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置之度外
城市流澜五光十色，黑夜不再黑暗，黑色镀上了五彩斑斓。
深居城一号的公寓楼里，15楼灯火通明，灯光亮了一夜。
整个背部陷在沙发里的乔有为，还穿着白天的衣裤，望着客房的方向眉头紧皱。
他白日里忙了一天，下班和朋友小聚回来，已是满身疲惫。不过他现在却丝毫没有睡意，整个人都陷在她那句酒语里。
“牧光”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重复喊的名字，在他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他知道这个名字。在那次同学聚会，有人谈起她的男朋友，就是这个名字。
他后悔把她带回来，他想他应该将她从他身边置之度外。
她当年的决绝，现在回忆起来，依旧伤人。
她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嘴里喊着她男朋友的名字。乔有为不客气的抽回了手，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有些迷离。
他凑近了看她，纤长的眼睫，白里透红的脸颊有几分娇媚。
好几年没见了，岁月似乎荡平了几分她当年的傲气，现在添了几分成熟。
她似乎感受到了她脸边温热的鼻息，双手在空中乱找，一只手勾住了他伸长的脖子，两个人的距离仅仅分毫。
他嗅到了她脸上的脂粉香，眼睛落在她因酒醉解开的第三粒扣上，胸前隐约的雪白让他脸热心跳，慌乱的拉着被角往她身上盖，转身出了房门。
有些人不能见，见了还是想拥有。
大落地窗前的雨噼噼啪啪的下着，客厅里却是一片平静。沙发上的人只盖了一件西服，整个人朝着沙发里，头埋进沙发角里。
他似乎感觉到了人形的压迫感，我翻身平躺，睡眼朦胧的看见眼前的女人赤着脚在抽沙发上被他右腿压住的包。
还没有开口说话，脸就被包角甩到。
“乔有为，你下流”
乔有为拿手挡，迎着压力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她乱挥动的手。她的手瘦的，一抓就骨节发白。
“周翘楚，你停下”
周翘楚头发有些凌乱，心虚的看着眼前人。面容干净，侧脸线条还是让她为之欣赏。他褪去了青葱，如今脸上多了几分阅历。
她起床后看着陌生的环境，立马慌乱的头皮发麻，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除了解开了两个扣子，一切完好，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
周翘楚抽回自己的手，瞪着他。
“你把我拐回来，是什么居心？你是不是想报复我？”
两人面对面站着，乔有为高她一个头，俯视着她，一脸无奈。
“是我拐你吗？是谁赖上我，硬要爬我背上让我背回来”乔有为大声道。
喝醉断片出丑可怕，最可怕的还是有人帮你复盘回忆。
“我……我……有吗？你胡说”周翘楚喊道。“我不会吃回头草的”
“我也不是那棵草”
“以后别再见，看见了也装没看见。对我眼睛不好”周翘楚拎起自己的包和鞋子往门边走。
“你说了算”
周翘楚拉开门出去了，还不忘摔门。
“砰”
乔有为听着这大声的关门声，不自觉的跟着抖动了一下。他叉腰转向大落地窗，看着窗外大雨，无奈又无语。他小跑到门边从玄关的柜子里拿了一把雨伞，开门朝站在电梯那里等电梯的周翘楚扔了一把伞。
“神经”随着关门声，周翘楚骂了一句后，低头捡起那把雨伞。
周翘楚按开自己的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电梯来了，她快步上了电梯 。她想打给桑枝兴师问罪，但电量不允许。
她从电梯里出来，还在埋着头骂自己猪脑子。
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的。
如今不仅见了，还稀里糊涂跑人家家里去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周翘楚回去换洗好衣服去上班，又是迟到的一天。
周翘楚在茶水间被来打水的张副总说了。
“小周啊，上班还是要准时点啊。你这一周迟到两三次，钱都扣不少”张副总站在饮水机面前打水。
“今天雨下太大了”周翘楚端着自己的杯子赶紧走，她不想被说教。
今天又是改设计图的一天。
她靠在电脑椅上看着繁复花纹在思考，保洁的大爷从旁边过，凑过来看了一眼。
“你这个花纹看起来有点眼花”
周翘楚笑了笑，不言语。
保洁大爷走后，周翘楚看陈依依说：“你看我们像在做设计吗？每天都是改改改。改来改去。保洁大爷都能说上两句，我们没有”
“抱紧甲方爸爸大腿就行”陈依依那个挠背木柄发表感言。
设计总监鲁特提了两杯咖啡进来，给她和陈依依每人一杯。
“那个设计稿，多看看客户的要求继续改。名图桌球的地毯方案，客户觉得还是用第一版”
陈依依喝了一口咖啡，皱眉道:“我感觉命比咖啡还苦。早用第一版嘛，让我们改了五版”
鲁特在办公柜里找文件，安慰道:“习惯就好”
“喝口咖啡压压惊”周翘楚朝陈依依举起咖啡“也算是定稿了”
“小周，准备一下下周那家公司的提案。要求一会发你。今天礼拜三，下周二提案，好好准备一下。”鲁特安排道。“我今天出个小差。依依，你们明天把名图要的地毯，纱线色球选好，尽快打样出来。还有东升地产的单子，张副总让争取一下”
“OK”周翘楚假笑着应下。
鲁特拿着文件出了设计部门，陈依依小声道：“东升地产那单不是说黄了吗？”
“不晓得。或许他们还有三十六计。我看东升地产那边，好像选哪家设计都差不多的样子。他们也不是在择优录取。就是玛尼玛尼，关系关系”
陈依依被她手比着钱的样子逗笑了。
“手上的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得完？干活”
她看向窗外，靠落地窗的位置是鲁特总监的工位，窗外的雨还没有停的意思。
她看向自己脚边的雨伞，黑色的商务折叠伞。她从不用用黑色色，质感偏硬，又带着冷意。
他说她赖着他背回去的？
她想不起来了。
心里一阵波动之后，又强制自己镇静。
想不起来了，就代表不存在。
“混蛋，肯定是骗人的”
她把电脑工位椅拉近，开始拿着鼠标移动，修改图纸。
“阿嚏”坐在GM8商务车里的乔有为打了一个喷嚏。
开车的助理郑兵回头看了一眼乔总，又看向车玻璃上的雨刮快的也刮不尽下落的雨。
“乔总，今天的雨下得好大”
“嗯”乔有为用用指背揉了揉鼻子。“写字楼的装修这周可以收尾了”
“嗯”
他今天没去公司，自他接手为乐家具以后一直忙里忙外。
为乐家具从办厂开始的头几年亏损，后面都是盈利的。
他是他父亲眼里的纨绔，他不想被他父亲看扁。自创业失败，又游荡大半年，被他父亲说了好几次。
他从接手为乐家具以后，开始在厂里学习，也在研究如何拓宽市场。
这几年的为乐家具虽然没有亏损，但是也在止步不前的阶段。
乔有为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狠话，还是因为下雨。
一早上处理事情，神情都是淡漠。
郑兵看乔有为不想说话，不再说话。
乔有为低头翻着手里的文件，交通信号灯变为绿灯，车快速往前，没入车流里。
回到厂里，乔有为穿梭在车间里，跟着老师傅熟悉家具制作的工艺。他穿一身灰色工衣，放下姿态深入车间，也让不少老员工夸赞这富二代并不向想象的纨绔。
“嗡嗡嗡……”机器打磨的声音不断。工人们都在忙活，车间里的半成品和木板堆叠的很多。
“郑兵，今天怎么没见吴姐？”乔有为蹲着在检查抽屉柜的缝，一边抽拉，一边喃喃自语“这缝有点大”
“吴姐这两天感冒了。在办公室那边”郑兵说。
“我去看看”
吴姐名叫吴芳业，四十五岁，是为乐家具的车间主任。乔有为接手这个厂经常泡在车间里，和她打交道最多。
吴姐从文员坐到车间主任，二十余年一直在为乐家具。吴姐做事很认真，待人也热情。
乔有为来到车间办公室，吴姐正摸着额头，看着面前的电脑，一边对着手里的单据。
吴芳业方脸扎着马尾，穿一件黑色毛衣配一件卡其色马甲。
“吴姐”乔有为朝她走过去。
吴姐笑着喊“小老板”
“吴姐，看你状态不太好。回家休息吧。我放你一个星期假”
“有点发烧。喝点水就好”吴姐笑了笑，示意乔有为坐下。
“身体是本钱。吴姐。你放心，厂里有我们看着。你不舒服回家休息，去看一下医生”乔有为端走吴姐眼前的杯子给她打水。
“小老板，我自己打就行了”吴姐想要站起来，乔有为一手轻拍在她肩膀。“坐着，坐着”
乔有为给吴姐打了一杯温热水，递过去：“收拾一下，回去休息。班每天都有上。休息好了再来。我不给你扣工资”
“你和乔总两个都心好的。”吴姐夸道。“以前我生完孩子，在家呆了一年回来上班，总是因为孩子的事迟到早退。有人去你爸那里告状。你爸爸好好哦。他说女人不容易，家庭事业都要顾。这几年是要辛苦些。还让厂长多体谅一下。也没有辞退我。有时候来车间，还关心我们。我这么些年，我都记得”
“这么些年，吴姐你也是尽心尽力。吴姐，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再来。小兵，你送吴姐回去”
“小老板，我没事”吴姐还在推辞。
“身体要紧。回去好好休息。生病了别拖，及时治疗早点好。生病了就要休息。平常也是啊，劳逸结合”乔有为拿自己的车钥匙给走进来的郑兵。“开我车送吴姐。交待车间，吴姐要是还没好就来上班，第一个告诉我”
“小老板，谢谢你”
“没事”
城市流澜五光十色，黑夜不再黑暗，黑色镀上了五彩斑斓。
深居城一号的公寓楼里，15楼灯火通明，灯光亮了一夜。
整个背部陷在沙发里的乔有为，还穿着白天的衣裤，望着客房的方向眉头紧皱。
他白日里忙了一天，下班和朋友小聚回来，已是满身疲惫。不过他现在却丝毫没有睡意，整个人都陷在她那句酒语里。
“牧光”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重复喊的名字，在他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他知道这个名字。在那次同学聚会，有人谈起她的男朋友，就是这个名字。
他后悔把她带回来，他想他应该将她从他身边置之度外。
她当年的决绝，现在回忆起来，依旧伤人。
她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嘴里喊着她男朋友的名字。乔有为不客气的抽回了手，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有些迷离。
他凑近了看她，纤长的眼睫，白里透红的脸颊有几分娇媚。
好几年没见了，岁月似乎荡平了几分她当年的傲气，现在添了几分成熟。
她似乎感受到了她脸边温热的鼻息，双手在空中乱找，一只手勾住了他伸长的脖子，两个人的距离仅仅分毫。
他嗅到了她脸上的脂粉香，眼睛落在她因酒醉解开的第三粒扣上，胸前隐约的雪白让他脸热心跳，慌乱的拉着被角往她身上盖，转身出了房门。
有些人不能见，见了还是想拥有。
大落地窗前的雨噼噼啪啪的下着，客厅里却是一片平静。沙发上的人只盖了一件西服，整个人朝着沙发里，头埋进沙发角里。
他似乎感觉到了人形的压迫感，我翻身平躺，睡眼朦胧的看见眼前的女人赤着脚在抽沙发上被他右腿压住的包。
还没有开口说话，脸就被包角甩到。
“乔有为，你下流”
乔有为拿手挡，迎着压力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她乱挥动的手。她的手瘦的，一抓就骨节发白。
“周翘楚，你停下”
周翘楚头发有些凌乱，心虚的看着眼前人。面容干净，侧脸线条还是让她为之欣赏。他褪去了青葱，如今脸上多了几分阅历。
她起床后看着陌生的环境，立马慌乱的头皮发麻，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除了解开了两个扣子，一切完好，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
周翘楚抽回自己的手，瞪着他。
“你把我拐回来，是什么居心？你是不是想报复我？”
两人面对面站着，乔有为高她一个头，俯视着她，一脸无奈。
“是我拐你吗？是谁赖上我，硬要爬我背上让我背回来”乔有为大声道。
喝醉断片出丑可怕，最可怕的还是有人帮你复盘回忆。
“我……我……有吗？你胡说”周翘楚喊道。“我不会吃回头草的”
“我也不是那棵草”
“以后别再见，看见了也装没看见。对我眼睛不好”周翘楚拎起自己的包和鞋子往门边走。
“你说了算”
周翘楚拉开门出去了，还不忘摔门。
“砰”
乔有为听着这大声的关门声，不自觉的跟着抖动了一下。他叉腰转向大落地窗，看着窗外大雨，无奈又无语。他小跑到门边从玄关的柜子里拿了一把雨伞，开门朝站在电梯那里等电梯的周翘楚扔了一把伞。
“神经”随着关门声，周翘楚骂了一句后，低头捡起那把雨伞。
周翘楚按开自己的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电梯来了，她快步上了电梯 。她想打给桑枝兴师问罪，但电量不允许。
她从电梯里出来，还在埋着头骂自己猪脑子。
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的。
如今不仅见了，还稀里糊涂跑人家家里去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周翘楚回去换洗好衣服去上班，又是迟到的一天。
周翘楚在茶水间被来打水的张副总说了。
“小周啊，上班还是要准时点啊。你这一周迟到两三次，钱都扣不少”张副总站在饮水机面前打水。
“今天雨下太大了”周翘楚端着自己的杯子赶紧走，她不想被说教。
今天又是改设计图的一天。
她靠在电脑椅上看着繁复花纹在思考，保洁的大爷从旁边过，凑过来看了一眼。
“你这个花纹看起来有点眼花”
周翘楚笑了笑，不言语。
保洁大爷走后，周翘楚看陈依依说：“你看我们像在做设计吗？每天都是改改改。改来改去。保洁大爷都能说上两句，我们没有”
“抱紧甲方爸爸大腿就行”陈依依那个挠背木柄发表感言。
设计总监鲁特提了两杯咖啡进来，给她和陈依依每人一杯。
“那个设计稿，多看看客户的要求继续改。名图桌球的地毯方案，客户觉得还是用第一版”
陈依依喝了一口咖啡，皱眉道:“我感觉命比咖啡还苦。早用第一版嘛，让我们改了五版”
鲁特在办公柜里找文件，安慰道:“习惯就好”
“喝口咖啡压压惊”周翘楚朝陈依依举起咖啡“也算是定稿了”
“小周，准备一下下周那家公司的提案。要求一会发你。今天礼拜三，下周二提案，好好准备一下。”鲁特安排道。“我今天出个小差。依依，你们明天把名图要的地毯，纱线色球选好，尽快打样出来。还有东升地产的单子，张副总让争取一下”
“OK”周翘楚假笑着应下。
鲁特拿着文件出了设计部门，陈依依小声道：“东升地产那单不是说黄了吗？”
“不晓得。或许他们还有三十六计。我看东升地产那边，好像选哪家设计都差不多的样子。他们也不是在择优录取。就是玛尼玛尼，关系关系”
陈依依被她手比着钱的样子逗笑了。
“手上的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得完？干活”
她看向窗外，靠落地窗的位置是鲁特总监的工位，窗外的雨还没有停的意思。
她看向自己脚边的雨伞，黑色的商务折叠伞。她从不用用黑色色，质感偏硬，又带着冷意。
他说她赖着他背回去的？
她想不起来了。
心里一阵波动之后，又强制自己镇静。
想不起来了，就代表不存在。
“混蛋，肯定是骗人的”
她把电脑工位椅拉近，开始拿着鼠标移动，修改图纸。
“阿嚏”坐在GM8商务车里的乔有为打了一个喷嚏。
开车的助理郑兵回头看了一眼乔总，又看向车玻璃上的雨刮快的也刮不尽下落的雨。
“乔总，今天的雨下得好大”
“嗯”乔有为用用指背揉了揉鼻子。“写字楼的装修这周可以收尾了”
“嗯”
他今天没去公司，自他接手为乐家具以后一直忙里忙外。
为乐家具从办厂开始的头几年亏损，后面都是盈利的。
他是他父亲眼里的纨绔，他不想被他父亲看扁。自创业失败，又游荡大半年，被他父亲说了好几次。
他从接手为乐家具以后，开始在厂里学习，也在研究如何拓宽市场。
这几年的为乐家具虽然没有亏损，但是也在止步不前的阶段。
乔有为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狠话，还是因为下雨。
一早上处理事情，神情都是淡漠。
郑兵看乔有为不想说话，不再说话。
乔有为低头翻着手里的文件，交通信号灯变为绿灯，车快速往前，没入车流里。
回到厂里，乔有为穿梭在车间里，跟着老师傅熟悉家具制作的工艺。他穿一身灰色工衣，放下姿态深入车间，也让不少老员工夸赞这富二代并不向想象的纨绔。
“嗡嗡嗡……”机器打磨的声音不断。工人们都在忙活，车间里的半成品和木板堆叠的很多。
“郑兵，今天怎么没见吴姐？”乔有为蹲着在检查抽屉柜的缝，一边抽拉，一边喃喃自语“这缝有点大”
“吴姐这两天感冒了。在办公室那边”郑兵说。
“我去看看”
吴姐名叫吴芳业，四十五岁，是为乐家具的车间主任。乔有为接手这个厂经常泡在车间里，和她打交道最多。
吴姐从文员坐到车间主任，二十余年一直在为乐家具。吴姐做事很认真，待人也热情。
乔有为来到车间办公室，吴姐正摸着额头，看着面前的电脑，一边对着手里的单据。
吴芳业方脸扎着马尾，穿一件黑色毛衣配一件卡其色马甲。
“吴姐”乔有为朝她走过去。
吴姐笑着喊“小老板”
“吴姐，看你状态不太好。回家休息吧。我放你一个星期假”
“有点发烧。喝点水就好”吴姐笑了笑，示意乔有为坐下。
“身体是本钱。吴姐。你放心，厂里有我们看着。你不舒服回家休息，去看一下医生”乔有为端走吴姐眼前的杯子给她打水。
“小老板，我自己打就行了”吴姐想要站起来，乔有为一手轻拍在她肩膀。“坐着，坐着”
乔有为给吴姐打了一杯温热水，递过去：“收拾一下，回去休息。班每天都有上。休息好了再来。我不给你扣工资”
“你和乔总两个都心好的。”吴姐夸道。“以前我生完孩子，在家呆了一年回来上班，总是因为孩子的事迟到早退。有人去你爸那里告状。你爸爸好好哦。他说女人不容易，家庭事业都要顾。这几年是要辛苦些。还让厂长多体谅一下。也没有辞退我。有时候来车间，还关心我们。我这么些年，我都记得”
“这么些年，吴姐你也是尽心尽力。吴姐，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再来。小兵，你送吴姐回去”
“小老板，我没事”吴姐还在推辞。
“身体要紧。回去好好休息。生病了别拖，及时治疗早点好。生病了就要休息。平常也是啊，劳逸结合”乔有为拿自己的车钥匙给走进来的郑兵。“开我车送吴姐。交待车间，吴姐要是还没好就来上班，第一个告诉我”
“小老板，谢谢你”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