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这天，庄家别墅热闹非凡。
陆景琛起早来拜年，庄雪依一直等到陈森传话才姗姗下楼。
瞧见沙发上坐姿规整的人，小鸟似的飞过去，抵着面阴阳怪气：“陆总，您来给我拜年啦？我的新年愿望很简单呀——”
“希望老板多给我加薪，少指挥我做职责范围以外的事，更不要以任何方式要求我在法定节假日加班……”
一口气说完，她不停晃动他手臂，笑眼弯得像只成精的狐狸，“能不能实现呀，陆——总？”
“好。”
陆景琛眉眼含笑，专注的看着她。
修长手指不自觉上握，触及她手背肌肤，又回落些许。
顾风禾与顾清禾相视一笑，陈森专心致志捧着新平板。
庄爸爸喝了口水，视线落向庄雪依，“在公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能因为景琛的关系，心生懈怠。”
“我知道啦。”
“叔叔放心。”陆景琛适时开口：“雪儿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通过公司的各项考核。这次破例让她参与新项目的前期采风，也是因为项目组长的极力推荐，认为她对细节的处理方式非常独到。”
顾风禾听得乐开花：“听到没，我们宝贝多优秀呀！”
庄爸爸笑呵呵扶了扶银色镜框，没再说什么。
庄雪依背靠沙发、挨着陆景琛而坐，揪扯他平整的藏蓝色西装。
第一时间，他上半身侧倾过来。
脸微微后偏，耳朵恰恰凑在跟前。
“难道不是还为了整我吗？”她小声说。
“怎么会？”他转头注视着她，薄唇挑开浅浅弧度，声音压得比她还轻：“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好闻的气息随他话音传来，像金桔的甜香，又似薄荷的清凉。
庄雪依凑他嘴边，轻嗅两下，问：“你吃了什么的？”
四目近距离相望，她眨眨眼。
缓缓退身，手指一下一下戳他腰上，“我也要吃。”
“……橘子。”
陆景琛回过神，解开外套纽扣。
拿起面前的橘子，埋头剥起来。
正坐两人右侧的陈森垂落余光，捂嘴偷乐。
笑声没憋住，引起顾清禾注意，好端端讨来几声骂。
“好好好！”陈森忙不迭应承：“这把打完就放下。”
顾清禾多看去一眼，微皱眉，“不是说没钱？哪来的新平板？”
“我这个……”他紧盯屏幕一会，抬头道：“之前预定的，刚到货。”
两边一来一回间，罪魁祸首庄雪依若无其事趴沙发上，张嘴吃橘子。
嘴里嚼着，又戳两下陆景琛的腰，“陆三，你怎么不怕痒了？”
他撇过头，下唇都咬白了，又放一个橘子到她嘴里。
狐狸眼一亮，透出狡黠的光。
庄雪依伸出手，伴着口中“咯叽咯叽”的声音，嬉笑着不断挠他的腰部两侧。
“雪儿，雪儿……”
叫声制止不住她捣蛋，几次抬手也拂不开无影手。
四五下后，陆景琛再难忍下去。
喉间无意泄出笑，一把捉住她手臂，慢慢送回去。
她笑得嘴角都发酸，探出一根手指出去，“咯叽！”
霎时间，陆景琛朝另一侧滑了下腰。
动作不太明显，却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
她捶着他的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森看不过眼，只敢摇头。
顾风禾哭笑不得，看一眼庄爸爸，只道：“又欺负你三哥哥。”
庄爸爸探出身看来，温声训责：“景琛到来是客，你要有好好招待的样子嘛！”
“没事，叔叔。”
陆景琛一手挨她手边，另一手指背拭去她眼尾的泪，眉目浅笑：“她对我和从前一样，我很高兴。”
庄爸爸呵呵笑了两声。
庄雪依仗着势，摇头吐舌看过去。
顾清禾眉眼弯弯，笑着说：“三哥回来，依依简直像回到小时候……”
顾风禾应和着：“就是呀。”
门铃大作，众人都站起来。
帮佣去开门，季诚和声音响亮传来：“舅舅舅妈！祝你们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祝妹妹天天开心！”
跟父母踏进几步，一眼扫来，接道：“清禾舅妈，小森，三哥！”
“新年好啊！”他走到陆景琛身旁，挤开庄雪依坐下，抬手揽他肩膀，“回来这么久，没想到在这见第一面！”
“是，一直没跟你约上。”陆景琛拿起茶几上另一半橘子，目光寻向庄雪依。
季诚和一把接过，丢嘴里，好吃得直拍他肩头，“甜！”
“那是我的……”
混在门口长辈们热情寒暄的声音中，庄雪依小声抗议。
季诚和回过头，上下瞥她一道。
“你们聊。”
她以笑应之，摸着沙发越退越快。
直到他回过头去，使劲冲他背后做鬼脸。
身后传来陈森的贺声：“精彩，简直精彩！”
庄雪依气势汹汹转过身，一把夺走他的平板，抢占他的单人沙发。
长腿摆起，舒服的窝里面，看着屏幕懒声道：“赶紧的，给姐姐剥橘子。”
“有本事你叫诚哥剥呀！”
陈森蛐蛐一句，条件反射般跳出她腿程之外。
麻溜蹲茶几旁，拿起一个橘子熟练开工，“五秒，姐姐女王。”
-
午饭过后，季母随顾风禾和顾清禾外出逛街。
其余人留家里，围着麻将桌晃麻将。
陆景琛不会，庄雪依只打了两场，坐他身后当军师。
不知是新手保护期，还是财神眷顾，他手气好得不得了。
起手四对的牌，摸了两轮，留什么来什么。
等一个幺鸡，下手陈森就打了。
陆景琛回头，等她指挥。
她观望落牌区，连连摆手。
“不要。”陆景琛说。
陈森抬手拍胸脯，“吓死我了。”
转回他们取牌，来的红中。
庄雪依乐得笑出声，拿回红中，把幺鸡塞陆景琛手里。
他随即打出，“幺鸡。”
陈森正准备取牌，她伸手拦住，推着牌小声说：“明牌，我们明牌。”
陆景琛充当扩音器：“明牌，我们明牌。”
牌桌上的两人和牌桌下的两人齐齐看来，陈森连连敲桌子：“开挂，绝对开挂了！”
对面季诚和得意洋洋，握起一对红中亮梢，言语挑衅：“还想三元七对，我看你去哪单吊！”
季父和庄爸爸相视一笑，没说什么。
“那不是还有一张吗！”
庄雪依嘴上回怼着，心里多少有些泄气。
“没事，”陆景琛看一眼她紧皱的眉，安抚的拍拍她肩膀：“胡不了算我打的。”
庄雪依唇角扬起，立刻赖他：“本来就是你打的。”
“是的，是我打的。”他笑着附和。
“幺鸡。”季诚和故意把牌放她跟前。
庄雪依撇开眼，盯着陆景琛新取的牌。
他把牌倒扣在食指，候她跟前，眼中笑意倾泻：“你来。”
“总不会是……”她慢吞吞接过，狐疑的拿起一看，兴奋的砸桌上：“红中！”
“假！真假！”
季诚和愤而起身，倒去沙发，闭目养神。
“表哥呀！”
庄雪依故意惹火：“输光了吗？用不用我借钱你呀？我不收……”
季诚和陡然睁眼，两道寒光闪来。
她瞬间握住陆景琛手臂，朝侧遮身。
探头探脑见他又闭眼，坐正身子，笑眯眯抚平衬衣袖臂：“还是我三哥好。”
“你最好。”陆景琛回以一笑，抬手捋顺她头顶拱起的一小撮发。
……
电话铃声响起，季诚和随手接起，“你好，哪位？”
一道凌厉的女声传入耳中，“让庄建晖接电话。”
季诚和微微皱眉：“稍等。”
起身递向庄建晖，“舅舅，找您。”
“好。”
庄建晖接过听筒，坐在他刚刚的位置，“我是庄建晖。”
季诚和让在一旁，没刻意偷听，耳中却无意贯入“婚约”二字。
他抬眼望向牌桌，庄雪依正兴致勃勃帮陆景琛理牌。
视线收回，上半身朝旁凑了些。
庄建晖打量他一眼，听筒换去另只手，“抱歉，您是不是弄错了？”
季诚和端正身子，又朝牌桌扫去。
对上陆景琛目光，笑了笑，起身走过去。
“出来。”季诚和提溜庄雪依的白色毛衣，小声说。
“干嘛？”庄雪依拂开他的手，头也没抬，“别把你霉运传我……”
“出来！”季诚和加重了语气。
她收回手，扒在陆景琛白色衬衣上。
无辜双眸盯着季诚和，不明所以，“你眼睛怎么了？”
季诚和嗤笑一声，再要开口，身后传来声音：“依依。”
“好自为之吧你！”他拽起庄雪依，自己坐下。
陆景琛随她一同看向庄建晖，她问：“怎么了，爸爸？”
“你陪姑父打。”庄建晖朝季父点头示意，取下眼镜，转身前叫上季诚和，“上来聊聊。”
“……好。”季诚和顿了顿，摸着脑袋起身。
“快去吧你！”
庄雪依趁机拍一下他，溜去对面坐下，展露笑颜：“三，都打会了吧？”
“会了。”陆景琛应着声，不自觉朝楼梯看去。
一个多小时后，季诚和下楼，到庄雪依耳旁轻飘飘嘚瑟：“你完喽。”
庄雪依赶紧数一遍牌，又分隔理顺，疑惑侧眸向他，“怎么完了？”
“自摸！”
陈森大喝起身，欣欣然搓手，“开钱，开钱……”
庄雪依给钱的功夫，季诚和一把挤开她，“风火轮流转，也该转到我！”
“你……”刚发出一个音，听见庄建晖喊：“依依，跟我出去买东西。”
“快去吧你！”季诚和幸灾乐祸的推她。
“叔叔，不如我跟您去？”
陆景琛站起来，步子未迈开，庄建晖摆手示意他坐下。
“又不是什么大件。”
庄建晖笑着走到庄雪依身后，手握她肩头，“走。”
陆景琛起早来拜年，庄雪依一直等到陈森传话才姗姗下楼。
瞧见沙发上坐姿规整的人，小鸟似的飞过去，抵着面阴阳怪气：“陆总，您来给我拜年啦？我的新年愿望很简单呀——”
“希望老板多给我加薪，少指挥我做职责范围以外的事，更不要以任何方式要求我在法定节假日加班……”
一口气说完，她不停晃动他手臂，笑眼弯得像只成精的狐狸，“能不能实现呀，陆——总？”
“好。”
陆景琛眉眼含笑，专注的看着她。
修长手指不自觉上握，触及她手背肌肤，又回落些许。
顾风禾与顾清禾相视一笑，陈森专心致志捧着新平板。
庄爸爸喝了口水，视线落向庄雪依，“在公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能因为景琛的关系，心生懈怠。”
“我知道啦。”
“叔叔放心。”陆景琛适时开口：“雪儿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通过公司的各项考核。这次破例让她参与新项目的前期采风，也是因为项目组长的极力推荐，认为她对细节的处理方式非常独到。”
顾风禾听得乐开花：“听到没，我们宝贝多优秀呀！”
庄爸爸笑呵呵扶了扶银色镜框，没再说什么。
庄雪依背靠沙发、挨着陆景琛而坐，揪扯他平整的藏蓝色西装。
第一时间，他上半身侧倾过来。
脸微微后偏，耳朵恰恰凑在跟前。
“难道不是还为了整我吗？”她小声说。
“怎么会？”他转头注视着她，薄唇挑开浅浅弧度，声音压得比她还轻：“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好闻的气息随他话音传来，像金桔的甜香，又似薄荷的清凉。
庄雪依凑他嘴边，轻嗅两下，问：“你吃了什么的？”
四目近距离相望，她眨眨眼。
缓缓退身，手指一下一下戳他腰上，“我也要吃。”
“……橘子。”
陆景琛回过神，解开外套纽扣。
拿起面前的橘子，埋头剥起来。
正坐两人右侧的陈森垂落余光，捂嘴偷乐。
笑声没憋住，引起顾清禾注意，好端端讨来几声骂。
“好好好！”陈森忙不迭应承：“这把打完就放下。”
顾清禾多看去一眼，微皱眉，“不是说没钱？哪来的新平板？”
“我这个……”他紧盯屏幕一会，抬头道：“之前预定的，刚到货。”
两边一来一回间，罪魁祸首庄雪依若无其事趴沙发上，张嘴吃橘子。
嘴里嚼着，又戳两下陆景琛的腰，“陆三，你怎么不怕痒了？”
他撇过头，下唇都咬白了，又放一个橘子到她嘴里。
狐狸眼一亮，透出狡黠的光。
庄雪依伸出手，伴着口中“咯叽咯叽”的声音，嬉笑着不断挠他的腰部两侧。
“雪儿，雪儿……”
叫声制止不住她捣蛋，几次抬手也拂不开无影手。
四五下后，陆景琛再难忍下去。
喉间无意泄出笑，一把捉住她手臂，慢慢送回去。
她笑得嘴角都发酸，探出一根手指出去，“咯叽！”
霎时间，陆景琛朝另一侧滑了下腰。
动作不太明显，却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
她捶着他的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森看不过眼，只敢摇头。
顾风禾哭笑不得，看一眼庄爸爸，只道：“又欺负你三哥哥。”
庄爸爸探出身看来，温声训责：“景琛到来是客，你要有好好招待的样子嘛！”
“没事，叔叔。”
陆景琛一手挨她手边，另一手指背拭去她眼尾的泪，眉目浅笑：“她对我和从前一样，我很高兴。”
庄爸爸呵呵笑了两声。
庄雪依仗着势，摇头吐舌看过去。
顾清禾眉眼弯弯，笑着说：“三哥回来，依依简直像回到小时候……”
顾风禾应和着：“就是呀。”
门铃大作，众人都站起来。
帮佣去开门，季诚和声音响亮传来：“舅舅舅妈！祝你们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祝妹妹天天开心！”
跟父母踏进几步，一眼扫来，接道：“清禾舅妈，小森，三哥！”
“新年好啊！”他走到陆景琛身旁，挤开庄雪依坐下，抬手揽他肩膀，“回来这么久，没想到在这见第一面！”
“是，一直没跟你约上。”陆景琛拿起茶几上另一半橘子，目光寻向庄雪依。
季诚和一把接过，丢嘴里，好吃得直拍他肩头，“甜！”
“那是我的……”
混在门口长辈们热情寒暄的声音中，庄雪依小声抗议。
季诚和回过头，上下瞥她一道。
“你们聊。”
她以笑应之，摸着沙发越退越快。
直到他回过头去，使劲冲他背后做鬼脸。
身后传来陈森的贺声：“精彩，简直精彩！”
庄雪依气势汹汹转过身，一把夺走他的平板，抢占他的单人沙发。
长腿摆起，舒服的窝里面，看着屏幕懒声道：“赶紧的，给姐姐剥橘子。”
“有本事你叫诚哥剥呀！”
陈森蛐蛐一句，条件反射般跳出她腿程之外。
麻溜蹲茶几旁，拿起一个橘子熟练开工，“五秒，姐姐女王。”
-
午饭过后，季母随顾风禾和顾清禾外出逛街。
其余人留家里，围着麻将桌晃麻将。
陆景琛不会，庄雪依只打了两场，坐他身后当军师。
不知是新手保护期，还是财神眷顾，他手气好得不得了。
起手四对的牌，摸了两轮，留什么来什么。
等一个幺鸡，下手陈森就打了。
陆景琛回头，等她指挥。
她观望落牌区，连连摆手。
“不要。”陆景琛说。
陈森抬手拍胸脯，“吓死我了。”
转回他们取牌，来的红中。
庄雪依乐得笑出声，拿回红中，把幺鸡塞陆景琛手里。
他随即打出，“幺鸡。”
陈森正准备取牌，她伸手拦住，推着牌小声说：“明牌，我们明牌。”
陆景琛充当扩音器：“明牌，我们明牌。”
牌桌上的两人和牌桌下的两人齐齐看来，陈森连连敲桌子：“开挂，绝对开挂了！”
对面季诚和得意洋洋，握起一对红中亮梢，言语挑衅：“还想三元七对，我看你去哪单吊！”
季父和庄爸爸相视一笑，没说什么。
“那不是还有一张吗！”
庄雪依嘴上回怼着，心里多少有些泄气。
“没事，”陆景琛看一眼她紧皱的眉，安抚的拍拍她肩膀：“胡不了算我打的。”
庄雪依唇角扬起，立刻赖他：“本来就是你打的。”
“是的，是我打的。”他笑着附和。
“幺鸡。”季诚和故意把牌放她跟前。
庄雪依撇开眼，盯着陆景琛新取的牌。
他把牌倒扣在食指，候她跟前，眼中笑意倾泻：“你来。”
“总不会是……”她慢吞吞接过，狐疑的拿起一看，兴奋的砸桌上：“红中！”
“假！真假！”
季诚和愤而起身，倒去沙发，闭目养神。
“表哥呀！”
庄雪依故意惹火：“输光了吗？用不用我借钱你呀？我不收……”
季诚和陡然睁眼，两道寒光闪来。
她瞬间握住陆景琛手臂，朝侧遮身。
探头探脑见他又闭眼，坐正身子，笑眯眯抚平衬衣袖臂：“还是我三哥好。”
“你最好。”陆景琛回以一笑，抬手捋顺她头顶拱起的一小撮发。
……
电话铃声响起，季诚和随手接起，“你好，哪位？”
一道凌厉的女声传入耳中，“让庄建晖接电话。”
季诚和微微皱眉：“稍等。”
起身递向庄建晖，“舅舅，找您。”
“好。”
庄建晖接过听筒，坐在他刚刚的位置，“我是庄建晖。”
季诚和让在一旁，没刻意偷听，耳中却无意贯入“婚约”二字。
他抬眼望向牌桌，庄雪依正兴致勃勃帮陆景琛理牌。
视线收回，上半身朝旁凑了些。
庄建晖打量他一眼，听筒换去另只手，“抱歉，您是不是弄错了？”
季诚和端正身子，又朝牌桌扫去。
对上陆景琛目光，笑了笑，起身走过去。
“出来。”季诚和提溜庄雪依的白色毛衣，小声说。
“干嘛？”庄雪依拂开他的手，头也没抬，“别把你霉运传我……”
“出来！”季诚和加重了语气。
她收回手，扒在陆景琛白色衬衣上。
无辜双眸盯着季诚和，不明所以，“你眼睛怎么了？”
季诚和嗤笑一声，再要开口，身后传来声音：“依依。”
“好自为之吧你！”他拽起庄雪依，自己坐下。
陆景琛随她一同看向庄建晖，她问：“怎么了，爸爸？”
“你陪姑父打。”庄建晖朝季父点头示意，取下眼镜，转身前叫上季诚和，“上来聊聊。”
“……好。”季诚和顿了顿，摸着脑袋起身。
“快去吧你！”
庄雪依趁机拍一下他，溜去对面坐下，展露笑颜：“三，都打会了吧？”
“会了。”陆景琛应着声，不自觉朝楼梯看去。
一个多小时后，季诚和下楼，到庄雪依耳旁轻飘飘嘚瑟：“你完喽。”
庄雪依赶紧数一遍牌，又分隔理顺，疑惑侧眸向他，“怎么完了？”
“自摸！”
陈森大喝起身，欣欣然搓手，“开钱，开钱……”
庄雪依给钱的功夫，季诚和一把挤开她，“风火轮流转，也该转到我！”
“你……”刚发出一个音，听见庄建晖喊：“依依，跟我出去买东西。”
“快去吧你！”季诚和幸灾乐祸的推她。
“叔叔，不如我跟您去？”
陆景琛站起来，步子未迈开，庄建晖摆手示意他坐下。
“又不是什么大件。”
庄建晖笑着走到庄雪依身后，手握她肩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