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变化
山尖的月在地面洒下大片细碎的银光，两旁树枝的疏影斑驳，随风摇曳。
夙一见到宁桑冷从山洞口里出来，忙迎了过去，但见自家主人凤眸沉沉，像是在沉思着什么，瞥他一眼，又似乎根本没看到他。
从未在宁桑冷脸上见过这般神情，似乎迷茫里混杂着困惑，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在一处狭窄的小溪前停下。
夙一才试探性地开口：“主人，那宁昭，是不是不是真的宁昭？”
宁桑冷站定，将手中的探魂牌抬起，月色下，探魂牌上凸出来的人形图纹散发着幽暗的金光。
他垂眸神色微暗地看着，风吹皱河水，将他的倒影在水面吹散。
顾昭的话还在脑海回荡。
去之前他本有九成笃定，她不可能是宁昭。
宁昭说不定在在他杀他的那晚就已经死了，他是混进他体内的游魂。否则不可能发生那么大变化。
游魂上身的事，他最清楚不过。
但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宁昭。
视线中探魂牌还在闪着幽暗的金光。
若是外来的游魂，探魂牌的金光会变红。
但方才冼息交流时它的反应，和现在别无二致。
宁桑冷握着探魂牌，凤眸微动，嗓音淡得有些低：“可惜了，他就是宁昭。”
夙一惊讶，一旦起了怀疑的念头，他就越想越觉得宁昭不像：“可是夙一看他和以前很不一样，有没有可能，这探魂牌是假的？”
是通天宫的那两人教他用的这探魂牌，他知道真假，“没有可能。”
夙一：“那、“还有没有可能，这探魂牌查不出来？”
从可能性上来说，是有，但就算有，也极低。
夙一轻叹：“这么说，那宁昭真是宁昭......”他若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好了，“那主人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
宁桑冷下意识般地开口，却忽然断了口中的话，
他要拿她怎么办？
去之前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探魂牌测出来他真是宁昭，就算他的行为发生了变化，他也打算如计划一般玩腻便杀了她。
但现在却忽然有些拿不准，甚至再一次生出些困惑。
他应该拿她怎么办？
他从不相信人性，不相信承诺，更别说那人是宁昭。
但。
就算是伪装，就算是做戏，也绝不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那他说那些话是真心？
真心？
宁桑冷眼里浮出讥诮，但却慢慢蹙了眉头，眸如深潭，漾出复杂的光芒，转眸望向不远处灵虚洞洞口。
那些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胸腔里涌出来，蛛丝一般在他心里蔓延生长。
他眉头再次加深。
夙一不禁喊了声：“主人？”
洞口依稀透着一丝光。
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这些时日她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忍耐时蹙紧的眉头，泛着水雾的眼......
宁桑冷将眉头展开，想明白一件事。
他不想杀她。
不仅不想杀，还想亲眼瞧一瞧她口中的弥补和报答，又会是什么样？
平生第一次多出了杀人和报复以外的期待、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兴致。
将探魂牌放回空间戒，脸色恢复成了先前的那种冷淡，细看却能看出眉眼间的柔和张扬，似乎心情不错。
夙一：“......”
见他喉结微滚，温和开口，“自然是留着，日后你也别动她。”
声音虽然柔和，但夙一却听出了认识他以来少有的认真。
就算是一条蛇，眼下也完全明白出了宁桑冷的意思。
不过就是把对宁昭的好感摆在了明面上！
就差点说，宁昭是他的人，不能动他......
......
勉强压抑住内心的不情愿，夙一察言观色：“那苍简容说要那飘飘欲仙七日才可能完全消解，那主人后续打算怎么办？若这两日带宁昭回无为宗......夙一担心会有麻烦。”
“先不走。”
那苍简容的灵虚洞冼息浓郁，她既要消除药性，在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雪樱殿和康宁州戒严，现在出去也不适合。”
宁桑冷转头看向西边，嗓音温柔：“难得来了此处，许久未见师父师娘，正好趁这几日和他们叙叙旧。”
夙一明白了，“那裴止呢，他还在雪樱殿，主人要不要去救他——”
宁桑冷眼神扫过来，夙一骤然闭了嘴，
“我瞧着你这些日子也变了不少，对不相干的人这么关心，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换？”
夙一：“夙一不是这个意思......”
他悻悻地闭了嘴。
他就该把嘴缝上！
宁桑冷柔和的眉眼转瞬便笼上一丝戾。
脑中回闪出方才走之前，某人也说了类似的话。
当他宁桑冷是谁都救的好心人？
裴止一流，与人交往没有边界，相当碍眼，他没主动害他，已经是在行善了。
夙一观眼观鼻，感觉自己主人不高兴，赶紧换了话题：“那主人我们现在去何处，要在这里守着吗？”
宁桑冷回头扫了眼顾昭所在灵虚洞。
想了想，又从空间戒掏出一方人偶，不过手指大小，“去那里守着。”
背后的翅膀轻轻扇动：“过两日是师娘的生辰，现在你同我先去师父和师娘那里看看。”
......
宁桑冷和夙一的身影出现在康宁州西边，一个叫庆宜镇的小地方。
已经深夜，但其中一幢结着红绸的楼还亮着灯，宁桑冷和夙一还没从空中下去，便看到一青一紫的两道身影倚在栏杆。
等两人看到他，眼睛一亮，慕容裳朝宁桑冷招了招手，有些意外：“师弟，你来了！”
这幢楼最外面挂着匾额，上面写着枯木逢春四字，是一家药堂。
庆宜镇上的人不知，这所谓的枯木逢春，背后的掌柜竟然是一宗之主，而且真正的身份，还是个毒修。
沈清烟上下打量宁桑冷，今日早上收到他的信说要来，她盼了一天，等到暮色沉沉都没等到，没想到他现在倒来了。
她开门见山地道：“苍星鈅探魂牌的事，是师兄你干的？”
慕容裳有些嗔怪地瞥了眼沈清烟，“这一路遥远，师弟刚来，你先让他休息会。”
等几人进了内室，沈清烟才又问了一遍，宁桑冷没有否认，说：“是我做的。”
沈清烟不解：“你偷他探魂牌干什么？”
宁桑冷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有我的用处。”
沈清烟忍不住讥讽出声：“师兄你不知道这是在苍星鈅的地盘？你若是暴露了身份，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宁桑冷把玩着手里空间戒，没答。
慕容裳欲言又止，想要开口叫他注意，但想了想，师弟一向有自己的安排，他既然冒险这么做，肯定有他道理。
“师弟累了，今日先歇着吧，我明日一早就去叫师父和师娘。他们一定很高兴。”
她话音刚落，忽然门口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燿儿？！”
几人抬头，便看到了一身蓝袍的师父孟华，手上还拿着一瓶药，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身后忽然冒出另一道的身影，容貌五十出头，五官端庄，透着欣喜：“燿儿，快过来让师娘瞧瞧！”
夙一在一旁，看着长生宗的两位头头将自家主人围住，嘘寒问暖一番，一时心中有些感慨。
“难得你和夙一都来了，那这几日便在这里多住住。裳儿，你去吩咐小厮打扫两间客房出来。”
......
宁桑冷走后，顾昭将素心轮回法和其他基本功法于膝上摊开，又从空间戒里拿出琉璃开合塔，开始坐定修炼。
宁桑冷走之前同她说，她体内飘飘欲仙的毒还未清除，还会再连发六日，但她虽然中了毒，这灵虚洞冼息丰沛，若能在此处修炼，能大幅提升修为。
苍简容被他关在了别处，七日之内不会出来，此处安全，建议她留在此处。
顾昭也觉得有道理，唯一担心的是裴止，他还在雪樱殿。
只是想找宁桑冷帮忙，他表面乖巧温和实则阴阳。
“道君担心旁人，想要弟子冒险，只可惜那雪樱殿高手如云，桑冷有心无力，能力有限，若就这么去，说不定有去无回。”
“道君说的报答，原来是这个意思？”
......
她只是想要他帮忙带个信，让裴止知道她安全，但他说的好像她故意要害他的命。
顾昭只得作罢。
反正裴止他和通天宫那些人认识，而且他修为不低，还能言善辩，应该不会轻易出事。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得尽快抓紧时间提升修为，等毒解了也好去找找他。
......
目光落回膝上的书，所谓素心轮回法，不是什么招式，而是一门心法，目的只有一个，能让修炼者的修炼加速。
和方洲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就算顶级的方洲，与现实世界的时间相比，快慢至多不过几十倍，但这样的方洲，根本不可能在市场上流通。
一般能在市场上流通的方洲，相差不多。
先前张灵术所持的百囚方洲，已经能算得上精品。
但这素心轮回法，若真的能渗透其中道法，最顶尖者，甚至可以提升百倍。不过因此所需的冼息也极多，这也是为什么原主会收那么多冼炉，还冒险进行素魂丹交易之故。
不仅如此，这功法只有根骨极佳的人才能修炼，普通修士根本承受不住修为加速对经脉带来的摧害，稍有不慎，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毙命。
这也是为什么它是一门好功法，但一般人不会选择修炼的原因。
天底下好功法不少，缺的是合适和恰能参悟之人。
-
顾昭觉得，既然裴止和濉禾都说过她根骨好，那她应该可以？
而且原主炼了这么久也没出问题。
还有她要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在寻花会内胜出，寻常的修炼必然不够，这素心轮回法正适合她。
这么想着，顾昭闭眼，将冼息汇入琉璃开合塔中，开始了修炼。
夙一见到宁桑冷从山洞口里出来，忙迎了过去，但见自家主人凤眸沉沉，像是在沉思着什么，瞥他一眼，又似乎根本没看到他。
从未在宁桑冷脸上见过这般神情，似乎迷茫里混杂着困惑，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在一处狭窄的小溪前停下。
夙一才试探性地开口：“主人，那宁昭，是不是不是真的宁昭？”
宁桑冷站定，将手中的探魂牌抬起，月色下，探魂牌上凸出来的人形图纹散发着幽暗的金光。
他垂眸神色微暗地看着，风吹皱河水，将他的倒影在水面吹散。
顾昭的话还在脑海回荡。
去之前他本有九成笃定，她不可能是宁昭。
宁昭说不定在在他杀他的那晚就已经死了，他是混进他体内的游魂。否则不可能发生那么大变化。
游魂上身的事，他最清楚不过。
但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宁昭。
视线中探魂牌还在闪着幽暗的金光。
若是外来的游魂，探魂牌的金光会变红。
但方才冼息交流时它的反应，和现在别无二致。
宁桑冷握着探魂牌，凤眸微动，嗓音淡得有些低：“可惜了，他就是宁昭。”
夙一惊讶，一旦起了怀疑的念头，他就越想越觉得宁昭不像：“可是夙一看他和以前很不一样，有没有可能，这探魂牌是假的？”
是通天宫的那两人教他用的这探魂牌，他知道真假，“没有可能。”
夙一：“那、“还有没有可能，这探魂牌查不出来？”
从可能性上来说，是有，但就算有，也极低。
夙一轻叹：“这么说，那宁昭真是宁昭......”他若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好了，“那主人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
宁桑冷下意识般地开口，却忽然断了口中的话，
他要拿她怎么办？
去之前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探魂牌测出来他真是宁昭，就算他的行为发生了变化，他也打算如计划一般玩腻便杀了她。
但现在却忽然有些拿不准，甚至再一次生出些困惑。
他应该拿她怎么办？
他从不相信人性，不相信承诺，更别说那人是宁昭。
但。
就算是伪装，就算是做戏，也绝不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那他说那些话是真心？
真心？
宁桑冷眼里浮出讥诮，但却慢慢蹙了眉头，眸如深潭，漾出复杂的光芒，转眸望向不远处灵虚洞洞口。
那些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胸腔里涌出来，蛛丝一般在他心里蔓延生长。
他眉头再次加深。
夙一不禁喊了声：“主人？”
洞口依稀透着一丝光。
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这些时日她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忍耐时蹙紧的眉头，泛着水雾的眼......
宁桑冷将眉头展开，想明白一件事。
他不想杀她。
不仅不想杀，还想亲眼瞧一瞧她口中的弥补和报答，又会是什么样？
平生第一次多出了杀人和报复以外的期待、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兴致。
将探魂牌放回空间戒，脸色恢复成了先前的那种冷淡，细看却能看出眉眼间的柔和张扬，似乎心情不错。
夙一：“......”
见他喉结微滚，温和开口，“自然是留着，日后你也别动她。”
声音虽然柔和，但夙一却听出了认识他以来少有的认真。
就算是一条蛇，眼下也完全明白出了宁桑冷的意思。
不过就是把对宁昭的好感摆在了明面上！
就差点说，宁昭是他的人，不能动他......
......
勉强压抑住内心的不情愿，夙一察言观色：“那苍简容说要那飘飘欲仙七日才可能完全消解，那主人后续打算怎么办？若这两日带宁昭回无为宗......夙一担心会有麻烦。”
“先不走。”
那苍简容的灵虚洞冼息浓郁，她既要消除药性，在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雪樱殿和康宁州戒严，现在出去也不适合。”
宁桑冷转头看向西边，嗓音温柔：“难得来了此处，许久未见师父师娘，正好趁这几日和他们叙叙旧。”
夙一明白了，“那裴止呢，他还在雪樱殿，主人要不要去救他——”
宁桑冷眼神扫过来，夙一骤然闭了嘴，
“我瞧着你这些日子也变了不少，对不相干的人这么关心，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换？”
夙一：“夙一不是这个意思......”
他悻悻地闭了嘴。
他就该把嘴缝上！
宁桑冷柔和的眉眼转瞬便笼上一丝戾。
脑中回闪出方才走之前，某人也说了类似的话。
当他宁桑冷是谁都救的好心人？
裴止一流，与人交往没有边界，相当碍眼，他没主动害他，已经是在行善了。
夙一观眼观鼻，感觉自己主人不高兴，赶紧换了话题：“那主人我们现在去何处，要在这里守着吗？”
宁桑冷回头扫了眼顾昭所在灵虚洞。
想了想，又从空间戒掏出一方人偶，不过手指大小，“去那里守着。”
背后的翅膀轻轻扇动：“过两日是师娘的生辰，现在你同我先去师父和师娘那里看看。”
......
宁桑冷和夙一的身影出现在康宁州西边，一个叫庆宜镇的小地方。
已经深夜，但其中一幢结着红绸的楼还亮着灯，宁桑冷和夙一还没从空中下去，便看到一青一紫的两道身影倚在栏杆。
等两人看到他，眼睛一亮，慕容裳朝宁桑冷招了招手，有些意外：“师弟，你来了！”
这幢楼最外面挂着匾额，上面写着枯木逢春四字，是一家药堂。
庆宜镇上的人不知，这所谓的枯木逢春，背后的掌柜竟然是一宗之主，而且真正的身份，还是个毒修。
沈清烟上下打量宁桑冷，今日早上收到他的信说要来，她盼了一天，等到暮色沉沉都没等到，没想到他现在倒来了。
她开门见山地道：“苍星鈅探魂牌的事，是师兄你干的？”
慕容裳有些嗔怪地瞥了眼沈清烟，“这一路遥远，师弟刚来，你先让他休息会。”
等几人进了内室，沈清烟才又问了一遍，宁桑冷没有否认，说：“是我做的。”
沈清烟不解：“你偷他探魂牌干什么？”
宁桑冷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有我的用处。”
沈清烟忍不住讥讽出声：“师兄你不知道这是在苍星鈅的地盘？你若是暴露了身份，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宁桑冷把玩着手里空间戒，没答。
慕容裳欲言又止，想要开口叫他注意，但想了想，师弟一向有自己的安排，他既然冒险这么做，肯定有他道理。
“师弟累了，今日先歇着吧，我明日一早就去叫师父和师娘。他们一定很高兴。”
她话音刚落，忽然门口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燿儿？！”
几人抬头，便看到了一身蓝袍的师父孟华，手上还拿着一瓶药，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身后忽然冒出另一道的身影，容貌五十出头，五官端庄，透着欣喜：“燿儿，快过来让师娘瞧瞧！”
夙一在一旁，看着长生宗的两位头头将自家主人围住，嘘寒问暖一番，一时心中有些感慨。
“难得你和夙一都来了，那这几日便在这里多住住。裳儿，你去吩咐小厮打扫两间客房出来。”
......
宁桑冷走后，顾昭将素心轮回法和其他基本功法于膝上摊开，又从空间戒里拿出琉璃开合塔，开始坐定修炼。
宁桑冷走之前同她说，她体内飘飘欲仙的毒还未清除，还会再连发六日，但她虽然中了毒，这灵虚洞冼息丰沛，若能在此处修炼，能大幅提升修为。
苍简容被他关在了别处，七日之内不会出来，此处安全，建议她留在此处。
顾昭也觉得有道理，唯一担心的是裴止，他还在雪樱殿。
只是想找宁桑冷帮忙，他表面乖巧温和实则阴阳。
“道君担心旁人，想要弟子冒险，只可惜那雪樱殿高手如云，桑冷有心无力，能力有限，若就这么去，说不定有去无回。”
“道君说的报答，原来是这个意思？”
......
她只是想要他帮忙带个信，让裴止知道她安全，但他说的好像她故意要害他的命。
顾昭只得作罢。
反正裴止他和通天宫那些人认识，而且他修为不低，还能言善辩，应该不会轻易出事。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得尽快抓紧时间提升修为，等毒解了也好去找找他。
......
目光落回膝上的书，所谓素心轮回法，不是什么招式，而是一门心法，目的只有一个，能让修炼者的修炼加速。
和方洲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就算顶级的方洲，与现实世界的时间相比，快慢至多不过几十倍，但这样的方洲，根本不可能在市场上流通。
一般能在市场上流通的方洲，相差不多。
先前张灵术所持的百囚方洲，已经能算得上精品。
但这素心轮回法，若真的能渗透其中道法，最顶尖者，甚至可以提升百倍。不过因此所需的冼息也极多，这也是为什么原主会收那么多冼炉，还冒险进行素魂丹交易之故。
不仅如此，这功法只有根骨极佳的人才能修炼，普通修士根本承受不住修为加速对经脉带来的摧害，稍有不慎，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毙命。
这也是为什么它是一门好功法，但一般人不会选择修炼的原因。
天底下好功法不少，缺的是合适和恰能参悟之人。
-
顾昭觉得，既然裴止和濉禾都说过她根骨好，那她应该可以？
而且原主炼了这么久也没出问题。
还有她要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在寻花会内胜出，寻常的修炼必然不够，这素心轮回法正适合她。
这么想着，顾昭闭眼，将冼息汇入琉璃开合塔中，开始了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