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次日，个人战终于拉开序幕。本届比赛只准不同阵营的人对抗，这条新鲜出炉的规定明显是不给两个最强交手的机会。或许是失去了半个山头绿林的乐岩寺校长也会感到肉痛。总而言之——
奈娜看着滚动的电子大屏幕上首先停下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而她的对手是禅院直哉。
看来这位大少爷也是不肯善罢甘休啊。禅院直哉冷笑着跃至赛场，甚至挑衅地对她勾勾手指。
治不了五条悟我还治不了你吗？她能明确读出他眼里的深意。可想而知禅院大少爷又花费了不少力气安排这场比赛呢，奈娜用笑容安抚了担忧的硝子，在众人的注目下举步踏进赛场。
“那么，第一场比赛：禅院直哉VS四时奈娜，现在开——”
“老师，我弃权！”
“……哈？什么！你是缩头乌龟吗！”禅院直哉瞠目结舌地看着奈娜高高举手“至少开赛再说……”
“第一局，四时奈娜弃权，禅院直哉胜！下一场比赛：禅院直哉VS夏油杰！”
他骂道一半的话突然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咳嗽，抬头一看，本来安排好坐在高位的人变成了五条家的爪牙，五条悟和他对上视线甚至颇为友好的咧嘴一笑。
夏油杰已经步入赛场，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的好学生笑容，他对禅院直哉点头致意道“既然叫的这么大声，那想必你是不会当缩头乌龟的吧？”
原来拿的是爽文剧本啊，是她多虑了。硝子吁出一口气，看着奈娜的两个丸子一蹦一弹的，她坐到硝子相邻的位置，掏出零食问“要吗？”
“谢谢，我不客气了。”
赛场上的胜负毫无悬念，主要是看他如何痛打落水狗。夏油杰凭借不可胜数的咒灵占据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哪怕禅院直哉的投射咒法能造成降维打击，也挡不住各有神通的咒灵，以及如同将军棋一样置放的主帅。天知道为什么咒灵操使的体术会这么强？
每次禅院直哉即将攻破某只咒灵的弱点时，他就如神鬼降世般痛殴他一顿，再轻飘飘丢下一句“指教了”换下一只咒灵上场，拿他当经验值刷呢？
然而密集的攻击恍若暗藏真实的杀意，他不敢怠慢，生怕一个疏忽就是不死半残。如雨串成珠般的连招打得他开口喊暂停的机会都没有，他本人也不想投降，尤其是刚刚才嘲讽过那女人现在就认输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层和资深的咒术师们同样是看得目不转睛，一面是高兴今年硕果累累，也有不少人感慨青出于蓝胜于蓝，究其本质：咒术师这条路，天赋决定了高度啊。
最终，这场精彩的博弈以夏油杰完胜告终，禅院直哉则耗空了咒力倒地不起，被禅院家的人抬下去。五条悟长手臂一伸从女生们的包里捞过根可乐味棒棒糖，一边拆开包装一边嗤笑道“哟哟哟哟，就这啊？”
其实禅院直哉不算弱的，只是遇上了最强才被碾压。硝子这么想着却也没开口为人渣说话，个人赛由于奈娜开创先河——直接弃权，所以之后的流程都快了很多。主要是没人愿意和最强硬刚，这就如同螳臂当车一样早已注定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冥冥前辈利用罕见的黑鸟操术和信息差从五条悟手里扳回一小局，让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五条悟直接敬称冥小姐。而歌姬前辈……至少以后大家都知道他们结下梁子了……
交流赛过后的日子犹如弹指一挥间，奈娜转眼就投入了紧凑的训练当中，在那之后的某一天——
“登登！”家入硝子和奈娜看着两个男生摆着同样的Pose，一手高举着学生证冲她们炫耀，只有奈娜瞧见后捧场地海豹鼓掌“好厉害！特级欸！”
硝子则早有料到似的平淡，问道“奈娜的呢？你们也去拿了吧？”
夏油杰微微收敛了笑容，递出一张证件给她“……禅院家那边还是有些话语权的，不必太放在心上奈娜。”
奈娜接过证件，乖巧的证件照上方的圈圈里写着“三”。“三级咒术师啊~”她翻转了两遍证件“怎么没把最重要的年薪写出来？”
“这个啊~”五条悟想了想，用手指比出一个数“大概这么多吧。”
“十万档？”
“百万。”
“嗬——！”奈娜倒吸一口冷气，晕乎乎地抱起三花猫“研磨，我们发财了~”
众人见状顿时笑开怀，只有不明所以的高傲猫猫挣脱出她的怀抱，轻盈地落到桌子上，回头喵一声。夜蛾正道拉开移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
“说了多少次不要把猫带来教室！你们四个没个人身上干净没猫毛的！”
五条悟立刻伸手虚虚拢住猫猫的耳朵“研磨别听，是恶评。”
……硬了，拳头硬了。
夜蛾亲手教育后，四人乖巧地正坐成一排，他清了清嗓子“高层下达了指令，为了资源最大化，两名特级将分别行动。”
“哈？！”五条悟第一个跳起来，然后又被夜蛾按着肩膀坐下。
“这次我也认同高层的安排，主要是现在三名术师实力差距较大，奈娜自己出任务我也不放心，杰你和奈娜一组。而且悟！开启无下限之后你完全零接触，她跟你出任务的话怎么锻炼和提高？！”夜蛾说完又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们。
“悟的话前去九州处理自然灾害衍生出的现象级咒灵，老生常谈了，以你的能力不在话下。”
“杰和奈娜则去东京一所高中实地调查，这次的咒灵比较麻烦，窗特批几次进入调查都没结果，转头又出事，不如咒术师直接下场。”
“这不公平！”某特级儿童又开始嚷嚷“凭什么他们的任务这么有趣啊？！”
“实地调查形式上是转入该校，学生管理权也同样让渡给他们。悟，如果你提前搞定了手上的任务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办理转校。”夜蛾忍无可忍地撂下话。
五条悟一秒收敛蛮横大少爷气度，乖巧正坐。对他来说去一个非术师云集的普通高中还要被管这管那的话，还不如让他去写报告。其余三人都被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逗得疯狂忍笑。而夜蛾正道对此早有料到，长叹一声把教室留给他们。
奈娜弯唇翻开厚厚的一沓资料，却在目光落到第一行字时就愣住了——都立音驹高等学校内，疑似咒灵现身。
+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起先是男子排球部的成员听到了鬼语一般的嬉笑，然后是无人的生物教室发出细响，接着又是男排活动室里有异动，第二天最早去训练的人发现满地不明所以的水渍，后来空旷的音乐厅里也……”
“所以咒灵是以A—B，B—A，A—C这样的活动轨迹出没的。”夏油杰干练地总结道。辅助监督点点头，难为地说“我们也认为这只咒灵很可能是以排球训练场、男排活动室为据点，但我们多次考察均一无所获。音驹学院校风优良，亦不存在可供咒灵成长的养料。考虑到我国体育竞技类社团中的前辈文化，还特意查看了每位运动员的咒力水平，遗憾的是依旧无功而返。”
“可是这只咒灵没伤过人欸？确定不是人为的恶作剧吗？现实中很多怪谈都不过是巧合或者自然现象造成的。”奈娜狐疑地补充。
“是这样的，四时同学”辅助监督推了推眼镜，尽职尽责地科普“确实一般情况下咒灵都会跟随本能行动，这起反常的事件不排除恶作剧的可能，但如果不是恶作剧的话，那就要考虑是诅咒师所为。”
诅咒师？奈娜讶然地张大嘴，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潜伏进学校里了吗？意欲何为？夏油杰还是笑眯眯地说“没关系，这不是有我在吗？”随后就弯腰从后备箱里拿出个纸箱分给她。
“这是音驹学院的制服，请二位换好后到车上集合，我们下午就入学。”辅助监督及时地答疑，对两人微微躬身“祝君武运昌隆。”
高专制服考虑到咒术师打斗的特性，面料防火防水、结实耐磨，也注定不会多通透，在这逐渐热起来的盛夏里简直是灾难。回到宿舍里，奈娜兴高采烈地穿上白衬衫和鼠灰色及膝裙，镜子里的少女褪去了沉闷的死黑，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活泼朝气的普通JK。
系上红色条纹的领带，奈娜想了想，又找出一个可爱的猫猫发夹当作领带夹固定，这样看上去更像个无害又可爱的转校生了。既然是实地调查，那肯定要打入内部的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提着行李来到约定的位置。
“额，杰？”少年倚在窗标配的黑车旁，他穿灰色窄口的西装裤也显得很修长，毕竟有身量加持。随意挽起的衬衫袖口和松松垮垮的领带，加上放浪不羁的丸子头和刘海——活脱脱一个问题学生。
“你是打算称霸音驹逼问出咒灵的下落吗？”奈娜真诚发问。
夏油杰忍俊不禁，他帮奈娜拿过行李放好，再拉开车门，胸前的领带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如果真的有诅咒师的话显眼些也无妨。他花大功夫潜入校园肯定有所图谋，发现我之后要么沉寂、回避，要么选择先下手为强。总之至少能确定他的存在与否。不过奈娜你无需出头，一明一暗行事最好。”
“原来如此~”她了然地拉长音“那我听到有咒灵的声音就来找你，不过……”
“嗯？”
“你被风纪委员和教导主任抓到该怎么办？”
“……我有使人产生幻觉的咒灵，可以蒙混过关。”他无奈地笑笑，看着对方整齐穿戴的制服，领带上还夹着个可爱的猫猫发夹，像个邻家青梅一样乖巧地回望他。那双剔透的琥珀色猫眼游移了一瞬，她慢慢地说：
“我想还有件事应该要告诉你，我就读过音驹小学，虽然只有一年。”
“欸？”这么巧？他诧异地扬起眉。
“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还会遇见儿时的玩伴吗？奈娜指尖整理了一下裙摆，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奈娜看着滚动的电子大屏幕上首先停下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而她的对手是禅院直哉。
看来这位大少爷也是不肯善罢甘休啊。禅院直哉冷笑着跃至赛场，甚至挑衅地对她勾勾手指。
治不了五条悟我还治不了你吗？她能明确读出他眼里的深意。可想而知禅院大少爷又花费了不少力气安排这场比赛呢，奈娜用笑容安抚了担忧的硝子，在众人的注目下举步踏进赛场。
“那么，第一场比赛：禅院直哉VS四时奈娜，现在开——”
“老师，我弃权！”
“……哈？什么！你是缩头乌龟吗！”禅院直哉瞠目结舌地看着奈娜高高举手“至少开赛再说……”
“第一局，四时奈娜弃权，禅院直哉胜！下一场比赛：禅院直哉VS夏油杰！”
他骂道一半的话突然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咳嗽，抬头一看，本来安排好坐在高位的人变成了五条家的爪牙，五条悟和他对上视线甚至颇为友好的咧嘴一笑。
夏油杰已经步入赛场，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的好学生笑容，他对禅院直哉点头致意道“既然叫的这么大声，那想必你是不会当缩头乌龟的吧？”
原来拿的是爽文剧本啊，是她多虑了。硝子吁出一口气，看着奈娜的两个丸子一蹦一弹的，她坐到硝子相邻的位置，掏出零食问“要吗？”
“谢谢，我不客气了。”
赛场上的胜负毫无悬念，主要是看他如何痛打落水狗。夏油杰凭借不可胜数的咒灵占据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哪怕禅院直哉的投射咒法能造成降维打击，也挡不住各有神通的咒灵，以及如同将军棋一样置放的主帅。天知道为什么咒灵操使的体术会这么强？
每次禅院直哉即将攻破某只咒灵的弱点时，他就如神鬼降世般痛殴他一顿，再轻飘飘丢下一句“指教了”换下一只咒灵上场，拿他当经验值刷呢？
然而密集的攻击恍若暗藏真实的杀意，他不敢怠慢，生怕一个疏忽就是不死半残。如雨串成珠般的连招打得他开口喊暂停的机会都没有，他本人也不想投降，尤其是刚刚才嘲讽过那女人现在就认输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层和资深的咒术师们同样是看得目不转睛，一面是高兴今年硕果累累，也有不少人感慨青出于蓝胜于蓝，究其本质：咒术师这条路，天赋决定了高度啊。
最终，这场精彩的博弈以夏油杰完胜告终，禅院直哉则耗空了咒力倒地不起，被禅院家的人抬下去。五条悟长手臂一伸从女生们的包里捞过根可乐味棒棒糖，一边拆开包装一边嗤笑道“哟哟哟哟，就这啊？”
其实禅院直哉不算弱的，只是遇上了最强才被碾压。硝子这么想着却也没开口为人渣说话，个人赛由于奈娜开创先河——直接弃权，所以之后的流程都快了很多。主要是没人愿意和最强硬刚，这就如同螳臂当车一样早已注定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冥冥前辈利用罕见的黑鸟操术和信息差从五条悟手里扳回一小局，让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五条悟直接敬称冥小姐。而歌姬前辈……至少以后大家都知道他们结下梁子了……
交流赛过后的日子犹如弹指一挥间，奈娜转眼就投入了紧凑的训练当中，在那之后的某一天——
“登登！”家入硝子和奈娜看着两个男生摆着同样的Pose，一手高举着学生证冲她们炫耀，只有奈娜瞧见后捧场地海豹鼓掌“好厉害！特级欸！”
硝子则早有料到似的平淡，问道“奈娜的呢？你们也去拿了吧？”
夏油杰微微收敛了笑容，递出一张证件给她“……禅院家那边还是有些话语权的，不必太放在心上奈娜。”
奈娜接过证件，乖巧的证件照上方的圈圈里写着“三”。“三级咒术师啊~”她翻转了两遍证件“怎么没把最重要的年薪写出来？”
“这个啊~”五条悟想了想，用手指比出一个数“大概这么多吧。”
“十万档？”
“百万。”
“嗬——！”奈娜倒吸一口冷气，晕乎乎地抱起三花猫“研磨，我们发财了~”
众人见状顿时笑开怀，只有不明所以的高傲猫猫挣脱出她的怀抱，轻盈地落到桌子上，回头喵一声。夜蛾正道拉开移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
“说了多少次不要把猫带来教室！你们四个没个人身上干净没猫毛的！”
五条悟立刻伸手虚虚拢住猫猫的耳朵“研磨别听，是恶评。”
……硬了，拳头硬了。
夜蛾亲手教育后，四人乖巧地正坐成一排，他清了清嗓子“高层下达了指令，为了资源最大化，两名特级将分别行动。”
“哈？！”五条悟第一个跳起来，然后又被夜蛾按着肩膀坐下。
“这次我也认同高层的安排，主要是现在三名术师实力差距较大，奈娜自己出任务我也不放心，杰你和奈娜一组。而且悟！开启无下限之后你完全零接触，她跟你出任务的话怎么锻炼和提高？！”夜蛾说完又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们。
“悟的话前去九州处理自然灾害衍生出的现象级咒灵，老生常谈了，以你的能力不在话下。”
“杰和奈娜则去东京一所高中实地调查，这次的咒灵比较麻烦，窗特批几次进入调查都没结果，转头又出事，不如咒术师直接下场。”
“这不公平！”某特级儿童又开始嚷嚷“凭什么他们的任务这么有趣啊？！”
“实地调查形式上是转入该校，学生管理权也同样让渡给他们。悟，如果你提前搞定了手上的任务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办理转校。”夜蛾忍无可忍地撂下话。
五条悟一秒收敛蛮横大少爷气度，乖巧正坐。对他来说去一个非术师云集的普通高中还要被管这管那的话，还不如让他去写报告。其余三人都被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逗得疯狂忍笑。而夜蛾正道对此早有料到，长叹一声把教室留给他们。
奈娜弯唇翻开厚厚的一沓资料，却在目光落到第一行字时就愣住了——都立音驹高等学校内，疑似咒灵现身。
+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起先是男子排球部的成员听到了鬼语一般的嬉笑，然后是无人的生物教室发出细响，接着又是男排活动室里有异动，第二天最早去训练的人发现满地不明所以的水渍，后来空旷的音乐厅里也……”
“所以咒灵是以A—B，B—A，A—C这样的活动轨迹出没的。”夏油杰干练地总结道。辅助监督点点头，难为地说“我们也认为这只咒灵很可能是以排球训练场、男排活动室为据点，但我们多次考察均一无所获。音驹学院校风优良，亦不存在可供咒灵成长的养料。考虑到我国体育竞技类社团中的前辈文化，还特意查看了每位运动员的咒力水平，遗憾的是依旧无功而返。”
“可是这只咒灵没伤过人欸？确定不是人为的恶作剧吗？现实中很多怪谈都不过是巧合或者自然现象造成的。”奈娜狐疑地补充。
“是这样的，四时同学”辅助监督推了推眼镜，尽职尽责地科普“确实一般情况下咒灵都会跟随本能行动，这起反常的事件不排除恶作剧的可能，但如果不是恶作剧的话，那就要考虑是诅咒师所为。”
诅咒师？奈娜讶然地张大嘴，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潜伏进学校里了吗？意欲何为？夏油杰还是笑眯眯地说“没关系，这不是有我在吗？”随后就弯腰从后备箱里拿出个纸箱分给她。
“这是音驹学院的制服，请二位换好后到车上集合，我们下午就入学。”辅助监督及时地答疑，对两人微微躬身“祝君武运昌隆。”
高专制服考虑到咒术师打斗的特性，面料防火防水、结实耐磨，也注定不会多通透，在这逐渐热起来的盛夏里简直是灾难。回到宿舍里，奈娜兴高采烈地穿上白衬衫和鼠灰色及膝裙，镜子里的少女褪去了沉闷的死黑，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活泼朝气的普通JK。
系上红色条纹的领带，奈娜想了想，又找出一个可爱的猫猫发夹当作领带夹固定，这样看上去更像个无害又可爱的转校生了。既然是实地调查，那肯定要打入内部的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提着行李来到约定的位置。
“额，杰？”少年倚在窗标配的黑车旁，他穿灰色窄口的西装裤也显得很修长，毕竟有身量加持。随意挽起的衬衫袖口和松松垮垮的领带，加上放浪不羁的丸子头和刘海——活脱脱一个问题学生。
“你是打算称霸音驹逼问出咒灵的下落吗？”奈娜真诚发问。
夏油杰忍俊不禁，他帮奈娜拿过行李放好，再拉开车门，胸前的领带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如果真的有诅咒师的话显眼些也无妨。他花大功夫潜入校园肯定有所图谋，发现我之后要么沉寂、回避，要么选择先下手为强。总之至少能确定他的存在与否。不过奈娜你无需出头，一明一暗行事最好。”
“原来如此~”她了然地拉长音“那我听到有咒灵的声音就来找你，不过……”
“嗯？”
“你被风纪委员和教导主任抓到该怎么办？”
“……我有使人产生幻觉的咒灵，可以蒙混过关。”他无奈地笑笑，看着对方整齐穿戴的制服，领带上还夹着个可爱的猫猫发夹，像个邻家青梅一样乖巧地回望他。那双剔透的琥珀色猫眼游移了一瞬，她慢慢地说：
“我想还有件事应该要告诉你，我就读过音驹小学，虽然只有一年。”
“欸？”这么巧？他诧异地扬起眉。
“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还会遇见儿时的玩伴吗？奈娜指尖整理了一下裙摆，无声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