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小天狼星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如果让斯内普和克利切比赛骂人,他说完第三句就会甩出锁舌封喉。”

    “然后给可怜的老克利切灌吐真剂!”弗雷德说,乔治立即接话:“然后问出布莱克夫人藏酒窖的位置!”

    哄笑声中,小天狼星揉着乱发指向挂毯:“要看看真正的纯血统笑话吗?”

    褪色的金线勾勒出布莱克家谱,小天狼星指着他自己被烧焦的名字。

    凯茜凑近挂毯,指尖扫过某个烧焦的缺口:“这里原本是塞莱斯特·布莱克的名字?我奶奶的堂姐?”

    她故意用魔杖尖戳着旁边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难怪斯内普教授说我的肿胀药水有'祖传的卑鄙'。”

    “等等,这么说…”少女歪头时发带滑落,“德拉科该叫我表妹?”

    哈利盯着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倒抽冷气,罗恩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严格来说,”小天狼星挥动魔杖让挂毯上的家族树浮现出更多枝蔓,“你是德拉科·马尔福的第二代表妹,不过布莱克家的族谱比八眼巨蛛的网还复杂…”

    他的手指在塞莱斯特·布莱克被烧焦的名字上叩出轻响,“你父母举办婚礼那天,柳克丽霞姑妈用厉火烧穿了她的画像。”

    “难怪那次魔药课上德拉科往我坩埚里扔水蛭…”凯茜发出夸张的干哕声。

    “那小子往你坩埚里扔什么?”弗雷德的假笑透露着恶作剧的危险,却被赫敏用《家养小精灵权益手册》狠狠拍了一下。

    凯茜踮脚贴近挂毯,鼻尖几乎碰到柳克丽霞·布莱克的名字:

    “其实她们错了!我妈妈虽然是麻瓜出身,但外公的曾曾祖父可是参与制定过《国际保密法》的麻瓜。”

    小天狼星用魔杖戳了戳挂毯,“你父亲毕业那年,来这住过半个月,”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低语,“…当时我和雷古勒斯还小,而他对小孩子总是很有耐心。”

    厨房飘来蓝莓派的甜香,赫敏拽着凯茜的袖口往楼梯口走。

    经过玄关时,她突然回头,克利切正从楼梯缝隙偷窥,老精灵浑浊的眼球倒映着她脖颈间晃动的彗星吊坠。

    布莱克夫人刺耳的尖叫声传来,掩盖了挂毯背面某行正在浮现的小字:“雷古勒斯·布莱克,1979年7月”。

    书房的积灰在午后阳光中翻涌如黑潮,凯茜跪在樟木箱堆成的迷宫里,多莉从她袖口探出脑袋,鳞片泛着金蓝相间的颜色。

    她在墙角发现了一本沾满蛛网的笔记,泛黄的羊皮纸上,中世纪花体写着:“蛇语者终将与阴影共舞,当鳞片染血时,切记灵魂的重量。”

    “这是什么?”哈利举起一个缠着蛛丝的黄铜音乐盒,他一拧发条,丁丁冬冬的旋律随之响起。

    乔治手中的鸡毛掸子突然落地,弗雷德靠着墙缓缓滑坐,罗恩的眼皮开始打架。

    “闭耳塞听!”赫敏的魔杖射出红光,却在触及音乐盒的瞬间被弹开,金妮抓起龙皮手套迅速按住盒盖。

    “梅林啊!”莫丽冲进来时正看见几人手忙脚乱的碾碎最后一块齿轮,“这玩意比博格特还危险!”

    “比不上我母亲的梳妆盒。”小天狼星踢开一个雕花银匣,里面撞出清脆响声,“老阿克图勒斯用三吨妖精黄金买来的荣誉。”他拈起梅林一级勋章对准光晕,蓝宝石镶嵌的梅林像正闪闪发光,然后就被他随手扔进垃圾袋。

    凯茜从杂物堆抽出一卷泛黄的《飞天扫帚周报》:“爷爷发明制动咒时,《预言家日报》说这会让魁地奇比赛更安全。”

    她把报纸摊开:“当时各个魁地奇队连夜订购了几百套彗星扫帚,那年彗星公司的收益在扫帚制造商里排行第一呢。”

    头版照片里年轻的巴兹尔·霍顿正举着梅林一级勋章大笑。

    赫敏举起一个黑曜石纪念品盒,多莉突然发出尖啸,鸟蛇的嘶鸣与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在墙壁间形成双重奏。

    “需要点音乐伴奏吗?”乔治试图用粪蛋破解封印,却被莫丽扔来的抹布砸中了后脑勺。

    “我打赌这里面装着布莱克夫人的日记。”罗恩的调侃突然噎住,克利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纪念品盒:“肮脏的泥巴种不配触碰…”

    它喉咙里滚动的咒语被凯茜打断,克利切惊恐地看着它口中“肮脏的混血崽子”用蛇佬腔唱着童谣。

    走廊的霉味被唐克斯发间的柑橘香冲淡,她今天把鼻子变成了食尸鬼同款的溃烂状。

    “要融入环境嘛。”年轻傲罗挥动魔杖炸开了被锁住的门板。

    老食尸鬼扑向金妮的瞬间,凯茜的瞳孔变成了爬行动物的竖瞳:

    “嘶嘶!(退后!)”

    食尸鬼腐烂的爪子悬停在赫敏鼻尖两英寸处,

    “酷!”唐克斯的舌头拉长成蛇信状,“能教教我这招吗?我可以用易容马格斯秘诀交换…”

    爆炸声从三楼传来,卢平的发梢沾着齿轮机油闯进来,他身后飘浮的老爷钟正在疯狂往外喷吐螺丝钉,犹如一台发疯的机关枪。

    他转身甩了一个咒语,发狂的老爷钟如昏迷了一般老实下来。

    “不像黑魔法,”凯茜用龙皮手套捏住一枚螺丝钉,“更像是齿轮老化引发的机械故障,扫帚生产车间就经常发生这种…”

    话音未落,罗恩的惨叫从衣帽间传来。

    一件紫色长袍礼服的蕾丝领口勒住了他的脖子,袖口正在迅速收紧。

    “罗恩,放松!”凯茜踹开翻倒的樟木箱,“被蟒蛇缠住时要——”

    “我现在…宁愿……面对真的蟒蛇!”他的脸涨成了和袍子一样的紫色。

    这时蒙顿格斯从壁炉钻了出来,身上还带着火焰威士忌的酒气,但他用匕首割开袍襟的动作迅速又精准。

    垃圾袋里的长袍残片还在蠕动,布帛撕裂处涌出黑色絮状物,“原来是1962年巴黎巫师时装周的诅咒系列。”卢平用魔杖挑起焦黑的线头,“据说每个试穿者都会跳三天踢踏舞致死。”

    多莉对着垃圾袋嘶鸣,虹彩鳞片倒映出布料缝隙间某种爬行动物的蜕皮。

    凯茜用一本旧书压住异动的布料,书页间突然飘落张泛黄的《飞天扫帚周报》,头条照片里年轻的艾瑞克·霍顿正对镜头比大拇指,背景正是彗星220的原型机。

    小天狼星的声音混着螺丝钉的撞击声从走廊传来:“莱姆斯!你修好的破钟正在追杀克利切!”

    众人转头时,恰好看见老爷钟撞碎了窗户玻璃,二根铜指针在夕阳下张牙舞爪地飞向伦敦的雾气中。

    暮色为阁楼镀上蜂蜜色的光晕,巴克比克喙间滴落的蜥蜴血在橡木地板上晕开。

    凯茜将最后一片肉抛给它,多莉的鳞片在夕阳下折射出一个正在偷溜进门的身影。

    “当心它啄掉你漂亮的耳垂,”弗雷德倚着布满抓痕的橡木梁,指尖转着个滋滋冒烟的烟火棒,“乔治说这能模拟护树罗锅求偶时的动作。”

    巴克比克伸长脖颈,金棕相间的颈羽炸开成扇形,正是鹰头马身有翼兽求偶的动作,它轻蔑的瞥了弗雷德一眼,好像在嘲笑什么。

    凯茜笑着把烟火棒插进饲料桶,

    “两年前你收到生日礼物时也这个表情,”她故意用沾着腥气的手指点他鼻尖,“像看到金加隆的嗅嗅。”

    弗雷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那晚我对着星砂瓶看了一整夜,”

    他模仿着珀西的严肃腔调,“心想这姑娘要么是预定了我的下半生,要么是给迷情剂找了新原料。”

    凯茜翻了个白眼:“是谁说更喜欢星空?我当时还怕你真选月亮呢,我可没本事把月亮摘下来。”

    多莉从凯茜领口探出脑袋,对着饲料桶嘶鸣。

    巴克比克开始在木地板上磨爪子,声音惊飞了房梁上栖息的蒲绒绒。

    “比起星空,还是你大半夜吊在窗外的样子更震撼。”少年将凯茜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月光在婚纱上淌得像融化的银河,我还以为某人终于想开了来拐我私奔。”

    凯茜踹向他小腿的动作在半空转成优雅的收势,恰如圣诞舞会上那个未完成的华尔兹回旋:“什么婚纱?那是伊法魔尼的院袍改良款!”她耳尖泛红地纠正,“再说谁要和…”

    穿堂风从打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巴克比克伸了伸翅膀,翼展掀起的风中,弗雷德口袋飘出张羊皮纸。

    凯茜抢在羊皮纸落地前念出声:“韦斯莱特快专列,1978年4月1日,单程票…”她声音突然哽住,订单背面是她画的涂鸦,戴礼帽的炸尾螺牵着穿婚纱的鸟蛇。

    “乔治说用飞天扫帚私奔更浪漫。”弗雷德用魔杖点燃订单边缘,火星拼成彗星的轮廓,“不过我觉得骑着巴克比克比较符合斯莱特林的排场。”

    他突然被多莉的尾巴狠抽后颈,凯茜顺势揪住了少年的衣领。

    夕阳恰好沉下去,阁楼外传来小天狼星找酒瓶的叮当声。饲料桶里未燃尽的烟火棒,将天花板映照成星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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