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苡然喘着气跑回沈府后门，衣衫凌乱，青布男装上沾了草屑，鞋底还带着郊外湿泥。
她探头瞧了瞧，四下无人，才猫着腰溜进院子，心跳犹自怦怦。
“幸好没撞上爷爷，不然又是一顿训。”她拍拍胸口，低声自语。
她蹑手蹑脚穿过回廊，直奔偏院小楼，推门而入，忙将男装脱下塞进柜底，换上素色襦裙。
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她瞧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颊，嘀咕道：“瞧这模样，像是偷跑出去打了一架。”
她低头拍掉鞋边草屑，又抬脚看看鞋底，暗自懊恼：“这泥巴怎擦不干净？可别让二哥瞧见。”
想到林间那张冷峻的脸和丢失的玉佩，心头一紧，咬唇道：“那玉佩被那毒舌将军捡了，可如何是好？”
她坐在榻边发呆，满脑子都是那句“好个泼辣丫头”，气得跺脚：“将军了不起吗？哼！”
正胡思乱想，院外传来脚步声，清润嗓音唤道：“苡然？”
沈苡然一惊，忙起身整了整衣裙，推门而出。
沈湛秋提着几包春茶刚归来，身着月白长衫，眉眼温润如玉。
见她站在门边，脸颊泛红，鞋边似有草屑，上面还沾着泥痕，他眉头微皱，柔声道：“怎在这发呆？脸色怎这样红，可是病了？”
他放下茶包，走近几步，抬手探她额头。沈苡然心虚，忙退后一步，摆手笑道：“没病没病，就是刚睡了午觉，热得慌。”
沈湛秋闻言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道：“既如此，去院中坐坐，我新买了龙井，泡给你尝尝。”
他转身取茶，沈苡然吐吐舌头，暗道：“二哥眼神忒尖，差点露馅。”
她随他到院中石桌坐下，接过茶盏低头抿茶，掩住心虚。
沈湛秋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鞋边泥痕，忽道：“苡然，今早我走时，你在哪儿？”
沈苡然一口茶呛住，连咳几声，忙摆手：“我……我在屋里看书呀，二哥怎突然问这个？”
沈湛秋见她模样，笑意更深，温声道：“无事，只是方才进门，见你鞋上有泥，像刚从外头回来。”
沈苡然心头一跳，强笑道：“许是早起去院里踩了湿地，二哥多心了。”
她低头喝茶，手指紧握茶盏，生怕露出破绽。
沈湛秋不再追问，只轻“嗯”一声，低头品茶，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
他自小疼她，知道她性子活泼，今日这模样分明不寻常，可她不说，他也不忍逼问，只暗暗留心。
与此同时，京师城外，萧承渊策马缓行，玄色劲装染了风尘，腰间长剑轻晃。
他刚从北疆归来，满身疲惫，原该直入宫中复命，却在林间撞上那桩怪事。
他低头掏出怀中玉佩瞧了瞧，云纹精致，触手温润，隐隐透着一股熟悉之感。
他皱眉自语：“这丫头泼辣得很，玉佩却不俗，哪家的小姐如此大胆？”
本无意深究，只当是归京路上趣闻，可脑中忽闪过母亲姜怀凝临终时的嘱托：“渊儿，柳氏寡居，她夫君沈烨明当年曾为你父亲辩护，如今沈家落寞，你若有空，多去看看她。”
他五岁丧母，柳婉清是他幼时常见的姨母，记忆中她总备着糕点，笑意温柔。如今沈氏没落，他既归京，自该探访。
他将玉佩收入怀中，拍马加快步伐，暗道：“既路过，先去沈府一趟，复命不急这一日。”
萧承渊眉宇间尽是北疆风霜，性子孤傲，却藏着一丝对旧情的念想。
他想起幼时随母去沈府，柳婉清喂他吃枣泥糕，沈湛秋那时还是个半大少年，拉着他比剑，输了还红着脸不服。
如今听说沈氏失势，兄弟二人苦撑家业，他冷哼一声：“文官世家，也不过如此。”
她探头瞧了瞧，四下无人，才猫着腰溜进院子，心跳犹自怦怦。
“幸好没撞上爷爷，不然又是一顿训。”她拍拍胸口，低声自语。
她蹑手蹑脚穿过回廊，直奔偏院小楼，推门而入，忙将男装脱下塞进柜底，换上素色襦裙。
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她瞧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颊，嘀咕道：“瞧这模样，像是偷跑出去打了一架。”
她低头拍掉鞋边草屑，又抬脚看看鞋底，暗自懊恼：“这泥巴怎擦不干净？可别让二哥瞧见。”
想到林间那张冷峻的脸和丢失的玉佩，心头一紧，咬唇道：“那玉佩被那毒舌将军捡了，可如何是好？”
她坐在榻边发呆，满脑子都是那句“好个泼辣丫头”，气得跺脚：“将军了不起吗？哼！”
正胡思乱想，院外传来脚步声，清润嗓音唤道：“苡然？”
沈苡然一惊，忙起身整了整衣裙，推门而出。
沈湛秋提着几包春茶刚归来，身着月白长衫，眉眼温润如玉。
见她站在门边，脸颊泛红，鞋边似有草屑，上面还沾着泥痕，他眉头微皱，柔声道：“怎在这发呆？脸色怎这样红，可是病了？”
他放下茶包，走近几步，抬手探她额头。沈苡然心虚，忙退后一步，摆手笑道：“没病没病，就是刚睡了午觉，热得慌。”
沈湛秋闻言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道：“既如此，去院中坐坐，我新买了龙井，泡给你尝尝。”
他转身取茶，沈苡然吐吐舌头，暗道：“二哥眼神忒尖，差点露馅。”
她随他到院中石桌坐下，接过茶盏低头抿茶，掩住心虚。
沈湛秋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鞋边泥痕，忽道：“苡然，今早我走时，你在哪儿？”
沈苡然一口茶呛住，连咳几声，忙摆手：“我……我在屋里看书呀，二哥怎突然问这个？”
沈湛秋见她模样，笑意更深，温声道：“无事，只是方才进门，见你鞋上有泥，像刚从外头回来。”
沈苡然心头一跳，强笑道：“许是早起去院里踩了湿地，二哥多心了。”
她低头喝茶，手指紧握茶盏，生怕露出破绽。
沈湛秋不再追问，只轻“嗯”一声，低头品茶，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
他自小疼她，知道她性子活泼，今日这模样分明不寻常，可她不说，他也不忍逼问，只暗暗留心。
与此同时，京师城外，萧承渊策马缓行，玄色劲装染了风尘，腰间长剑轻晃。
他刚从北疆归来，满身疲惫，原该直入宫中复命，却在林间撞上那桩怪事。
他低头掏出怀中玉佩瞧了瞧，云纹精致，触手温润，隐隐透着一股熟悉之感。
他皱眉自语：“这丫头泼辣得很，玉佩却不俗，哪家的小姐如此大胆？”
本无意深究，只当是归京路上趣闻，可脑中忽闪过母亲姜怀凝临终时的嘱托：“渊儿，柳氏寡居，她夫君沈烨明当年曾为你父亲辩护，如今沈家落寞，你若有空，多去看看她。”
他五岁丧母，柳婉清是他幼时常见的姨母，记忆中她总备着糕点，笑意温柔。如今沈氏没落，他既归京，自该探访。
他将玉佩收入怀中，拍马加快步伐，暗道：“既路过，先去沈府一趟，复命不急这一日。”
萧承渊眉宇间尽是北疆风霜，性子孤傲，却藏着一丝对旧情的念想。
他想起幼时随母去沈府，柳婉清喂他吃枣泥糕，沈湛秋那时还是个半大少年，拉着他比剑，输了还红着脸不服。
如今听说沈氏失势，兄弟二人苦撑家业，他冷哼一声：“文官世家，也不过如此。”