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漾肆意》
文/妤延
2025.1.1
晋江文学城首发
初春的雨落得轻柔，像是一层薄纱，雨点拍打窗棂的声音细碎而绵长，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意。将周家老宅笼罩在一片湿润的雾气里，窗外的梧桐树静默伫立，枝丫间滴落的雨珠汇成细细的水流，沿着青砖台阶蜿蜒而下。
沈苡念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眼神淡漠而疏离，手中捏着那份刚送来的结婚协议书。纸张薄得透光，像她此刻轻飘飘的心绪，没有重量，也没有归处。
她的眉目间没有情绪，可心底却压抑着抗拒和不甘。
她一直都知道，婚姻从来不属于她的选择，而是家族之间的博弈。
这场婚姻亦是如此，没有爱，没有选择的余地，无非是两家人权衡利弊的产物。
可沈苡念不明白，为什么是他，那个从小到大堪称完美的男人，那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沈苡念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周津珩背对着窗站着，雨光穿过玻璃映在他身上，为他挺拔的身姿镀上一层清冷的薄雾。他低头翻阅着文件，修长的手指从页边滑过，动作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
他的神色平静的像一汪清水，波澜不惊，不动声色，也不显露一分多余的情感。
沈苡念以为，他对这场婚姻一样淡漠，然而她却不知道，那个看似从容针定的男人，此刻心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失控。
从周津珩第一次见沈苡念，他便对她一见钟情。
那一年，沈苡念十八岁，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笑的那么明媚，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在花园里有说有笑，语气里满是鲜活。
他本应该转身离开，却在她笑的间隙失神，少女的一颦一笑像是不经意间敲开了一扇门，让他的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波澜。
那时候，他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她。
从那天起，沈苡念成了他生命中的光。可周津珩知道，他与她之间隔着家族、身份，还有不可言说的距离，他只能把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直到一周前，周津珩听到联姻的消息，他听从着父亲的安排，表面平静如常，内心复杂的难以言喻。
窗外的雨水顺着玻璃滑落，父亲沈印的声音冷冷传来：“签了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念念，这不仅是你的责任，更关乎到以后我们沈家的未来。”
沈苡念没有说话，目光只是紧紧盯着那张结婚协议，寂静的空间里，只有雨水滴滴落下的声音，细密却又无法带走空气重的沉闷。
她将目光移到周津珩身上，他的目光始终未和她交汇，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沈苡念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周先生，这桩婚事，你愿意吗？”
周津珩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太多情绪，却没有一丝外露。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隐约的克制：“这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沈小姐。”
沈苡念心底泛起一丝冷笑。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场被家族推上赌桌的联姻，没有情感，也没有退路。
“好，我签。”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协议书上，唇角微微勾起，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拿起笔，俯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用力刻画，似乎想把心底那份挣扎和不甘一并压下。
落笔的瞬间，沈苡念将协议递给父亲，直起身，轻声道：“这样可以了吗？”
沈印点头，目光复杂，却不再说话。
周津珩的视线没有离开她。他的眼神如深海般平静，然而那份掩藏在深处的情绪，却足以让他握紧了藏在身侧的手。
他看着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可以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永远隐忍下去。
可今天，当她站在他面前，用那样冷静又疏离的态度与他对视时，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有些事情，他早已失控。
“沈小姐”周津珩沉声开口，语气带着克制，“以后，我会尽力照顾你，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
沈苡念的心跳一滞，这句话击中了她某个最柔软的地方。她抬头，看着他那张沉默的面孔，眼底的波动迅速被掩饰住。
“周先生，不用了。”她的声音冷淡而疏远，像是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她从未期待过这个男人会为这段婚姻付出什么，也从未想过他会用这种语气承诺些什么。
“你不必为我担心。”她继续说道，声音清冷，像是在为自己设下了屏障，“我会尽我自己的责任。”
周津珩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她的疏远、她的冷漠，让他每一次靠近她都感到无比的困难。
尽管他们之间已有了这段婚姻的契约，然而，她依旧是那么远，那么不可触及。
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过了片刻，周津珩抬起眼眸，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坚决：“我希望，哪怕是为了这场婚姻，我们能尽量让彼此的生活不那么陌生。”
沈苡念知道，他不过是在尽力做出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而她，又怎能指望这份责任能换来更多的情感呢？
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冰冷气息的客厅，步伐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坚决的冷漠。周津珩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内心的情感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周津珩不清楚这段婚姻是否能给他或者她带来幸福，但他知道，在这片冷静与疏离的氛围中，自己已经无法逃避那份早已藏在心底的感情。
沈苡念撑着伞，走出大厅，沿着长廊走向院子里，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小了，但湿润的空气依然让人感到清新和沉静。她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却有些无法言喻的感触。
就在她沉思之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周津珩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的步伐一如既往地稳重和冷静，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他那份深藏的克制。
“周津珩。”沈苡念轻轻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并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有责任吗，没有感情吗？”
周津珩微微一愣，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深意。
然后，他淡淡地说道：“责任是婚姻的基础，而感情，可能需要靠时间去培养。”
沈苡念看着他的侧脸，眼神有些迷离。她知道，他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深深的理性和压抑。
周津珩不是那种会主动表达自己情感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深深藏在心里，他从未想过该如何去触及她的心。
他们并肩走到车前，周津珩将车门轻轻推开，示意她先坐，沈苡念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向车子，坐了进去。
周津珩随即上车，坐上驾驶位，沉默地启动了引擎，缓缓离开周家老宅。
车内的气氛依旧沉闷，压抑的情感与无声的情绪交织。在空气中形成一股沉重的意味。
库里南缓缓行驶在湿漉漉的道路上，街灯的光芒在湿润的路面上留下点点斑驳的光影。沈苡念的目光透过窗外的玻璃，似乎在看着那无尽的夜色，却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她轻声开口：“周津珩，如果没有家族的安排，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周津珩微微一顿，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了：“如果没有这场婚姻，我们可能不会有交集。”
沈苡念抿了抿唇轻声问他：“那现在呢，周先生愿意主动了解我吗？”
周津珩的目光在前方的道路上定了定，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神情依旧冷静，但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车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片刻后，他的声音依旧稳重，只是带着一丝轻微的温度：“如果说，婚姻是一场责任，那么了解自己的妻子，也许是这段责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沈苡念没有立即回应。她凝视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一句话里藏着某种深意。
周津珩的冷静让她无法猜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总是那样理智，似乎所有情感都被巧妙地隐藏在外表之下。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望向窗外，雨点依然在玻璃上舞蹈。她试图让自己不去过多思考，然而那些话语却如同波澜，扰动了她平静的内心。
“责任和情感的界限，总是那么模糊。”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苡念。”周津珩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这段婚姻对你来说，并不容易，甚至抵触。”他低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但既然你我已经选择走这条路，就得学会共同面对，去尝试理解和适应。”
她沉默片刻，低声答道：“我会尽力去适应。”
“苡念，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责任，也可以是彼此的交流和陪伴。” 周津珩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柔。
周津珩笑了，目光柔和：“周太太，我愿意重新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
沈苡念听到“周太太”这三个字时，心中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周津珩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温度，那些冷漠和疏离在一瞬间褪去，眸中有了光芒的色彩。
他那句“我愿意重新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让她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真的愿意吗，周津珩？”
车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他坚定道：“我愿意，周太太。”
文/妤延
2025.1.1
晋江文学城首发
初春的雨落得轻柔，像是一层薄纱，雨点拍打窗棂的声音细碎而绵长，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意。将周家老宅笼罩在一片湿润的雾气里，窗外的梧桐树静默伫立，枝丫间滴落的雨珠汇成细细的水流，沿着青砖台阶蜿蜒而下。
沈苡念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眼神淡漠而疏离，手中捏着那份刚送来的结婚协议书。纸张薄得透光，像她此刻轻飘飘的心绪，没有重量，也没有归处。
她的眉目间没有情绪，可心底却压抑着抗拒和不甘。
她一直都知道，婚姻从来不属于她的选择，而是家族之间的博弈。
这场婚姻亦是如此，没有爱，没有选择的余地，无非是两家人权衡利弊的产物。
可沈苡念不明白，为什么是他，那个从小到大堪称完美的男人，那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沈苡念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周津珩背对着窗站着，雨光穿过玻璃映在他身上，为他挺拔的身姿镀上一层清冷的薄雾。他低头翻阅着文件，修长的手指从页边滑过，动作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
他的神色平静的像一汪清水，波澜不惊，不动声色，也不显露一分多余的情感。
沈苡念以为，他对这场婚姻一样淡漠，然而她却不知道，那个看似从容针定的男人，此刻心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失控。
从周津珩第一次见沈苡念，他便对她一见钟情。
那一年，沈苡念十八岁，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笑的那么明媚，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在花园里有说有笑，语气里满是鲜活。
他本应该转身离开，却在她笑的间隙失神，少女的一颦一笑像是不经意间敲开了一扇门，让他的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波澜。
那时候，他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她。
从那天起，沈苡念成了他生命中的光。可周津珩知道，他与她之间隔着家族、身份，还有不可言说的距离，他只能把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直到一周前，周津珩听到联姻的消息，他听从着父亲的安排，表面平静如常，内心复杂的难以言喻。
窗外的雨水顺着玻璃滑落，父亲沈印的声音冷冷传来：“签了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念念，这不仅是你的责任，更关乎到以后我们沈家的未来。”
沈苡念没有说话，目光只是紧紧盯着那张结婚协议，寂静的空间里，只有雨水滴滴落下的声音，细密却又无法带走空气重的沉闷。
她将目光移到周津珩身上，他的目光始终未和她交汇，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沈苡念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周先生，这桩婚事，你愿意吗？”
周津珩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太多情绪，却没有一丝外露。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隐约的克制：“这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沈小姐。”
沈苡念心底泛起一丝冷笑。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场被家族推上赌桌的联姻，没有情感，也没有退路。
“好，我签。”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协议书上，唇角微微勾起，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拿起笔，俯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用力刻画，似乎想把心底那份挣扎和不甘一并压下。
落笔的瞬间，沈苡念将协议递给父亲，直起身，轻声道：“这样可以了吗？”
沈印点头，目光复杂，却不再说话。
周津珩的视线没有离开她。他的眼神如深海般平静，然而那份掩藏在深处的情绪，却足以让他握紧了藏在身侧的手。
他看着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可以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永远隐忍下去。
可今天，当她站在他面前，用那样冷静又疏离的态度与他对视时，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有些事情，他早已失控。
“沈小姐”周津珩沉声开口，语气带着克制，“以后，我会尽力照顾你，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
沈苡念的心跳一滞，这句话击中了她某个最柔软的地方。她抬头，看着他那张沉默的面孔，眼底的波动迅速被掩饰住。
“周先生，不用了。”她的声音冷淡而疏远，像是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她从未期待过这个男人会为这段婚姻付出什么，也从未想过他会用这种语气承诺些什么。
“你不必为我担心。”她继续说道，声音清冷，像是在为自己设下了屏障，“我会尽我自己的责任。”
周津珩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她的疏远、她的冷漠，让他每一次靠近她都感到无比的困难。
尽管他们之间已有了这段婚姻的契约，然而，她依旧是那么远，那么不可触及。
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过了片刻，周津珩抬起眼眸，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坚决：“我希望，哪怕是为了这场婚姻，我们能尽量让彼此的生活不那么陌生。”
沈苡念知道，他不过是在尽力做出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而她，又怎能指望这份责任能换来更多的情感呢？
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冰冷气息的客厅，步伐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坚决的冷漠。周津珩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内心的情感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周津珩不清楚这段婚姻是否能给他或者她带来幸福，但他知道，在这片冷静与疏离的氛围中，自己已经无法逃避那份早已藏在心底的感情。
沈苡念撑着伞，走出大厅，沿着长廊走向院子里，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小了，但湿润的空气依然让人感到清新和沉静。她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却有些无法言喻的感触。
就在她沉思之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周津珩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的步伐一如既往地稳重和冷静，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他那份深藏的克制。
“周津珩。”沈苡念轻轻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并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有责任吗，没有感情吗？”
周津珩微微一愣，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深意。
然后，他淡淡地说道：“责任是婚姻的基础，而感情，可能需要靠时间去培养。”
沈苡念看着他的侧脸，眼神有些迷离。她知道，他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深深的理性和压抑。
周津珩不是那种会主动表达自己情感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深深藏在心里，他从未想过该如何去触及她的心。
他们并肩走到车前，周津珩将车门轻轻推开，示意她先坐，沈苡念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向车子，坐了进去。
周津珩随即上车，坐上驾驶位，沉默地启动了引擎，缓缓离开周家老宅。
车内的气氛依旧沉闷，压抑的情感与无声的情绪交织。在空气中形成一股沉重的意味。
库里南缓缓行驶在湿漉漉的道路上，街灯的光芒在湿润的路面上留下点点斑驳的光影。沈苡念的目光透过窗外的玻璃，似乎在看着那无尽的夜色，却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她轻声开口：“周津珩，如果没有家族的安排，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周津珩微微一顿，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了：“如果没有这场婚姻，我们可能不会有交集。”
沈苡念抿了抿唇轻声问他：“那现在呢，周先生愿意主动了解我吗？”
周津珩的目光在前方的道路上定了定，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神情依旧冷静，但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车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片刻后，他的声音依旧稳重，只是带着一丝轻微的温度：“如果说，婚姻是一场责任，那么了解自己的妻子，也许是这段责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沈苡念没有立即回应。她凝视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一句话里藏着某种深意。
周津珩的冷静让她无法猜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总是那样理智，似乎所有情感都被巧妙地隐藏在外表之下。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望向窗外，雨点依然在玻璃上舞蹈。她试图让自己不去过多思考，然而那些话语却如同波澜，扰动了她平静的内心。
“责任和情感的界限，总是那么模糊。”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苡念。”周津珩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这段婚姻对你来说，并不容易，甚至抵触。”他低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但既然你我已经选择走这条路，就得学会共同面对，去尝试理解和适应。”
她沉默片刻，低声答道：“我会尽力去适应。”
“苡念，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责任，也可以是彼此的交流和陪伴。” 周津珩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柔。
周津珩笑了，目光柔和：“周太太，我愿意重新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
沈苡念听到“周太太”这三个字时，心中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周津珩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温度，那些冷漠和疏离在一瞬间褪去，眸中有了光芒的色彩。
他那句“我愿意重新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让她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真的愿意吗，周津珩？”
车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他坚定道：“我愿意，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