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果我死了,我想被葬在圣母山下,让我的坟头朝西,朝着我们的家乡维斯特洛。”

    达玛继续说,语气带着明显的哀伤和对韦赛里斯的不舍与爱,“哥哥,你知道的,我爱你,”

    韦赛里斯震惊的看着达玛,

    “但是我想,我可能一辈子回不去我们的家乡了,我好想念我们小时候的日子,好想念你口中的维斯特洛大陆,好想念我们父母呆过的城市,”放心,我会回去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如果有一天,你登上铁王座,能不能向着东边维斯·多斯拉克的方向告诉我一声,我们的家被你夺回来了。你完成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尽管你牺牲了你的妹妹。”达玛的刀总是知道如何插韦赛里斯的心。

    “不,”韦赛里斯疯狂摇头,“你不会死的,只是梦而已。”

    达玛继续哭,“哥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你能不能先陪我回一趟圣母山,反正铁王座就在那里,它注定属于你,只不过是晚点回到故土。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那里,让我在圣母山下为你祝福,好不好?哥哥。”

    韦赛里斯恍恍惚惚的走了。

    丹妮一脸震惊的看着瞬间变脸的姐姐,她觉得姐姐最近心情真的很不错。

    达玛冲着丹妮笑笑,“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圣母山吧。或者把我的骨灰洒在多斯拉克海里面去,我蛮喜欢这片草原的。”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我有点害怕。”

    她摸着丹妮的脑袋,“来,摸摸龙蛋。”她领着丹妮走到箱子面前,三颗龙蛋静静的躺在箱子里面,上面鳞片般的纹理闪着凛冽的寒光,但是每次见到这三颗龙蛋,丹妮总有一种被震撼心神的眩晕。

    坦格利安家族的人总是对龙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爱。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丹妮摸了一下,震惊的抬头看向达玛,“热的?”

    她点头,“越来越烫了。丹妮,你相信龙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吗?”

    “可是,龙已经灭绝了,而且没人做到过。”

    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一条龙死于一个半世纪之前,被称作“龙祸”的伊耿·坦格利安三世统治期间,是一条年轻的绿色母龙。她病怏怏的,个头很小,畸形且发育不良,有一对枯萎的翅膀。

    尽管她一直生病,但还是产下了五颗龙蛋。在这条绿色母龙死后,坦格利安家族也多次尝试着孵龙,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比较典型的,达玛等人的太爷爷——伊耿·坦格利安五世(俗称“蛋蛋”,是达玛等人父亲的爷爷),在他统治晚年,越发痴迷有关巨龙的传说,所以尝试用野火孵七颗龙蛋,

    结果国王本人,连着他的长子“矮个”邓肯王子和他的御林铁卫队长“高个”邓肯爵士一并死在了这场史称“盛夏厅的悲剧”的大火。

    “丹妮,你有没有做过有关巨龙的梦?”

    “做过,姐姐,”丹妮点点头,“可是,自从龙灭绝之后,几乎每个坦格利安家族的人都做过有关巨龙的梦,无论是梦境还是预言,坦格利安都在期待巨龙的回归。但是,没有人做到。”

    “丹妮,我想试试,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巨龙带回这个世界。”

    “姐姐,”丹妮震惊的看着姐姐,“你疯了吗?”她觉得这就是在找死。

    达玛笑,“就权当我疯了吧。”如果没有孵出巨龙,而自己死在火里,说不定还能回去那个令自己一直魂牵梦萦的世界,“不要告诉他人,我还没想好。”其实已经想好了,但不想现在就告诉你们。

    “姐姐。”她试图劝阻,“想想安戈。”

    “好了,丹妮,结束这个话题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们兄妹三个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不是吗?”

    “姐姐。”丹妮觉得有股庞大的忧伤笼罩着自己,她伏进姐姐的怀里哭了,她并不觉得姐姐只是随便说说,达玛她总是这样,兄妹三人当中拿主意的一直都是她。

    在卓戈的卡拉萨刚回到维斯·多斯拉克的第二天下午,达玛便发动了。

    当羊水破的时候,丹妮正陪着她正在院子里面散步。

    她被迅速的转移到她回来的当天便为自己准备的简易产房中,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才发现原先自己的求生欲是那么强,她害怕自己会死在产床上。

    在这个巨大帐篷里,地面早就铺满了柔软的兽皮,帐篷内点燃了温暖的篝火,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香气。

    达玛不管会不会暴露自己与这个世界不符的怪异之处,早就立好规矩,强制要求凡是进入这个帐篷的接生妇女,都必须用煮沸的烈酒消毒,佩戴口罩帽子和围裙,并且修剪指甲。而且所有用的纱布、剪刀等,都提前用水煮沸过若干遍进行消毒,还把三颗龙蛋移到了自己床上。

    多斯拉克的女祭司们忙碌着,这几个多希卡林老妇人在帐篷的后面跳着怪异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词。

    分娩的前兆开始显现,达玛感到一阵接一阵的宫缩,起初是轻微的不适,但很快变成了剧烈的疼痛。

    她紧握着丹妮的手,侍女伊丽和姬琪在旁边用湿润的布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安慰着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努力回想前世自己在网上一扫而过的助产方法,调整呼吸,以缓解宫缩带来的疼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缩变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强烈。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每一次宫缩都像是要将她撕裂,她的手指深深陷入兽皮之中,指甲边缘泛白,身体被汗水浸湿,不由自主地随着每一次宫缩而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达玛感到自己仿佛被撕成两半。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动,疼痛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的意识在痛苦和疲惫之间摇摆。

    她想大哭,想大骂,骂这个该死的世界,骂这个操蛋的穿越,骂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甚至想要不就这样干脆死在产床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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