰沁猛地坐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她抓起床头的手机，迅速给宋得鹿发了一条消息。
宋得鹿刚把题刷完，身侧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慕冰沁：【我好像知道了】
宋得鹿连忙解锁手机，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
宋得鹿：【你知道什么了？】
慕冰沁：【你上次把我们叫到天台，想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吗？但是你说不出来？】
是的，慕冰沁终于想到了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
不仅是现在，包括以前。只是她从前压根没有意识到。
自己就像是被牵引着一样，不论是最开始喜欢上南屿，又或是后来在意路言，还有现在一看见乔软和宋得鹿亲近内心就忍不住的嫉妒。全部都是。
宋得鹿：【对，你想的没错。所以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如果慕冰沁能把她的想法告诉自己，虽然宋得鹿无法直接说出来，但或许能引导她。
慕冰沁：【被控制住了，对吗？】
宋得鹿：【你觉得是被什么，这样】
宋得鹿甚至连“控制”两个字都没有办法打出来，只能含糊其辞。
慕冰沁：【有点像，非要我扮演什么角色】
……
经过七拐八拐的交流，慕冰沁心里大致也清楚了。
自己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控制，是不是就会作出一些不是自己想的，却又都符合恶毒、嫉妒的角色。
如果自己是拿了恶毒的剧本，那其他不对劲的人应该也是被迫拿了什么剧本。
由于宋得鹿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所以慕冰沁决定自己来说。
但是消息停在界面，慕冰沁发现自己的猜测只能告诉宋得鹿一个人。
慕冰沁：【我也说不出去】
宋得鹿：【没事，他们以后会慢慢感觉到的】
慕冰沁能这么快意识到已经足够让她惊喜了。
慕冰沁：【你刚才说你脑子不太舒服，是我们一不正常你就会感受到？】
宋得鹿：【对】
慕冰沁：【那你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想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样子，慕冰沁就觉得无比尴尬。
宋得鹿回复了【好】
虽然她感觉即使提前说了可能也无法避免什么。毕竟今天晚上她就提前预告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她现在不着急的原因在于，大家目前在没有被系统控制时表现得也都挺正常的。
如果只是会在一些事情上表现尴尬的行为，也没什么大问题。
*
“你看我半天了，有什么事吗？”
刚刚下课，宋得鹿歪着头，看向过道一侧的李婷婷。
今天从她到教室，李婷婷就时不时盯着她，视线强烈得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我有道题不会，你能教我吗？”没想到被宋得鹿发现了，李婷婷略微尴尬，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习题册，手指有些紧张地捏着纸张边缘。
怕被宋得鹿拒绝，她连忙补充：“你上次说了不会可以问你的。”
说完这个补充她就有点后悔了。
她自己放狠话，说宋得鹿不要肖想第一名的位子。结果现在她不仅被打脸，还又把脸伸过来了。
乔软发誓她没有想偷听的，但话就是进到耳朵里了。看着李婷婷扫过来的视线，她迅速压下笑意。
宋得鹿倒没觉得什么，就是讲道题而已。
“首先想等比数列……”她拿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李婷婷的目光随着宋得鹿的笔尖移动，讲的什么完全没听，手指在膝前不断抠着。
吕代云守在厕所外，看见出来的李婷婷，一把将她拦住。
她眼神十分怀疑，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我听说你找宋得鹿问题目了。为什么？”
吕代云在听到这事时，一下就联想到了餐厅那天李婷婷的不对劲。
当时她觉得是李婷婷因为宋得鹿抢了路言的第一太伤心，所以都没有吐槽的心情了。
但现在看来，她有点怀疑李婷婷是不是不讨厌宋得鹿了。
李婷婷瞬间心虚，但很快又硬气道：“我是挑了个难题，想试试她。特意的！就是没想到她好运解出来了。”
“真的？”吕代云眯起眼睛，显然不太相信。
“真的！”
虽然李婷婷现在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真的不但不讨厌宋得鹿，还对她加上了一层滤镜这回事，但是在吕代云面前直接承认实在有些打脸。
“那就好。”吕代云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
两人往回走，吕代云看着正迎面过来的路言，连忙拽了拽李婷婷的袖子。
低声道：“路言诶！赶紧打个招呼！”
李婷婷面色为难。
她之前吹牛，跟吕代云说路言认识自己，但其实路言十有八九压根都不知道她。
但吕代云不停催促，她硬着头皮声音僵硬地“嗨”了一声。
算了，大不了就解释说路言心情不好，再表现得难受一点就行了。
令她意外的是，路言竟然微微点了点头。
“哇，你们真的认识！”吕代云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李婷婷确实没有骗自己，刚才问宋得鹿题目也真的是想刁难她。是自己多虑了。
“哈……哈哈，是啊。”李婷婷干笑两声。
看着吕代云没有再看自己，嘴角不由撇了撇。真是的，喜欢他的时候理都不理一下，现在她已经决定移情别恋了！
走远的路言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怀疑自己昨天突然的冷漠也许是因为什么心理问题，他已经决定，要从现在开始变得友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