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异常难熬的一周终于结束，顾佳音终于被允许出门。
在两人带陪伴下，他们乘马车进城。
才刚进城，就听到了乐声，城门口还有闲汉小童举着木板或纸张招揽生意的。顾佳音和平安凑在马车窗户口张望。
“是戏班子在招揽生意？”
“答对了，我们大郎真聪明。”潘金莲的问题，在花满楼这里好像就过不去了，有事没事的就爱出来逗一下她。
陆小凤还是被按死在了王婆这个身份上，他争取想当西门庆，花满楼没同意。
幼稚的男人。顾佳音撇过脸，万分的嫌弃。
“哈，你看，这家下午真的演潘金莲与西门庆呀。”陆小凤一句话，顾佳音噌的一声，头又探出马车车窗。
“哪里，哪里。”
“哎呀，还真有，我们去看吧。”
“不行。”身后一个男声出现，是花满楼，他拉着顾佳音和平安的肩膀，将两人拖了回去。
“那是粉戏，你们俩不能看。”
“粉戏是啥？”
“花兄，你怎么知道的？”
前一个问题，是顾佳音问的，满脸好奇。
花满楼刚要解释，就被陆小凤的问题憋了回去。
他一定是故意的！八成是报复，他说他是花楼常客的事情。
面对顾佳音满脸好奇的目光，花满楼淡定的扭头过，“特意打听了，想选个好的班子带你去看戏。”
他淡定的一匹……
毕竟这本来就是事实。
“你人真好。”哄人的话，张口就来。
“你也好。”平安小宝贝揪揪她的衣服，一脸的求夸赞的表情，这是当成和自己说的。
毕竟顾佳音这话，说的最多的对象，就是平安。
“那粉戏是什么？”她还没忘记这茬。
花满楼面色入场，“问陆小凤吧，他一定知道。”
陆小凤毫不意外，这棘手的话题果然到他里了。
“粉戏，顾名思义，有些桃色的戏码，一般只开放给大老爷们儿。”他说的直白，神色坦荡，丝毫不因顾佳音是个女人而为难。
毕竟他早直到这人不是扭捏的类型，能和他一起看美人的，怎么可能扭捏害羞的。
“不对女客开放吗？”顾佳音略有失望。
这反应，完全不出他的意料，略得意的向花满楼挑眉，又想起他看不到。
“也不是不对女客开放，好像没什么女人去看呢。”
“乖，今天已经有安排了。”花满楼赶紧接过话头，顺便给陆小凤递过去一个你老实点的眼神。
“对对，我们已经有安排了。”他答应的很爽快，但看到顾佳音的挤眉弄眼，他悄无声息的点头。
看似答应了，到时候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毕竟这其实都男人演的，他也是不想让顾佳音去看的。
这城里主要的消遣就是看戏，连接边纳凉的老头都能摇头摆尾的唱上几句。
满楼带着他们去了城里最有名的班子之一。
今天唱的牡丹亭，就是那天在路上听到的那个。
唱的好不好，顾佳音也不懂，她甚至听不懂歌词，完全是依据她上学时，学过的内容再猜。
扮相倒是不错，化上浓浓的妆都还挺好看的。
“杜丽娘，她是男人扮的，还是女人？”顾佳音斜靠在二楼栏杆上，仔细打量。这么妩媚的姿态，如果是男人的话，她要嫉妒的。。
“这是女子，不过佳音怎知还有男子的。”
恰巧小二更送来茶水点心，陆小凤拿起桌上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嗅闻后，才给两人陆续到上茶水。
“就是知道啊。”顾佳音没打算解释，反而看着他动作思索。
“这戏院有问题，你怕他们下毒？”满脸狐疑看向花满楼。
茶水入口前，他也是仔细的嗅闻，和日常品茶不太一样。
她按住平安拿点心的手，端起自己杯中茶水闻了下，除了茶香并没什么特殊，又浅尝一口。
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唇上沾了茶水，越发显得红润，让人想一亲芳泽。
陆小凤移开视线，选了个点心给平安，“这能喝。不过出门在外，谨慎是好事。”
“哦，还以为是花满楼看走了眼，带我们去了黑店呢。”
“佳音还知道黑店。”花满楼问道，只是语气有些揶揄。
“小瞧我。”她略有些得瑟的显摆，“在黑店要吃素面，如果是肉类，只能是鸡鸭等看得出品种的，筷子要用自己带的。”
末了，她手指轻点桌子，有些故意找茬的说到，“你们不够专业哦。”
“失敬了，失敬了，没想到佳音还是一位老江湖。”陆小凤带着笑意的捧场。“接下去的一路，还要佳音多多照顾呀。”
“嗯，来敬我们的江湖老手一杯。”花满楼跟着调侃逗乐。
“好说，好说。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了，自然要全须全尾的再把你们带回去。”这俏皮话说的，把顾佳音自己都逗笑了。
舞台上曲子还在接着唱，有花满楼的解释，她勉强能听懂。
“和她比起来，我好像个男的。”说着还学对方的动作，比着一个兰花指，回眸看向两人。
陆小凤单手托腮靠在桌上，看着她笑盈盈的，看的顾佳音都怀疑自己是什么绝色美人。
“你更好看，这点我可以担保。”他说的认真，眼神像是拉丝一般粘稠。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她学着演员将手帕一角叼在嘴里。
只是这清澈的小鹿眼，看向陆小凤，直愣愣的，全是大学生的清澈愚蠢，离万种风情，属实有些远。
陆小凤毫不遮掩自己的笑意，“是眼神不对，不要这么直接的看人。”
他兴头上来，索性开启了现场教学，“视线略倾低一些。哎，对，对，就这样。自下往上轻撇一眼…”
亲眼见证顾佳音在自己的调教下，散发出不一样的风情，连原本清澈的眼神中，都多了些勾人的意味。他心脏也多了几份悸动。
“不愧是陆小凤，还真是经验丰富。”
花满楼神来一句，陆小凤脊背发凉，下意识端正动作，有些忐忑的看向顾佳音。
可她好像没往那方面想。
一瞬间安心，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对你没那想法，才能做到不在意你的过去。
他笑容有些苦涩。
演出结束，几人坐上马车，“这里的脂粉首饰，也都是很有名的，佳音可要去看看。”
花满楼笑着介绍，马车这会还在城里兜圈子。
一眼就能看到，这里的街道喝杭州城确实不太一样，布料、首饰等店铺的数量尤其多。
她隔着车窗看好一会，还是拒绝了。
她有些好奇，但是拖着两个大人男逛街，就没必要了。
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折磨，并且她也会不自在。主要原因还是，最近2人与她的相处有些不一样了。
边界感不一样了，她还在适应中。
“回去吧。”她靠在马车壁上，思考着接下去的行程。
衣服还没做好，没办法立刻就走。而她对戏曲不感兴趣，哦，也不完全。
那个所谓的粉戏，还是有一点点好奇。
想到这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看了两人一眼，前提是要甩开两人，不然估摸着是看不到的。
别以为陆小凤点头了，就是答应带她一起去。
两撇小胡子，一看就是坏水多。
哈，封建小男人。
“佳音喜欢什么样的，城里还有几个出名的班子，这几天唱的戏都不同。”
很好的建议，可说话的人是陆小凤。
顾佳音有理由怀疑，他是怕自己偷跑出去，看粉戏。
“都听不懂，而且我不喜欢看些情情爱爱的，也不要强行合家欢的，书生小姐纯属穷酸书生的意淫，更没意思。”
这真不是故意找茬，看惯了快节奏爽文的人，对这些提不起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的可多了。最好是热血一些的……”，然后全员be就更好了，说到这，她精神了。
“那你说说，你家乡的故事。”陆小凤带着几分引导的问道，难得的了解顾佳音的机会，他总不会错过。
一瞬间，顾佳音脑子里划过了很多，她想给他们俩来点现代网文的震撼，可张张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遇事不决，可问春风。’，还是‘若黯夜终临，吾必立于万万人前，横刀向渊，血染天穹。’
或者是‘当黑夜到来时，应有人点燃火，照彻八方。’
都是经典呀。
好几段文字，徘徊在她脑子里，最后缓缓说出却是，“给你们讲讲荒天帝，一剑独断万古的故事吧。”
顾佳音做写手，混女频，日常却喜欢看男频爽文，也是很可以了。
“仙古末年，仙域援九天十地，逼退了异域大军。然天地法则残缺，无法诞生仙道生灵……柳神扎根的地方，是大荒中的一片原始村落。”
与当下流行的话本不同，这故事开局抛出的设定就足够震撼，在场三位听众，除了还不太懂事的平安外，另外两人听着就入了迷。
见顾佳音停下，两人颇有些急不可耐的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催促。
“妈，你喝茶。”天生暖男圣体的平安小宝贝拿起自己的小茶杯，举高到顾佳音嘴边。
“宝贝，还是你最好。”顾佳音一口喝干，顺势在他脑门亲了一口。
又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自己领会。
在两人带陪伴下，他们乘马车进城。
才刚进城，就听到了乐声，城门口还有闲汉小童举着木板或纸张招揽生意的。顾佳音和平安凑在马车窗户口张望。
“是戏班子在招揽生意？”
“答对了，我们大郎真聪明。”潘金莲的问题，在花满楼这里好像就过不去了，有事没事的就爱出来逗一下她。
陆小凤还是被按死在了王婆这个身份上，他争取想当西门庆，花满楼没同意。
幼稚的男人。顾佳音撇过脸，万分的嫌弃。
“哈，你看，这家下午真的演潘金莲与西门庆呀。”陆小凤一句话，顾佳音噌的一声，头又探出马车车窗。
“哪里，哪里。”
“哎呀，还真有，我们去看吧。”
“不行。”身后一个男声出现，是花满楼，他拉着顾佳音和平安的肩膀，将两人拖了回去。
“那是粉戏，你们俩不能看。”
“粉戏是啥？”
“花兄，你怎么知道的？”
前一个问题，是顾佳音问的，满脸好奇。
花满楼刚要解释，就被陆小凤的问题憋了回去。
他一定是故意的！八成是报复，他说他是花楼常客的事情。
面对顾佳音满脸好奇的目光，花满楼淡定的扭头过，“特意打听了，想选个好的班子带你去看戏。”
他淡定的一匹……
毕竟这本来就是事实。
“你人真好。”哄人的话，张口就来。
“你也好。”平安小宝贝揪揪她的衣服，一脸的求夸赞的表情，这是当成和自己说的。
毕竟顾佳音这话，说的最多的对象，就是平安。
“那粉戏是什么？”她还没忘记这茬。
花满楼面色入场，“问陆小凤吧，他一定知道。”
陆小凤毫不意外，这棘手的话题果然到他里了。
“粉戏，顾名思义，有些桃色的戏码，一般只开放给大老爷们儿。”他说的直白，神色坦荡，丝毫不因顾佳音是个女人而为难。
毕竟他早直到这人不是扭捏的类型，能和他一起看美人的，怎么可能扭捏害羞的。
“不对女客开放吗？”顾佳音略有失望。
这反应，完全不出他的意料，略得意的向花满楼挑眉，又想起他看不到。
“也不是不对女客开放，好像没什么女人去看呢。”
“乖，今天已经有安排了。”花满楼赶紧接过话头，顺便给陆小凤递过去一个你老实点的眼神。
“对对，我们已经有安排了。”他答应的很爽快，但看到顾佳音的挤眉弄眼，他悄无声息的点头。
看似答应了，到时候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毕竟这其实都男人演的，他也是不想让顾佳音去看的。
这城里主要的消遣就是看戏，连接边纳凉的老头都能摇头摆尾的唱上几句。
满楼带着他们去了城里最有名的班子之一。
今天唱的牡丹亭，就是那天在路上听到的那个。
唱的好不好，顾佳音也不懂，她甚至听不懂歌词，完全是依据她上学时，学过的内容再猜。
扮相倒是不错，化上浓浓的妆都还挺好看的。
“杜丽娘，她是男人扮的，还是女人？”顾佳音斜靠在二楼栏杆上，仔细打量。这么妩媚的姿态，如果是男人的话，她要嫉妒的。。
“这是女子，不过佳音怎知还有男子的。”
恰巧小二更送来茶水点心，陆小凤拿起桌上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嗅闻后，才给两人陆续到上茶水。
“就是知道啊。”顾佳音没打算解释，反而看着他动作思索。
“这戏院有问题，你怕他们下毒？”满脸狐疑看向花满楼。
茶水入口前，他也是仔细的嗅闻，和日常品茶不太一样。
她按住平安拿点心的手，端起自己杯中茶水闻了下，除了茶香并没什么特殊，又浅尝一口。
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唇上沾了茶水，越发显得红润，让人想一亲芳泽。
陆小凤移开视线，选了个点心给平安，“这能喝。不过出门在外，谨慎是好事。”
“哦，还以为是花满楼看走了眼，带我们去了黑店呢。”
“佳音还知道黑店。”花满楼问道，只是语气有些揶揄。
“小瞧我。”她略有些得瑟的显摆，“在黑店要吃素面，如果是肉类，只能是鸡鸭等看得出品种的，筷子要用自己带的。”
末了，她手指轻点桌子，有些故意找茬的说到，“你们不够专业哦。”
“失敬了，失敬了，没想到佳音还是一位老江湖。”陆小凤带着笑意的捧场。“接下去的一路，还要佳音多多照顾呀。”
“嗯，来敬我们的江湖老手一杯。”花满楼跟着调侃逗乐。
“好说，好说。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了，自然要全须全尾的再把你们带回去。”这俏皮话说的，把顾佳音自己都逗笑了。
舞台上曲子还在接着唱，有花满楼的解释，她勉强能听懂。
“和她比起来，我好像个男的。”说着还学对方的动作，比着一个兰花指，回眸看向两人。
陆小凤单手托腮靠在桌上，看着她笑盈盈的，看的顾佳音都怀疑自己是什么绝色美人。
“你更好看，这点我可以担保。”他说的认真，眼神像是拉丝一般粘稠。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她学着演员将手帕一角叼在嘴里。
只是这清澈的小鹿眼，看向陆小凤，直愣愣的，全是大学生的清澈愚蠢，离万种风情，属实有些远。
陆小凤毫不遮掩自己的笑意，“是眼神不对，不要这么直接的看人。”
他兴头上来，索性开启了现场教学，“视线略倾低一些。哎，对，对，就这样。自下往上轻撇一眼…”
亲眼见证顾佳音在自己的调教下，散发出不一样的风情，连原本清澈的眼神中，都多了些勾人的意味。他心脏也多了几份悸动。
“不愧是陆小凤，还真是经验丰富。”
花满楼神来一句，陆小凤脊背发凉，下意识端正动作，有些忐忑的看向顾佳音。
可她好像没往那方面想。
一瞬间安心，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对你没那想法，才能做到不在意你的过去。
他笑容有些苦涩。
演出结束，几人坐上马车，“这里的脂粉首饰，也都是很有名的，佳音可要去看看。”
花满楼笑着介绍，马车这会还在城里兜圈子。
一眼就能看到，这里的街道喝杭州城确实不太一样，布料、首饰等店铺的数量尤其多。
她隔着车窗看好一会，还是拒绝了。
她有些好奇，但是拖着两个大人男逛街，就没必要了。
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折磨，并且她也会不自在。主要原因还是，最近2人与她的相处有些不一样了。
边界感不一样了，她还在适应中。
“回去吧。”她靠在马车壁上，思考着接下去的行程。
衣服还没做好，没办法立刻就走。而她对戏曲不感兴趣，哦，也不完全。
那个所谓的粉戏，还是有一点点好奇。
想到这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看了两人一眼，前提是要甩开两人，不然估摸着是看不到的。
别以为陆小凤点头了，就是答应带她一起去。
两撇小胡子，一看就是坏水多。
哈，封建小男人。
“佳音喜欢什么样的，城里还有几个出名的班子，这几天唱的戏都不同。”
很好的建议，可说话的人是陆小凤。
顾佳音有理由怀疑，他是怕自己偷跑出去，看粉戏。
“都听不懂，而且我不喜欢看些情情爱爱的，也不要强行合家欢的，书生小姐纯属穷酸书生的意淫，更没意思。”
这真不是故意找茬，看惯了快节奏爽文的人，对这些提不起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的可多了。最好是热血一些的……”，然后全员be就更好了，说到这，她精神了。
“那你说说，你家乡的故事。”陆小凤带着几分引导的问道，难得的了解顾佳音的机会，他总不会错过。
一瞬间，顾佳音脑子里划过了很多，她想给他们俩来点现代网文的震撼，可张张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遇事不决，可问春风。’，还是‘若黯夜终临，吾必立于万万人前，横刀向渊，血染天穹。’
或者是‘当黑夜到来时，应有人点燃火，照彻八方。’
都是经典呀。
好几段文字，徘徊在她脑子里，最后缓缓说出却是，“给你们讲讲荒天帝，一剑独断万古的故事吧。”
顾佳音做写手，混女频，日常却喜欢看男频爽文，也是很可以了。
“仙古末年，仙域援九天十地，逼退了异域大军。然天地法则残缺，无法诞生仙道生灵……柳神扎根的地方，是大荒中的一片原始村落。”
与当下流行的话本不同，这故事开局抛出的设定就足够震撼，在场三位听众，除了还不太懂事的平安外，另外两人听着就入了迷。
见顾佳音停下，两人颇有些急不可耐的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催促。
“妈，你喝茶。”天生暖男圣体的平安小宝贝拿起自己的小茶杯，举高到顾佳音嘴边。
“宝贝，还是你最好。”顾佳音一口喝干，顺势在他脑门亲了一口。
又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自己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